卷一.小白奮進 008要忍氣也要堅守

卷一.小白奮進 008要忍氣也要堅守

周寞深不理張聞溪胡言亂語,承認丹田有三這樣的說法,注氣的事兒全然給忘了,說道:“陸亦雄有個叫沈醉的門客不假,平時愛收集些武功話本,沒想到還有點真東西。”

的確是有真東西,張聞溪道:“要不是沈先生,我現在已經死了。”

“小破孩子別瞎說話。”

“是真話啊,什麼小破孩子,我都二十三了。”

“你二十三了?”周寞深滿臉震驚看着張聞溪:“看着不像啊,這麼大歲數了。”

很年輕好么?不過是剛畢業的年紀。張聞溪一頓白眼,周大俠也忒不會說話了點,但說起來此時是李香盈的身體,李香盈今年才十五歲。

返老還童的感覺,是有那麼點美妙。

張聞溪不太想和周寞深說話,前兩次見面積累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周寞深說繼續教她,張聞溪也心不在焉,並沒有去練,只是記周寞深說了什麼,她要先找先生求證再練。

感受到氣流后,便是引氣入丹,張聞溪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藏氣的是中丹田,便是運氣至此,長久修鍊,內力才能逐漸加深。

周寞深也不是個傻子,說了一溜十三招看張聞溪只聽不練,便清楚她的顧慮。他從不吝嗇誇自己是個高手,第一次帶徒弟,半路殺出個沈醉殺他威風,自然是不爽的,該死的勝負欲爆棚,想見沈醉。

“那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啊?”張聞溪說道。

“你不用管,為師自有為師的辦法。”周寞深身形流轉,消失在院中,說過幾天來找她。

周寞深輕功很美,像風像影,身若無骨,飄飄欲仙。張聞溪將新學的東西寫在小冊子上交給先生。

七月五日,陸府挑選護院,報名約有百人,管事姓司,閱人無數,剃去一些形體本事作風上不合格的人,剩下約么還能有四十幾人。

張聞溪在陸府也住了些時日,司管事對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張聞溪曾打贏過下上等護院,陸郡守在選拔之前有意無意的說過:“此次選人,能者居上,不分男女。”想來也是因為張聞溪,便直接遞給張聞溪一個通關木牌,背面寫着陸府,正面寫着十六,初試就算是過了。

這樣過了一上午,陸府給通過初試的人發飯,張聞溪聽見竊竊私語聲,大多是在議論一個叫“劉關張”的名字,她所承受的更多是這幫糙老爺們兒的眼神,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這些眼神讓她不爽,誰看她她便一一回看回去,善意的用善意還,惡意的用惡意還,大概有五六個人她記得清楚,憋着一口氣要見真章。

複試的規則改了,跟以前不同,張聞溪聽完心中瞭然,就是他們在下等護院裏玩的,看來這事兒影響還挺大。

不多時,比試場地四周圍了一些陸府原本的護院丫鬟,梧桐也在其中,張聞溪還看見許多下等護院的熟人跟她招手,待到正式開始時,沈先生也來了。

沈醉手裏拿着張聞溪寫的小冊子沖她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二人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張聞溪忽然就冷靜了,她不該被那些目光擾了心智,一口氣舒展開,仔細思考比賽規則。

初試通過有四十六人,叫“劉關張”的那個不用複試,定為上中等護院直接錄用,在一旁看着,聽說他是從哪個達官顯貴家犯事兒出來的,張聞溪沒聽明白,她疑惑的是司管事是個極精明的人,若真如此,“劉關張”這樣的人他為什麼要錄用,陸府應該也沒這麼缺人吧?剩下的為了保證公平性,則分為五組,九人一組進行擂台賽。

第一組二到十號,張聞溪在第二組裏,其實她心裏也沒底,這幫人高矮胖瘦都有,武藝更該是五花八門,司管事規定比試不可用武器,這點讓張聞溪放心許多。

第一組很快分出勝負,張聞溪注意到,司管事記錄了每個人出局的順序,有些人的檔案上寫有他們擅長的武器或者武功,司管事也會根據這點斟酌調整個人排名。

張聞溪想,還算合理,至少把她這樣只適合打擂的混子卡下去了。

輪到第二組,下等護院的兄弟們在場外喊:“張姑娘加油。”這種場面她早習慣了,衝著場外揮手,跟已經拿了冠軍似的,一點不怯。

這組裏恰好有之前用惡意眼光看張聞溪的人,此舉更引起他的不適,向司管事道:“司管事,不是我余某多事兒,我們八個男人跟個女人怎麼打啊?可能是我余某孤陋寡聞,從沒見過女護院。”

沈醉將現場盡收眼底,都已經這樣說了,不是多事兒是什麼?

司管事道:“郡守有令,此次選人,能者居上,不分男女。”

另一人道:“話雖如此,可畢竟男女有別。”

張聞溪在想該如何作答,女人生來背負枷鎖,是幸也是不幸,卻又不能不分場合的發泄情緒,因為不管是怎樣的情緒外露,都是錯的,她沒想到的是,別組長先急了:“你們看不起張小姐還是怎樣,不如這樣,若張小姐不嫌棄,我別滄江替張小姐打擂,張小姐功夫在我之上,我若贏了,張小姐就一定可以。”

別組長真是把自己臉都豁出去了,來觀戰的下等護院一起附議,場面一頓混亂,沈醉不說話,只靜靜看着。

世人的成見像一座大山,這句話是在哪兒聽到的張聞溪已經忘了,但她早已明白這個道理,觀念這種事兒不止個人,是一個社會或者一個時代的事兒,她不是偉人,沒有那種去改變所有人觀念的抱負和能力,只想安心過自己快樂的小日子,但是她可以選擇堅守自己,誰惹到她,鐵定也是早晚要還的。

“不如這樣吧,若各位不嫌費事兒,你們八位先打。”張聞溪指着起事那人,語氣平穩,不露聲色:“若你排名前三,我與你單打一場,屆時你已活動過,與我打便不算欺我,我若贏了,你叫我一聲姐姐即可,如何?”

“笑話,若你輸了呢?”

“我若輸了,叫你一聲哥哥唄,也不進陸府的門。”張聞溪心裏沒底,但是賭注要下,不論輸贏都要有所堅持。

此刻張聞溪的想法是之後一定要好好練武,若她已是周寞深那樣的高手,便可無所顧慮,直接羞辱他叫祖宗。

沈醉拱手道:“司管事,在下認為若本組人無異議,方法可行。”

司管事看向八人,剛剛說男女有別的人說道:“如此也好,省得傷到姑娘。”其他人也都同意。

張聞溪知道此人並無惡意,甚至是一片好心,但是他說的話還是讓張聞溪覺得好笑又欠揍,不過如此一來,其實是對她有利的,可以觀察打賭之人的武功路數,心裏有個底,這便是枷鎖帶來的幸。

接下來的事情給張聞溪氣笑了,她氣自己過於謹慎,笑自己忘了一個道理,能咬人的狗都不叫。她觀察后覺得,自己能與本組第一名較量一番,而起事之人僅僅位於本組第七位,並未進前三之數,張聞溪決定趁這機會,讓一些自以為是的人心服口服。

司管事有陸郡守那句話之後,自是對張聞溪偏愛一分,問張聞溪想如何做,張聞溪向二組第一名發起挑戰,別組長有些可愛,跟着憋了一口氣,甚至覺得若是張聞溪輸了,打的便是他的臉,好在張聞溪贏了。

在對戰中,張聞溪有明顯感覺,修鍊內功,哪怕只是感受未曾練氣,她也比之前厲害一些。

下等護院的兄弟對着起事之人開啟嘲諷技能,但礙於司管事面子又不能多說。張聞溪開啟精準打擊:“願賭服輸,前三未進,姐姐都不太夠,是不是該叫一聲姑奶奶啊?”

哄堂大笑。

那人是個玩不起的,撂下狠話,扔下門牌,甩袖離開陸府。陸府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司管事雖沒有為難他,但他此生不出意外進不了陸府了,其餘人不再小看張聞溪,目光都清澈起來,她能得到陸府下等護院的善待是有原因的。

此時未時四刻,正是陽光明媚的好時候,沈醉同司管事說有事找張聞溪,就不等了。

張聞溪也不知道沈先生找她幹嘛,出了偏院,沈醉問道:“會騎馬嘛?”

“不會。”張聞溪答道。冰雪大世界五十塊錢三圈,駱駝、狗拉爬犁都騎過,但要是問會不會,那是真不會。

“走吧,去後門,給你挑一匹乖巧的。”沈醉把小冊子還給張聞溪:“按照周大俠教你的方法練就好,已經知道丹田在哪兒,基本是沒有問題的。”

“周寞深?你們認識?”

“算不上吧,可能快認識了。”

張聞溪一直在自己房間裏待着,沒有梧桐的引領不敢瞎走,怕犯了什麼忌諱,再惹出點不必要的事兒來,此時沈先生領着她從前偏院一直走到後院,張聞溪才知道陸府有多大多美,途中經過一片竹林,還有一個五步長的小橋,下面是金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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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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