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白奮進 007是先生也是恩人

卷一.小白奮進 007是先生也是恩人

為了給常明公主找個貼身護衛,還真是煞費苦心啊。英雄難過美人關,大俠也是痴情種,但是被盯着的感覺實在是太驚悚了。

房間燈是亮的,應該是梧桐在等她,張聞溪推開門,梧桐正在看書,沒有發現她進來,張聞溪怕嚇到她,在一旁站着沒有出聲,梧桐翻書的時候看見張聞溪還是嚇了一跳,二人笑成一團。

“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張聞溪伸手去拿。

梧桐下意識的想躲,又把書交到張聞溪手裏,封面上寫着“常明公主書畫集”。

常明公主,又是常明公主,今天是怎麼了?

張聞溪翻開粗略看了一眼,裏面有常明公主寫的小故事,有隨手畫的畫,還有些心情記錄,所見所聞。

這是本筆記啊,這種東西不至於出書吧?張聞溪問道:“這是常明公主的真跡?”

“正是。”梧桐點頭笑道,一臉驕傲自豪,妥妥的粉絲模樣。

“能不能借我仔細看看。”

“可以。”梧桐答道:“但是別讓別人看見,也不要和別人提起常明公主。”

“為什麼?”

梧桐目光暗淡:“以後你就知道了。”

張聞溪不再追問,“常明公主”這四個字像是一種禁忌,人人都在提,人人卻又不能提,難道她犯了什麼掉腦袋的罪?張聞溪已腦補出一段離奇劇情。

梧桐拿出她給張聞溪私藏的飯菜:“廚房已經關了,飯菜涼的,姑娘先對付着吃一點吧。”

“你去睡吧,我吃完收好放在這兒。”張聞溪不愛吃涼的飯菜,卻也不想傷梧桐的心,梧桐也不客氣,囑咐好就出門睡了,張聞溪夾了兩口實在吃不動,便拿起《常明公主書畫集》細細翻看。

看常明公主記錄事件的口吻,像是一個小孩子,儘是些小魚小花天真爛漫,還有她與父皇捉迷藏,裝成一朵花藏在花叢中,父皇沒有找到她,急得在她面前大喊,常明公主以為自己真能變成一朵花。張聞溪不由發笑,大人怎麼可能看不見呢?不過是不忍心戳穿她心中的小小童話罷了。

咚咚咚。

張聞溪收聲,趕緊將書畫集藏起來,門外身形不像女子,試探問道:“誰?”

“你師傅。”

是周寞深的聲音,張聞溪趕緊跑過去開門,看見他拿着兩包油皮紙站在門口:“我忘了問我徒兒的名字。”

張聞溪愣了一瞬,不知該答張聞溪還是李香盈,但還是答道:“張聞溪。”

周寞深將油皮紙塞給張聞溪,是燙的。

周寞深道:“拿去吃吧笨徒弟。”

話音落,周寞深腳尖輕點,一席青衣消失在夜色之中。張聞溪自詡是個粗人,這輕功極好極妙,但她懶得吟詩作對,只粗暴誇一句:卧槽,好輕功。

打開油紙包,一包是熱飯,一包是小菜,張聞溪看着天邊月,青衣似乎在月中留下殘影,帥氣飄逸,張聞溪嘴角微翹,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是真的挺喜歡周大俠的,哪個女人能不喜歡大俠啊?

翌日,張聞溪學着常明公主的樣子,把自己的練功心歷寫成冊交給先生當做謝禮,只是字丑的叫人發笑,倒真像小孩子筆跡。

幾日來,張聞溪內功有所精進,她似乎能感受到體內那一縷微弱的氣,修鍊到第五日時,梧桐告訴她蔣人傑即將遊街沉塘,問她去不去看。

張聞溪糾結一瞬,決定去看,蔣人傑被壓在牢車裏,已口不能言,張聞溪並沒有跟到沉塘之時。如此結局是蔣人傑咎由自取,但張聞溪卻也毫無快樂之感,只是覺得有這麼一樁事了了,之前的所有事似乎也就能夠慢慢放下了。

回到房中繼續練功,剛打坐便能感受到體內真氣流動。張聞溪記得周寞深說過,真氣平時藏於臍下,她剛開始練功,體內並未藏有什麼真氣,想來那些內力深厚的人,都是將氣歸納於此。

張聞溪開始有意識的將真氣引向臍下,開始時,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充沛,但漸漸的,真氣越發匯聚,堵在臍下便開始往上涌,任她怎麼引導都下不去,張聞溪有點慌了,想停止卻睜不開眼,口不能言,那股氣一直往上涌,涌到心口,好像要炸開她,張聞溪覺得好痛,痛到她覺得自己要死了,眉頭不由緊鎖起來,冷汗直流。

此時張聞溪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蔣文傑:口不能言,報應來的這麼快么?但一切都不是我的錯啊,為什麼要報應到我身上?

……

今日得閑,沈醉拿着張聞溪給他的冊子來找她,她這個師傅教她的沒錯,可有紕漏。

內功修習,丹田有三,分為上中下,修習者十之有九以下丹田為本,百之有九以中丹田為本,千之有九以上丹田為本,剩下的便是上中下都有或混合搭配着,是先天決定,而不是後天決定的了了,最後面那種情況是少之又少,因真氣不宜聚合,也稱為根骨欠佳,不宜練武。

沈醉四處打聽到張聞溪的院子,院中無人,張聞溪的房門緊閉,還是決定試着敲門,卻無人應答。他想着張聞溪可能是去看蔣人傑沉塘去了,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她總不至於跟到下游去撈人吧?

猛的推開門,看見張聞溪眉頭緊鎖,雙眼緊閉,冷汗順着臉頰往下流,應當是練岔氣了,卻不知道張聞溪的丹田到底在哪兒,沈醉把手搭在張聞溪手腕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聽我的,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去跟隨真氣,不要引導它去黃庭。”

是先生的聲音。黃庭是哪兒?周寞深好像說過,張聞溪忘了,但是她聽話不再去引導真氣,全心跟隨,幾個周天後,感覺舒適很多,緊鎖的眉頭逐漸鬆散開。

沈醉見她已無大礙,繼續說道:“待會兒真氣會全部散開,你這幾天可能會比較虛弱,不要再練功了,過幾天再練就是。好在你是剛練內力,不用心疼,影響也不大。”

真氣又運行幾個周天,張聞溪睜開眼委屈巴巴,剛才她感覺自己要死了,也還好她剛剛練功,沒什麼內力可散,若是周寞深那樣的高手,散盡一身內力豈不是生不如死?想着,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也多虧了先生。

“嚇壞了吧。”張聞溪已醒,沈醉挪開手:“別哭了,不是什麼大事,丹田有三,可能你師傅也不知道,除了臍下,還有一個在心下,一個在眉心,分別叫中丹田和上丹田,你的是哪個要自己慢慢感受,確定了再去聚氣,下次把這事和你師傅說一下。”

張聞溪哽咽道:“謝謝先生……下次……”

“沒有下次了,記得用武功秘籍謝我。”沈醉把手冊放在張聞溪身邊,問道:“你究竟叫張聞溪還是叫李香盈?”

“都是我,先生叫我張聞溪即可,先生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醉,你好好休息吧。”女子閨房,不宜久留,沈醉說完趕緊離開,他嘴角帶笑,也不知道什麼癖好,他其實挺喜歡看別人哭的。

張聞溪躺在床上,慢慢冷靜下來,梧桐剛湊完熱鬧回來,顯的心情很好,不知道為什麼,張聞溪覺得梧桐好像比她還恨蔣文傑似的,這個時間蔣文傑都被分完屍了吧?

她看見張聞溪臉上的淚痕一愣:“姑娘哭了?”

張聞溪把剛剛經歷的事兒講給梧桐聽,梧桐幽幽問了一句:“姑娘啊,你覺得先生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挺好的,怎麼了?”

梧桐試探着問道:“你覺得,先生適不適合和你……嗯?”

這個“嗯”字很奇妙,但是張聞溪聽懂了,一巴掌拍在梧桐胳膊上:“瞎說什麼呢你。”她和先生剛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啊?這樣的緋聞可不能傳。

梧桐笑道:“姑娘以後在屋裏也穿好衣服吧。”說完趕緊跑了,把門關上。

張聞溪在屋裏老臉一紅,她已經習慣了進屋就關門,然後穿個睡衣在屋裏逛,那剛才……啊!張聞溪在床上打滾,可丟死人了。

張聞溪修養幾日,聽先生的話沒有再練功,身體情況已經穩定,《常明公主書畫集》已看完還給梧桐,告訴梧桐幫他找周寞深。

險些喪命,她其實有點不太敢練了,人卻總是糾結的,周寞深說過,修鍊內功,五感漸靈,她現在確實比以前更加靈敏,若能早些修習內功心法,她敢確定自己不會被於世傑敲死。

以前看書看劇,理解不了一些人為個武功秘籍爭的血流成河,現在稍微理解了那麼一些。

陸府貼出招護院的告示,張聞溪報了名,混個中等護院總該是有的,正式招工的日子在七月五日,她還能再逍遙幾天。

面試前兩天,周寞深到張聞溪院裏找她:“不愧是我相中的好苗子,這麼快就能感受到氣了。”

“苗子是好苗子,師傅不一定是好師傅。”一提到這事張聞溪就氣,把事情完完整整和周寞深講了一遍:“你到底有沒有教師職業資格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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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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