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白奮進 006是羨慕不是嫉妒

卷一.小白奮進 006是羨慕不是嫉妒

張聞溪想問,但是她說不出話。

長劍在她身上一頓拍,肩膀、後背、手肘,拍的她七葷八素,暈車似的噁心。末了什麼也沒說,張聞溪以為結束了,卻被長劍攔腰帶到天上,只聽見梧桐在下面喊:“周大俠……”便沒了聲音,張聞溪看見一個個房頂向後飛馳而過。

周大俠……梧桐和他認識?他究竟什麼身份?

被大俠帶着比被大俠拍好,張聞溪還是抽筋拔骨的疼,也不知道是什麼仇什麼怨,但是梧桐認識的人問題應該不大,他這樣的大俠也不至於和她這樣一個無名小卒過意不去吧?

周大俠的輕功很穩,即便是帶着她也很穩,這讓張聞溪很是羨慕,多少人小時候幻想過的事兒啊,她小時候還做夢教別人飛,醒了發現是假的,還研究飛機原理,想着為什麼飛機跑跑就飛起來了,自己不能。

張聞溪看着周大俠,如果他是自己師傅多好。

不多時,周大俠帶張聞溪來到一片楓樹林將她放下,大俠穩是穩,但張聞溪感覺自己的腰快被攔斷了,周大俠看她捂着腰來回晃悠也不催,耐心等她恢復。

在張聞溪印象中,楓葉是在十月紅,但此時正值六月中,這片楓林卻是全紅的。也是,此處無朝無代,楓樹常紅也不足為怪,周大俠看張聞溪已喘勻氣便打趣道:“我帶着你都沒喘氣,你倒是累壞了。”

張聞溪拱手道:“大俠有話直說,我若不喘氣那我也是大俠了。”

她仔仔細細觀察這個周大俠,細長臉,五官好看,就是可能常年風吹雨打長得頗為粗糙,但有俠氣、有風骨,就是這好好的人啊,非得張了一張嘴,剛剛周大俠一開口她就覺得這人甚欠。

“鄙人周寞深,姑娘師承哪家啊?”

我的老師可多了,這要怎麼說,張聞溪答道:“九年義務教育,外加高中三年,大學四年。”

周寞深滿臉黑線,江湖上沒聽過九年義務教育這樣的名號,也沒聽過高中三年和大學四年,這位姑娘的老師都喜歡用數字起名嗎?從她拜師經歷來看,這姑娘也沒什麼道德底線啊,師傅如再生父母,怎可隨意拜來拜去?不論如何,周寞深看出來了,教這位姑娘的一定都是些只教功夫不教內力的傻子,咦?她該不會是被那群傻x騙了吧?

既然如此,周寞深問道:“既然如此,你也不介意多一個師傅吧?”

張聞溪猛的看向周寞深,眼睛瞬間亮了——我這是開了主角掛嗎?送上門的師傅?

“行是不行,給句話。”

“行,行……倒是行。”

“還有但是?我周寞深收徒不能有但是,別的你不用怕,我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內力、輕功、劍法都是數一數二的,斷不會像九年義務教育那樣坑你。”

張聞溪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九年義務教育是這麼用的,這都哪跟哪兒啊。

周寞深:“但是呢,我有個要求。”

張聞溪剛才猶豫的就是這個,人一個大俠,憑什麼無緣無故教你,肯定有事兒:“您說。”

“我知道你想當陸府護院,這你儘管去,但我要求你在成為上級護院后,請辭去當常明公主的門客。”

那不是跟先生一個官了嗎?

張聞溪看着周寞深,大俠不愧是大俠,居然還能和公主扯上關係,這是怎樣的一段愛情故事啊?

“我有問題。”張聞溪說道。

“問。”

“常明公主是誰?”

周寞深目光深邃,又微微一笑:“這個你請辭之後自然就知道了。”

“那……門客到底是個什麼類型的工作?我到底要幹啥?有沒有生命危險?”

“這你都不知道?”

“我失憶來着,這你都不知道?”張聞溪心想,我才來幾天啊,我知道個屁!

“簡單來說呢,門客就是有身份的人收養的一些能人異士,和護院一樣也是分等級的,或文或武或旁門左道。你呢,就是學成之後在常明公主身邊,以門客的名義當個貼身護衛,必要時刻,要以公主性命為優。”

公主找個侍衛不是很輕鬆的事兒么?怎麼搞得這麼複雜?

“周大俠身手如此矯健,怎麼不去給公主當門客?”

“我是男子,如何做的了貼身護衛?”

“這活我不接。”張聞溪給出拒絕理由:“讓我把別人生命放在前頭這種事,無論如何我也是做不到的,我們打工人,賣時間勉勉強強可以,這種屈居人下賣命的事兒是絕對不行的,您也省得教我,我就在陸府當個小小護院,每日混吃等死也是安生。”

周寞深像看傻子一樣看張聞溪:“你難道不知道做護院也是以主人性命為優的嗎?”

張聞溪確實不知道,可陸府那麼多護院,天塌下來也總有比她高的人頂着,大不了她溜了有誰能奈她何?她不耐煩的擺手:“哎!船到橋頭必有路。”

周寞深勸道:“有我暗中保護公主,你也不過是行個方便怕什麼?信不過我?”

“信得過,您的武功我見識過,一隻手都比別人強,但我還有個問題昂——”張聞溪直直看着周寞深:“如果有一天危險真的來了,你是以你親徒兒的性命為優呢?還是以公主性命為優呢?”

周寞深陷入沉思,江湖人以“義”字為傲,他不願輕易扯謊,也不願玩文字遊戲,若他說以徒兒性命為優,那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又算什麼?

張聞溪已知道答案,轉身就走,輕笑一聲,她從來都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從來都不是別人心中最重要的那個存在,半路殺出來的便宜師傅,是為了素未謀面的常明公主的安全;該死的於世傑,在二選一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明月,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哪個心裏都有算計,她一直是被捨棄的那個。

這世間珍重難得,但好像別人都有。

“姑娘且慢。”周寞深叫住她,張聞溪回頭看,想聽聽周大俠會說些什麼話騙她。

周寞深說道:“你是個練武奇才,沒有內力能把功夫練到如此境界實屬不易,今日算你我有緣,不如學了再走。”

“我不當公主門客。”

“你先學着,等我想好答案在再告訴你,到時你再決定如何?”

張聞溪看周寞深言辭誠懇,思考利弊決覺得此事不虧,便答應下來,周寞深作為師傅盡心盡責,先給張聞溪規劃了習武路線。

習武有三:內力、武功、輕功。一般人只習得內力和武功,輕功則是上乘罕見的功法,需隨有此本領的高手學習,一些暗桂子懂鑽天入地的門道,卻不是正經輕功。張聞溪武功已有小成,現在最重要的是練習內力。

周寞深要張聞溪坐下:“內功修靜,五感漸零靈,天地歸一,說到底呢它就是一股氣,平時這股氣藏在臍下,也就是下丹田,又叫黃庭,它也是大多數練武之人的弱點所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感受,神識在內,感受周遭的微弱變化,一草一木,感受到這股氣在你體內遊走匯聚,等做到了我再教你下一步。”

張聞溪累了,聽周寞深說話的時候還能坐住,話音剛落便覺渾身想動,問道:“周大俠,有躺着練的內功心法嗎?”

“沒有,懶死你得了。”周寞深第一次收徒,已經理解他師傅當時為什麼總是兇巴巴的,他們的確是欠揍。功成者,怎麼練都有他的道理,入門就想偷懶那就是找死。

周寞深已掐死她所有的路,張聞溪就只能靜心打坐,訓練的時候身體活動着便什麼也不想,此時坐下來萬千思緒湧上心頭,心中只覺憤憤不平,根本無法感受周遭。周寞深喝道:“不許想亂七八糟的東西,感受不到就先感受風。”

不許想,不許想。張聞溪默念着,深吸一口氣,冷靜許多,她能感受到風吹在她的臉上,又去了別的地方,漸漸的,她能感受到更多,一縷風掃起楓葉,一縷風撞在她身上,她能感受到它們的動向,但是距離不遠,再多的也感受不到了。張聞溪一直追着風感受,睜開眼已是黃昏,樹林一片金黃,好像在周寞深臉上照上一層柔光,人都顯得溫柔不少,他感受到張聞溪看着他便睜開眼:“如何?”

“感受不到身體裏的氣啊?”

“那你感受到這個世界了嗎?”

“一點點吧。”張聞溪道,風有幾縷,可她現在跟不過來,多了便亂了,但這半天下來,她感覺自己有些微妙的變化,身體似乎更舒適了。

“不急,回去慢慢練吧,練好讓梧桐告訴我。”

此處步行離陸宅有些遠,周寞深再次將張聞溪攔腰抱起,張聞溪誒呦一聲:“師傅,咱能不能換個姿勢,腰疼。”

“男女授受不親,忍着吧。”周寞深不讓張聞溪反駁,原路帶張聞溪飛回陸府,送到她的院子裏,張聞溪發現周寞深對陸府很熟悉,要不怎麼知道她住在哪兒呢?想着,張聞溪心一驚,可能只是對她很熟悉,周大俠已經盯她好幾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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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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