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白奮進 010要練武也要遭罪

卷一.小白奮進 010要練武也要遭罪

陸府各個等級的護院都分為五組,三個時辰一個班次,依次輪替,張聞溪回來的晚,司管事避免出差錯把她安排在第五組,今晚子時正式上崗,她的領隊便是直接錄用的“劉關張”,張聞溪也終於知道,除了上等護院,其他護院是沒有休息日的,但她相信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多久。

在這裏的第一份工作,張聞溪既緊張又興奮,同時覺得自己已經在慢慢融入這個世界了,打算回屋修鍊內功去,她進院看見梧桐也在,有點詫異,笑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按道理說,她已經是陸府的一名護院,等級算下來還比梧桐低一些,自然是不能夠被梧桐伺候的。

“我在這兒你不高興?”

“高興!怎麼不高興!”簡直高興壞了,張聞溪就認識三個人,若梧桐搬出去,找她就麻煩了,她找誰去說話。

“小姐讓我跟着你的班走去伺候。”

“我上班你就上班,我下班你就下班唄,不錯啊,柳小姐真是太棒了。”張聞溪問道:“梧桐,你一個月月錢多少,方便說嗎?”

“不多,也就二兩。”

不多?張聞溪備受打擊,上上等護院一個月也就二兩,合著隱形富婆在身邊,是她有眼無珠一直沒發現。

引氣入丹,張聞溪周身微熱,身體漸輕,雖然進度緩慢,但這種慢慢進步的感覺張聞溪很喜歡,這樣一直練到晚上,張聞溪飯後去交接工作,她覺得自己來的挺早的了,結果有個人比她還早。

“領隊好。”

“好。”張聞溪,女護院,和沈醉私交甚好,昨天他就注意到了,沈醉這個人是個比較出名的門客,聲譽好,忠誠,有才,不張揚,給人感覺是深海浮冰,不可預測。他在來之前了解過,雖敬佩嚮往之,但此人也有可能是他們的勁敵。

此人話甚少,給人一種鬱郁不得志的氣息,總覺得他心裏藏着什麼事,張聞溪也是慢熱之人,並不故意找話,安靜在一旁等着。

夜晚有兩組護院,老的帶新的,四個一組,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大多在正門和女眷住處,好巧不巧,這組的兩個新人就是她和男女有別,四人被安排在外書房,是個不太重要的地點,另外兩個老下等護院早就和張聞溪照過面,算起來張聞溪還是四人中等級最高的。

護院的工作有點枯燥,但好在並不死板,只要在區域範圍內,不喝酒是可以小聲聊天的,張聞溪在這個過程知道許多,她原本以為這裏這麼安全是在天子腳下,卻沒想到和王城都不同洲,幸洲七郡都歸幸洲王管轄,聽話音,皇帝的兒子只有這麼一個封洲的,隱隱觸動了太子地位。

這兩天,幸洲各郡不知道哪兒出來的閑話,說他家老爺陸郡守有宰相之才。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雖不過一句普通誇讚,但要傳到有心人耳中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伴君如伴虎,官場裏的事兒張聞溪不明白,但能聽出其中兇險,這個世界,稍有不慎就是株連九族,張聞溪覺得脖子疼,她得趕緊練成絕世武功,離這幫當官的遠一點,然後隱居鬧市,做個普通老百姓。

一連幾日,張聞溪已經適應工作,比較而言她更喜歡上夜班,夜班可以聽那仨男人講故事,白班反倒很忙,家裏的幾個小姐挨個找她逛街,張聞溪覺得她們不是為了逛街,就是為了看她。

“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女護院。”這句話張聞溪已經聽膩了。

上次聽到那事兒也有了着落,陸郡守和幸洲王吃了一頓飯之後,謠言就迎刃而解了,張聞溪還挺好奇的,可他們段位太低不知道,男女有別說:陸郡守在去吃飯前見過沈先生,他應該知道。

張聞溪是個順流吃瓜的吃瓜人,若不是有武功上面的事兒不會去麻煩沈先生,當然也不會為了主人家的八卦去特意找他,那就太欠了。

又過半月左右,張聞溪覺得自己內功已有小成,按照周寞深的計劃,是先教她輕功,再教她武功,但張聞溪不太想等,求周寞深先教她一招半式練練,周寞深挨不過,教他上次敗績那招天罡劍一。

天罡劍一,指的是天罡劍第一式,周寞深所歸屬的門派叫天門派,門派武功多以天字命名,天罡劍則以猛烈著稱。

所謂乾六,指向前直刺至敵方所在;巽三連兌,劍尖右划再左滑至滿;所謂坤退,便是後退。

這招並不死板,按照敵方弱點決定劍尖所指,進猛攻,退可守,他和沈醉文斗的時候就是奔着贏去的,一點都沒留手,卻沒想到輸的那麼實在。

周寞深答應張聞溪教她,但也要求在輕功未成之前就只教這一式,他這樣要求自然有他的用意,若一個人未學會腳底抹油之前,先逞強好勝到處惹禍,那麼也就離死不遠了,何況輕功是很多人想學都學不到的存在,江湖人看到自會忌憚她背後的實力,讓她三分。

張聞溪要求學招式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找罪受,僅這一式,周寞深要她在自己面前重複一千遍,不標準還不算,折磨她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身着玄衣的人,不苟言笑的拎着兩個酒缸子來了。

這人頭戴黑色發冠,一身凜然之氣,不像周寞深,雖對着她的時候一本正經,但是遇見沈醉那樣高興的事兒笑的比誰都歡,這人卻好像從來都不會笑,氣質也不像江湖人。

“戴兄,傷好了?”周寞深接過酒缸笑道,眉眼含情,像看見親人似的,張聞溪想渾水摸魚,周寞深喝道:“繼續,加一百,誰讓你停了。”

來人問道:“你叫她練多少個?”

“一千一百個。”

來人頗為滿意:“還算仁慈,當初老師教我時,要求我三個時辰不能停一刻,每個時辰還要比之前更快一些,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周寞深笑道:“我小時候就覺得我師傅比你師傅好。”

“武功不同,老師自有老師的道理,若不是他我也長不成這般模樣。”

張聞溪心道,長不成這般死板模樣。

張聞溪知道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反而認真起來,雖動作慢了些,但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標準。她想起原來訓練的時候,也是這樣枯燥無聊但也有趣,她會假想敵人的致命位置,去練准每一個動作,那倆人一直閑聊,也偶爾看看她。

戴鈺施道:“你撿了個好徒弟,有韌性,也認學。”

周寞深不以為然:“我本想先教她輕功,她自己要求的,不好好練我以後還教不教她了。”

戴鈺施:“還好有別人代我傳承老師衣缽。”

“……承君,你這樣可怎麼混。”

周寞深苦笑,戴鈺施一向直言,可惜他天門派如今只有他和張聞溪二人了,他本無心收徒,可緣分至此,倒也有所傳承,至於張聞溪要不要傳,那便是她的事兒。

“是我失言,自罰一杯。”戴鈺施和周寞深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注意了,但這張嘴還是如同他的劍一樣會傷人。

張聞溪很累,累到第二天不想上班,雙臂如負千斤重,周寞深知道她這個想法直接給扼殺掉,武學貴在堅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心智方可越加成熟。還好第二天是夜班,不用陪小姐們逛街,張聞溪聽周寞深的話堅持去上班,心中已有算計,她想讓周寞深提前教她一招半式是有原因的,梧桐說過,想要升級一看實力,二看工齡,三看功績,她學了天罡劍一,就可以去嘗試挑戰上等護院,若是挑戰成功便可證明她的實力,成為上等護院的好處很多,有休息日,上班也清閑,更重要的是工資高。

張聞溪抽空將小冊子給沈先生送去,取冊子的時候順便扒了陸郡守和幸洲王的事兒,沈醉關上門,反問張聞溪:“那你認為,幸洲王為何要為陸郡守攻破謠言?”

沈醉這問不嗔不怪,張聞溪便大膽答:“幸洲七郡均為幸洲王管轄,若把陸郡守比為宰相,幸洲王便是當今聖上。”

“對,也不對。”若張聞溪這樣想,那世間人大多也都是這樣想的。

妄議主上乃是大罪,沈醉知道張聞溪口無遮攔不知分寸才把門關上,只是陸郡守走之前是秘密找他,張聞溪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兒?

“你是怎麼知道我知道這件事兒的?”

“男女有別說的。”看沈醉的臉色,不太對勁。

男女有別。沈醉有印象,此人名叫唐飛,下等護院,卻一身文人氣息,這人——有意思。

沈醉囑咐道:“你對這個世界不太了解,以後他們說什麼你聽着就好,不要參與,有什麼事兒就過來問我,我都知道。”

和沈先生聊完之後,張聞溪便下意識的遠離唐飛,只面上過得去,卻也慢慢觀察此人,這人她看不明白,不對勁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偶爾唐飛揶揄她,說她聰慧,四個人的班次,三個人說,要是落下罪名那也沒有她半毛關係。漸漸的張聞溪被排除在外,形單影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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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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