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白奮進 011要承諾也要遵守

卷一.小白奮進 011要承諾也要遵守

一晃已經過去一個月,支付工錢的時候,張聞溪注意到劉關張只拿到兩貫錢,正常來講上下等護院每月月奉五貫,張聞溪不客氣的向沈醉扒了一下這個事兒,原來是劉關張從大學士家出來受到陸府善待,自覺有愧申請降級。古代人注重名頭,司管事為照顧劉關張臉面,只給降了月奉,卻沒降等級,可見陸府待人之寬厚。

張聞溪已適應高強度訓練,身體恢復的也差不多了,她向司管事說明想向上挑戰,這事兒她也和沈醉商量過,沈醉不建議她直接挑戰上下級,因為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若她想挑戰,就只能挑戰有實力的,而不能挑戰靠功績和工齡上位的,按照張聞溪慣有的鑽規則空子的思路在這兒是行不通的。

實力,要真正的實力。程咬金還有三板斧呢,張聞溪的一劍穿肯定不行,照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吃大虧的。

張聞溪輸了,輸的很徹底,她每次都找上等護院比試,每次比試前又要找司管事報備,刀劍無眼,有比試就意味着要受傷,受傷就要養。就這樣,張聞溪把所有上等有實力的人都挑戰過了,最高也走不過人家十招,過了兩個月,司管事已經膩了,告訴張聞溪打贏誰了讓輸家過來告訴他一聲。司管事這麼說,再不升級可就太沒面子了,張聞溪退而求其次,升到了中上級。

升到中上級,張聞溪夜班的時候不再跟那幾人一組,由領隊親代,守在書房附近,這算是陸府的重要位置。

升級后的第一夜就不太平,一顆石子落在院中,張聞溪沒有注意,只聽劉關張說道:“瓦上朋友,不必投石,同宗在院,只可遠求,不可進取。”

四周一片安靜,張聞溪向四處看,不過幾秒鐘,能聽到有人飛檐而走,劉關張又說道:“朋友順風而去,咱們青天見。”

此夜再無聲響,張聞溪才知道護院也有黑話,剛剛他的意思是說,明天請那位朋友吃酒喝茶,張聞溪問:“那要是他不走呢?”

“再嚇唬他兩句。”

“那要是還不走呢?”

“打唄。”

“要是打不過呢?”

“要是打不過,像我這樣的當值領隊,就該悄無聲息自行離去。”

張聞溪不再刨根問底,戴鈺施這毛病會傳染,她這是問錯話了,劉關張卻不在意,給她講桂門規矩,還說領她明天去吃飯,劉關張講的事兒張聞溪沒聽過,張聞溪也給他講桃園三結義的故事:“劉關張,這三人的姓合起來就是你的名字。”

劉冠章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一遍:“你說我叫什麼?”

這一問給張聞溪問迷茫了,歪着腦袋問他:“劉關張啊,不都是這麼叫么?”

“你這是什麼口音?”劉冠章笑道:“我叫劉冠章,劉的確是那個劉,冠是桂冠的冠,章是章法的章。”

哦,真是尷了個尬,張聞溪覺得有必要反思自己,不僅戳到劉冠嶂上次離職的痛處,還當面叫錯他的名字,最關鍵的是這還算是她頂頭上司。

翌日,張聞溪隨劉冠章去找昨日的暗桂子,劉冠章說那人會在附近的酒館或茶館等,這是江湖規矩,既然講了規矩,就要去。

可是連面都沒見過,要怎麼找?張聞溪不由腹誹,只見劉冠章直奔一個熟面孔——正是曾和周寞深交手過的尖刀。他對面的空位上備着一個酒杯,顯然是在等人,張聞溪不得不佩服古人智慧,原來這就是江湖規矩。

她躲在劉冠章身後,希望尖刀別認出自己來。

“是昨夜的兄弟?”尖刀笑道,看自己酒杯備少了,便叫小二又放一個,順便問道:“這位姑娘我們見過?”

“沒有沒有。”張聞溪忙擺手。

“她是我組裏的護院,我領她出來見見世面。”

“那便是我認錯了。”尖刀笑道,問出一句特別不相稱的話:“朋友可喜吟詩作對?”

劉冠章答道:“彼此彼此。”

“這便對了。”二人舉杯交錯好不快哉,張聞溪又渡過了一個艱難的時刻,男人的快樂她完全不懂。

回到府中,沈醉竟然在他的院裏,看見張聞溪似乎鬆了一口氣:“幹什麼去了?”

“和組長見了一個昨天的朋友。”

“喝酒了?”

“沒有,他們的味兒。”張聞溪抬起胳膊聞聞自己,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沈醉似乎更放心了,問道:“他們都聊什麼了?”

“您是想問這個?”張聞溪反應過來,他們之間有一段對話確實很奇怪叫人聽不懂,像往常一樣,張聞溪叫沈醉到房間裏八卦,將聽到的盡量還原給沈醉,他來的剛好,順便有個東西給他。

“以後盡量不要和劉冠章單獨出去吧,如果出任務不得已,就隨便找個什麼借口,這是我的建議。”劉冠章和尖刀的對話是在確認同夥,在交談的過程中可能已經把張聞溪不知道的情報傳遞了出去。人活着,尤其是在朝堂之中,總會有立場,總會圖些什麼,張聞溪這次沒有事兒,下次就不一定了。

張聞溪聽出事情不妙,沈醉說這裏面牽扯過多,目前還不明朗,若是之後有個結果,再和她說明白,此時她不知道便是最好的。張聞溪相信沈醉,從之前當裁判,到之後救她性命,再到現在聽她八卦,每一件事兒都是她欠沈醉多一些,這些恩情自然記在心上,也變成無條件的信任,把周寞深和尖刀在蔣人傑住處打架的事兒也講給沈醉聽。

原來是這樣,沈醉問張聞溪:“姑娘可認識戴鈺施。”

“認識,我師父的老......朋友。”張聞溪硬生生把婆字吞回去,避免被沈醉當成怪人,他應該接受不了吧。

常明公主贅婿,陸郡守謠言,大學士暗線,還有個奇怪的唐飛......沈醉似乎看見一盤已到終局的棋,前面他已經復盤完,便把復盤過的講給張聞溪聽,因為他也信任着張聞溪,他之前和張聞溪講過的話不能說張聞溪全聽吧,但可以說是一絲不露,張聞溪的嘴嚴的很。

“戴鈺施之前是不是受過傷?”他再次確認道。

應該是,張聞溪記得周寞深好像問過他一句傷好沒好,沈醉從頭講起。

現在各方勢力因為常明公主聚到幸洲二郡,其中有當今聖上,當朝太子,前朝高手,還有大學士,劉冠章和尖刀便是大學士陣營,周寞深因師門守護前朝公主,戴鈺施則是太子手下。

這些人說不上好與不好,各有各的目的與堅守,當時蔣人傑認為會有人來拿走治他罪的證據,但是卻事與願違,戴鈺施正是在那時受的傷。張聞溪去取證已是兩日後,尖刀也是去取證,卻並非是天家的人。常明公主贅婿這件事大學士是什麼立場很難說,沈醉只知道,大學士最在乎的不是某一方的利益,而是這個國家的利益,這種人偉大又堅決,但是對於事件中的人來講,卻不是能夠用好人和壞人這樣的標籤來簡單區分的。

其實大概也是那個時候吧,不知道哪裏傳出有關陸郡守的謠言,然後劉冠章就混進來了。這件事兒陸郡守是知道的,他甚至絲毫不懷疑,若是有一天劉冠章發現他有狼子野心,大學士肯定會想辦法搞死他,但他自認問心無愧,便默認劉冠章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原來如此,張聞溪猛然醒悟,她當時還在想她為什麼能拿到證據,原來是這樣,同時她也明白了另一件事兒,柳依依,柳四小姐就是常明公主。

張聞溪一下接收了太多信息,感覺心情有些沉重,這些都不是她一個小市民該參與的事兒,全當個故事聽聽。她從書桌那邊拿出一張手機大小的長方形紙片,交給沈醉道:“這就是手機。”

手機。沈醉被擊中心臟,耳朵不自覺紅的發燙,他以為那只是張聞溪隨口的一句話,卻沒想到她記得也真的畫了,長方形紙片內延邊有一個黑色框,右上角有一個小圓圈,中間有一些小方塊,小方塊下面寫着微信、QQ、抖音、小紅書、嗶哩嗶哩......王者榮耀。沈醉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覺得張聞溪畫的應該......挺像的吧?他還是想像不出來。

卻是個很珍貴的禮物了。

“誒?先生你耳朵紅了。”張聞溪不合時宜的說道。

沈醉不捨得讓張聞溪閉嘴,只能自己躲着,說還有要事在身衝出門去,這一幕恰巧被CP粉頭梧桐撞了個正着:“姑娘,你對先生做了什麼?”

先生走的更快了。

什麼話到梧桐的嘴裏好像都變了味,張聞溪后反勁兒的臉紅,把自己關在屋裏修鍊內功,最近她感覺自己內力又有精進,沈醉講過,內功修鍊分五個階段,注氣,成溪,匯海,神明,無限。

前三個階段是最快的,是量的慢慢積累,匯海到神明有些人可能會出現瓶頸期,周寞深說他沒有,戴鈺施也說他沒有,而神明到無限便是質的飛躍,是多數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到達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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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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