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跪
“按我說的做,否則就給他收屍吧。”不含感情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墨笛咬牙走進房間,她小心翼翼的鎖好房門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淌下來,她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她現在該怎麼做,怎麼樣才能救弟弟,難不成真的要聽江程煜的,做他的家奴,受盡恥辱?可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弟弟怎麼辦?
許久不見墨笛出來,江程煜眉頭緊皺,不停的扭動着門把手,門竟然被反鎖了,他咬牙切齒的對着門大喊道:“你在裏面做什麼,給我滾出來!”
雖然叫的兇狠,但他的眼底還夾雜着擔憂。
聽到叫喊聲墨笛急急忙忙拉扯過毛巾想要擦拭乾凈離開,卻因為地太滑不小心摔倒地上,她頓時痛呼出聲,“誒呦。”
你怎麼了?
江程煜眼睛都紅了!
很快,門被打開,江程煜快速衝進去,不忘對着下人道:“你們別進來。”
“江程煜你別過來。”墨笛一臉急躁的大喊,說話間還不忘用毛巾將自己裹着,可毛巾就那麼小,哪能包的住全身。
江程煜臉色鐵青的將墨笛抱到床上,皺着眉頭道:“磕着哪裏了?”
墨笛快速拉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紅着臉道:“我沒事。”她感覺心底像是有個大擺錘不停的敲打着,呼吸沉悶,卻夾雜着小雀躍。
“你給我老實獃著。”
看着江程煜離開,墨笛強忍腳上的痛,拿過衣服穿好。
等到江程煜回來,墨笛已經疼的一頭的虛汗,臉色也越發難看。
“我不是讓你老實獃著。”
“我……”
墨笛看着江程煜手中的醫藥箱,心底湧起希望,他心底還是有她的。
江程煜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神情冷淡的說:“別多想。”
話雖如此,他拉扯過藥箱,為墨笛消毒。
冰涼的酒精刺激着墨笛的神經,她眼前不由的出現過去的場景。
她不小心擦傷胳膊,江程煜一臉急躁為她處理傷口,嘴裏還絮絮叨叨的教育着她。墨笛不知怎麼,心底一衝動,開口道:“程煜,我當初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江程煜擦拭傷口的手一頓,一臉陰沉:“你閉嘴。”
說完,他一臉煩躁的把棉棒丟在一旁,拉扯過墨笛朝着一間房屋走去。
墨笛吃痛,眉頭緊皺,短短几步路,額頭便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門推開,江程煜冷冰冰道:“跪下。”
墨笛看着眼前江父的牌位,微微猶豫了一下。
江程煜臉色陰沉的說道:“難道不聽我的話了嗎?”
她點了點頭,緩慢跪倒在地。
“我按照你說的做,你現在可以放過我弟弟了吧?”
“你給我老老實實跪着,你若是敢動一下,我就抽打你弟弟一下。”
“江程煜,你答應我的,只要我肯做你的家奴,你就放過小北!”
聞言,墨笛一臉着急了,她想要起身,卻因為膝蓋的擦傷再次跪在地上。
只見江程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墨笛,我奉勸你乖乖聽話,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說完此話他朝着門外走去,不一會,江程煜拉扯着被捆綁着手的小北出現。
“小北,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墨笛一臉擔憂的看着小北道。
“姐,我沒事,你怎麼樣,你不要管我。”小北一臉急躁的大喊,他還不斷的掙扎着,可孱弱的身體,哪裏能夠掙江程煜的束縛。
看墨笛想要起身,江程煜再次道:“你給我老老實實跪着,你若敢動,我就打他,不信你就試試。”
“我信,我信,你不要打小北。”墨笛帶着哭腔求饒,規規矩矩的跪在牌位前。
小北還想說什麼,江程煜就已經將他扯到門外了,隨後讓下人帶他回了房間。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墨笛,江程煜臉色陰沉,看不出是什麼想法。
這個女人額頭滿是汗珠,很顯然不好受。
江程煜猶豫了一下,可卻冷冷的想到:“她現在受的罪和自己當初相比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為了彌補當初的錯。”
“江程煜,你什麼時候才肯放過小北。”墨笛咬着牙道,她感覺時間變的緩慢,身體傳來的痛感越發明顯,有種想要放棄的衝動。
可是一想到小北,她只能繼續堅持。
“那要看你的表現。”江程煜從一旁的柜子中拿出香,點燃擺放好,跪倒在地:“爸,墨笛來給你賠禮道歉了。”
墨笛剛想辯解,想到小北還在他手中,只能保持沉默。
江程煜做完一切朝着門外走去,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墨笛一人。
祠堂有些陰森,可墨笛哪裏能顧得了那些,腿上的傷口以及膝蓋的痛處讓她很不舒服,可偏偏她連動都不敢動,生怕江程煜在哪裏偷窺。
她若是有一點做的不好,小北就要遭殃。不知過了多久,墨笛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隨機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客廳內,江程煜低垂着眼眸斜靠在沙發上不知想些什麼,他抬頭看了一眼鐘錶,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隨後他起身,一臉陰沉的朝樓上走去。
剛開門就看見跌倒在地上的墨笛,他皺了皺眉,將墨笛抱起,吩咐管家叫醫生。
醫生為墨笛處理好腿上的傷口:“這位小姐身子骨弱,缺乏營養,再加上刺激和體力不支,這才昏了過去。”
等到醫生離開,江程煜看着臉色蒼白的墨笛,眼神複雜。
當初她騙走公司的重要文件給林凱,再怎麼不濟林凱也會保她衣食無憂,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江程煜收起眼底的情緒,抱着墨笛來到祠堂,把她放下轉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墨笛悠悠轉醒,耳邊傳來咳嗽聲和哭聲,她心底一驚,強撐着身體起身,循着聲音找去。
很快,她來到傳出哭聲的房間前,輕輕怕打着門:“小北,是你嗎”
“姐,姐,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小北咳嗽聲不斷傳來,聽的墨笛心底揪得慌。
“你等着,姐很快救你出來。”看着緊鎖的房門,墨笛用力的撞着門,可肩膀酸痛,卻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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