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晚宴
墨笛一臉急躁的看向四周,絲毫沒有可以借用的工具。
現在周圍沒人,正是離開的好時機,如果等會回來人,再走就來不及了!
思索片刻她快速來到廚房,拿着一把刀回到房前,用力的砍了下去。
好在房門並不是那麼結實,還真讓墨笛砍開一些,她用力的搖晃着門,不斷加大破洞處,看着差不多,她直接伸手進去開門。
門上的木刺頓時扎進手中,可她絲毫顧不得,咬牙堅持着,鮮血順着手掌落下,滴落在地上像是開在綠地上的小紅花。
門終於被打開,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北,墨笛快速衝過去:“小北,姐帶你走,帶你走。”
可小北卻搖頭:“姐,沒用的。”
小北臉色十分蒼白,淚痕還掛在臉頰上。
墨笛想要拉扯小北起身,這才發現小北被鎖在床上,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帶着哭腔:“你等着,姐一定找到鑰匙帶你離開。”
她心底暗暗發誓。
不論任何方法!
“姐,你的手怎麼了?”小北一臉擔憂的看着墨笛,他很想伸手為墨笛擦去手掌上的傷口,可卻做不到,手腕被禁錮在兩旁,只能做着最簡單的扭頭動作。
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墨笛心底一驚:“姐沒事,不小心擦傷了,你等着,姐一定救你出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墨笛只能快速返回祠堂,跪好。
隨即伴隨着開門聲,江程煜眼底閃過一抹輕鬆,很快消失不見:“表現的還不錯。”
“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弟弟了吧?”墨笛抬頭看着江程煜。
小北凄慘的模樣一直在她腦海中徘徊,小北身子弱,哪裏能經得住這樣的刺激。
江程煜沒有回答她的話,把水扔到墨笛身前。
墨笛還真有些口渴,可她剛想去拿水,水卻被江程煜一腳踢開。
“江程煜,你究竟想做什麼?”墨笛一臉憤怒。
“我不想做什麼,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奴隸而不是傭人,我所做的一切你都沒有質疑權。”江程煜一臉嘲諷,可這話並沒有讓他心底好受一些。
他甚至注意到墨笛手上的血,他選擇直接忽視。
“江程煜,當初的事情你為什麼就不肯信我?”
她的眼神中帶着憤怒,指甲陷入了肉中,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肯信我?
你曾經說過,我怎麼樣你都會相信我?
她剛想繼續說下去。
江程煜猛然走過去,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你住口,我不想聽你的狡辯,你要為你當初的錯贖罪。”
“好,我們不提當初的事情,你放過小北好不好?就當我求你,小北還小,他是無辜的。”
現在她再怎麼解釋江程煜都聽不進去,她的心底很痛,痛的快要窒息。
“我說過,只要你肯乖乖做我的奴隸,我自然會放過他。”江程煜居高臨下的看着墨笛,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這樣的態度終於刺激到墨笛,她的情緒徹底的崩潰,哭喊的吼叫:“你殺了我吧!”
昔日的戀人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她真的難以接受,明明沒有做過,卻偏偏要擔負這樣的傷害。
甚至連自己最愛的弟弟也保護不了。
活着,有什麼用。
不如死了!
“殺了你,你想的美,我不會這麼便宜的放過你。”江程煜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墨笛,轉身離開。
墨笛像是失去支撐,跪坐在地上,眼底滿是絕望,她究竟該怎麼做,江程煜才會相信,才肯放過她和小北。
手上的鮮血已經乾涸,疼痛的感覺從傷口傳了過來,可痛感絲毫比不得上心底的傷,她就像是失了魂,安靜的跪在那裏。
時間彷彿失去意義,墨笛不知跪了多久,開門聲傳來。
她眼底閃過一抹希望,快速看向門邊,誰知是穿着女僕裝的傭人:“先生叫你下去吃飯。”
“我不餓。”墨笛搖頭道,身子搖搖晃晃,就像是風中的樹苗,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僕人似乎料到她會說這個話:“先生說了,如果你不聽話,別怪他會做什麼。”她的眼底還帶着同情。
聞言,墨笛只能強撐着起身子:“我去。”
她的語氣十分平淡,恨又如何,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跟隨在僕人身後下樓,餐桌上擺滿美食,空氣中飄蕩着美食的香氣。
江程煜正在吃飯,他的動作十分優雅,讓人挪不開目光,可表情卻冷的如同冰山。
身後雖然有聲響傳來,江程煜頭也不回:“過來,坐下。”
墨笛咬牙搖頭:“不。”
江程煜此刻恨透她了,如果她過去,指不定怎麼會侮辱她。
況且她現在也沒有胃口。
“別讓我說兩次。”江程煜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墨笛下意識的打個顫抖。
儘管如此,她依舊咬牙堅持道:“我不。”
她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眼底滿是對江程煜的不滿。
江程煜放下筷子,側頭看着墨笛:“你若是死了,你弟弟也會跟着你去死。”
“江程煜,你卑鄙。”墨笛氣急敗壞的說道。
她身上還帶着傷,站在那裏搖搖晃晃,臉色蒼白,看着好生凄慘,可她卻挺直脊背,默默的和江程煜對抗着。
“我卑鄙,你呢?你乖乖聽我的,說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會放過你和你弟弟。”
墨笛知道自己再怎麼和江程煜說都於事無補,咬着牙坐到江程煜身邊,飯菜香味不斷傳來,可她胃裏一陣翻滾,有種想吐的衝動。
“江程煜,你究竟想做什麼?”
江程煜沒有回答她的話,命人拿過一個饅頭和一瓶水遞給墨笛:“吃。”
墨笛只能接過饅頭啃着,饅頭吃在嘴裏沒有絲毫味道,她就像是傀儡,下意識的做着這個動作。
饅頭不知不覺吃了一半,只聽江程煜說:“饅頭和水是你和你弟弟的晚飯。”
墨迪手一哆嗦,整個人都定在那裏,嘴裏的東西再也咽不下去了。
她盯着對方:“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可以給我弟弟留下。”
江程煜冷冷的笑道:“這樣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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