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免死
“哦?書信?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張亮發話了。.
“聖上,但是心急,沒有給張大人看。並且去青樓的時候,我將此信交由我的一位下屬保管。”高士廉說道,但是心中仍是忐忑不安。
“哦?書信何在?”李世民問道。
“聖上,在我這裏,今日進殿之前,我便將此書信貼身保管。”高士廉說罷,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他高高舉起。
一旁的太監趕忙將此書信接過,傳遞給李世民。
李世民打開信,看了之後,便又合上,道:“不錯,看來確有此事。張乾確實無罪。傳旨,張乾無罪釋放。”
“謝主隆恩。”張亮此時心中非常激動,趕忙跪下來謝恩。
“那你呢?”李世民問道。
“罪臣知道自己口出狂言,有罪。但是,罪臣喝醉了酒,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罪臣伏法也是覺得張亮張大人跟我早年的時候,夠義氣,夠兄弟,他說什麼,罪臣認為就是什麼。但是。。。”高士廉將目光看向張亮。
此時的張亮心中犯嘀咕。這高士廉確實為自己的兒子開脫。也許是他根本就抓不住什麼把柄。他心中頓時大定,冷靜了下來,道:“高大人,高兄弟,你確實說過的。我敢欺瞞皇上嗎?此次進京,我還帶了那青樓的女子桃花來呢。”
“就是灌我酒的那個桃花?就是跟匪首頭目在一起的桃花?聖上,臣伏法認罪。就算我說了。即使是我說要造反,那只是酒後失言,還請皇上判我個酒後失言之罪。”高士廉說道。
“你說要造反,這可是死罪。”李世民說道。
“聖上,我這不還沒有造反的嘛!自從我大唐開國以來,在聖上您的治理之下,萬民安康。我還造什麼反?我造自己的反?我一不是封疆大吏,手中無兵權,二無什麼借口。我怎麼去造反?”高士廉說道:“皇上就憑着別人幾句話就要砍我的頭,那以後誰敢說話?一步小心話說錯,都統統拉出來砍頭,這國家還能太平嗎?”
“你一個人當然不行,你不是還有部下嗎?當年跟你生死與共的兄弟多拉幾個不就可以了?”張亮說道。他知道這個高士廉必須死。不死,自己的事情遲早要敗露。
“哦?諸位大臣都知道,在朝中,我跟張亮張大人以前曾是刀口上舔血的兄弟。今日我高士廉再次口出狂言,望大家做個見證,今日,我高士廉將要跟張亮兄弟一起造反,是兄弟的都站我這裏來。”高士廉當堂說道。
“胡鬧。”李世民呵斥道。而此時的張亮更是大急,道:“你誣陷我。”
高士廉跪在地上道:“聖上,請治罪臣口出狂言之罪。今日你要治我造反之罪。說我是死罪。請問,我的兵力呢?誰跟我一起造反?難道你懷疑這些朝臣之中有人跟我一起造反嗎?就憑着我酒後之言要治我於死罪。我高士廉在九泉之下何以心安?”說著,此時的高士廉聲音顫抖着居然哭了起來。繼續道:“聖上,我跟隨你十多年,流血流汗,甚至連我這條命搭上都不要緊,但是,你說臣要造反,這不是明顯地擺明找借口要殺臣嘛!酒後把持不住,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相信聖上喝過燒刀子,也喝醉過。您也知道那時候是什麼感覺。”說完他又轉身朝着眾大臣們說道:“諸位兄弟們。我們跟隨聖上多年,忠心耿耿。當年在最為難的時候,我高士廉都從來沒有拋棄過聖上,沒有背叛過聖上。此時我怎麼能背叛聖上?難道諸位當年在一起浴血中走過來,你們都不相信我高某人嗎?”說著,高士廉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上面滿是戰場上留下的疤痕。
此時眾朝臣的情緒都被點燃了,先是李績站了出來,之後很多秦王的老部下都站了出來,跪下道:“臣等都相信高大人是無辜的。”
看着這個場面,此時的李世民也是心裏思緒翻湧。說實話,想當年,高士廉對自己忠心耿耿,此時就憑他酒醉說過的話治其死罪,確實說不過去。但是此案應該如何判?他心中卻是沒有底。
“眾愛卿都起來吧!高士廉,那你說你所犯何罪?應如何處置?”李世民問道。
“臣口出狂言,有損朝廷形象,請聖上定罪。”高士廉繼續講這個球踢給了李世民。
“魏愛卿,你看應該如何處置?”李世民問魏徵。
“聖上,臣覺得高大人乃朝廷命官,做出如此有損朝廷威儀的事情來,應當削官流放。”魏徵說道。
“那好,那就依魏愛卿之言,傳旨。。。”李世民還沒有說完,高士廉又發話了。
“且慢,聖上,罪臣有一請求,還望聖上看在我跟隨你多年的份上,能答應。”高士廉問道。
“你說吧!”李世民心中此時有點喜悅。
“罪臣跟隨聖上多年,戎馬一生,我希望聖上能讓我從軍。聽說頡利那小子又來犯我邊關,我希望能做一個軍中小卒,戰死沙場。為聖上您盡最後一份力量。”高士廉此時說的很悲壯。
此時的李世民呆住了。眾朝臣也被高士廉的話語怔住了。
“不可,聖上,千萬不能讓高士廉進入軍中。”此時的張亮急了。高士廉留在軍中,以後肯定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聖上,此次討伐頡利可汗,如果聖上不放心,可讓張亮張大人帶兵。我相信張大人應該不會跟我造反吧!”高士廉說著,目光看向張大人。
“好了好了,就依高士廉之言,高士廉你暫且回家等候,等候調遣。”李世民頭痛起來。說實話,這個高士廉今天後招一個接一個,連自己都有點悲喜交加的感覺。
“聖上,這。。。”張亮欲說話,被魏徵打斷了。
“聖上英明。”魏徵跪下。
後面的朝臣看到魏徵跪下了,其他人都一一跪下。
看着這局面,整個朝堂之中只站着寥寥數人,張亮心中那個急啊!他從來沒有想到今天這個高士廉真是厲害,一個死罪被他一一化解。
“好,高士廉,你退下吧!我們繼續商討應該如何面對突厥之事。”李世民揮手叫眾位大臣們起來,道。
“聖上,臣覺得我們應該開辦個比武大會,以此來招募一些年輕的將士。”魏徵進言道。
“哦?比武大會?這個一千好像沒有搞過。”李世民問道。其實這件事情他跟魏徵早就商量好的。
“聖上,可以全國發榜,以此來招募一些年輕有為的將士作此次戰爭之用。”魏徵進一步說道。
“好,那你看誰人組織比較好呢?”李世民繼續問道。
“臣覺得。。。”魏徵還沒有說完,張亮插話了。
“聖上,臣願意為聖上分憂。”張亮走出來說道。
看着張亮走出來,此時的李世民也是心中欣喜。便道:“好,就由張愛卿來做此事。相信以張愛卿的能力,一定會將此事做得很好。好了說下一件事情吧。”
朝會在繼續,而此時的高士廉心中卻異常欣喜。他沒有來到家裏,首先來到了左軒的酒樓尋找左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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