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殿審高士廉

李世民回到皇宮，不一會，在寢宮直接召見魏徵和房玄齡商討國家大事。

“魏愛卿，房愛卿，今天晚上中秋佳節，讓你們來商討國家大事，我覺得心中都有點不安，還望兩位愛卿不要介意。”李世民照着坐在對面的他們說道。

“聖上為國操勞，中秋佳節都不能安心地過，我們做臣子的不能為聖上分憂，覺得慚愧。”房玄齡說道。

“此次頡利可汗打算進我們中原大舉掠奪，不知諸位有什麼想法？從目前的去年概況來看，應該是傾全國之兵力，來勢肯定兇猛。我們必須首先做好預防，你們看由誰去最合適？”李世民問道。

“臣以為現在朝中很多重臣都老去，唯一能擔當此任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劉弘基，一個便是高士廉。他們作戰勇猛，並且在邊關將士眼中頗有威望。”房玄齡說道。

“可是這兩人，唉！”李世民嘆息起來。

“其實陛下遲遲不審高士廉的案子，朝廷中都頗有微詞。”魏徵說道。

“臣在想陛下遲遲不審此案就是怕高士廉真的謀反，是嗎？”房玄齡問道。

“不錯，說實話，高愛卿早年隨我出生入死，朕還真怕他晚年晚節不保。”李世民說道。

“聖上，此言差矣。高士廉有沒有罪，應該由刑法說了算，而不應該由聖上你的好惡決定。如果高大人真的犯法，你就應該以高士廉為戒，以正視聽。”魏徵站起來，鐵骨錚錚地說道：“聖上如此猶豫，不是正好給有些人鑽空子嗎？”

“朕也是顧念老臣嘛！這江山不是我一個人打下來的。說實話，我也是於心不忍啊。唉！看來此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過兩天就在大殿之上，將此案了解了吧！”李世民說道。

為了能更好地投入到研究中去，左軒將店中的很多生意都交給了母親打理。雖然梅氏不太懂左軒的一些商業走向。但在左軒的框架之下保持現狀還是有能力的。有什麼疑問或者大事就來問問左軒。而左軒則每天都呆在自己的實驗室中鼓搗着那些梅氏不懂的一些東西。

漸漸地，京城的烈酒價格因為左軒的萬家樓開張，價格都便宜了很多。萬家樓也因為左軒的名人效應，將整個招牌打了出去。其實很多人都來萬家樓，都希望能夠親眼看看這個皇帝親點的詩才第一名。但基本都是失望而歸。因為左軒很少出現在酒樓。

過了幾日，左軒從房玄齡口中聽說李世民要親自殿審高士廉。左軒趕忙來到大理寺監牢。看到氣色比以前好多了，正在監牢內打拳的高士廉，左軒笑了。

“高大人好雅興啊！都快要砍頭了，居然還有閑情在這裏打拳。左某佩服。”左軒笑着說道。

“哪裏？砍頭，不就是個碗大的疤嘛！怕什麼。死不死就聽天由命吧！不過還得謝謝你，左小兄弟。謝謝你經常差人給我送酒送肉，讓我不至於受罪。唉！沒有想到我高士廉戎馬一生，落難之後居然幾乎沒有多少人來看我。”高士廉覺得，原來那麼多的生死兄弟，此時一個都見不到，心都冷了。好像什麼都看開了。

“高大人如此說，你將必死無疑！”左軒笑着說道。

“哦？為何？”高士廉停止打拳，提起左軒拿來的酒，說道。

“你這樣，正好給害你的奸人機會。”左軒說道。

“你什麼意思?”高士廉問道。

“不錯，你性格直爽，跟你做朋友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但是落在奸人手裏，你的性格就是最大的破綻。如果別人拿你來說事，你可就慘了。”左軒笑着說道。

“你告訴我我應該如何做。”高士廉問道。

“以退為進，這是你的機會。你現在。。。”左軒便給高士廉說著如何面對此事。

次日，李世民在再三猶豫之後，還是決定面對此事。上朝以後，他便喊人直接將高士廉帶到朝堂之上。

“高士廉，你可知罪？”李世民大聲問道。

“聖上，臣知罪”高士廉直接跪下，說道。

李世民本來以為高士廉會辯駁一番，卻是沒有想到高士廉以來就認罪。他心中更是一冷。難道高士廉這樣子是無聲地抵抗？他的心也冷了大半截。但卻更是不忍心。沉聲繼續問道：“你所犯何罪？”

“臣犯的是酒後吐狂言。”高士廉說道。

“哦？你都說了些什麼？”李世民問道。

“臣。。。臣說要造反。”高士廉覺得說造反兩個字還真的有點彆扭。

“那你可知造反是什麼罪?”李世民此時的心已經跌倒了冰底。此時的他覺得，看來是沒有人救的了高士廉了。

“死罪。”高士廉此時的心根式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以退為進的方法管用不。

“哦？既然知道是死罪，那就認罪伏法吧！”李世民的臉色此時很不好看。

“聖上，你不是還沒有判嘛！”高士廉說道。

“你不是水哦自己犯的是死罪嗎？”李世民反問道。

“我說我要造反。但是陛下我這是酒喝多了。其實當時我自己都記不得自己說過什麼了。只是後來我酒醒以後，張大人說我說過這些話。他是我跟隨聖上當年打江山時候的生死兄弟，他說說過，我就說過了。我相信張大人是不會害我的。”高士廉說道。

此時的滿朝文武都覺得非常吃驚。高士廉這個彪形大漢居然能說出如此話語。大家都覺得有點不敢相信。李世民的感觸更深。以前跟高士廉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此人是個愣頭青，不會說花言巧語，辦事公正，所以才將最為重要的刑部尚書之位給他。不過聽這番話，貌似這高士廉還有后招啊。

“高大人，你我生死與共，兄弟我也是不會害你的。你當日確實說過要造反的。青樓里所有的人可都聽見了你的狂言。”張亮站出來對着高士廉說道。

“聖上，既然張大人如此說，那便是我說過了。不過在聖上判罪臣之前，先將我手中原來的意見案子了結了，如何？”高士廉跪下磕頭，說道。

“你說說看。”李世民問道。

“當日張大人的兒子張乾到平遙，被我誤當犯人抓起來，請求聖上能下旨釋放張乾。”高士廉問道。

“你不是說張乾迫害左軒的夥計嗎？怎麼這會兒又無罪了？”李世民很奇怪。

“上次我奉聖旨去查河南盜匪，其實查出了一些眉目的。”高士廉說道。而此時的張亮卻是非常緊張。

“查出什麼了？”李世民問道。

“上次河南盜匪是突厥人收買的一群亡命之徒。”高士廉頓了頓說道：“左軒釀的酒傳到草原，草原民風彪悍，當然對這種烈酒更是嚮往的很。於是就收買這幫亡命之徒來辦此事。當然欽差被殺原因是他們想將左軒公子抓到突厥去。所以才被誤殺。”

“你有何證據？”李世民問道。

“聖上，那次事件的匪首叫做龐秋天，是鄭州滎陽人。開始跟隨瓦崗李密。李密死後，便做了山賊。並且在滎陽一帶為非作歹，敢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後來聽說跟着一個商人到突厥去了。據當地人說最近才回來。從他經常去逛的青樓裏面，我查到了一些線索。比如一些突厥地方用的刀、突厥人穿的衣服等。那日晚我跟張大人扮作客人，一起去青樓查案，去搜這些贓物。但是沒有想到剛進去喝了幾杯，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聖上明鑒，如果不是為了查案，我們去那地方做什麼？你說呢張大人？”高士廉回過頭，看着張亮說道。

“不。。。不錯。聖上，確有此事。”張亮臉紅了。

“好，你繼續往下說。”李世民說道。

“當我醒來之後，已經被綁起來了。就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聖上。”高士廉說道。

“哦？你可查出經常跟匪寇頭目在一起的女子叫什麼名字？”李世民問道。

“啟奏聖上，她叫桃花。就是給我灌酒的那女的。本來，我跟她喝兩杯，想將他灌醉，套出更多的細節，但是沒有想到，我喝了不到十杯酒醉了。聖上，你知道的，三個你都喝不贏我一個的。”高士廉說道。

“大膽，居然跟聖上比。聖上乃千金龍體，怎麼能跟你比呢？”大臣中有人呵斥了起來。

李世民招招手，說道：“那你怎麼就能證明張乾無罪呢？”

“聖上，我在去那青樓之前是得到過一份書信的。其中書信裏面夾了一份突厥頡利可汗的迷信。其中就要求此賊將烈酒秘方務必搞到手。”高士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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