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御花園的琴聲
上完朝，已經是正午，李世民來到了後花園，便看到坐在亭中無聊地等待的左軒，看到左軒要跪，笑道：“不用跪了，今日你已經脫困，不知有何打算？是回平遙還是？”
“皇上，我想在京城發展，可是現在這個。。。怎麼說呢？資金有點問題，要不我非常願意將我的萬家樓開到京城來，要不，你借我點錢，要不，算你入股怎麼樣？”左軒試探着問道。
“呵呵，朝皇上借錢，你可還是第一個哦。我可對你的店沒有興趣的。”李世民也此時笑了起來。“這樣，你再為我彈奏一曲怎麼樣？”
“好啊！陛下，不過這次我可不可以彈奏其他的曲子？”
“也可以。”
“不過此時有點。。。”左軒摸摸自己的肚子。
李世民明白了，苦笑着道：“在你跟前，我怎麼就覺得擺不起皇帝的威嚴來。也罷，先用膳。”便傳用膳。正待用膳，房玄齡和魏徵求見。
“看來耳根子又不能清靜了。”李世民覺得有點無奈。
“叩見聖上。”魏徵和房玄齡跪拜。
“愛卿，免了吧！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這個。。。今日倒是沒有什麼事情，我跟房大人都想聽聽左軒小友的琴聲呢。在京城，他現在可是跟才女徐惠齊名了，被稱為京城的金童玉女。”
“有這事情？徐惠，我怎麼不知道？”李世民奇怪地問道。
“聖上，這個徐惠據說五個月大的時候，能叫出自己父母的名字，四歲的時候，已經熟讀《四書》《五經》。八歲便能文。一首《擬小山篇》可是傳誦京城啊。不過左軒小友卻是更上一層樓了，七歲便能做出《靜夜思》這樣好的詩。實屬罕見。臣等佩服。看來我們都老了，如今都是年輕人的世界咯！”房玄齡感慨地說道。
“房大人，這就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嘛！不過想當年年輕的房大人可也是名動四方。那是真正的真才實幹，哪像我們，幾首酸詩獲得這點薄名。不足提啊！‘房謀杜斷’，那可是天下人皆知的。”
“房謀杜斷？說的好。不過杜愛卿卻是早已駕鶴西去。唉！”說起杜如晦，李世民也是有點傷感。畢竟自己的左膀右臂，如今卻是不在了。
不一會，太監便將飯菜送到了御花園，李世民便喊大家一起用餐。雖然左軒昨天晚上吃得飽飽的，也是此時的他卻仍然覺得非常餓，不顧形象地撈起筷子便吃。不像房玄齡他們，畢竟陪皇帝吃飯，要講究點斯文。
李世民沒有吃多少，看着左軒狼吞虎咽的樣子，卻覺得倍感親切。別人在自己跟前都是戰戰兢兢的，包括自己的兒子。可是這小子，一點都不緊張。
用完膳之後，左軒便坐在琴旁，輕輕地撥動琴弦，《化蝶》的音符便在優美的情調中飄出。在舒緩的音樂聲中，那美麗的人間仙境彷佛在現在人們面前，不一會，左軒便沉浸在這難忘的愛卿主題中。自己彷彿看到了一對美麗的小蝴蝶，在翩翩起舞，闡釋着他們忠貞不渝的愛情。
此時的李世民和魏徵他們都不知道左軒彈奏的是什麼曲子，但還是能聽出這首是表達愛情的音樂。李世民聽着，想起了病重的結髮妻—長孫皇后。不禁黯然淚下。想自己年少的時候，跟長孫皇后的一幕幕情景。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隨着左軒的音樂起伏不定。彷彿這音樂便是他的心聲，也許是他的一個夢。曾經的他也嚮往轟轟烈烈的愛情，嚮往浪漫的生活。可是此時的他，其他的都不想去想，只希望自己的愛妻能夠好起來，也能夠在這裏跟他一起聆聽這首美麗的音樂。魏徵和房玄齡也是各有心事，靜靜地聽着這首歡快而又不失深沉的曲子。心中也是觸動了什麼。沉默不語，閉上眼睛，靜靜地隨着優美的旋律，思緒也隨之起伏波瀾。
整個御花園響起左軒的琴聲的時候，那些懷春的宮女們也放慢了腳步，希望能駐足多停留一會這首有着濃濃愛意的音樂。每一個音符都敲動着他們的心弦。每一段旋律都能帶動他們濃濃的愛慕。
沒有過了多久，左軒彈奏完畢，可是在每個人心中，卻是永遠也揮散不去了。左軒停下了彈奏的音符，演到李世民哭了，有點吃驚，這皇上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眼淚？
其實左軒卻不知道，此時的長孫皇后病危，找了不知道多少醫生都看不好。
良久，李世民從傷感的情懷中回過神來，看着左軒，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陛下可聽說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
“聽說過。”
“這首曲子便是化蝶。”
“化蝶？”李世民怔怔地呢喃着，過了一會，便喊太監拿來一百兩黃金，道：“朕賞你百兩黃金，希望以後能經常聽到你的琴聲。”說罷，便道：“傳令，移架大明宮。”
左軒明白，李世民給他一百兩黃金那是變相的要求他留在京城。不過這一百兩黃金，在京城這個地方估計能開個殿了吧。
“左軒小友，你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啊！如此年紀，卻有如此境界，不一般、不一般啊！”房玄齡也是長嘆了一聲道。
“哪裏哪裏，方大人過獎了，比起你的治國之能，我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哪能比呢？”左軒抱拳，開始謙虛起來。其實此時的他心中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相信自己以後，抄着抄着，就慢慢地習慣了。
“剛才小友也是還長江後浪推前浪呢!”房玄齡笑着說道：“不知小友有沒有興趣，我們去京城飄香樓去喝幾盅，最經由於你出事了，那燒刀子價格可是貴的很呢！正好聖上賞你一百兩黃金，咱們應該可以喝上幾杯的，不是嗎！”
“這。。。”左軒不好明說皇上的意思，見房玄齡如此無賴，只好答應。於是便和魏徵三人朝着京城最大的酒家飄香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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