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萬家樓風波
長安東市，呈九宮格局，巷內多柳樹，故有柳市之名。.位於長安南門附近。很多達官貴人的府邸便坐落於此。也是長安的高檔消費場所。
東市柳巷乃是最繁華的街道。一進入柳巷，右側首先是肉類商行，而商行旁邊便是很多客棧和酒市。長安最大的飄香樓便是位居於此。飄香樓共三層。其中前兩層是提供一般的客人吃飯喝酒的場所。而三樓便是達官貴人聚會的場所。據說李世民曾經也慕名而來。
左軒和房玄齡、魏徵來到飄香樓，便有店夥計很快上來招呼他們。在京城，可以說隨處可見三品左右的官員。因此店小二也不是很稀奇，只是覺得面生。
在二樓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便可以看到柳巷熙熙攘攘的人群。左軒感嘆，不愧是第一大城市，果然繁華。小販的吆喝聲，馬匹的嘶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場盛大的音樂會在這裏召開。
“要什麼？客官？”店小二熟練地招呼着左軒他們。
“先每人來二兩燒刀子。”房玄齡不客氣，招呼道。
“吆！客官，實在對不起，這幾天燒刀子酒可有點貴。這原來釀燒刀子的人呢，吃了官司。所以我們也基本進不到貨了。麻煩客官換個別的吧！要喝燒刀子改天來。”店小二回答道。
“今天沒有，過幾天應該是更貴吧！今天先來點嘗嘗。”房玄齡說道。
“是在不好意思，大人們，現在我們飄香樓的酒可是特別供應，皇上身邊的王公公可是打了招呼了，皇上喜歡喝這酒，每天都不能斷，所以除非是非常重要的情況，要不我們都不會拿出來賣的。不過過幾天這酒估計也就是我們飄香樓特賣了。”
“這個確實為何？”左軒有點奇怪地問道。
“我們翁老闆已經到平遙縣去收購萬家樓去了，估計不日就會成功吧！不過啊說來也奇怪，都這麼久了，也該回來了。”
左軒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自己這麼就把這茬給忘記了呢。得趕快回去，自己這個萬家樓的老闆不在，母親肯定是很難頂得住的。於是抱拳道：“兩位大人，是在對不住了，我得趕快回去一趟，不過多則一個月，少則半月，我一定趕回。到時候，我為二位大人免費供應獨家燒刀子。”
房玄齡和魏徵看到這種情況，也不阻攔，一聽左軒以後要天天給他們免費提供，也喜出望外。也不阻攔左軒。
左軒酒樓，卻不知道如何回去？不像現代，可以買票坐車回去。有轉回來問房玄齡。房玄齡便派家中的一個下人，叫馬六，為左軒打點一下。
這馬六差不多四十多歲，面相敦厚。很老實。對長安也比較熟悉。他帶左軒到車坊，租了輛馬車，日夜星辰趕往平遙縣。
不日，在顛簸中，左軒好不容易在清晨趕到了平遙縣。遠遠看去，昔日的萬家樓此時卻是亂的很。很多人都在外面圍觀。看來是出事了。
左軒好不容易擠到裏面，便看見此時的萬家樓，幾名鋪頭和幾名大漢對峙着。而中間，便是自己的娘親梅氏和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胖子對峙。
“今天你們必須搬走，如果不搬，那我就強制般了。”錦衣中年人冷聲說道。
“我沒有將萬家樓賣給你，你憑什麼要趕我們走？”梅氏此時已經是方寸大亂。
旁邊的馬六告訴左軒，那個身穿錦衣的人便是飄香樓的東家翁錦軒。左軒皺了皺眉頭，心裏想着，先看看再說。
“哼！你可是有夫之婦，你丈夫左員外已經將此樓賣給我了，你看，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上面有手印，你還想抵賴。”翁錦軒舉起手中的契約。
“那日我兒親自告訴了諸位大人，說從此，我們與左家一刀兩斷，他的話怎麼能作數？”梅氏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惡之人。
“不錯，那日確實左軒說過此話。可是左軒如今不在了，他說的話自然不作數了。況且左員外還沒有休掉你，所以你的財產就是左員外的財產。不是嗎？”
“如果我在呢？”此時的左軒再也沉不住氣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翁掌柜，我就是左軒，不知閣下有何指教？”
梅氏一看自己的額兒子回來了，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一放鬆，身體一軟，暈了過去。旁邊的衙役急忙趕上來，將梅氏扶到了後堂去。而小玉看到哥哥來了，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轉。跟隨着抬着自己母親的衙役，朝着後堂走去。
翁錦軒本來覺得今天十拿九穩的事，左軒卻半路殺了出來。
“你是左軒？”翁錦軒此時非常吃驚。
“不錯，正是在下。既然我出來了，那麼翁大人手中的這紙契約就不管用了是不？”
“這個，是的。”翁錦軒彷彿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人搧了一巴掌一樣。鐵青着臉。
“既然翁掌柜想買，也不是不可以，但不知你出多少呢？”左軒笑着說道。
“你想出售？”翁錦軒忽然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不錯，只要價格合適，就行。”
“我出兩千兩，連你店裏的夥計都買下。”翁錦軒說道。
“抱歉，本人不販賣人口，只作不動產交易。”
“一千五百兩。”翁錦軒咬咬牙道。
“好，我有個條件，我必須帶走我這塊招牌，其他的疑慮不動，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說實話，除了釀酒，翁錦軒也是看上萬家樓的名聲。
“我覺得這塊牌匾很有紀念價值，所以想拆下來保存，不知翁掌柜客服同意，如果你不同意，那我這萬家樓就不賣了。”
“好，我同意。”此時的翁錦軒答道。不久一塊牌匾嘛！下了再掛個新的就行了。
“好，既然翁掌柜同意，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咱們立下字據，擇日交割，怎麼樣？”
“好。”翁錦軒大喜，當場喊人拿來紙筆，立好字據。完了之後，翁錦軒便道：“左少公子是個爽快人，我就給左公子三天的時間，三天以後我來接手，怎麼樣？”
“好！”左軒又朝着眾人說道：“我左軒承蒙諸位父老鄉親的抬愛，在過去的一年裏照顧我的生意，我在這裏向大家說聲謝謝了。”說完抱拳，接着又說道：“但是我萬家樓不會在平遙縣城消失的，相反，萬家樓將在平遙縣穩穩立足。今天，我宣佈，萬家樓對面的和記綢緞莊將成為新的萬家樓。”
聽到此話，眾人歡呼起來。而此時的翁錦軒臉色卻不好看了。
“另外，我要向大家宣佈一件事，就是以後這天下萬家樓只有我左軒開得，其他人是開不得的。所以，萬家樓的商品，請大家放心購買。”
“為什麼開不得？我翁錦軒就開得，以後，左掌柜給大家怎麼樣的條件，我也同樣給什麼樣的條件。”此時的翁錦軒臉色鐵青。他就不信，憑藉著自己的財力和人力，就擠不垮左軒。
“我來平遙縣的時候，皇上發話了，說這萬家樓，只有我左軒開得，別人是開不得的。誰開，誰就是抗旨不尊。另外，皇上還給我提了字，大夥看看。”說著掏出了李世民當庭為他提的匾額。為眾人展開。
此時的人群中非常激動。沒有想到在這遙遠的地方還能見到聖上的墨寶。都朝着左軒涌過來。
此時的衙役卻是非常緊張，趕忙將左軒拉進酒樓里，關上門。左軒來到酒樓二樓，對着下面騷亂起來的人去說道：“大家不要着急，過幾日，萬家樓開張，大家便可也好好看了。不過我們將會有一系列的活動優惠大家。希望大家到時候能繼續支持我們平遙的商人。支持皇上為我們平遙人提的字。”
左軒這番富有**的話頓時將眾人推向了**。人們熱烈地鼓起掌，為左軒的安全歸來鼓掌，也為平遙縣出了這個神童而高興。
此時的翁掌柜臉卻是發白了。一千五百兩，買了個空架子。自己願意出一千五百兩，就是看上了萬家樓的招牌，可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等事情。這銀子看來是虧進去了。自己偷雞不成反折把米。真是，被一個小孩子擺了一道。可是這暗虧自己只能咽到肚子裏去。
左軒說完，便下樓回到後堂，去看看剛才暈過去的母親。他估計，母親應該是貧血所致。
母親已經醒過來了，躺在床上，看到左軒進來，想站起來，全身卻沒有一點力氣。只能躺下。左軒走過去，抓住母親的手。梅氏抬起手，抱住左軒的小腦袋，哭了起來。旁邊的小玉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也抱住母親的胳膊哭起來。
而一旁的阮行和夥計吳慶他們靜靜地看着這一幕，想像着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卻要遭受牢獄之災。當然平安歸來，卻是一件奇迹。一個個都默不作聲。等待着他們母子。
過了許久許久，梅氏鬆開了左軒，左軒便轉過身來，道：“大家辛苦了，我左軒在這裏感謝大家，感謝大家照顧了我母親，也感謝大家為萬家樓所做的一切，從今以後，萬家樓所有的生意，我給你們每人都給股份。算是作為對你們的報答。相信我，從此以後，我們萬家樓將開遍天下。”左軒斬釘截鐵地說道。
“當然，阮兄，剛才我宣佈的事情希望你父親能同意。這平遙縣的萬家樓大掌柜就由你來坐吧！”左軒看着阮行道。
“放心，我父親肯定求之不得呢。”阮行此時也非常高興。以後自家的商鋪上掛着皇上親自題的匾額，這可是多麼大的榮耀。可是聽左軒的意思，好像是。。。“左兄，難道你要離開。”
“不錯，我要到京城去，並且要將全家人都接到京城去。我打算在京城開個萬家樓總店，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左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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