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盤山戰2

大為的偶然的一個想法給土匪們造成了極大的混亂，要不是頭目們拚命的維持，恐怕隊伍早就散了。誰都沒想到官軍會突然來這麼一招，剛剛排好的陣型被這麼一衝散了大半，被直接衝擊的那個陣型一下子喪失了戰鬥力，其他的土匪對騎兵的衝擊也是心有餘悸。在花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才讓大多數土匪穩定了下來。

“各位當家的，官軍的厲害剛才大家都見過了。要是不攻下大營打退他們，我們也別想活。以後是喝酒吃肉還是吃斷頭刀就在大家了，準備進攻吧。還按原來的法子，老二帶人去沖營，諸位跟上。”

“謹尊雷爺之命。”

“都給我站好了。進攻的時候別一開始就往前奔，拿盾牌的走前面，弓箭手、火槍隊跟上。聽到了沒有。”獨眼老二大吼着。

應和他的只有寥寥數人，顯然土匪們的情緒現在不是太高。

“進攻，走起來。別亂。”

“走啊。你這個笨蛋，傻了啊。跟上。”

所有的土匪在小頭目的驅使下動了起來，行進的速度也只能說是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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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土匪開始往大營這邊來一個負責瞭望的衙役過來報告：“報告王爺，將軍。土匪正在向我們走來，預計一刻鐘后抵近大營。”

“知道，繼續觀察。”何可綱說道，“王爺，您看怎麼辦。是依靠大營就地防禦還是出營迎戰。”何可綱對大為請示道。

大為其實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剛才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的。對面是毫無訓練的土匪才讓騎兵在無任何損失下佔了天大的便宜。大為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自己頂多算得上個軍事發燒友而已，在這種關乎命運的情況下不能失誤。初來大明，什麼都還沒幹就掛了，豈不白來一趟。

大為反問道：“依將軍所見，眼下應當如何對付。”說著對何可綱眨了眨眼。

何可綱明白的點了點頭，這是讓他自己拿主意，大為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回稟王爺，依末將看來：我們應當先迎戰殺殺土匪的銳氣，再退回大營依託營內設施進行抵抗，待大隊援兵到來可裡外結合消滅土匪。”何可綱說出了一個穩妥的辦法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大為對實際作戰並不怎麼在行，看到大家對此都表示同意也就認可了何可綱的辦法。“將軍說的也正是本王所想的，一切就交給將軍辦理。本王在營內為將軍助威。”

一眾軍漢聽到大為的話腦後都產生了幾條黑線。這個小王爺臉皮可真厚，明明自己沒辦法，轉眼間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可人家是王爺，自己只是個當兵的自然也沒法反對。有機靈的趕緊拍馬屁：“王爺足智多謀，令小的佩服。王爺坐鎮大營即可，有將軍領我等在外廝殺，定將土匪殺個片甲不留，以報皇恩。”說著對京城的方向作揖。

這位仁兄言談舉止相當得體，既照顧了何可綱的面子還輕輕的拍了拍大為的馬屁，順帶着連遠在京城的天啟帝也被略略的提了一下，可謂面面俱到，讓在場了所有人都如沐春風。大為很是詫異的看了看此人，就是剛才的騎兵隊千戶。這讓大為很是驚喜，自己的護衛隊中居然藏着個打仗拍馬屁都在行的雙面手。這位千戶就是何可綱帶來的副手廖鎮，戰場上的廖鎮一改平日的懶散變得十分精明。廖鎮不理大為的眼神說道：“王爺，將軍。我們應當往大營各個方向派出人手，引導援兵在某地集結，再派一審時度勢之人待適當時機對土匪發動反擊。”

大為大呼過癮，人才，人才啊。

何可綱說道：“王爺，末將也贊同，您看該派誰去。”

“就讓他去吧，我相信他。”大為走到騎兵千戶身邊鄭重其事的說：“本王期待你能再立新功。”

“末將肝腦塗地，定不負眾望。”

“土匪到達營地四里處。”觀察哨及時報告的土匪的方位。其實沒有觀察哨的報告大家也知道，大為所處的位置就是營地的最高的木質塔台上。

“嗯，大家都下去準備吧。何將軍，一切就看你了。”

“末將遵命。”

“廖鎮，領200騎兵出營接應援軍。鐵甲軍、鳥槍隊出營列隊。其餘等固守大營，保護王爺，切勿讓土匪鑽了空子。”

“得令。”接到命令的各軍迅速行動起來。

騎兵從營地的後面悄悄的出去奔向各個方向聯絡各路的援兵。前門大開，一隊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士兵邁着沉重而整齊的步伐走出營門，600護衛隊鐵甲軍、500鳥槍隊、200弓箭手和200刀斧手踏出的聲音比8千土匪的腳步聲還要響，地面微微顫動。

土匪在離營地2里處停住了腳步，騎在馬上的土匪有些坐不住了，他們**的馬並不是經過訓練的軍馬，還無法適應戰場，不停的用前蹄刨挖地面，還有的雙蹄離地有點乾脆停止不前任憑怎麼抽打也沒用。白衣儒生看着官軍在極短的時間裏數千人就完成了列隊，在看看自己這方，不禁搖搖頭。就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僅憑對面的千餘精銳官軍就不是這區區八千土匪可以抗衡的。事已至此，也只能儘力而為，或許有一線生機。

大為站在塔台山上看着對面黑壓壓的土匪心裏還是有點擔憂。天仍然很黑，6月的黎明仍然有點冷，雙方的火把讓這一片的天空有點透亮，冷風陣陣，火把上的火焰隨風而動。離得太遠，大為並不能看出土匪的陣型。反觀明軍這方，鐵甲軍成4列於陣前，弓箭手在其後，鳥槍隊排於弓箭手之後，刀斧手護衛在兩翼。整個戰陣依託大營的庇護不用擔心背後。大營內剩餘的400騎兵、200鐵甲軍、200刀斧手、100衙役和400配發了弓箭的民夫也都整裝待發，隨時準備接應或支援。

“弓箭手出列。”何可綱在陣中命令到。

“弓箭手上前。”聽到命令的弓箭手隊正立刻下命令。

弓箭手從鐵甲軍讓出的空隙中穿過，列於最前面。

“定位箭。”弓箭手搭箭，把弓舉於最大仰角等候命令。

“放箭。”

“嗖”的一聲，離弦的箭帶着破空的響聲疾馳而去，在到達最高度是轉變方向快速的落下來。

整個土匪方陣都聽到了聲音抬頭向天空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噌、噌、噌。”弓箭在明軍陣前150步落入地面，強勁的弓箭在於地面的撞擊后，箭桿仍在左右小幅度的快速的搖曳。整個過程瞬息之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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