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喬(2)
沈瑜最近也變得有些多夢起來。
經過那夜防狼噴霧的事件之後,他覺得自己被連小喬那麼一噴,反而有些狼化了。
他幾次三番的夢到,他將連喬用力的按在了腿根處。
他用力的頂,每頂一下少女都會細微的抽搐,兩條手臂無力的向後攀着他的頸子,胸膛隨着呼吸而起伏顫抖。
他的視線不甚清晰,只能看到滿目的水光瀲灧,劃過少女柔美的臉頰輪廓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統統隨着他的親吻被他舔舐殆盡。
這個夢太容易引人沉淪,以至於手機鈴聲響了足足有半分鐘,沈瑜才清醒過來。
“喂……”他含糊的應了一句。
“喂沈瑜!!”連喬元氣十足的聲音在電話對面兒響起來:“你怎麼才接電話呀!”
“我……我剛醒。”沈瑜說。
“我到星城啦!”連喬說:“現在坐地鐵去星大!彙報完畢!”
沈瑜愣了愣。
他這才想起來,連喬今天外出藝考。
而經過上次那事兒,連喬以為他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都潸然淚下了,於是格外抱歉的給他打保證說到時候一定時時給他彙報定位。
還真是……因禍得福啊。
“那你……注意安全。”沈瑜低聲說。
連喬:“好的呀,你嗓子怎麼了呀?是不是感冒了,怎麼聽起來那麼有氣無力的?”
沈瑜心想,一天到晚做這種限制級的夢,精氣外泄,他倒是想有精神呢。
“我還好……”他啞聲說:“剛醒,我去洗把臉。”
“那你去吧,我地鐵也來了,拜拜~”
掛斷電話,沈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垂眸看了看自己升起來的旗子。
“媽的……”他懊惱的罵了一句,掀了被子下床洗澡。
他洗完澡又把被單兒扔進洗衣機里洗了,隨後便匆匆的叼了片吐司出門上學,今天沒有人坐他的車後座,他還覺得怪孤單的,把車搬出車庫都少了幾分動力。
在上學途中,他接到了之前與KINGSMAN合作的項目負責人的電話。
“沈先生。”對方彬彬有禮道:“方便說話嗎?”
“嗯。”沈瑜說。
“怎麼感覺你那兒風聲呼嘯,是在上學途中嗎?”對方笑:“那不如我換個時間再來。”
沈瑜在路邊剎了車:“不好意思,我方便說話的,您說吧。”
“下個月我們公司內部有個年會活動。”對方說:“越總會親臨,他想見見你。”
沈瑜倏地瞪大了眼:“越總會親自來?”
“嗯。”對方說:“跟你說一聲,雖然是公司內部年會,但是人也不會少,比較正式,小夥子,記得穿的得體一點,一定要得體。”
沈瑜怔了怔,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提點。”他說:“非常感謝。”
“我也很希望像你這樣有才華的小夥子能夠加入KINGSMAN。”對方說:“行了,我還有事,不多說了,掛了。”
沈瑜放下手機,心底按捺不住激動。
他知道御升典當行在和KINGSMAN簽下廣告位推廣之後便開始蒸蒸日上,尤其是開通了網絡線上服務之後,利潤漲幅更是不可估計。
但是越明司提出要親自見他,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越明司唉,當年從北美回來一舉攻佔國內市場的娛樂大亨,最重要的是,那時候他也就二十來歲,非常的年輕!
這讓沈瑜欽佩不已。
他不能表現得太平庸。
男人,西裝領帶皮鞋袖扣……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塊兒象徵身份的手錶。
沈瑜想,他從沈家出來后這麼久,一直都在賺錢,還沒怎麼正兒八經的為自己破過費,現在看來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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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考除了演奏預備曲目之外,還有試奏的環節,連喬雖然沒有報班參加藝考培訓,但是對於一個能拉帕格尼尼的選手來說,這種操作就像用筷子吃飯一樣簡單。
再加上她的氣質外形都格外出挑,在幾所大學內都頗受青睞。
巧得很,她在省音樂學院裏又遇上了伍修然。
“你也來參加藝考嗎?”連喬有些詫異。
“不是哦,我是志願者。”伍修然笑道:“我已經是省團的預備役了。”
連喬笑道:“我說嘛,想也知道你不會來參加這種考試。”
“對於我們而言,這種考試跟走過場有什麼區別,考着玩兒嘛!”伍修然笑道:“一起吃個飯?”頓了頓他道:“啊,你男朋友會不會介意?”
連喬心想,在這兒總不至於再被某人撞上,欣然道:“沒事,這是我的正常社交嘛。”
兩人沒跑太遠,就在省院的意式餐廳里落座,伍修然道:“後來你的琴怎麼說了?是換新的了嗎?”
“啊。”提起這茬,連喬的心裏就湧起一股暖流,唇角也是止不住的上揚:“我……我男朋友幫我處理好啦。”
“哦?”伍修然意外道:“你男朋友這麼神通廣大呢?是給你買了把新的么?”
連喬:“他……”連喬的話鋒一頓,她倏地湊近了伍修然一些,輕聲問道:“你上次說這把琴有人願意花四十萬問你買,是真的還是你說來騙羅莎的?”
“當然是真的了。”伍修然笑道:“我有必要編個這麼精準的數字騙羅莎么?非要偏她,我說一百萬不是更順耳?”
“居然是真的?!”連喬失聲驚道:“那——”她有些回不過神來:“那有沒有可能……有人仿造這樣的琴?”
“外形仿有可能吧,但是音色是仿不出來的,這點你我都很清楚。”伍修然笑道:“如果同時能仿出音色、外形和水印,這概率也太小了。”
連喬喃喃:“是哦……”
“怎麼?你男朋友難不成幫你弄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回來?”伍修然饒有興趣道:“那你男朋友是真的很愛你。”
連喬被他說的臉都紅了,她雙手托住臉頰,尷尬道:“我當時真的以為四十萬是你說著玩的……我以為幾萬塊封頂了……還想着畢業了找個機會還給他……”
伍修然道:“唔,如果他是從別處弄到這把琴的,那我不得不說你男朋友不僅有錢,還相當的有人脈,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是嗎?”連喬茫然道。
“是。”伍修然說:“這可是滿世界獨一把的琴,如果不是在優秀的小提琴手家裏,那就是在收藏家的手中,能找到,必定也是跟他們同等階級的人啊。”
連喬陷入了一種幻滅。
她想起了之前,沈瑜對她說:“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我也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她怎麼回答的來着?
連喬:“……”
可是,沈瑜他真的不像啊……
怎麼可能有伍修然說的那種人,住在那種小二樓里,每天騎着小電驢吃食堂呢?重點是,還要沒日沒夜的出去打工賺學費!
伍修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連喬?”
連喬猛地一震。
“天哪。”她一字一句道:“我男朋友該不會借了高利貸吧!”
一整個半天,連喬都被這個問題困擾的不輕。
伍修然看她跟自己聊着聊着心情就Down下去了,有點兒不太好意思,於是對連喬道:“今天晚上我有個朋友的公司開酒會,邀請我去演奏助興,你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連喬:“可以嗎?”她頓了頓笑道:“說實在話,我還沒看過你現場獨奏。”
“是吧,那多可惜啊。”伍修然道:“我跟她說一聲,晚上一塊兒去吧。”
連喬覺得長長見識不錯,沒有推辭。
傍晚時分,伍修然開了車來接她,連喬發現伍修然已經換了一身正裝,手腕上還帶着一塊兒閃閃發光的腕錶。
“江詩丹頓的?”連喬瞄了一眼說。
“咦?沒錯哦。”伍修然有些詫異她一眼就瞧出來了:“嘿嘿,那個朋友是我發小,從小就愛和我攀比,我不能輸給他,就把自己最值錢的家當全帶出來了。”
連喬道:“這塊好像不是經典款,我很久沒關注奢侈品了。”
伍修然道:“嗯,是新出的款,要這個數。”他用手勢比了個七。
連喬輕輕的“哇哦”了一聲:“有錢人。”
“哎呀,男人總要有點壓箱底的家當吧。”伍修然說:“我這還不算貴的。”
連喬道:“還有什麼比這更貴?”
伍修然道:“這個系列有高級定製服務,你負責提要求他們負責實現,我之前看到有人要求在表盤裏鑲嵌鎏金玫瑰的,高級定製服務最起碼八位數起。”
連喬不禁感嘆:“明明男人燒起錢來比女人還要可怕。”
伍修然笑道:“我是買不起八位數的高級定製服務,天知道這塊兒表讓我多少天沒敢出去下館子過。”
連喬被他逗笑了,她不禁產生了一些複雜的喟嘆,沒想到自己居然已經脫離那個圈子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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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喬的藝考非常順利,省音樂學院巴不得讓她趕緊加入團隊,生怕她跑了,於是當場就和連喬簽下了優惠政策的合同。
連喬喜氣洋洋的乘上了回南城的高鐵,並給沈瑜發消息。
她發著發著,就想起了沈瑜同學借高利貸的問題。
於是連喬就笑不出來了。
晚上九點多,連喬出了高鐵站,發現沈瑜正在出站口等她。
男孩子穿着一件不大起眼的皮夾克,破洞牛仔褲,兩條長腿微屈,倚在一旁的欄杆處刷手機。
連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挪不開了,她“滴”一聲檢了票出去,看到沈瑜抬起了頭。
“走吧。”沈瑜順手替她拎過箱子拉杆兒說:“你是要在外面吃夜宵還是回去吃?回去我可以下點麵條什麼的。”
多麼艱苦樸素的沈瑜啊!
連喬跟在他身邊,一肚子話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如果沈瑜真的借了高利貸,那也是為了自己借的呀……她怎麼好責怪沈瑜呢?
“回去吃吧。”她說。
沈瑜沒做他想,攔了輛出租車,幫連喬將行李箱拎進後備箱裏,然後回到車門邊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沈瑜。”連喬忽然開口說:“你跟我一起坐後面吧!”
沈瑜回眸瞧了她一眼,也沒推辭,便甩上副駕駛座的門,鑽進了後座。
出租車後座里的空間狹小,兩人就這麼並排坐着,連喬忽然道,連喬局促的揉捏了一下衣服角:“沈瑜。”
沈瑜:“嗯?”
“那個……”連喬躑躅良久,輕聲道:“我以後……以後會很努力的賺錢……賺錢養你的。”
沈瑜:“?”
“不,不管你以後怎麼樣……”連喬有點兒結巴:“我……我都不會拋下你的,真的。”
她說的語氣太過正經,以至於沈瑜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表情從“嫌棄”逐漸變成了“好笑”。
“你在幹嘛?”他說:“念結婚誓詞嗎?”
連喬:“……”
她可是醞釀了好久才把這份兒內心剖白說出來的!這個沒心沒肺的沈瑜怎麼——
連喬漲紅了臉道:“我跟你說真的呢!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沈瑜抬手壓了壓,收斂了嘲笑的神色:“哦好吧好吧。”他像是在哄什麼無理取鬧的小朋友似的:“你的一片真心,我收到了收到了。”
連喬扁扁嘴:“那你——”
沈瑜:“我很感動,感動的都快哭了。”
連喬更急了:“那你——”她忍不住捶了一下出租車的坐墊:“你能不能不要借高利貸了呀!”
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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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過了這麼久,連小喬同學的腦迴路還是會動不動就走偏。
沈瑜盯着她看了兩秒,確認她是自己又陷進自己的某種腦洞裏去了。
“我沒借高利貸。”他無語道:“誰告訴你我借高利貸了?”
“校園貸也不行,什麼貸都不行!”連喬伸着脖子叫。
沈瑜:“……你就這麼指望我欠一屁股債呢?”
連喬:“那你不借高利貸,我這把琴!”她伸手拍了一下琴盒:“你是從哪兒弄到的呀!”
沈瑜:“。”
他沉吟了片刻,嘗試着道:“我這是花一千塊找人修——”
“你才不是修的呢!”連喬說:“我是行家還是你是行家呀!還想騙我,你這就是一把新的琴!而且!還是原版!價值四十幾萬呢!”
沈瑜舔了舔嘴唇。
“你到底哪兒來的錢啊!”連喬看他欲言又止,禁不住急了。
沈瑜覺得這個連小喬要跟他上綱上線還挺難受,這個謊一時半會兒是扯不下去了,他搔了搔鼻尖兒道:“好吧,這把琴的確不是修的……”他腦海里思緒飛快的轉動:“其實這把琴——是我舅舅的私藏!”
連喬一愣,果然被唬住了。
“舅舅的?”
“對,舅舅的。”沈瑜一本正經的說:“他藏了好多……很值錢的古董,我順手就給……嗯,拿來了。”
“啊……這樣啊。”連喬說:“那舅舅豈不是很有錢?”
沈瑜噎了一下:“有吧。”提到安亦平,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我也不太……”
連喬側目,她注意到了沈瑜的情緒波動,不禁有些愧疚。
沈瑜至始至終都沒圖過安亦平什麼呀……
“對不起。”她伸出手去覆蓋住了沈瑜的手背:“我不該懷疑你的……對不起啦。”
“那你……”沈瑜望向窗外,似是很不經意似的:“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還算術嗎?”
連喬一愣:“什麼?”
“說你會養我什麼的。”沈瑜的眸光流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還有——”
連喬倏地想起了她剛才說的那番“結婚宣言”。
“你給我打住!”她羞得不行了,撲過去捂沈瑜那張沒底線的嘴,被沈瑜含笑抱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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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梭,在不經意的忙碌中飛走,高考倒計時一天一天的變着數字,一眨眼的功夫,高考就在萬眾矚目中走完了程序。
走出考場的一瞬間,整個漢林中學都沸騰了。
“解放了!!!解放了!!!”吳飛飛抱着劉光又哭又叫,眼淚鼻涕糊了劉光一身:“我他媽終於脫離苦海了!!”
劉光也跟着原地跳腳,他扯着個嗓子喊道:“班長,我們的散夥飯!!”
“什麼散夥飯!”吳飛飛說:“那是我們的班級聚會!!最後一次班級聚會!!有沒有人來!!”
一呼百應。
連喬用胳膊肘拱了拱沈瑜:“哎,你會去的吧,班級聚會。”
沈瑜望了望手機備忘錄,他晚上本來約了小段他們清賬。
“你希望我去?”他問。
連喬微笑:“嗯啊。”
沈瑜默了默:“好。”
雖然大家都不太想提,但是這的確是一場散夥飯。
吳飛飛定了個大包廂的KTV,又叫了大幾百塊錢的外賣和啤酒,一群人吆喝着要HIGH一個通宵。
“雖然我理綜卷子還是沒來得及做完!”吳飛飛舉着啤酒瓶大聲說:“但那又怎麼樣!沒做完理綜卷子我就不是吳飛飛了嗎!我還是很叼啊!”
“是啊是啊,飛哥,你可以去開你的小工作室了。”彭曉贏說:“等飛哥成了飛總,記得帶我們飛啊!”
吳飛飛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撲過去跟他們摟成一團:“媽的畢業了也不要忘了我啊,你們這群高材生。”
“高個屁啊,我覺得我也就是個二本的水平——”
“還有研究生啊……你考研的時候多加加油……”
“喬姐,喬姐啊!”他們又吆喝着:“喬姐是要去省音樂學院當首席小提琴手的!真女神!我們必須得給喬姐慶祝一下!”
空氣中有極致的放縱還有一些隱匿的悲傷。
連喬感同身受,她開了一瓶啤酒,跟她的同學們碰杯。
“不僅是我,大家都要飛黃騰達。”她說:“努力就會有回報的!”
“喬姐說得太好了!!”一群人鼓掌。
連喬一仰頭,啤酒入喉。
沈瑜在一旁抱臂瞧着她,他倒是不怎麼能融得進這狂亂的氛圍,因為高考在他人生中的若干大場面中並不算什麼,他也並沒有那種壓抑至極而突然得到釋放的快樂。
他今天同意來單純是因為——他基本已經能猜到連喬今天會瘋成什麼樣兒。
果不其然,兩瓶啤酒下肚,某人臉頰粉紅,站在那兒開始大放厥詞。
“有錢又怎麼樣!我就是從豪宅里逃出來的!”
“你以為每天從幾百平米的大床上醒過來!很開心嗎!”
“幾十萬的鑽石掛在脖子上我都嫌重!”
“人啊,最重要的是實現自己的價值!”
“我最討厭有錢人了!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
“富二代算個屁!本質都是猥瑣男!啃老族!”
沈瑜忽然感覺到一絲丟臉,他伸手去拽張牙舞爪的連小喬:“哎哎哎,少說兩句,知道你仇富了。”
連喬身形本就不穩,被他這麼一拽,乾脆直挺挺的向後癱倒,倒在了KTV的沙發上,她打了個酒隔,慢慢的翻了個身,隨後像一條美女蛇一樣朝沈瑜蜿蜒過去。
酒精讓她的體溫稍稍升高了些,一股淡淡的香氣被熏蒸開來,竄入沈瑜的鼻子,沈瑜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鮮花和甜牛奶”。
“喂,你幹嘛。”他看到連喬一條胳膊繞過他的脖子掛了下來,少女展開纖細的五指,摸了摸他的臉頰。
“嘻嘻。”連喬將臉貼在他胸前傻笑:“你好帥哦,同桌桌。”
沈瑜:“……”
隨後他感覺少女又得寸進尺的捏了捏他的臉,指尖滑膩,帶着一點兒炙熱的溫度,叫人心猿意馬。
連喬突然拔高音量:“告訴你!我這個人最煩富二代,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我就喜歡你這種志存高遠、白白嫩嫩的窮小子!”
沈瑜:“……”他看了連喬兩秒,面無表情的把另外一隻揩油揩到自己胸口的纖纖玉手挪開:“重點是白白嫩嫩吧?看不出來你還對我有這種企圖呢?”
連喬:“嘻嘻,想不到吧?”
“想不到。”沈瑜慢慢的將她亂來的手握在手心裏,摩挲了一下:“你喝多了吧你。”
“我沒喝多。”連喬認真的看着他,因為睏倦,少女半眯着眼,清純婉約的眼眸此刻媚眼如絲:“我成年了,成年人不會喝多。”
“成年人也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沈瑜將她快滑到沙發下面的身體往上提溜了一下:“走吧,回家了。”
“誰說成年人不能為所欲為的!”連喬扯着嗓子嚷嚷:“我媽又不在!我就要為所欲為!”
沈瑜強行制住她胡亂掙扎的身體,無奈道:“那你想幹嘛?”
“你!”連喬說。
沈瑜:“?”
連喬猶覺表達不足:“沈瑜,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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