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兩幾小丑都給我死

蝙蝠俠倒在阿卡姆騎士的腳下，努力地平復着自己過於急促的喘息。連着四輪幾乎無縫銜接的激烈運動讓他也吃不太消，於是在這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關卡上，他被擊倒了。

“你看起來老了不少，連身手沒有原先那麼靈巧，耐力上也吃不消了對吧，蝙蝠。”騎士用一支槍指着蝙蝠，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另一隻手則是收起了槍，輕輕敲擊頭盔的側面。

之前的一槍已經打穿了對方胸口最厚的防禦，騎士相信那樣的疼痛會讓蝙蝠老老實實地待上一小會。

蝙蝠俠躺在地上，沉悶着，不肯回話。只是緊抿着的嘴唇，顯示出了他不太平和的心境。

“你以前總是說人人都需要有第二次機會，可是你我都知道，不是誰都能夠擁有重頭開始的勇氣和耐心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重頭開始。”騎士按下了那個按鈕，頭盔的前半部分緩緩打開，露出了屬於Jason的面容：“就比如說小丑，比如說，我。”

他能感受到蝙蝠俠的胸膛在他腳下劇烈的起伏，那一聲微不可見的氣音落在了Jason的耳邊。

他說的是，Jason，myson。

看看蝙蝠俠這略有些凄慘的樣子，騎士覺得他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但是Jason，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另外的聲音突然加入了進來。

“Jason？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你又在說你自己的不好了？”澤比斯從天窗口跳了進來，看起來頗有些氣勢洶洶，Jason攤手投降。積極認錯，改得倒是一點都不積極。

他的身邊跟着在奈特構成的魔法球球里，被蝙蝠俠“救出來”的貓女。

女人從半敞着的球體中一躍而出，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嘆了一聲：“看起來你的活動完成得很漂亮，男孩。”

“已經到時間了？”Jason收回了配槍，看向澤比斯，得到了對方的肯定。

“是時候結束了。”奈特翻了個身，語氣里頗有些遺憾。

“有沒有人來管管這個孩子。”埃迪正好從正門走了進來，胳膊下夾着一個男孩，眉頭高高皺起：“雖然他看起來好像很無辜，但是我想他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偵探。”

“不，先生，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睡過頭了，現在正想着從那些奇怪的霧裏走出去。”tim抬抬手，有氣無力地說到。

死侍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舉着他口中的“表兄”一蹦一跳地接近：“不不，聰明的鴨子小先生，我們都知道，喪鐘是你雇來的。”

“嗯哼，大家都知道。”澤比斯看向蝙蝠俠，確定自己的通通石化咒生效了，順手從斗篷地下憑空抽出了一根繩子來：“所以男孩，你得呆在這和蝙蝠待在一起，之後還需要你們負責善後呢，我們可不管售後服務。”

動彈不得的蝙蝠俠，被捆在一起的沒有成為羅賓的Tim和立場不明的貓女，還有已經昏過去仍舊肢體僵硬的喪鐘——這個組合看起來非常的奇妙。

“最後了，Jay，來做個了斷吧。”澤比斯單手把蝙蝠俠拎了起來，帶着傑森走到了另一邊。

只有他們三個人能夠觀察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的角落。

金黃色的光圈劃破了空氣，摺疊了空間，將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並在了一處。

對面，是小丑的病房。

小丑獃著的地方看起來明亮寬敞，各種儀器在他的身邊滴滴作響，也只有那些儀器還表示着對方仍舊存活。

澤比斯拍了拍Jason的肩膀，通過繩子拎起了蝙蝠俠，雖然小腿拖地，但是還是保證了對方能夠完全地看到接下來的發展。

奈特貼到了Jason的側臉邊，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臉頰。

Jason知道，他小小的身軀里蘊含著莫大的能量。不管是韋德、埃迪還是澤比斯，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能立刻結束那個植物人小丑的生命。

但是他們沒有。

這是Jason的鎖，他應該自己打破。不過好在，對現在的他來說，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不，Jason，你不能這麼做……”蝙蝠俠的聲音並沒有被阻隔，澤比斯有點不安地顛了顛對方，保證束縛的穩定。

Jason的目光從不遠處的埃迪和韋德身上飄過，看過皺着臉的澤比斯，還有回過頭去試圖對蝙蝠的鼻樑拳打腳踢的奈特，最終和蝙蝠的視線對在了一起，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早就不是一路的了，蝙蝠，”Jason舉起了槍：“你應該認清這一點。我也是。”

一聲槍響，緊接着的就是，醫療機器那滴滴聲拉長成刺耳的尖叫。

一切都結束得飛快。小丑徹底死了。

金色的圓圈消失了，蝙蝠俠被澤比斯安穩地放到了地上。他拍了拍手，頭盔下的表情輕鬆異常。

“走吧，下一站還在等着我們呢。”他勾上Jason的肩膀，奈特跳到頭盔的頂上。他們對着韋德與埃迪揮手，同時跨過幾道金色的門，消失不見了。

濃霧開始逐漸的消散，大批的雇傭兵們留下罪犯們的屍體，開始有序地撤離哥譚，被送到遙遠他處的哥譚居民們在回過神來之後，或是連夜趕路，或是計劃路線，他們都在向家的方向移動。

所有人都知道，新的一天，就要來到了。

…………

三天之前，達米安帶着洛基去找了扎塔娜，輕鬆地解除了壓制在洛基身上的咒語。但是當男人恢復原本的體型時，某些原本不該存在的東西留在了他的身上。

“似乎是因為對方在你的身上留下了過多的魔力，這位，洛基先生。”扎塔娜繞着男人走了一圈，確認到：“這算是額外的魔力儲存位置。我不敢輕易解除，除非您不怕被過多的魔力撐爆。”

恢復人形第一天的時候，洛基的不滿幾乎都表現在了他的臉上，但是富裕的魔力實在是太多了。於是他不得不承認，魔力富裕到了這個程度實在是很快樂。

現在，洛基就住在韋恩庄園裏，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以及使用混淆咒語的好習慣，白天補覺和觀察提姆，偶爾吃點小點心搞點惡作劇整整達米安，晚上再跟着達米安出門夜巡跟蹤傑森，過的不要太舒坦。

達米安預訂的一個星期的作業時間還沒到，他暫時還不需要回去。洛基認為就依照這個距離觀察他需要觀察的對象，很合適。正好不用回去面對那團黏唧唧的霧。

如果是說洛基只是在暗處觀察，每天還算是悠閑，那麼傑森這幾天，就是糟心和舒心懟在了一起亂成了一團糟。

就好像是前幾天的那些不長眼的傢伙們的出現是為了今天做出鋪墊，才造就了今天傑森的幸運日。

某個綠頭髮的傢伙直直地撞上了他的槍口，看起來是才逃出阿卡姆不久，沒有大張旗鼓的爆炸，也沒有隨行的閑雜人等。

只有一個落單的小丑。被紅頭罩暴打了一頓半死不活的小丑。

傑森靠在機車上，打了好幾次打火機才點上了手上的那根煙。點上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仍舊帶着頭罩。

他低低罵了一聲，丟下完全沒有燃燒的香煙，一腳踩滅，看向了那個瘋子。

臉頰腫得厲害的小丑被捆得嚴嚴實實，倒在麵包車大開的車尾，晃蕩着小腿，似乎就算是被打成那樣，也是心情很好的模樣。他看起來很好，傑森就有些暴躁。

他知道或許他之前的想法馬上就可以實現了。但是小丑實在是讓他犯噁心。雖然他已經狠揍了對方一頓，但是還是不太解氣。

總之，先把他關起來吧。

羅賓站在樓頂，看着紅頭罩一把把小丑塞到了車裏，開走了那兩深藍色的麵包車，餘光掃視了一邊身邊看起來姿態輕鬆的男人。

“讓他和小丑待在一起？你覺得沒問題？”達米安對這件事情表示不完全的贊同。他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蝙蝠洞裏的羅賓服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

洛基抖了抖頭頂的貓耳朵，神情悠閑：“沒什麼問題，就算是有問題，我也會在問題出現之前解決的。”

達米安皺眉，看着被傑森落在原地的重機車，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洛基，空口無憑。”

“但是你現在還是得相信我不是嗎？一點魔法都不懂的小傢伙？”謊言之神扭過頭來，露出自己招牌的假笑，看着氣的幾乎要跳腳的達米安，心情頗好地晃了晃尾巴尖。

達米安不說話了，低頭甩出了抓鉤槍，一聲不吭地跟了上去。洛基歪歪頭，輕聲地嘟囔：“記仇的小崽子。”

同時擁有謊言之神和惡作劇之神之稱的傢伙，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惡作劇是值得記恨的事情。

他們跟上了傑森來到了一棟廢棄的大樓里，在另一邊的樓頂看着傑森粗暴地把小丑塞進了一個狹小的雜物間裏拍拍手離開了。

羅賓回頭看了眼仍舊盯着那個房間的阿斯加德人，發出不爽的聲音：“洛基，跟上。”

“來了小崽子，那麼著急幹什麼。”洛基神色凝重，轉過頭來的時候卻絲毫不顯。某種直覺告訴他，這裏即將發生的事情他不會喜歡。

達米安跟着蝙蝠俠回了韋恩莊園，但是紅頭罩還沒有歇下，所以洛基也沒有休息。當尾隨着紅頭罩再一次回來，看着他把這棟樓上上下下安上炸彈之後，洛基的不安預感更甚。

然後，忘記了隱蔽工作的他就在那棟樓頂上，和因為有不詳預感而趕來的紅羅賓面面相覷地定在了原地。

“晚上好先生，你在這裏幹什麼呢？”紅羅賓架好了姿勢，卻有些鬆散。讓他前往這裏的直覺告訴他不需要戒備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他不想信任這個直覺，但是本能讓他放鬆。

“我？散步。”洛基背起手，由着風吹起了他墨綠色的風衣邊角。話音剛落，他就輕巧地下落，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貓貓，瞥了目瞪口呆的義警一眼，跳向了另一棟樓的樓頂。

他得仔細去看看傑森那個紅腦袋到底在幹什麼。

至於那個小崽子的作業……反正是假的，之後再說吧。

謊言之神絲毫不慌，繞過試圖反應過來之後把自己撈起來的紅羅賓，穿過破碎的窗戶，跳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踩了踩對方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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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騎士的線沒寫什麼打鬥，但是已經算是正式結束了。關於蝙蝠他們在哥譚的收尾的工作和成為紅羅賓的提姆可能會在番外寫寫，正文裏是不會有的了。

我似乎看到指日可待的完結了，嘻嘻。

那麼感謝收藏，下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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