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頭行動
“解釋起來大概就是這樣了。”澤比斯端正地坐着，面對着三個方向不同的目光咽了咽口水：“還有，什麼問題嗎？”
為了回答Jason和韋德各式各樣的問題，澤比斯不得不從頭開始講起。但是由於澤比斯從前的故事又長又無趣，奈特和澤比斯一致決定從他們的相遇開始講起。
就算是這樣，他們也講了有好一陣子。考慮到時間問題，奈特還特意地跑去按下了時間的“暫停鍵”。
“嗨嗨！我！”死侍舉起手來，被澤比斯的時間回溯，外表上變回了雷諾茲一樣的帥小伙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是豐富了不少：“所以你們具體是哪個地球的人？按編號分？還是按照大事件分？你們那兒怎麼樣，無聊嗎？”
“嗯……”奈特在澤比斯的肩膀上轉了兩圈，沉吟了一會，帶着些不確定地回答到：“大概，不怎麼樣？畢竟在我的印象里，我從來不覺得我生活的地方很有意思。”
電話嗡嗡地震了兩下，澤比斯伸手揉了把警覺起來的Jason的腦袋：“沒關係，是我認識的傢伙們。”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把屏幕亮給了坐在對面的Jason他們。
時間寶石：嗨，各位家人們大家好，我是澤比斯和奈特所在宇宙這邊的更上層的居民之一。死侍先生問的這個問題我清楚。我們沒有編號，不是任何一個宇宙。在準確一點，我們生活的地方，連宇宙都不是。
死侍平日裏絮絮叨叨不停，幾乎能當成背景樂的聲音這次停了好一陣才又響了起來：“時間寶石？是我想的那個時間寶石嗎？掛在奇怪先生脖子上的那個？”
很顯然，跟不知道無限寶石是個什麼東西的Jason和埃迪相比，死侍對這些小石頭了解甚多。
“是倒是，不過實際上，”奈特清了清嗓子，強調到：“我們那邊什麼都沒有，沒有奇怪先生，沒有你們，沒有人類，也沒有宇宙。”
“只有六顆寶石待在那一片無聊的空間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億年復億年。”澤比斯點頭接話到。
埃迪短促地感嘆了一聲，注意到所有人的關注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擺了擺手：“我只是嗯，很驚訝，居然還存在這樣的地方存在，沒什麼別的意思。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聽起來像是黑洞，他們真的不會被逼瘋嗎？”
“我在什麼都沒有的宇宙里飄了好多年，直到我遇到你，埃迪。”毒液探出頭來，蹭了蹭埃迪的臉頰：“在那之前我從來不覺得宇宙有什麼難以忍受的地方。”
奈特趴在澤比斯的肩上，攤開兩隻前爪：“就像是毒液說。一開始確實沒什麼難以忍受的，畢竟他們擁有的知識已經幾乎是上限了，更何況他們真的只是石頭。但是當他們意識到了有人類這麼奇妙的存在的時候，一切都不太一樣了。要是他們真的不會在知道樂趣之後被無聊逼瘋，我們倆現在就不會存在了。不過，當然，這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這很重要。”Jason摸了摸下巴，換了個坐姿，他看起來很嚴肅。
澤比斯疑惑地“啊”的一聲，不太理解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重要的地方。
Jason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們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你們本來存在於另一個地方。也就是說，你們為什麼存在，關係到你們要怎麼回去。”
“額，其實事情沒有那麼複雜。”澤比斯抿了抿嘴，在感覺到有被關心到的暖心之餘，還有那麼點小尷尬：“你們知道，我之前只是能夠在空間上進行定點移動對吧。”
剩下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認同了這個說法。
澤比斯接著說到：“實際上，我的記憶里有如何越過世界界限的方法，一直都有，只是在奈特回來之前沒想起來，也沒能用上而已。我們現在隨時都能回去。”
“那為什麼在你之前說的事件里，你原本的那個世界排斥了你？甚至還因為這件事情被丟到了我們這個世界，還失憶了？”Jason皺起了眉頭，意識到澤比斯的話里有一些小小的漏洞。
電話再一次振動了幾次，再一次彈出了幾個邊角圓溜溜的對話框。
力量寶石：祂在保護祂的居民。
靈魂寶石：是這樣的，雖然不是很全面，但是因為和原住民的良好接觸，那個世界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接納了澤比斯和奈特。我們的觀察就被祂視作了一種威脅。
空間寶石：因為我們太厲害了嘛……所以就被當成大壞蛋了（哭哭）。
時間寶石：說到底還是祂太年幼了，對威脅敏感還格外膽小，完全認不出我們和祂有同源的力量。
“說到同源，”澤比斯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你們看到空間寶石叫我爹咪的事情了嗎？”
空間寶石：？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靈魂寶石：我看到了，小傢伙還只是剛有意識的狀態……這麼說來，雖然我們沒注意，在那個世界的小傢伙們都已經產生自主意識了？
澤比斯聳聳肩，輕輕歪頭挑眉：“我想大概是的。畢竟空間永遠都是最後一個開智的不是嗎？我想你們可以找小傢伙們溝通一下。現在，我們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他站了起來，和同樣站起來活動手腳的Jason相視一笑：“等到我們解決這邊的問題，希望你們那邊的也解決好了，好嗎？”
韋德甩了甩他的雙刀，挽出了漂亮的刀花。埃迪也拍了拍褲子和身上的浮灰，站起來，點了點頭。
靈活的小守宮在空中柔軟的遊動了一下，吻部輕碰在那個設定好的開關上，一滴，兩滴，幾十萬，幾百萬……無數的雨滴同時繼續向下墜落，喧嘩的哥譚雨夜。
“來吧男孩們！”韋德重新帶上了他的頭套，歡呼到：“繼續我們的狂歡派對！”
“等到派對結束了，要不要來我的老家去好好休息一陣，來場說走就走的度假旅行？”澤比斯裹好斗篷，在每個人的頭上都留出了一片魔力，用來擋雨。
奈特在圓形的泡泡里漂浮，快樂地幾乎要搖起尾巴：“當然要去！對吧！Jay！去吧去吧！給你介紹我們世界的傑森，你們一定很能聊的來。”
埃迪在全副武裝的傢伙之間顯得格外無辜，像是一個誤入的人質，但是他的語氣卻是輕鬆的：“休息一下也好。哥譚這個城市可是讓我嚇得夠嗆。”
Jason悶聲笑了笑：“得了吧埃迪，要是去找我的同位體的話，除了另一個哥譚我們可不會有其他第一落腳點。”
“可別——”埃迪故作失落地拖長了音。
夜霧推開了大門，憋不住的笑聲從銀色的頭盔之下溜了出來：“來吧毒液，你得習慣這樣的套路。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要靠你收保護費呢。”
騎士不置可否，他在魔法遮擋完美的乾燥空間裏熟練地為雙槍換好嶄新的彈夾，哼了兩聲：“夜霧說的不錯毒液，這是個挺好的主意。”
死侍不甘寂寞地插話：“嘿！沒有人想給哥安排一個職位嗎？比如說蹲在金庫里數錢然後崩掉所有來拿錢的人的腦袋？”
四個人在雨中短暫地停滯，接着，飛快地融入了雨幕和濃霧組成的用來阻擋視線的障礙——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去處。
只是可憐了大蝙蝠，需要各個地方跑着去挨揍了。
…………
洛基被抱在達米安的懷裏，落在了一輛漆黑的車前。
“羅賓，你去哪了。”蝙蝠俠從一旁的角落裏走了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洛基甚至都沒有發現一開始那裏還有個190+的蝙蝠俠。
達米安舉起了手中的洛基：“我在路上撿到了了他，父親。我想我可以訓練他。”
蝙蝠俠停在車子邊上，看向達米安手上乖巧地甩着尾巴的黑色貓咪。在他吐出僵硬的拒絕之前，被阿福制止了。
“我想。你並不會破壞一個一個能夠緩和父子關係的良好契機，對吧，老爺。”
“……”布魯斯沉默了。
沉默中達米安收回了胳膊，洛基則是順着小孩的動作趴到了他的肩膀上，看起來格外的聽話。達米安撓了撓貓貓的下巴，黑貓順從地仰起頭，發出咕嚕嚕地聲音，達米安看起來很高興。
“上車。回家。”布魯斯妥協了。
達米安跳上了車，洛基扒緊了小孩的衣服，注意着爪下的力道，努力地沒有把帽兜扣出洞來。
【你打算怎麼聯繫那個女法師？】趁着蝙蝠俠還沒上來，也聽不懂自己說話，洛基壓低聲音這樣問到。
達米安歪了歪頭，從蝙蝠車的座位下掏出了一張色彩豐富的傳單來。
魔術師扎塔娜的世界巡環表演，下一站，就在哥譚。說起來還要感謝扎塔娜表演投資中，韋恩占的很大一部分，他們會拿到免費的vip包房票。
“魔術表演。”蝙蝠俠沉悶的聲音脫離了變聲裝置，聽起來不再那麼怪異，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緊張感：“你想去看看嗎？”
他聽起來並不是一個能和自己兒子進行有效溝通的爸爸。洛基輕哼了一聲，專註地看向傳單。
“是的父親。”達米安認真地回答到：“我最近在研究魔法，以及，如何打敗魔法。”
布魯斯抿抿嘴，不太放心這樣的回答：“觀看錶演性質的魔術當然可以，達米安，但是萬一遇到了真正的法師，一定記得不要魯莽。”
達米安愣了一下，沒有預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麼說，但是同時，他也回想到了某個讓他吃了好幾次虧的傢伙。
他掩蓋住咬牙切齒的內里，順從地回答到：“是的，父親，我會謹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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