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言巧語搞推銷
雖然岳天海在挨打的過程中一聲不吭，可並不代表真的不疼。當爺爺的雖然處罰時不留一點情面，可打完了依舊心疼自己的寶貝孫子。岳洪飛直接把岳天海帶回了岳家，交給柳寧照顧，等傷好了再上學。
正在家裏的柳寧先是聽說女兒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把爺爺給拉走了，心裏就一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容易等到岳洪飛回來了，不過同時跟着他回來的不是女兒岳天蘭，而是兒子岳天海。
柳寧先迎上來喊了一聲：“爹”，跟岳洪飛打個招呼，然後疑惑地看看岳天海。今天應該是上學的日子，先是女兒風風火火地跑回來，現在兒子又回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仔細一看，柳寧看出了問題：岳天海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似乎走的有些痛苦，有些齜牙咧嘴的意思。
岳洪飛看出了柳寧的疑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向她講述了一遍。柳寧聽到兒子被當爹的打了三十板子，立刻衝到岳天海的身邊，輕輕地把岳天海的褲子褪了下來。
岳天海的屁股早已被板子打破了，鮮血和褲子粘在了一起，又結成了疤。現在被柳寧這樣一拉，立刻痛得牙關緊咬，這才沒喊出聲來。
柳寧一看兒子那又紅又腫、血跡斑斑的屁股，哇得一聲就哭上了：“這還是親爹嗎？怎麼能下得去手這麼打自己的兒子啊？”
岳天海在心中暗想：當然不是親爹。嘴上卻安慰着柳寧：“媽，爸也是為了我好，都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
柳寧依舊哭個不停，岳洪飛又氣又樂：“你這個孩子！說你不懂事吧，你什麼道理都知道；說你懂事吧，你竟然去燒你五叔的鬍子。我說找輛馬車拉你回來吧，你不聽，非得自己走回來，這孩子怎麼這麼犟呢？
柳寧啊，孩子交給你了，這兩天給他做點好吃的補一補，等傷好了再去上學。”
等到岳洪飛走了，柳寧這才小聲抱怨道：“這當爺爺的也是，只顧偏袒自己的兒子，孫子的死活也不管。”
岳天海卻擠出一張笑臉來給她看：“媽，我都說過了，沒什麼事。不過就是要站着吃飯、趴着睡覺，別的也沒啥影響。”
柳寧卻是一臉恨意：“打成這樣了還沒事？等着吧，等你爹回來，我也打他一頓給你出氣！”
按下來的幾天裏，岳天海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有事時就站着，沒事時就趴着，算是跟“坐”暫時告別了。其實對他而言，不去上學更好，他在學校里聽課完全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家裏自己修鍊來的快。採取這樣一種趴着的姿勢后，他就直接把玄石墊在自己的丹田之處，不斷地吸收着裏面的玄氣。一旦有人進來，他就會把玄石再收回玄天珠。
在家裏呆到第三天的時候，老爹岳鳴山回來了，說是有重大事項向岳洪飛報告。岳天海的神識緊跟着老爹的腳步，算是把老爹口中的重大事項給弄明白了。
岳鳴山所謂的重大事項，不僅和雲岳玄師學校有關，甚至可以說和雲岳兩家都有關係：他要在學校的小湖裏養聚靈魚，建聚靈池。
那天岳鳴秀鬍子被燒時，岳鳴山正在校長室里所接待的重要客人，正是前來推銷聚氣魚的錢老闆。按照錢老闆的說法，他所推銷的這種聚靈魚能夠自動吸收天氣之間的玄氣，自己成長為一個玄氣源。如果坐在這聚靈魚身邊修鍊，那就如同手中握着玄石一般，修鍊的速度會大為提高。
能夠用玄石修鍊，是雲岳兩家所有人的夢想。畢竟到了玄氣七品之後，單純地吸收這天地之間的玄氣，幾乎可以說是難有寸進，可以連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卡在玄氣七品。如果有了玄石，那效果就會大有不同，基本可以保證在有生之年進入玄氣九品。
可惜玄石這東西價格太高，以雲岳兩家的實力，每年能買個十塊已經是奢侈之舉了。這些買來的玄石，基本上都用來供應族長，或者是個別長老突破境界時使用，其他人想都別想。之所以岳洪飛和雲沖霄都是玄氣九品的高手，不是因為他們的資質都比別人好，而是因為他們手中有玄石。
現在突然有人上門來推銷可以比肩玄石的聚靈魚，而價格只有玄石的三分之一，岳鳴山當然是很有興趣，很認真地同錢老闆進行了友好地交談。所以當岳鳴秀沒頭沒腦地衝進校長室，打算向他控訴岳天海的罪惡時，被他不留情面地趕了出去。
前天因為岳鳴秀的事情，岳鳴山被當爹地狠狠地批了一頓，指責他沒有把學校管理好，讓他心中很是憋屈。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得在學校里干出一點名堂給老爹看看，讓老爹明白他這個兒子是有能力的。如果他能夠在學校里養一批聚靈魚，建一個聚靈池，那絕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甚至可以記入學校的史冊。
岳鳴山早就聽說過，在南唐帝都的玄師學校中，都建有內嵌玄石的聚靈塔，供學員在裏面吸收玄氣。這天南郡的天南玄師學校，雖然沒有聚靈塔，卻有一間小巧的聚靈屋，可以供優秀的學生在裏面修鍊。不管是聚靈屋還是聚靈塔，裏面的玄石都是要定期更換的，否則裏面的玄氣濃度就會越來越低，最終失去作用。
而按照錢老闆的介紹，這種聚靈魚雖然所產生的玄氣濃度比不上玄石，可它是自己吸收天地之間的玄氣產生的，不存在定期更換的問題。只要這聚靈魚不死，這玄氣就一直在。所以說這樣的聚靈魚，對於買不起玄石的廣大玄師來說，絕對是價廉物美、貨有所值了。
昨天岳鳴山親自跑到了錢老闆所住的雲岳客棧，看到了他所說的聚靈魚，感受到了聚靈魚身上的玄氣。正如錢老闆所介紹的那樣，這聚靈魚所產生的玄氣確實比不上玄石，可是比這天地之間的玄氣濃度可是強多了。如果能夠每天守着這樣一條聚靈魚修鍊，說不定再過幾年他也是玄氣九品的高手了。當初他從玄氣七品突破到玄氣八品時，多虧了老爹給他一塊玄石。否則這種突破能否成功，真還是兩說。如今這聚靈魚的價格只有玄石的三分之一，卻可以長期使用，確實太好了。
岳鳴山心中當然還有一些疑問。比如說：這聚靈魚能活多久？
錢老闆的介紹是：十年，至少能活十年。
再比如說：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以前沒聽說過？
錢老闆的回答是：這種東西，其實願意買的人是很少的。真正有錢的主，自然選擇買玄石，哪會買這些效果比玄石差了很多的聚靈魚；而沒錢的人呢，玄石買不起，聚靈魚同樣也買不起。只有那些雖然有點錢，其實也不是很多，本身境界不是很高，對玄氣要求也就不高的人，才願意花錢買這種聚靈魚。所以啊，這種聚靈魚很難形成大規模的商場需求，知道的人也就不多。像你們雲岳鎮這種全國最偏僻的地方，那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聽了這樣的話，岳鳴山只能尷尬地笑笑，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否則這個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錢老闆又要笑自己孤陋寡聞了。
岳鳴山開始進入正題：這種聚靈魚，你有多少條？
錢老闆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百條？
錢老闆搖搖頭。
一千條？
錢老闆還是搖搖頭。
難道是一萬條？這樣的數字把岳鳴山給嚇着了。
錢老闆笑了：我只帶了一條。
岳鳴山急了：一條？一條夠幹什麼的，你哄我玩是嗎？
錢老闆笑得更甜了：準確地說，是成熟的聚靈魚我只帶了一條。可是幼生期的聚靈魚，我帶了一百條。
在錢老闆的指點下，岳鳴山看到了旁邊的一個大水缸中，還有一百條小魚。那條成熟的聚靈魚有一尺長，而這些小魚雖然外形相同，都是金黃色的身子，血紅色的額頭，嘴邊還有兩條長須，可是身長只有寸把。最重要的是，在這些小魚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玄氣的氣息。
錢老闆介紹說：我們人類要長到十歲，玄脈成熟后才能吸收天地之間的玄氣，成長為玄師。這些聚靈魚和人類一樣，要長大成熟之後才能吸收天地之間的玄氣，形成一個玄氣源。這些小魚你耐心地餵養，養個三個月左右就可以長到一尺長，那時候就可以吸收這天地之間的玄氣了。
岳鳴山覺得有些玄乎：如果它們長大了，依舊不能產生玄氣怎麼辦？
錢老闆臉上一副嘲諷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們鄉下人沒有見識，肯定要懷疑。所以這次我特意帶了兩條即將成熟的聚靈魚過來。
在錢老闆的指點下，岳鳴山看到了旁邊的一個水箱裏，兩條一尺長的聚靈魚。他們的長度同第一條差不多，體內卻同樣沒有玄氣的波動。
錢老闆道：你現在仔細看看，這兩條魚現在是不能吸收玄氣的。可是它們很快就會成熟了，說不定你明天過來，這兩條魚就可以吸收天地玄氣了。不過我先說好了，我在這裏呆不了兩天，你要買就要抓緊時間。如果你不買，那我還要去其他的鄉鎮去，總會有人買的。你好好想一想，最差的玄石在這天南郡也要一千兩銀子一塊。我這些小魚，賣你三十兩銀子一條。等幾個月後你把它們養大了，每一條都能吸收天地之間的玄氣，那就是一百個玄氣源。雖然它們每一條的所能產生的玄氣濃度比不了玄石，可是這百條聚靈魚所產生的玄氣濃度，絕對是超過十塊玄石的。你以三塊玄石的價錢，就可以買到相當於十塊玄石的聚靈魚，而且使用的時間比玄石更長，還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