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內傷

第188章 內傷

陶燦然找不到合適的人問,突然想到慎言止的女兒,十年前她爸爸失蹤的時候,她有五歲吧。總不至於對父親一點印象也沒有。

找到慎謹為的學校等她放學,小為是有保鏢接的。但陶燦然覺得保鏢跟着就像竊聽器的功效,就告訴保鏢自己不會把孩子劫走吧,有些事男人在場問不出。

保鏢看陶燦然的工作服着裝不是假的,但不知道這位姐姐會問什麼離奇的問題,以至於男人在場問不出?

保鏢只好離開五米之外看放學堵車的熱鬧生活片段去了。

慎謹為平時就不是多話的孩子,對陶燦然的問題一問三不知。陶燦然雖然學過心理學,但心理學對人類的日常行為和心理屬於後知後覺的解釋,而且每個人差別太大。這位檢察官姐姐對成年人可能有威懾力,但對這位以“不知道”三字精簡概括自己歷史的小女孩頗有些沒招。

陶燦然還要耐心引導這位小妹妹回憶,但這更讓慎謹為在心裏把陶燦然描畫成狼外婆。

陶檢察官點頭,嗯!這孩子,和她媽一樣!

慎謹為在這位姐姐沉思時,立刻說,“沒事兒的話,我走了。再見。”

慎謹為一邊走一邊下意識搜尋保鏢。突然身後那位姐姐高喊,“站住!”

慎謹為內心叫着:上天啊!她多啰嗦啊!還要問!然後抬腳就想跑。

其實不然,是慎謹為身後有一輛車開得太快。

陶燦然什麼也不敢想了,只知道如果這位慎小姐有什麼意外,宣理和自己從此死敵。再說,是自己要讓人家保鏢離遠點的。責任感讓陶燦然苗條的身材像插上了輕盈的翅膀一般,奮力兩跑快速衝上,一把扯過慎謹為推到安全地帶。

那輛由神經病操控一般的車輛則把陶檢察官帶到車頭倒下了。

慎謹為的保鏢在檢察官那一聲吼時開始邁步飛來,在檢察官倒地時剛好衝到。

還好車輛停下了。車主忙下來打急救電話。保鏢掌握些急救方法,看這位檢察官受了傷,但活着應該沒有問題,就趕緊打電話給慎言止。

慎言止到醫院緊摟着驚魂未定的小為,聽她講發生了什麼事。又聽保鏢解釋過,慎言止說,大家都沒事就好。

慎言止在門外定了定神,稍嘆了口氣,推開病房門進去,陶燦然的父母都在。還好燦燦受的是外傷,陶教授和孩子媽都覺得這結果已經不錯了。再說,是為了救小孩。

慎言止進來趕緊向陶燦然的父母道謝致歉。陶燦然父母都是豁達人,讓慎言止不可想太多。

陶燦然撒嬌,“媽,我想喝排骨湯。”

陶媽趕緊讓孩子爸帶自己回家熬湯去。

陶爸陶媽一走,慎言止和陶燦然兩人有些冷場,慎言止先開口,“真不知道怎麼謝你。”

“嘿嘿,不用太客氣。不過呢,你要是想謝我,就答應我一件事。”

慎言止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病房門被推開,宣理帶風一樣進來扯着慎言止就往外走,並對陶燦然丟下一句,“你這是要挾么!”

陶燦然乍見宣神探吊炸天酷跩翻天的驚艷出場,卻對自己來了這句話,一時張口結舌,氣得臉通紅。

松思樵進來,看宣理扯走他的心頭肉,但慎言止卻非常嚴肅地回頭對陶燦然極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松思樵先是長舒一口氣,才誇到,“女英雄,在病床上還不忘辦公。”

“你是嘲笑我?”

“我有那閑心!姐夫呢?”

“剛開完會在趕來的路上。”

“算了,那你好好養傷,我趕緊走,省得一會兒你這就門庭若市了。”

“若什麼呀!沒讓他把消息外泄。”

“喲!還知道個理兒。”

松思樵才要坐下,手機響。接完電話就告辭,陶燦然說,“去吧去吧。咱們算同行。你的處境我理解。”

松思樵揣好手機,對錶姐說,“做為檢察官,你最好別把你救慎謹為和要求慎言止從而聽命與你扯在一起。”

陶燦然揮手,“你快走。說得哪和哪,我聽不懂。”

雖然這樣說,陶燦然還是很糾結剛才慎言止點頭的含義,她是禮貌告辭,還是鄭重答應?

不過呢,現在好歹算她女兒的救命恩人,找她聊聊天回憶些女人舊事總可以吧。松思樵還真啰嗦,我有把救慎言止的女兒和希望能從慎言止那裏得到些什麼消息往一塊扯嗎?沒有沒有!我公私分明。

陶燦然是個喜歡把事情扯到利於自己快樂一面的女子,松思樵的話就像吹來的風被窗帘擋住,陶燦然只管睡着等排骨湯了。

松思樵接到小胡探的電話,他找到柴宏那天乘坐的出租車司機,司機對柴宏映像很深,說柴宏上車就拍拍耳朵,然後捂着腦袋大叫:別說!別吵了!

司機心想我沒說話啊!當時還挺害怕,本來柴宏一身酒氣就有些讓司機後悔,但是,司機不是道士不會掐算,總不能大老遠就通過抬手招車的動作判斷乘客有沒有喝酒吧。

“然後呢?”

小胡探說,“然後什麼?”

“柴宏拍耳朵捂腦袋叫了多久?”

“一會兒就好了。然後到地方下車。”

一會兒就好了?不知道柴宏聽到了些什麼?幻聽?還是別的什麼?可惜柴宏死了。

松思樵又問小胡探有沒有向和柴宏一起喝酒的人了解情況。

“他喝着接個電話就走了。”

柴宏最後接的電話是一個一次性使用的手機號碼。

預謀和陰謀這會兒在松思樵眼裏已經是一碼事。

指揮得了柴宏的會是什麼人?巫寶?柴宏升職不是經過巫寶同意的嗎?但是巫寶不會直接命令柴宏殺人的!除非巫寶想死。

松思樵只好再次去拜訪巫寶家。

巫寶還沒回家,他這是離家出走也玩失蹤?現在趙錢廣死了,真是巫寶所企盼的死無對證吧!那巫寶現在失蹤個什麼勁?

巫太太不在家。

松思樵問看門的,最近有人來過嗎?

看門的說,“有。”

“找巫總的嗎?”

“是啊。”

松思樵一聽,立刻精神百倍,“什麼樣的人,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女的?人呢?巫總不在,你沒問她是誰嗎?”

看門的很奇怪警官為什麼反映這麼強烈,“沒有問。我說巫總不在,太太回來就和這個女的一起進去了。”

“巫太太認識她?那女的長什麼樣?”

“戴着眼鏡,穿着黑套裝,挺嚴肅的,像老師。”

老師?松思樵斷案追證據,神經高度緊張,一聽老師二字,自己的腦袋裏立刻蹦出田玉潔三個字。

“還記得是哪天嗎?”

看門人所說日期,不正是自己剛好打算來巫寶家,卻在路上遇見小雙的那晚嗎?

松思樵有那麼一秒的疑問時,已經拿出手機聯繫巫太太了。

巫太太說是自己家的親戚。

松思樵覺得親戚串門的時間也不至於那麼晚吧。就問親戚的姓名。巫太太說是自己一個姨妹妹,叫王英。

松思樵還真就認真負責地派警員調查一下巫太太娘家的親戚里有沒有一位王英。

當然,王英是有的。是巫太太的大姨的表姐二婚後嫁的老公帶着的女兒。但是,這位王英的長相和身高與看門大叔的描述有極大出入啊!再說,那位王英並不在冰清市,難道姨表妹王英思念這位拐了九曲十八彎的親戚到了夜行八百前來半夜拜訪的程度?這行為,鬼這樣干還差不多!

松思樵聯繫約見巫太太。巫太太說,“哎呀,松所長,沒想到你這麼認真!要知道我就說清楚了。她是認識巫寶的,我和她因為談得來,就一直認成親戚。我說我有個姨妹也叫王英,咱們就真是姨表親了。她也就叫我姨表姐了。”

松思樵點頭,“這樣啊!真是好。不過,你的這位王英姨表妹,我正找她。”

“你找她?她和你沒交集啊!”

“有!她不是認識你先生嗎?認識你先生就行。”

“她來坐了會兒,就走了。”

“她住哪?”

“沒問。”

“行啊,你這姨表姐真夠尊重個人私隱的。”

“是啊。別人不主動告訴我的事,我都不問。”

松思樵點頭笑,“是的,所以沒人告訴你先生去哪了,你也不問。”

“是的。他愛上哪上哪。眼不見心不煩。”

松思樵哪有空去管怨婦心理,“王英的電話號碼。”

“她沒告訴我。”

“她當然沒告訴你。因為她現在沒有手機,打電話就會暴露!對吧。”

“那我可管不着。”

“你管不着?因為王英就是田玉潔!”

“田玉潔?我不認識。”

“巫太太!田玉潔現在是很多重大案件的重要證人。你可不能騙警方,那樣帶來的嚴重後果,你負不了責的。”

巫太太很平靜地說,“真不是田玉潔,就是認識巫寶的王英。我要是騙你,我從樓上掉下去摔死。”

“我給你一些時間思考。”

松思樵看了一眼巫太太,她黑髮里夾雜的幾根白短髮直挺挺地站立在頭頂,雙眼裏是那種這一切都與我無關的死氣沉沉。她一手撐着沙發扶手,另一隻手搭在腿上,像一具風乾的屍體樣僵硬不動。松思樵走到院子裏,回頭通過沒有關門的客廳,看到她一直那樣坐着,那姿勢顯得特別怪,松思樵覺得自己可能看到的是一尊塑像而已。

她肯定是在騙人。騙人還發這樣的毒誓,要麼幼稚要麼就是不想活了?

松思樵立刻跑去找燕局長,申請加派人手快速找到巫寶!

不過,冰清市的酒店賓館裏並沒有人用巫寶的名字登記房間,用巫寶的證件照尋找,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個長相的人登記住宿了。甚至連巫寶的銀行卡都沒有取款記錄。

死了?松思樵乾脆用這個終結一切的名詞狠狠地打擊自己的信心。蒼天啊,有這麼玩的嗎!把所有的門都關上,還不給咱開窗戶!我前世是炸過命運之神的別墅嗎?

松思樵覺得自己可能不久就會請病假的!內傷!各種名醫醫治無效的那種。

乾脆把尋找範圍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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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億女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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