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略施小懲
“籮荷不走,我聽說公子要留在官塾,籮荷也要留下陪公子。”籮荷難得強硬,倔強的說到。
“不行,現在就給我回去。”李牧沉着臉。
“籮荷不走,籮荷不走,籮荷要陪着公子……”籮荷撒潑打混。
少年們冷眼旁觀,不時冷笑欣賞着這場鬧劇。
馬界則質問將籮荷帶回來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回大人,我去郡守府說明大公子要住在官塾,並且詢問郡守大人是否同意,在門口遇到此女,被其糾纏,迫不得已才將她帶回。”
前面一段是早就商量好的借口,這樣就有去郡守府確認李牧身份的正當理由。
接着,士卒又靠近馬界,在其耳邊輕聲說到:“大人,小的是為了萬無一失,才將這丫鬟帶回來,確認公子身份的。”
馬界不傻,瞬間想明白了士卒的用意。
沉吟片刻,馬界對着李牧說到:“好了李牧,就讓你那侍女留下吧。你堂堂大公子,住在官塾沒人照顧也不行,這侍女正好留下了照顧你。”
“馬師,這有些不妥吧?”李牧一臉為難。
“如何不妥,更何況你有嗜睡症,有人看護你我們也放心,難不成要我們三個老頭照顧你不成?”馬界板著臉。
“學生不敢!”李牧連忙行禮,但其內心有些得意:‘一切都如同我想的那樣進行。’
“好了,都坐好,繼續講法。”馬界揮揮手,示意李牧坐下。
李牧拉着籮荷坐下,輕聲說到:“坐好,你可以留下了,但不要說話,吵到他人。”
“嗯!”籮荷眉開眼笑,用力的點了點頭,用手在臉上胡亂的抹眼淚。
李牧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籮荷,便扭過頭認真聽講。
少年們滿臉嫉妒:居然住在了官塾,還有侍女伺候,怎麼不叫這三個偏心的老頭去郡守府單獨教你得了?
少年們對李牧嫉妒的同時,也對三個教法的官吏心生不滿。
聽着各種法規,律條,李牧還沒假睡,籮荷就已經昏昏欲睡了。主要還是籮荷昨晚為了等李牧一夜未睡,疲睏交加。
沒一會,籮荷便靠在了李牧的肩膀上睡著了。
對此李牧並沒有在意,但有些對男女之事比較在意的少年受不了了。
上個課還溫香軟玉,美人在懷,這些少年有些按耐不住,不時偷看籮荷幾眼,身體扭捏,心不在焉。
之後因為沒認真聽講,許多律條沒記住,這些少年還怪都是因為李牧的錯。
過了一段時間,李牧也假裝昏睡過去,和籮荷互相依偎。
見到這一幕,一名離籮荷最近的少年,內心中滋生一個邪惡的想法,蠢蠢欲動。
遲疑片刻之後,少年下了什麼決心,手一邊緩緩往籮荷的衣裙伸去,一邊左右觀望,看有沒有人看過來。
‘李牧昏睡過去,叫都叫不醒,這丫鬟又睡的這麼熟,摸幾下應該沒事。’
抱着這樣的心理,少年手伸入籮荷裙下,順着小腿往上摸。
手中的觸感,讓少年更加心猿意馬,有一股不管不顧,就地辦事的衝動。
面對這種情況,李牧是繼續裝睡,隱藏自己,任由侍女籮荷受辱。還是暴露秘密,出手阻止呢?
籮荷雖然睡的很熟,但少年的撫摸讓籮荷感覺到有些癢。
“嗯~”籮荷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輕輕咦一聲,將少年的手拍開。
少年被這麼一怕,有些慌了神,立馬收回手,低着頭,神色慌張,緊張的滿頭大汗,生怕被發現。
但很快,少年就發現沒人注意他,籮荷也沒有醒,於是又起了心思,手伸向了籮荷。
小腿,大腿……一寸,一挪。
因為靈魂的龐大,李牧六感非常靈敏,籮荷那一拍已經讓李牧察覺出了問題。
頭輕微一撇,眼睛微眯,透過眼皮的細縫,李牧看見那名少年的手在籮荷裙底移動。
李牧猛眼睛一睜,一股強烈的殺意襲向這少年。
少年動作一僵,渾身汗毛豎起,像是小動物遇到了天敵。
應該是察覺到了李牧的目光,少年僵硬的抬起頭,看向李牧。
四目相對!
李牧醒了!他發現了!
驚恐,後悔,羞愧,佔據了少年的心。
也就在這時,李牧的眼珠轉動,口齒不停輕叩,發出細微難以察覺的聲響。
在少年眼中,李牧黑色瞳孔四散開來,將所有眼白覆蓋,一雙眼睛變的漆黑如墨,散發著詭異的黑光。
黑色的眼睛又化作漩渦,不停旋轉,擴大,周圍的一切被拉入漩渦之中,吞噬一切,連光也不例外。
最後,少年感覺自己不由自主的投入漩渦之中,跟着不停旋轉,身體被無限拉長。
旋轉,旋轉,旋轉……無窮無盡,永墮沉淪其中!
看着已經變的獃滯,痴傻的少年,李牧閉上了發酸的眼睛,停下了牙齒的碰撞。
這少年將來會以活死人,也就是植物人的身份,終其一生。
轉動的眼球,牙齒以特定的頻率,節奏,碰撞發出的催眠曲,少年的驚恐不安,就是李牧能催眠成功的原因。
為了不暴露自己秘密,李牧選擇了悄無聲息的催眠。
籮荷是李牧的丫鬟,是李牧的私有物,李牧怎麼允許他人猥褻自己的物品。
就讓其痛苦度過餘生,在少年七老八十時,也許李牧會大發慈悲,解除催眠。
前提是,少年能活這麼久,並且沒有瘋……
在漩渦在中旋轉幾十年,李牧自己都沒有把握不瘋。
不過,即使少年沒瘋,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從風華正茂的少年,變成了風燭殘年,命不久矣的老頭時,恐怕也要失心瘋。
在李牧周圍的少年也聽到了牙齒碰撞聲,但他們並沒有受到影響,只是有些厭惡了看了一眼李牧。
不僅睡覺還磨牙,可恨!
雖說如此,可那少年的手還在籮荷裙底,大腿上,李牧豈能忍?
將籮荷擁入懷中,李牧假意翻身,抱着籮荷轉向另一邊。
這麼大的動作,籮荷被驚醒了。
當發現是在自己公子懷裏時,籮荷一臉幸福,又閉上了眼睛,將臉貼在了李牧胸口,聽着那平穩的心跳聲,安然睡去。
一種叫嫉妒的火焰,充斥着少年們的雙目,欲將李牧燒為灰燼。
在教授《秦律》的馬孫二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昏睡的李牧肯定是叫不醒的。
所以,只能讓少年們轉移視線,無視李牧了。
“咳咳咳!同學們,我來考考你們昨日所學。王鵬,站起來,將《盜律》背誦出來……”
少年們立馬緊張起來,不再看李牧,低着頭,怕被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