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灰色的天空 第二十一章 前夕
“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看住他的，有情況便通知你，”，鄒文拍了拍出來的楚至平的肩膀，安慰道。
“來，兄弟，抽一根。”褚橙拿出一包煙，遞給了楚至平一根，拿出一包火柴點燃。
“怎麼不用打火機？”，楚至平看着褚橙點燃的火柴說道。
“害，打火機用不了了，災難剛發生的時候，打火機還能用，一些機器也勉強能運行，可現在打火機都打不起了，只要是跟電力稍微沾上點關係的，基本都用不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褚橙嘆氣道。
“是呀，弄得現在照明都靠蠟燭了，點火只能靠火柴了，可惜偏偏這些東西我們局裏根本就沒有多少。”，鄒文吐出一圈煙霧，緩緩說道。
裊裊煙霧瀰漫在三人之間，楚至平想到當初自己逃出冬鎮的時候，那個時候車子還能用，而現在卻是連打火機這樣稍微帶着一點電池的都不能使用了，看來這個世界的變化還在不斷加深着，以後是怎麼樣大概只有天知道了，現在他們沒了電子信息可以聯繫其他地方的人，感覺就像是飄浮在莽莽無垠的深海，被這深海中無窮無盡的的詭異黑暗所窺探。
“不說了，麻煩兩位了，我等會兒再來替換兩位”，楚至平感謝道，將煙頭掐碎，扔進了垃圾桶里。
“別，你明天還要去歐維醫院，這裏交給我們兄弟好了，放心吧。”鄒文搖了搖頭說道。
“謝謝”，楚至平沉默了一下，他如今的確勞累不堪，需要休息，何況明天還要去另一個不知道蘊藏着什麼危險的地方。
隨着楚至平的腳步聲走遠，鄒文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輕聲道：“他這明天一去，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太衝動了。”
“的確衝動了，如今春城的情況大家都沒用清楚明白，不過僅僅是一些喪屍我們就應付不來，他要是真要去的話我估計是回不來的。”，褚橙胖臉眯着眼睛低聲道。
“我就怕梁局也會去，梁局的性格你也知道，今天他來說找人的時候，梁局長二話不說便跟着他們走了。”鄒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說道。
“梁局非要去的話，我們就攔住她，我們與他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如今更是社會秩序早就沒用了，我們也不是什麼國家警察了，幫過他們一次就可以了，何況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褚橙將嘴裏叼着的煙猛然吸完，說道，眼睛裏閃着異樣光芒。
“梁局長可不是攔得住的，算了，我看這位楚至平為人還是很好的，他既然決定了，也不好說什麼。”鄒文抖掉煙灰，輕聲道。
“那倒也是”，褚橙看着關着艾丹的房間，裏面寂靜無聲，眼珠子轉了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至平，艾丹他現在怎麼樣？”，楚至平正走回去，迎面便碰上了關琴和牽着她的手的連珂珂。
“他現在的狀態很難說，不過倒是沒用太大異狀”，楚至平輕聲道，看見關琴手裏拿着他脫下來的黑色作戰服外衣。
“嗯，我們和你分別之後，結果還是遇到了大批喪屍，在混亂之中，我卻不能幫上一點忙，連柯柯都沒用保護好。”關琴眼睛有些暗淡。
“不，這不是你的錯。”楚至平淡聲道，蹲下身來，看着連珂珂帶着淚痕的臉龐，又說道：“珂珂餓了沒？”
“餓了。”連珂珂看着楚至平，小臉微紅的低聲說道。
“剛才梁鈺局長說讓我們等會兒去地下第三樓那裏那裏吃飯，你的這套衣服我幫你洗了下，上面全是血跡。”，關琴將黑色作戰服遞給了楚至平。
“麻煩你了，我們走吧”，楚至平接過衣服，感謝道。
“不必客氣。”，關琴搖了搖頭，眼睛盯着楚至平，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卻是櫻唇緊抿。
楚至平注意到了，知道關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卻是沒有開口詢問，眼下並非說話的好時機。
三人來到地下第三層，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
“許久沒有聞過飯菜的香味，這一下可勾起了我的食慾。”，關琴閉着眼睛，瓊碧輕嗅。
“那你要多吃一點，”楚至平見關琴這可愛模樣不禁笑道。
“你們來了，我可是餓極了，再等不到你們，我可開吃了。”，馬浪騁換上一身不知從那裏來的便裝警服，走到楚至平面前，摸了摸有些凹癟肚子笑道。
“馬大叔，怎麼這食堂開在這地下室呢？”，關琴看着大廳周圍其他的人，約有二十來個，除了穿着黑色作戰服的警察之外便是其他倖存者了。
“聽他們說，這是梁小姐擔心如果繼續在上面的食堂做飯可能會引起地面喪屍等怪物的注意，反正現在天然氣電力都用不了了，還不如到地下室單獨弄一個食堂，這樣倒是安全隱蔽許多。”，馬浪騁一邊走向大廳的里正在給別人盛飯的人員，看其打扮倒是之前楚至平見過的倖存者，應該是被梁局長安排來做的這類事的。
“原來是這樣呀。”，關琴點點頭，眼睛看向其他正坐在凳子上在吃飯的人員，眼睛一亮，輕聲道：“那是易淺淺。”
楚至平順着關琴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半卷紅髮極有辨識感的易淺淺，此時她正和另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的短髮女孩坐在一桌吃飯。
楚至平點點頭，幾人很快便來到打飯的地方，舀飯的男子給幾人拿了餐盤，除了米飯之外倒是有不少肉。
“哇，好多肉呀！”，關琴拿着餐盤聞了下上面切成小塊的炒肉，很是滿足。
“這電力沒有了，警局的食堂也保存不了這些肉類，”，一個清亮的女聲從後面傳過來，楚至平側頭看過去，正是梁鈺，她穿着一身藍色便裝警服，頭髮簡單盤起，一臉素狀，走了過來。
梁鈺拿了一份餐盤打上米飯，卻是看不出今天她在春城街上搏殺拚鬥的凌厲模樣，反而如同一個平凡女子，只有人間煙火氣息。
“那看來是有一頓吃一頓了，以後要想吃到可就難了。”，馬浪騁看着餐盤上冒着油光的飯菜笑道。
幾人走向易淺淺的那處餐桌，楚至平有事要與易淺淺談一談。
“易小姐，你好。”，楚至平走了過去，輕聲道。
“是你，”，易淺淺看到楚至平走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一旁的白衣女孩也停下交談，看着幾人。
“打擾了，我叫楚至平。”，楚至平笑道，在另一邊坐下。關琴他們也坐在一旁。
“是這樣的，先前你說你在歐維醫院，所以想向你打探一下歐維醫院各科怎麼分佈的。”，楚至平說道。
“易小姐，你是熟悉歐維醫院的，我想請你畫一張關於歐維醫院的地圖，這樣我們明天進去也能快速明白情況。”，梁鈺看着易淺淺，輕聲道。
楚至平聽見梁鈺的話，心中一動，看了一眼梁鈺，卻見她看着易淺淺，眼神沒有一絲波動。
“沒問題，我等會兒便可以畫一份地圖給你們，”，易淺淺看着梁鈺，點點頭道，又說：“歐維醫院裏的外科醫生一般都在C棟第四五樓，不過要進去的話，得從門診部大樓進去，然後到三樓，穿過中心園區，到達C樓，這是最快速簡便的路線了，還有其他路線，我可以在地圖上都畫出來。”
“麻煩易小姐了，”，楚至平開口謝道。
“小事罷了”，易淺淺輕輕搖了搖頭，眼睛看了下楚至平，眼眸宛轉，嘴唇欲張又合，想要說什麼。
“易小姐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楚至平將易淺淺的表情看着眼裏，問道。
“我有一個好朋友也在醫院裏，現在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如果你們去的話可不可以去找一下她”，易淺淺看着楚至平連忙說道，又接著說：“她在D棟精神科第五樓工作，叫姚瑤，是一名心理醫生。”
“她張什麼樣子呢？”，關琴開口道
“嗯，人比較高，一米七五左右，鵝蛋臉，黑色長發，”，易淺淺比劃了一下。
楚至平略微沉默便道：“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不過我不能給你保證。”
“謝謝，我也知道她活着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易淺淺很感激地道。
“你們明天要去歐維醫院，能不能帶上我，我也可以幫忙。”易淺淺身旁的那位穿着白色衣服短髮女孩，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盯着楚至平，聲音卻是不同易淺淺的軟柔，頗有磁性。
一旁的易淺淺有些詫異地看了下秦螺青，卻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事。
“你是？”，楚至平輕微皺了下眉頭，看着這個身材頗為窈窕，眉目間帶着一絲煞氣的年青女子。
“我叫秦螺青，”白衣短髮女子介紹道。
楚至平沒想到突然有個人要和他們一起去歐維醫院，便說道：“外面很危險，秦小姐你知道外面的情況嗎？”
“螺青是和我一起來到這裏的，她很厲害的，曾經獲得過北川省宸宇格鬥大賽冠軍。”，易淺淺突然說道。
宸宇格鬥大賽，楚至平倒是聽說過，是一個專門為格鬥界人士舉辦的格鬥比賽，很是出名，楚至平倒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秦螺青竟然有這番經歷，頓時不敢小覷。
“宸宇格鬥賽，一群小娃娃玩的玩意，我勸你還是別想着去了，外面的某些東西可不是一些練過幾年功夫的人就能比的。”馬浪騁大口吃着餐盤飯菜，頭也不抬，他那頂黃皮軟氈帽卻是沒有帶着。
“這位大叔怎麼稱呼？”，秦螺青凌厲的目光盯着正在大口吃飯的馬浪騁，話語之中卻是銳氣逼人。
“螺青”，易淺淺拉了下秦螺青的手輕聲道。
秦螺青將易淺淺的手按下，眼睛盯着馬浪騁一動不動。
“我叫馬浪騁，我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外面卻是比我們現在所見到還要危險許多，不知道秦小姐有沒有這個心理準備呢？”，馬浪騁抬起頭來，抹了抹嘴上油膩，眯着眼睛道。
“這個不用你們擔心了，我只要到達那個歐維醫院就可以了。”，秦螺青冷聲道。
“既然秦小姐想去，明天便可以和我們一起行動，我有些好奇，秦小姐為什麼想要去那裏呢？”，梁鈺笑道，緩解了兩人之間的緊張的氣氛。
“是我未婚夫在那裏工作，我要去找一找他”，秦螺青開口道，語氣緩和許多。
“原來是這樣，那麼他在那棟樓工作呢？我我們可以幫你找他，秦小姐不必冒此風險。”，梁鈺輕聲道。
“不，我要親自去。”，秦螺青神色堅決，直接否定了梁鈺的建議。
“螺青，你真的想好了?這可不是兒戲，那些喪屍你都看到了，那麼兇殘，今天要不是你護着我，我都不敢出來。”，易淺淺擔憂地看着秦螺青，低聲道。
“嗯，淺淺你放心，我會安全回來的。”，秦螺青看着易淺淺柔聲道。
“可是”，易淺淺看着秦螺青眼神十分堅決，終究沒有再說。
楚至平沒有說話，雖然秦螺青這個突然要加入的姑娘讓他有些意外，不過倒是並不阻礙他的事情。
幾人吃完飯後，梁鈺給他和馬浪騁安排了一個辦公室，這裏倒是沒有住房，只能睡着沙發上了。
眼下天色已黑，又不能點蠟燭，還好外面夜空中倒是星痕原野，能看得清大概。
“楚至平，梁局長她剛才說她也會去，這事她之前告訴你了嗎？”，馬浪騁躺在沙發上說道。
“沒有，不過我覺得梁局長她雖然嘴上說她不是什麼警察廳的局長，但她心裏卻是一直把自己看做警察人員來要求的，想必這也是她為什麼多次不顧安危幫助我們的原因了。”，楚至平想起梁鈺那雙英氣逼人的眸子，說道。
“你說得對，這些且不談，不過明天要去歐維醫院的話，就我、你，梁局長還有那個秦螺青嗎？”，馬浪騁將黃皮氈帽蓋在頭上，聲音有些疲憊。
“應該就我們了，不知道明天艾丹他，”，楚至平嘆了口氣，看着窗戶外的星空原野，心裏有些黯然，此刻不知道下一刻的命運，自己什麼時候也會就此倒下，災難來臨不過三天，他感覺已經撐不住了。
“我覺得你可以把你那位叫南羽飛的朋友叫過來，他那種飛行能力對我們必然很重要。”，馬浪騁突然把軟氈帽拿掉，坐起來，目光炯炯地看着楚至平。
“他，”，楚至平想了下，沉聲道：“好，明天他若真的來了，我會和他說，他應該不會拒絕。”
“那人的確是個好男兒，雖然我和他只見過一面，對了他那種飛行能力是怎麼來的？你可不知道我剛開始在街上看見他和另一個人在天上飛的時候，差點以為他是神仙了。”馬浪搖搖頭騁笑道。
“馬大叔，你感覺到這世界有一種獨特的能量嗎？就在世界變異后，這種能量存在於空氣之中，南羽飛雖然和我說過他擁有飛翔的能力的經過，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卻覺得與這種世界變異后產生的特殊能量有關，我和介禺懷他們把這種特殊能量成為靈能。”，楚至平開口道。
“靈能，這是什麼東西？我可沒感受到。”，馬浪騁搖搖頭，有些不解。
“咚咚”，外面的門傳來敲門聲。
“誰？”，楚至平站起來，走向門口，打開，發現是梁鈺，她拿着一根點燃的蠟燭，看着楚至平輕聲道：“易淺淺畫的地圖已經好了，我找你們來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
“梁小姐，請進。”，楚至平站后，將梁鈺迎了進來。
將蠟燭放在桌子上，梁鈺，幽深的雙眸看着楚至平，開口道：“我剛才在門外聽到你說的靈能，好像很有意思，什麼是靈能?”
“靈能這種東西倒是介禺懷他最先發現的”，楚至平倒並沒有隱瞞這種消息的想法，直接說了起來，馬浪騁和梁鈺都傾聽起來。
楚至平便將當初如何發現靈能已經它的存在會帶來的結果和對人類可能產生的影響都與兩人說了一遍。
“這樣說來，靈能能增強人的身體機能，喪屍也可能以此為生。”，馬浪騁摸着鬍鬚，眸光閃爍不定，說道。
“喪屍到底以何為生，還無妨確定，不過我越來越覺得靈能的確對我們身體有着很奇妙的作用，今天與灰巨人那一戰，我便有一種感覺到身體周圍好像的確有些看不到又活躍着東西在湧進我的身體。只是當時精神太集中，並沒有思考到靈能這方面去。”，楚至平接過梁鈺手中的地圖在燭火下打開，發現是以黑色鉛筆繪製的一張地圖，倒是清晰的標出了歐維醫院的各處樓層地點，作了不少標記，看得出易淺淺花了不少心思。
“是么，你這般說，我也有這種感覺，站戰鬥的時候，總感覺身邊有些莫名的東西，只是沒有你感覺到那麼具體，但是好像的確在湧進我的體內。”，梁鈺正色起來，眼睛盯着燭光回憶起當時場景，說道。
“都這麼玄乎的？我怎麼沒有感覺”，馬浪騁看着兩人神色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禁摸了摸後腦，驚疑不定道。
“靈能除了戰鬥之時可以感受得到，在深度沉浸內心的時候也可以感受到，比如深度冥想，這一點我和介禺懷他們都證實過了。”，楚至平盯着燭火下的地圖，心中已經將其記了下來，有了具體的行動路線。
“這樣呀，那我等下試一試，感受你們說的這個什麼靈能。”，馬浪騁將手中氈帽放在桌子上，盤腿而作，若有所思道。
“靈能，你那位朋友南羽飛，他也是掌握了靈能才會在天上飛？”，梁鈺呢喃了一下，突然開口道。
“我不確定，不過我感覺好像還有其他原因。”，楚至平對南羽飛掌握了靈能倒是不清楚。
“嗯，我回去會嘗試一下你說的方法，如果靈能真的對我們身體機能有着極為強大的強化作用，那麼也許這個末日，我們可以活下來。”，梁鈺看着燭火，輕聲道。
“我相信也是如此，如果說這場災難真是上天降下來的話，那麼靈能也許是上蒼給予的希望。”，楚至平點點頭道。
“天無絕人之路嘛，老天若真要玩死我們也不會現在還留着我們的性命。”，馬浪騁笑道。
“對了這張地圖，我已經看過了，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歐維醫院說不定有倖存者，那裏還有不少珍貴的藥品，如今身處末日，我想到時候拿一些藥品出來，可以防備以後可能出現的情況”，梁鈺開口道，語氣沉靜無比。
“你一個人陪我們去嗎？”，楚至平問道。
“不，還有四個人也會一起去，我和他們都說過了。”，梁鈺輕聲道。
楚至平心中暗自想到，梁鈺能說服他們恐怕應該是歐維醫院的藥品有關。
“警察廳這裏雖然人比較少，不過卻是沒有什麼高牆防禦，而春城喪屍不知道有多少，又如那變異鼠一樣的存在也不知道藏在春城什麼角落。”，梁鈺微微嘆了口氣，楚至平還是頭一次見她這樣。
“你擔心有一天喪屍會攻過來。”，楚至平看着梁鈺道。
“一定會有這一天的，這裏很不安全，我想要換一個地方，可是卻是不知道去哪裏？”，梁鈺開口道。
“春城的監獄怎麼樣？聽說那裏高牆鐵壁，而且是靠近春城外圍的，周圍住戶也比較少。”，楚至平回憶起介禺懷曾經講過監獄的情況，此時便提起。
“春城監獄，”，梁鈺秀眉微微蹙起，思量了下說道：“那的確是個好地方，不過離我們這裏很遠，今天和你呢出去一趟，便遇到這麼多危險，而且如今車輛都不能使用了，真要走那麼遠，怕是我們這一群人很難到達那裏。”
“梁局長，我倒覺得未必，如今春城的喪屍倒是還沒有真正聚集在一起，大部分還是分散的，如果某一天他們要是真的發現這裏，那才是滅頂之災。”馬浪騁挑眉聳了肩開口道。
“前往春城監獄並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出的決定，不過我覺得倒是可行，南羽飛明天也會來，你可別忘了他的飛翔能力。”，楚至平開口道。
“南羽飛，的確他那般神奇的能力，在空中能提前偵查到變異怪我，那麼前往監獄倒是安全不少。”，梁鈺眼眸一亮，想到在玫瑰花街見到南羽飛時，他真正空中逗引灰色巨人的場景，不得不說極為震撼。
“好了，我先走了，明天等南羽飛到了再做決定吧。”，幾人再商量了下事情，梁鈺便開口離開。
等梁鈺離開后，馬浪騁便盤坐起來，擺出和尚打坐的姿勢，笑道：“嘿嘿，我這就來試一試這冥想，看能不能感受到你們說的靈能。”
“你儘管試好了，我到另外一間房間。”，楚至平將蠟燭拿上，走出關了門，找到另一處無人的房間。
儘管他感到疲倦異常，不過還是覺得冥想一陣，來感受靈能，吸收一點，靈能這種東西他總感覺到當它在體內積少成多，會引起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