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及時行樂

第 121 章 及時行樂

“剛才為何皺眉?”

嚴肅清坐在榻邊,將謝飛花摟在懷裏問道。

謝飛花一怔,未曾想嚴肅清竟將他一時擔憂露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裏。

謝飛花在嚴肅清的頸窩上蹭了兩下:“‘青江’雖與‘登州’相距不遠,但也需要近一日的腳程……”

謝飛花說到這兒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嚴肅清明白了謝飛花的意思,他是擔心“青江府兵”馳援來得不及時,會有危險。

嚴肅清吻了吻謝飛花的額頭:“放心,我自有安排。”

“嗯。”

謝飛花點了點頭。他不是信不過嚴肅清,只是內心的隱憂還是未能完全消除。嚴肅清在來“登州”前便做了這番佈置,只能說明此行確是兇險非常,不然也至於要提前做出這番安排。謝飛花閉着眼沉思了片刻,打定了主意后,才慢慢放鬆了心情。

嚴肅清抱着謝飛花,也在琢磨着此事兒,他自是不怕危險,可如今已不再是孤家寡人,哪怕不顧自個兒安危,也得為懷中人安排妥帖,讓他免受傷害。

嚴肅清還在思索着應該如何能讓佈置再過周全一些,懷裏的小貓兒卻開始不老實了。

小貓兒伸出貓爪,撓了撓嚴肅清的下巴:“大人抱着奴家,卻還在神遊,是嫌奴家姿色平庸,入不得大人的眼嗎?”

嚴肅清聞言,不禁好笑地揚了揚唇:“小娘子美若天仙,本官實不敢細瞧,生怕唐突了美人,怎會嫌棄呢?”

嚴肅清被顯然是被謝飛花打開了演戲的靈竅,配合起“戲精”謝飛花演起來,完全不弱下風。

“大人好生瞧瞧奴家,看看是不是真有大人所言的美貌。免得看走了眼,污了大人的清白。”

嚴肅清只得聽謝飛花的花,低頭瞅着懷裏的“美人”瞧,可“美人”沒瞧着,只迎來了“美人”柔軟的唇。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嚴肅清啞着嗓子嘟囔了一句:“本官的清白早就是小娘子你的了……”

謝飛花:“大人,奴家還要更多……”

謝飛花疲軟地躺在嚴肅清懷中,把玩着嚴肅清垂下的一縷青絲。

“這青/天/白/日的……還真是君王不早朝了……”嚴肅清扶着額,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去衙門走過場便算了,竟還大白天的摟着男人窩在床上“廝混”,嚴肅清覺得這二十多年的自律,都餵了狗了。不對,是餵了貓兒了……

引人“犯罪”的小貓兒卻全然沒有一絲愧疚:“今朝有酒今朝醉,古人尚且知道及時行樂,嚴大人又不是出家人,做何苦行僧?”

嚴肅清還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歪理邪說”,徹底對懷裏的小壞貓服氣了。

嚴肅清輕輕嘆了口氣:“所以謝大閣主今日是打算與本官就在這‘方寸之地’醉生夢死嗎?”

謝飛花倒是想,可他這嬌弱的身子不允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嚴大人還需節制。”謝飛花正色道。

嚴肅清一時語塞,這要他及時行樂的是謝飛花,要他節制的還是謝飛花,真是好人壞人都讓謝飛花給做了,嚴肅清只能幹瞪眼。

謝飛花一臉壞笑地親了親嚴肅清的嘴角:“再一次,然後就去辦正事兒。”

嚴肅清徹底無語了,不應該是立馬起身去辦正事兒的嗎?這“再一次”又是怎麼回事兒?還不等嚴肅清“抗議”,謝飛花不老實的爪子已經順着嚴肅清的小腹往下滑,嚴肅清身子一顫,咬牙道:“謝閣主,這可是你自找的。”

謝飛花悶哼一聲,軟在了嚴肅清的懷裏……

二人從折騰完到起來收拾時,日頭已偏了西,謝飛花說的好聽是“一次”,可真正臨到頭了,又加了次數。謝飛花暗暗感嘆,日後得勤加練功了,不然這身子還真要受不了了……

嚴肅清理好衣襟,突然眯着眼打量這正在系腰帶的謝飛花:“敢問謝閣主,這畫舫是做何用處的?”

謝飛花系腰帶的動作一滯:“就是個附庸風雅的物件,沒什麼用處,呵呵……”

“哦?畫舫不應配美人的嗎?”

謝飛花繼續低頭系腰帶:“別人的畫舫配不配美人,我不知道,但我的畫舫,肯定是不配的。”

嚴肅清見謝飛花腰帶已然系得差不多了,卻還低着頭假裝在調整,便知謝飛花這是心裏有“鬼”,同他撒了謊。

嚴肅清挑了挑眉:“不是說畫舫是謝飛鷹的嗎?”

謝飛花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徹底裝不下去了,只得抬起頭,好看的桃花眼往下一耷拉,委屈巴巴地看着嚴肅清:“我錯了。”

嚴肅清見謝飛花這副被揪了貓尾巴的可憐樣兒,不禁心內偷笑,面上卻佯裝生氣,冷哼了兩聲,便不再說話。

謝飛花只得抱着嚴肅清的手臂,一個勁兒地撒嬌,“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才換來嚴肅清一個不冷不熱的眼神:“走吧。”

謝小貓兒這才甩着小尾巴,討好地跟在嚴肅清身後,與他一道出了門。

司辰逸與魏冰壺早早去了集市,畢竟應了奚九安的邀請,空手去自然是不妥的。奚九安也許不在乎司辰逸與魏冰壺送的禮,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就能不送。

二人在街市上買了些還算拿得出手的物件,司辰逸又拉着魏冰壺去了“成衣坊”,給他置辦了幾身符合公子哥身份的衣裳。

這些開銷用度,用的全是那日從奚九安身上摸來的銀子,所以司辰逸花得一點兒也不心疼,魏冰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案件所需,他也沒什麼可置喙的。

二人拎着大包小包,叫了輛馬車回了驛館,好將東西收拾好,去赴奚九安的宴。嚴放州與影戚戚也不閑着,而是同嚴肅清與謝飛花一道出門,然後將跟着他四人之人統統引走,讓嚴肅清與謝飛花二人得以脫身,可以單獨行動,不受監視。

嚴肅清與謝飛花二人是要去探“鬼峽灣”,自然不能讓周博遠知曉。從“鬼峽灣”的傳聞里,不難發現,“鬼峽灣”夜裏的防備似乎高於白日。所以嚴肅清與謝飛花選擇白/日去探深淺,也是想減少一分危險。

二人擺脫了跟蹤,便順着之前茶樓里打聽來的路線,往“鬼峽灣”方向去。這一段路頗費腳程,加之越往前走,受到的矚目越大。即使沒有周博遠的人跟着,嚴肅清與謝飛花按着現下的走法,想來也藏不住行蹤。

才剛過碼頭,便有一名熱心的路人上來攔住了嚴肅清與謝飛花,讓他二人趕緊轉道,別再往前去了。前頭是會吃人的峽灣,千萬別去送死。

嚴肅清與謝飛花謝過好心的路人,本想等着人離開了,再往前去,結果路人卻一直盯着他倆,直到嚴肅清與謝飛花無奈轉身,打道回府,這名路人才走開。

“想來今日是去不了‘鬼峽灣’了。”

嚴肅清點了點頭:“怕是已經打草驚蛇了。”

“早知道便隱着點兒行蹤了,未曾想此地百姓竟對‘鬼峽灣’如此諱莫如深。”

謝飛花幽幽地嘆了口氣,之前的一段路,算是白走了。

“是我未考慮周全。”嚴肅清自責道,“走累了吧?”

這段路程雖然不短,但還不至於累。謝飛花卻彎下腰捶了捶腿:“累啊,走不動了。”

嚴肅清不免心疼,若不是要陪着他查案,謝飛花也不用遭這個罪。

“停下歇歇吧。”

謝飛花見嚴肅清蹙着眉,知他是心疼自個兒,不免暗暗開心。於是拉着嚴肅清便擇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歇息。

嚴肅清在謝飛花身邊坐下,毫不避諱地伸出手謝飛花的右腿擱在了自個兒的腿上,為他揉捏了起來,試圖幫謝飛花放鬆肌肉。謝飛花彎了眼角,趁無人注意,在嚴肅清臉頰上飛快地“吧唧”了一口。

嚴肅清唇角微揚:“又不老實。”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謝飛花回得理直氣壯。

嚴肅清無奈,他家小貓兒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一樣不落地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還依舊樂此不疲。

“換條腿。”

謝飛花聞言,聽話地換了一條腿搭在嚴肅清腿上。

嚴肅清低着頭,為謝飛花揉捏着。

“我也為你揉揉。”謝飛花對嚴肅清說道。

“不必,我不累。”嚴肅清拒絕了謝飛花的提議。

謝飛花桃花眼微挑:“嚴大人,確定不需要?”

“不需要,謝謝。”

嚴肅清再次態度堅決地拒絕了謝飛花。

“哦。”

謝飛花怏怏地應了聲。

嚴肅清無奈:“謝閣主,能請你把放在我腿上的手拿回去嗎?”

嚴肅清是拒絕了謝飛花的“好意”,但謝飛花卻不按着常理出牌,他哪管嚴肅清是否同意,手早就在提出請求前便放到了嚴肅清的大/腿上,還不懷好意地來回遊走。

哪怕嚴肅清拒絕了他,他那隻不老實的手也未從嚴肅清的大/腿上挪開。

謝飛花壞壞一笑,在嚴肅清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爺吃不飽,你是要倒霉的。”

嚴肅清將為謝飛花捏好的腿放了下來:“不知這位爺如何才能填飽肚子?”

謝飛花挑起嚴肅清的下巴:“洗乾淨,躺平了,爺吃給你看!”

嚴肅清嘴角延笑:“大白天的耍/流/氓,小心送你去見官。”

“哦?見哪個官兒?如何見?”謝飛花附到嚴肅清耳邊,故意對着他耳朵吹了口熱氣,“是‘坦誠相見’嗎?”

嚴肅清只覺體內燥熱,可二人又在外頭,只得咬着牙,狠狠瞪着謝飛花道:“今晚誰先喊停誰是孫子!”

謝飛花:“哈哈哈哈哈,一言為定!”

【小劇場】

司辰逸:“嘖嘖,沒眼看。”

謝飛花:“司少卿,狗糧好吃嗎?”

司辰逸:“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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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與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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