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這頓午餐郁夏吃得戰戰兢兢的,而劉志澤就是一副我就知道他喜歡你的表情。
劉志澤打破沉默:“你太不夠意思了吧,去酒吧居然不叫上我?”
郁夏剝着皮皮蝦若無其事,劉志澤又追問道:“你跟誰一起去的啊?”
“岑荷。”郁夏假裝很鎮定,反正也瞞不住,盧墨遲早會知道岑荷。
“岑女神???”,劉志澤不可思議,“你們關係都這麼好了?”
“沒想到啊,小郁夏你這麼社會,這麼快就抱上了大腿。”劉志澤的語氣特別欠打。
郁夏把用手肘戳了劉志澤:“閉嘴吧你。”
劉志澤吃痛乖乖閉嘴。
午飯結束,回到所里,所里聚集了好多平時都不會來的律師。
因為主任在群里通知了今天下午開會。
大概是介紹新來的同事和其他一些事宜吧。
那岑荷今天應該也會過來?郁夏環視一圈,沒有發現岑荷的身影。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早,岑荷一向很忙,說不定等會就過來。
她打開朋友圈,仔細盯着她和岑荷的合照,照片里她的頭微微偏向岑荷的方向。
劉志澤又不合時宜地湊了過來,“你在看什麼呢?笑得那麼猥瑣。”
“你能不能別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我身後?你怕不是之前做過高中班主任?一點聲音都沒有。”郁夏心有餘悸。
高中時期,郁夏不愛做作業,經常早上去的早早的,問別人要作業抄,班主任時不時地出現在她身後,收起她的作業讓她去辦公室補作業。
陶煙:“我也好奇,你來我們所里之前做的什麼工作啊?不會真的是老師吧?”
“嗯,幼稚園老師。”
陶煙大笑:“那和你的氣質挺符合的,幼稚鬼。”
劉志澤從陶煙桌上自顧自地拿了枸杞泡了起來,“應該是我太帥,小朋友都特別乖特別聽話。”
郁夏表示懷疑,“難道不是因為你長得太丑,她們都怕你。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在劉志澤暴躁起來之前,陶煙搶話,“那你為什麼不繼續當幼兒園老師了?”
“為了匡扶正義,所以我要當律師。”劉志澤激昂地說著。
陶煙嗤之以鼻,“少說這些屁話,我要當律師就是為了錢,為了自由一點。”她坦坦蕩蕩地反駁。
郁夏陷入回憶,為什麼要成為一名律師?
她小的時候,電視上經常播放港台律師劇,那些律師幫助一個又一個當事人解決問題,維護了他們的權益。
如同奧特曼,恐龍戰隊一樣拯救世界,大家都想成為英雄,成為救世主,她也不例外,她是為了滿足自己除惡揚善的英雄情結吧。
——
午睡過後,迷迷糊糊地郁夏被拉去會議室,下午三點,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把會議室切割成明暗兩個部分,岑荷沒有過來,郁夏她坐在暗處,心情有些沉悶。
會議冗長而無聊,圍繞進一步防範律師執業風險展開,郁夏用筆在空白筆記本上胡亂畫著,表現出十分認真聽講的樣子。
最後,主任着重強調了寫論文一事,參與者論文能被收錄發表則獎勵現金一萬元。
郁夏停下筆,來了興趣。
回到辦公室,她興緻頗高地問陶煙:“師姐,你要參加嗎?你知道的,我現在實習期不能完全以自己的名義參加,必須和人合作。”
陶煙皺眉,“我和劉志澤前兩年都參加了,沒有一次被收錄成文刊登過,所以這次我們都不準備參加。”
“那師父呢?他會參加嗎?”郁夏根本沒抱希望,師父的熱情全在案子業務身上,對於學術論文這種完全無感。
陶煙斬釘截鐵:“不會,我們所里也就盧墨師父樂橋比較擅長論文一事。”
劉志澤:“還有岑女神,前幾年每年優秀論文裏都有她,這幾年也沒參加過了。”
聽到岑荷的名字,郁夏一怔,她拿出律協發的論文集刊,書很厚,她翻到目錄頁,從2012年開始到2018年,每年都有岑荷,往後就沒有了。
郁夏裝作不經意地接話:“那會不會是戀愛了,很忙,沒時間寫?”
劉志澤:“經過我仔細地觀察,通過縝密的分析,岑女神沒有在戀愛。”
“除非她保密工作做的好。”
陶煙:“你以為都像你,談個戀愛恨不得告知全世界。”
郁夏變得更糾結了。
微信上,郁夏給岑荷發消息,“姐姐,衣服我已經洗乾淨了,我什麼時候給你送過去?”
岑荷發來語音:“這周末來我家?你應該認識路吧,我就不去接你了。”她的聲音帶了些疲憊。
郁夏滿心歡喜等到周末,憑藉著記憶來到了岑荷家,經過玄關,她坐到了客廳沙發上。
衣服被她放在了專門放禮服的袋子裏,岑荷接過衣服走進了衣帽間,回到客廳后,她給郁夏熟了普洱茶,用玉制的茶撬把普洱茶餅撬開,拾取一些放入鍋中煮了起來。
環視四周,如上次來的時候一樣,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這裏並不是像有兩人一起生活的痕迹。
“小朋友,你是看上了這裏?”
“啊,沒有,這裏的裝修很好看,比我家的好看多了。”
茶水咕嚕咕嚕地響着,水蒸氣從縫隙處冒出來,郁夏把論文一事告訴了岑荷。
岑荷:“所以你是想找我幫忙?”
看不出岑荷的情緒,郁夏點了點頭。
許是在家裏的緣故,岑荷一身休閑杏色居家服,整個人慵懶很多。
她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發上,額頭上細碎的小絨毛在陽光照射下格外清晰。
郁夏抿了一口茶水,靜候岑荷的回答,其實被拒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今年不參加,明年就可以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只是她好奇岑荷為什麼這兩年都不寫了,如果不是因為談戀愛還能因為什麼呢?
岑荷從沙發中站了起來,向郁夏走來,她坐到郁夏身邊,水蜜桃分子無序地鑽入郁夏的鼻腔,進入肺部。
聲音透着戲謔:“所以,小朋友,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被戳穿之後的郁夏從脖子到耳朵一片紅。
岑荷:“明着是要還衣服,其實是要讓我幫忙。”
“不過,倒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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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日常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