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篇分類

詩篇分類

(隕鐵無鋒古韻香,流紋璀熠耀金黃。凌空蓄滿雷霆怒,碎斬乾坤日月殤。)

長風和夕月,嬉鬧玩耍之時,剛剛那一行人,便入了城去,徑直去了府衙,過了兩道朱門,入到府廳,有三人進了內室,室內早已候着一人,只見那,一身白衣無風自盪,兩縷雪鬢,一柄拂塵,神情熠熠,不似凡人。入室后,為首之人,躬身說道:“朱一閣,拜見上仙,謹聽上仙吩咐!”言畢,卻見上仙緩從袖中,取出一個琉璃瓶兒,封口處幾縷薄霧,月光下若隱若現,有淡淡的清香,扔給了朱一閣。

朱一閣接過瓶子,不明其意,欲要問詢,卻又不敢言語,只得看向上仙。“將此神仙水,送往渝州,自有用處,切記不要觸碰,此水是毒藥,只要一滴,神仙難救,哈哈…哈哈哈……!”聲音尚未消失,上仙卻不見了,餘下三人,面面相覷。

朱一閣收了藥瓶,很是慎重。那矮胖之人,雙目精光四射,悄聲道:“老大……”余言未出,便被朱一閣制止了,三人會意,出了門去。

夜色已深,銀空皓月下,長風和夕月,正沿着陌上小徑,返回西塘,迎面卻見三人,有二人於馬上嘻笑,聲色亢奮。“跑啊,快點跑啊……,爺爺要砍下你的腦袋,燉肉湯喝!”左邊騎馬的,正是那朱一閣,右邊是那矮胖之人。

“啪……”月色下,馬鞭帶着殘影,落在逃命之人的身上,那一道道血印,應是被抽打了很久。此刻,逃命之人眼神絕望,看到長風,如遇救星,拚命地奔去,累的雙目赤紅。長風定眼望去,看到那矮胖之人,便加快了速度,到了跟前,那逃命之人,一把抱住長風的衣襟,哀求道:“少俠救我!”登時暈了過去。

“為何要欺壓別人,報上名來,今日定不輕饒!”此情此景,長風氣急,厲聲質問,那矮胖之人聞言,嘴角高高揚起,兩顆眼球擠向眉心。

“嘿嘿嘿……我們自然是壞人了,專門欺壓好人的壞人,還不乖乖地叫爺爺!”詭異的音調逐漸拔高,順帶着馬鞭揮舞而來。長風錯愕,沒想到此人,竟深藏不露,看這架勢,也是一個好手,揮劍擋過馬鞭,腿上卻遭針刺,霎時感到虛幻,看去,腿邊之人,一個鯉魚打挺,跳到了朱一閣身邊,三人合在一起,開懷大笑。

這情形,長風頓感不妙,體內生機正慢慢消逝,稍做判斷,飛身回退,仗劍護在夕月前方。夕月略有驚訝,不以為意,心裏卻樂開了花。長風強忍虛弱,回首看向夕月,平靜地說道:“我來對付他們,你趁着機會,速速離去!”夕月看着長風,見如此認真,竟不知如何言語。

“啪…啪…啪……”掌聲中,這矮胖之人,戲謔道:“怎麼樣,還裝大俠不?來…來…,這位是我英明神武,帥氣逼人的大哥,朱一閣!”言語中,藏着一絲不屑,“這位是我睿智無雙,沉穩迷人的二哥,侯九!”頓了一下,又說道,“在下就是那專欺好人的劉石裊,今兒,我老大看上了這女娃兒,至於你…中了神仙水的毒,怎麼…是自己來一下,還是爺爺給你扒皮抽筋!”

夕月聽聞神仙水,臉色大變,此毒仙界稀有,幾個凡人,怎會擁有?長風為護夕月,心中急切,聽對方如是說,立時有了決斷,雙手不停變幻,一掌橫托,一指頂天,便見凝霜劍懸於面前,劍光大熾,不停地繞着兩人旋轉,速度越來越快,不稍幾息,便形成一道光幕。

劉石裊見拖延不成,立即跳下馬來,大喊一聲:“大哥,二哥,我們快上!”話音剛落,手裏的馬鞭,便頻頻揮出,破空之聲,猶如炸雷,馬鞭打到光幕之上,濺起許多的火花。朱一閣和侯九,也選了合適的位置,向著光幕攻去。

面對圍攻,長風看了夕月一眼,留戀地說道:“看準時機,快快離開,莫要耽擱,我無大礙!”話音剛落,光幕便向著上方匯聚,幻化成萬千把凝霜劍,瞬間沒入雲霄,又如流矢一般折返,射向朱一閣三人。

朱一閣抬首,嘴角稍稍抽動,不疾不徐的摸向腰間,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龜甲盾,念動真言,龜甲應聲而起,散落着古韻之輝,罩在朱一閣的頭頂,快速變大。劉石裊就地滾向龜甲,用盡全力,向著長風甩出了馬鞭。侯九卻趁着機會近身,打出黑氣瀰漫的雙掌,想來實力不弱。

夕月從未離開過瓊宮,何曾見過真正的打鬥,情急之下,不知如何應對。長風見夕月未走,着急異常,只能硬生生挨過馬鞭,正面和侯九對了一掌。侯九一擊不成,快速返退,身法輕靈,躲避着雲霄而下的劍光。朱一閣那裏,劍光遇到龜甲,便消失不見,好似被吞沒了一般。

剛剛那一掌,長風氣血翻騰,催發了體內毒性,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情急之下,便收了凝霜劍,割破手指,鮮血滴在了胸前封印的炎陽之玉上,炎陽之玉頓時金光璀耀,一個碩大的金輪,懸在長風和夕月頭頂,溫度瞬間升高,身邊的一切物體,盡皆焚燒,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在西塘城外騰起,引得百姓駐足。這蘑菇雲內,夕月卻看到了另一番情景,凝霜劍灑出淡淡的銀輝,似乎這金色的蘑菇,非常的溫暖,火光逐漸的褪去……

劍冢,劍仙門仙界的洞府,在那九天之上,被一塊巨大的雲盾托着,雲霧煙霞下,卻是一片黑色的土地,堅如玄鐵,其上漂浮着各式各樣的寶劍,寶石紫玉,瑪瑙翡翠,珠光疊映,琳琅滿目。那劍冢中央,豎著一塊石碑,石碑旁,江楓佇立等候,一個老者,身影若隱若現。

“來者可是江楓?”良久,老者開口道。

“江楓見過劍尊!”江楓躬身,很是尊敬。

“此番召喚,至今,只回你一人,我劍仙門,恐命數已盡,你可知這其間為何?”劍尊頗是失落。

“還望劍尊示下,江楓一直遊歷,謹遵門規,秘辛之事,僅有察覺。”江楓望向劍尊,渴望聽到答案。劍尊並未回答,引着江楓,到了一個水鏡邊,此鏡名為幻鏡,可將所想,幻化成景。

畫面展現,只見劍仙門始祖、瓊宮之主、西王母、東王公、各方大帝、聖仙,匯聚在瓊宮的紫陽殿內。瓊宮之主昌離,率先開口說道:“本宮演算天機,有一劫誕生,含天地,含眾生,此劫無形無相,正育在人間昆崙山之上,今日召眾仙來,便是商量,如何避過此劫。”

一眾仙人,有演算者,有商議者……,東王公率先說道:“此劫雖無形無相,但天地靈氣,卻有跡可循,如能斷其給養,定能延遲。”眾仙點頭,以示贊同。

“此法簡單,本宮正有此意,本宮欲將瓊宮,移到崑崙之上,吸收天地靈氣,斷其給養,但若能另闢空間,將其隔離,如此更好!”昌離說完,看向劍仙門始祖,“聽聞,坤元聖仙的雷霆寶劍,已修出劍尊,劍尊亦是無形無相,封印之事,還望坤元聖仙……”眾仙商議良久,最終商定,由坤元聖仙,用雷霆寶劍封印劫,瓊宮移至崑崙之上,設五行陣,聚天地靈氣,導入瓊宮,以備萬全。

畫面消失,劍尊說道:“封印了劫之後,我便跟着始祖,此後連番遇到魔孽,似要搶奪雷霆寶劍,我劍仙一門,從此不得安寧。”畫面再次出現,坤元聖仙,手持雷霆寶劍,立於九天之上,數百個仙界魔孽,結成了困仙陣,將坤元聖仙,圍在中央。魔孽們,盡皆一襲黑衣,頭戴黑帽,面容隱藏在黑暗之中,看去猶如虛空一般。

這困仙陣,十四位仙人,便可以結陣。循少陽、老陽、少陰、老陰,自然交替之理,四仙接掌而坐,立於乾位,再有四仙,立於坤位,另有六仙,佔據巽、震、坎、離、艮、兌六位,將體內靈氣,聯接起來,一旦遇到衝撞,靈氣便會集結,根據陣位,觸發風、火、雷、澤反擊。這數百魔孽,以困仙陣為單元,再次結成困仙陣,想來是要徹底困住坤元聖仙。

坤元聖仙此時,白衣白裘,白髮隨風,容光煥煥,丹如稚子,立在陣中央,大笑道:“好個魔孽,今日傾巢而出,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背後,是哪位能者!”言畢,卻見坤元聖仙的發須,逐漸變為黑絲,容貌也開始變換,不多時,便成了一個英俊的青年。看到這裏,江楓呆住了,未曾想,這才是始祖真身。

畫面突然消失,江楓欲要開口,卻被劍尊止住,劍尊有些虛弱,江楓明了,若是普通情景,自然不會如此,這幻境,是始祖從歸墟之地,取來的萬水之源,可以溝通天地,由此可見劍尊實力。候了一會,畫面再次出現,坤元聖仙,依舊立於陣中,真身看起來更加靈動,劍道無極,修劍修心,心通則氣靈,江楓有些慚愧。

坤元聖仙大笑之後,卻無人應答,困仙陣的陣位,率先發難,一時間風火雷電肆虐。這困仙陣,並非攻陣,此刻徒有聲勢,坤元聖仙隨手一揮,一個巨大的蓮花,現身腳下,而後端坐其上,任由陣法攻擊,並未有破陣之意。良久,坤元聖仙起身,再次大笑道:“既然不敢現身,那就讓本尊破了你這困仙陣吧。”言畢,雙手握住雷霆寶劍,立於胸前,無數雷霆,從九霄匯聚而來,寶劍上的銘文,猶如熾流的岩漿,爆烈的雷霆,壓迫的一重魔孽,難以屏息。坤元聖仙,更是發須鼓盪,那畫面“隕鐵無鋒古韻香,流紋璀熠耀金黃。凌空蓄滿雷霆怒,碎斬乾坤日月殤。”

恰於此時,坤元聖仙的身後,裂出一個黝黑的缺口,有一柄浮塵,打向坤元聖仙。坤元聖仙身軀巨震,為防反噬,硬生生的堅持着,幾息之後,雷霆化作雷電交織的巨劍,坤元聖仙和雷霆人劍合一,射向坤位陣眼,坤位陣眼,亦幻化出雷電交織的巨劍,兩劍劍尖相對,接觸的那一剎那,便盪起了一道衝擊波。數百魔孽身形顫抖,口吐鮮血,大陣不穩,幻化的巨劍,也被雷霆一點點吞噬,最終一道劍光,爆射而去,大陣被毀,陣眼魔孽,無一倖存。

畫面再次消失,劍尊已經十分虛弱。“始祖受了重傷,那些魔孽,始終不肯放棄,開始屠戮我劍仙門人,始祖無奈之下,將仙界洞府和人間宗門封印,敕令門規,子弟盡皆歷練在外,不能相認。”斷續又道,“始祖去后,我沒了依託,只能在此,看守劍冢,這些秘辛知之者,怕是只剩我一人了,始祖去前,曾預言你的名字,還有一人,名叫姬長風,如今他有難,你當去解救。”畫面再次出現,場景便是那金色的蘑菇雲,“去吧,今後劍冢將回歸人界,仙界不再有劍仙一門,一定要查出真相!”

人間西塘,火光消失了,方圓數百米內,焦黑一片,卻有兩個黑影,從塵埃中爬出,快速的遁逃。長風倒在地上,面色焦黃,生機似已枯竭,夕月扶起長風,端坐其後,遞送着生機,堪堪的維持着,如此下去,恐怕二人皆……,所謂仙人,因長生不老,所以不墮輪迴,而長生非不滅,夕月堅持着,內心傷痛不舍,整個世界都灰暗了。一道劍光,劃破西塘上空,江楓緊趕而至,落在兩人身旁,見二人情形,立馬從袖中,取出一顆金丹,餵給了長風,長風體內生機,終不再消逝,夕月立時倒在了一邊。

幾日之後,長風和夕月,相繼蘇醒。江楓得知事情經過,覺察背後似有陰謀,確定二人暫無大礙,便循着那一眾小斯,細細探查起來。歷經此事,長風覺得這凡塵,奸佞小人,果然厚顏無恥,幾乎害的二人,生離死別。夕月為救長風,元氣耗盡,十分虛弱,如此沒有數載,怕是難以恢復。長風憐愛疼惜,只願替其消受,想到全因自己,又羞愧難當,連日來,膩在夕月身邊,鞍馬前後,任憑使喚。

西塘鎮外的驛站,朱一閣和劉石裊,租了輛馬車,準備去往渝州,離開西塘之後,劉石裊大罵道:“老大,你說那小子,用了什麼仙器,竟有如此威力,可憐毀了我們的玄龜之盾,也沒能保住二哥性命!”

朱一閣黑着臉,出聲教訓道:“還不是你,險些誤了盟中大事,那女娃兒,恐沒能倖免!”惋惜之情,溢於言表,滿臉的半截鬍子,緩緩抖動,彷彿一隻蠕動的刺蝟。

江楓幾日探查,得到訊息,便回了客棧,見到長風和夕月,看二人情形,不覺又笑,叮囑長風道:“你此時雖無大礙,但毒性並未消失,神仙水不比一般,今後少動真氣。”言畢,抓起長風腰間的酒壺,一通豪飲。長風已知江楓名諱,本欲喊江前輩,卻被改叫江大哥,想是那日,江楓看了始祖真身,有所追求吧。已近午時,長風便去了樓下,要了酒菜,招待江楓。

“這幾日,潛伏打探,從那一眾小斯口中得知,此事和渝州有關聯,所以,我要去渝州一趟。”江楓言畢,似有關切,看向長風。

“江大哥但去無妨,莫要擔心我們。”長風言畢,一手扶案,端起酒杯,禮敬起來。

“人間險惡,你這小子,難得有此福氣,身邊留個神仙妹妹,不然今後,我可找不到好酒喝了!”言畢,江楓大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聽到這番話語,長風和夕月,未有忸怩,想是已經坦明身份。

“江大哥,要喝好酒,只管找長風!”言畢,揮手示意,掌柜吆了一聲,送來幾壺好酒。酒罷,江楓便離開了,離去之時,告訴長風,此後還需前往,渝州的武陵山脈,尋找丹靈子,求大還丹。說到去渝州,二人心中,還有一事,便是那日,老者所說的故事了,這九頭鳳,怎就能幹出如此之事!

這夜,長風收拾妥當,在夕月房裏,傾訴心事,想到明日要去武陵山,一路風餐露宿,心疼夕月,便深情的看着夕月,看的久了,夕月卻不願意了,嗔道:“你這麼看着人家,彷彿今後,看不到了似得。”轉念又一想,可不是嗎。

長風回道:“世間的一切,都不如眼前,如此的秀色可餐,如今,只是看看而已。”夕月螓首微側,玉靨生羞,眉梢三分怒意,長風瞅見,喜從心生,趁着夕月愣神,偷偷的親了一口,夕月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二人拾掇妥當,離開客棧,準備取道渝州,去往武陵山脈。出了西塘鎮,夕月悄悄地回首,果然這世間長情者,多為女子!二人徒步而行,一路說笑嬉鬧,空曠處放着風箏,儼然一對情侶。

江楓雖先行一步,轉念又擔心二人,便悄悄折返,護着二人,見二人如此,久而久之觸景生情,回想起自己的曾經。這一夜,江楓在河邊休息,遠方的山丘之上,升起一輪明月,映着水面,波光粼粼,微風習習,吹起江楓無盡的思愁,突然一柄巨劍,凌波乍起,劍芒一瀉千里,似要斬斷愁苦“青簪白髮一春流,邱月江楓兩對愁。萬縷情絲抽不盡,無心劍去恨難收。”

劍芒所掠之處,河水盡皆向兩側分開,久久不見平復。恰此時,卻見那河中,有一條巨大的蟒蛇,長約百丈,一對雙翼,銀色獨角,青色蛇身,向著江楓飛掠而來,江楓正在惆悵,見此情形,苦笑連連,沒曾想這一劍,卻驚擾了一條修蛇。看這修蛇體態,應修行數萬載了,未成正果,也不遠矣。待修蛇到了近處,並未發起攻擊,這修蛇,早已靈性滿滿,剛剛那一劍,足以要其性命。

江楓馭氣而起,飛到修蛇近處,緩緩說道:“你修行不易,我看你銀角,毫無雜質,道果將成,想是未曾傷過無辜,你可離開!”話音落下,卻未見修蛇離去,蛇首匍匐,雙翼上揚,江楓立時會意,大笑道,“你想為我坐騎,隨我修鍊?”修蛇頻頻俯首,江楓又說道,“你可隨我修行,進我乾坤袋來,內有洞天福地,待你化身真龍,我與你同遨九天。”江楓收了修蛇,坐在河邊屏息,這修蛇並非異種,而是尋常蛇類,感應天道,步入修行,好在其修行善良,不然,長風若是遇見,恐再無那般幸運。

這凡人要修得仙班,分為四個階段:鍊氣、煉神、練虛、練道。所謂練氣,便是修行之基礎,靜坐無我,以百會溝通天地,最終體內氣行周天,打通周身奇經八脈,此階段,便如那江湖中的,武林至尊高手。所謂煉神,便是對真氣的,高度淬鍊和掌控,簡言之,就是對元神的修鍊,從而駕馭天地靈氣,此階段,可以修行一些小仙術。所謂練虛,便是煉神之後,元神內生乾坤,廣聚天地靈氣,最終於丹田處結道果。所謂練道,便是修鍊道果,最終道果大成,歷仙劫,將道果還於天道,飛升成仙。長風雖只是煉神後期,但與同齡者相比,卻是魁首中的魁首。夕月為救長風,耗盡元氣,此時此刻,恐還不如長風。

翌日,渝州城外的九鳳山,山下有一個村莊,村裡人複姓上官,今年又得了九頭鳳的旨諭,各家各戶,凡年滿十八的男子,須前往九鳳廟,被選中之人,要進獻給九頭鳳,否則不再庇護村莊……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枕上月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枕上月
上一章下一章

詩篇分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