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等她回來
第261章261等她回來
南宮華裳和南宮正同時愣住了，舒青杳說什麼？她不認識江禾與執思？她竟然不管江禾和執思的處置了嗎！
鳳決衍卻勾起笑，他的杳杳便是如此聰慧。
“既然如此，那便如凰后所說，免去舒青杳的職務。而有關朝臣與半魂之體勾結一事，若再有人胡言，便是妖言惑眾，一律當斬！”說罷鳳決衍走下殿去，當路過舒青杳的時候又留下一句，“到書房來見孤。”
當鳳決衍有意袒護一個人的時候，無論朝臣們說什麼都沒有用。而更何況此時是南宮華裳與舒青杳各執一詞，舒青杳也沒有被當場抓獲，南宮正更是奈何她不得。
執思被重新送回了大牢，而小七雖然有聞人安的求情，但是他畢竟是和執思、江禾一起被抓的，所以與叛亂的半魂之體還洗不脫關係，仍要被扣押。
小七恨恨地捶着牢中的牆壁發泄，執思在他隔壁見了，便勸慰道：“小七，杳杳是不會出賣我們的。她那麼說，可能是有什麼苦衷吧。”
雖然舒青杳說不認識她和江禾而保住了自己，但是執思也沒有要怪舒青杳的意思。現在江禾已經死了，而她又被抓了起來，她是真的希望舒青杳和聞人安能夠置身事外。
“怎麼會！”小七道，“執思姐姐，我是一直相信杳杳姐姐的。她不僅不會出賣我們，她還會來救我們的！”
執思愣了愣，小七和舒青杳已經達到了如此的信任了嗎？
小七往外瞧了瞧，又壓低了聲音說：“杳杳姐姐和主人一定有什麼計劃，執思姐姐，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執思指着他捶牆捶得有些發紅的手：“那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小七哀嘆一聲：“我是在為江禾哥哥鳴不平！那群壞傢伙，我真恨不得將他們大卸八塊！江禾哥哥都已經死了，卻還要被他們如此折磨！”
一想起江禾要被割下頭顱，然後吊在城牆上示眾，執思便忍不住悲傷。她將臉埋在掌心裏，滿是自責：“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救我，江禾也不會死了……”
“不怪你，執思姐姐！都是那個壞女人，還有那個舒娉婷！等我有機會出去了，我一定要殺了她們替江禾哥哥報仇！”
執思搖搖頭，淚水佈滿了她的臉：“我現在只希望杳杳和公子不要再因為我而受到什麼傷害了……”
“執思姐姐……”
＊
聞人安是和舒青杳一起到了鳳決衍的書房外的。
二雙看了看心事重重的兩人，便道：“國師大人，若是您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請明日再來吧。估計王今日只想見舒二小姐一人。”
聞人安道：“多謝二雙姑娘提點。可否容我與舒青杳說兩句話？”
二雙點點頭去了。
聞人安那雙一向平靜的眸子裏又才露出擔憂的神色：“杳杳，你可想好如何面對他了？”
舒青杳點頭，語氣稍顯沉重：“我與他之間的恩怨，總該由我來了斷。”
聞人安卻搖頭，他牽起她的手鄭重道：“我聞人家唯有一串琉璃翡翠鐲，我慶幸它在南宮華裳的馭火之術下保住了你。可是再沒有第二串，而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杳杳。”
他想陪着她去，他想保護她。
舒青杳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露出一絲笑：“表哥你放心，我不是以前的舒青杳了，我不會做出傷害我自己的事情。”
聞人安仍是不能放心，鳳決衍是何人，他再清楚不過。無論是哪個時空的鳳決衍，都如出一撤地令人恐懼。只因為這世上的一切，只有他鳳決衍得到的和毀掉的。
“杳杳！”
舒青杳要走，聞人安又喊住她，舒青杳便回頭，朝他微笑：“怎麼了，聞人表哥？”
聞人安又搖搖頭，語氣是溫柔：“我就在此處等你。”
“嗯，我很快就回來。”
舒青杳轉身向著鳳決衍的書房去了，二雙為她開了門，請她進去后又看向站在遠處的聞人安。她也說不上是什麼，總覺得這次回來的舒青杳有些變了，而舒青杳和聞人安之間總有一種微妙的情緒。
舒青杳一進入書房，鳳決衍便擁住了她。男子靠在她耳畔沉沉地呼吸着，舒青杳能清楚地聽到男子的心跳。
“杳杳，你去哪裏了？”他在擔心她。
可舒青杳有些彆扭地掙扎了一下：“王，你相信我所說的嗎？”
“孤自然信。”鳳決衍沒有猶豫，“孤說過，無論你做了什麼，孤都可以庇護你。為何不來找孤？”
舒青杳從鳳決衍的懷裏掙脫出來，然後跪在地上：“杳杳有一事想要求王答應。”
鳳決衍微微蹙了眉，舒青杳這樣嚴肅的神情和語氣，他已經好久沒有再見到過。只因為她是這樣的時候，她還在害怕他。
“何事？”
“既然王相信杳杳是無罪的，那杳杳想求王讓我離開。”
瞳孔驟然緊縮，鳳決衍質問道：“讓你離開？你要去何處？”
“王與凰后是天作之合，杳杳便恭祝王與凰後娘娘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舒青杳！”鳳決衍抓着她的胳膊，一字一句地問，“你當真是這樣想的？”
舒青杳抬頭對上鳳決衍的視線，而她的雙眸無喜無怒，平靜得彷彿一譚死水：“是。”
手，不由自主地用力。
“那你我之間的誓言便不作數了嗎？”
鏡花水月，兩人曾十指相扣，兩人曾山盟海誓，只可惜，終究是化作夢一場。
舒青杳的回答依舊不帶一絲感情：“王，那是凰魂還未覺醒之前，按照離國的規矩，每一代鳳王只能有一位凰后，而當凰魂覺醒，便是再得寵的美人也得被遣散出宮。更何況，杳杳連美人都不是。”
“規矩？”鳳決衍冷笑，“什麼是規矩？孤便是這裏的規矩！這規矩若要阻攔孤，孤廢了它又如何！”
若是以前，當鳳決衍說出這樣不顧一切的話時，舒青杳可能就會義無反顧地選擇站在他身旁了。可是現在……
她的心只是屬於聞人安的。
而鳳決衍是一個拆散了她和聞人安，霸佔了她兩世的魔鬼！她是永遠不可能放下前塵往事，和他在一起的！
“王，恕杳杳不能陪同王做這大逆不道之事。”舒青杳跪着往後退了一步，不再讓鳳決衍觸碰她，然後深深地朝他拜了一拜，“若是王執意要逼迫杳杳，杳杳只好一死，才能阻止王成為離國的罪人。”
心，彷彿被千萬的劍凌遲。
鳳決衍沒想到舒青杳會如此地決絕，但同時他又無可奈何，他不可能讓她死啊！
“孤只問你，你的心裏，可曾有孤？”
舒青杳沒有抬頭：“恕微臣不敢。”
“不敢？還是不敢說？”鳳決衍突然將她拽了起來，強迫她的頭揚起，“還是說，你一直都是在騙孤的？”
舒青杳看到了鳳決衍眼底的悲傷，她的心彷彿也被扎了一下，若說不曾，那才是騙他的。可是她連自己都不想承認，她的心裏曾是有他的。
這樣實在是太可怕，她曾經竟然愛上了她的仇人，這不是她想要的！
“王，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執着呢？你我之間，已經再無可能了！”
“舒青杳，你聽着，孤只要你一句話！若你心裏還有孤，無論什麼不可能，孤都能讓它變成可能！孤只要你肯說！”
為什麼，看到這樣的鳳決衍，舒青杳還是會感到心痛呢？
殿外，聞人安安靜地站在月色里，彷彿與這清冷的月融成了一片。殿內，舒青杳強忍着心痛，想着聞人安的模樣終是閉上了雙眼。
“沒有。”
真的就只是鏡花水月而已。
“呵……”鳳決衍有些自嘲地笑笑，他鬆開了舒青杳，轉過了身選擇不再看她。
那道背影孤寂，舒青杳不忍再看，她理了理衣服，又朝鳳決衍行了一禮：“若王沒有別的事情要吩咐，杳杳便退下了。”
鳳決衍沒有回話，舒青杳也不期望他能再跟她說話。這樣最好不過，她無法向鳳決衍復仇，她也不想再去想前世的痛苦，她只想遠離，遠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和聞人安一起好好生活。
就在舒青杳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又被人扯了回去。她不禁小聲驚呼了一聲，可是鳳決衍卻用嘴堵住了她的。掙扎之間，四周的景物變幻，鳳決衍竟然動用傳送之術帶她直接到了那處藏有鏡花水月的偏僻院落。
“王！”
舒青杳想要掙扎，可是鳳決衍已經拉着她一起，雙雙倒入了那片池子裏。
落英紛飛，明月皎潔。
鳳決衍像是瘋了一般抱着舒青杳狂吻起來。密密麻麻的吻不間斷地落在舒青杳的臉上，脖子上，還有衣裳褪去后的每一寸肌膚上。
“鳳決衍，不要！”慌亂之間，舒青杳喊了他的名字，鳳決衍這才停止下來，只見小女子用帶着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她是在告訴他，若是她再繼續下去，她會恨他的！
可是鳳決衍還是再次吻了下去，他寧願讓她恨他，他也不想要她把他當做根本沒有存在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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