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給我
“怎麼了!”
阮韻看着管家一臉惆悵的臉,難不成二十萬不夠這次的治療費?可這已經是她最後一筆錢。
怎麼辦!扭頭,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許霆能借我一百萬嗎?”
外面碰了壁的她,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許霆的身上,許霆家產並不雄厚,讀書全靠他自己拿獎學金。
即便到了國外,他也是一邊打工一邊學習。
“韻兒,我……”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
冷靜下來,她發現自己是病急亂投醫,無形之中給別人增加了負擔。
低頭,她的額頭有點暈。
“交給我。”
許霆把繳費單從管家的手裏拿了過來,看着愁眉苦臉的阮韻一笑,“這些年我也存一些錢,雖然沒有一百萬,六十萬還是有的。”
轉身,許霆離去。
絕望之中的阮韻看到了一絲光亮和溫暖。
搶救一番,阮爸爸的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醫生卻告訴她必須儘快籌錢做手術,繼續拖延,連最後的百分之七十都沒有。
錢,她去哪裏弄那麼多的錢。
默默陪伴在阮韻身邊的許霆眉頭一皺,阮家落魄到連阮爸爸動手術的錢都沒有?
阮家事業和阮爸爸的性命,阮韻必須作出決擇。
“許霆,你跟我來一下。”
許霆沉默的跟在了阮韻身後,在走廊上,許霆看她身子笨重就找了一張椅子給她坐下。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會全力幫你。”
“與薄靳安的律師見一面。”阮韻決定反擊。
“好。”
許霆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一旦開頭,你會陷入社會輿論中,你必須堅強起來。”
阮韻無聲一笑。
她遭遇的還少嗎?最後,她還不是坐在這裏好端端的,她沒那麼弱,昂着頭,她也放話給許霆,“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用顧忌我,我不會有事。”
“我去收集資料,不管誰跟你見面,說什麼,都不要回應,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許霆拿出自己的名片,上面有他的電話。
阮韻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許久,她的情緒一直不能平撫。
她與薄靳安為敵,薄靳安會就此罷休嗎?接下來,薄靳安會做什麼,她無法預料。
一日未進食,她有些眩暈。
“阮小姐這是你的餐點。”
許霆離開沒多久,外賣把餐食送到了病房內,並叮囑一句,“許先生說,一日三餐必須吃,所以接下來我會準時送餐,請慢用。”
管家看着眼前一幕,也欣慰了許多。
之前的姑爺冷血無情,好在小小姐遇到了一個真心待她的男人。
吃着飯,一陣鈴聲吸引她的注意力。
一看,全是許霆的個人信息。
薄靳安把目標轉移到了許霆身上,他要對許霆下手了。
睜大眼睛,電話響了起來。
她曾經看到號碼會高興好幾個小時,如今看到這個號碼,她卻是另一種心情。
擔憂佔據最多。
手機放在耳邊,她一言不發。
那頭卻傳來了薄靳安渾厚又低沉的嗓音,“才勾搭完一個,又勾搭另一個,你阮韻缺了男人會死!”
污辱讓她心裏十分難受。
深呼吸,她沉默了一會兒,冷聲告訴薄靳安,“是,我就缺男人了怎樣!最起碼,他們能夠幫我。”
“你呢?你對我做了什麼?”
從頭到尾,他一直把她往絕路上逼,她心灰意冷了,“薄靳安,我們離婚吧,我要的不多,只希望你放過阮家。”
薄靳安怒了。
想離婚,就因她找好了下家?
咚!
薄靳安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妥協了嗎?
心悶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起身,她獨自一人走出病房,往頂樓走去,風一吹,她從未感受到如此炎涼。
一想到她與薄靳安不在有瓜葛,心痛之餘更多的是安靜。
從今以後她要為了孩子而活。
“靳安,你要去哪裏?伯母還在裏面等着我們了。”
某高檔餐廳走道外,溫瀅挽着他的胳膊,一拉,眼裏竟是委屈的看着他,“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跟伯父和伯母解釋?”
薄靳安眉頭一皺,依舊推開了她的手。
溫瀅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水滴形的指尖攥的緊緊的,就連指甲卸入肉里,她都未察覺到痛。
阮韻,你是一個不能存在的生物。
“溫瀅,靳安人呢?”
走出來的正是薄媽媽,她雍容華貴,在她的臉上找不到歲月的痕迹,優雅的步伐向她靠近。
“靳安說公司有急事,先過去處理了。”
溫瀅的說辭薄媽媽根本不信,丟了一個‘你自己去體會’的眼神給她后,鄙夷的說了句,“沒用的東西。”
溫瀅不敢多說一句,默認的跟在了薄媽媽身後。
醫院頂樓。
“寶寶,你們餓了嗎?”
在上面待了差不多半小時,再不好的心情也該收斂一下,病房裏的父親還需要她。
轉身一瞬間,一個措不及防的動作將她推倒,背狠狠的撞在了圍牆之上。
眉頭緊皺,她怒視兇手。
“薄靳安你瘋了嗎?”
她是孕婦,哪裏能夠承受他這樣的粗魯行為,還好,肚子裏的寶貝們都安然無恙。
薄靳安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一隻手抵着她的肩膀,眼裏卻殺氣騰騰。
他又想傷害她的孩子嗎?
不行。
手護着肚子,撇頭喊了一個‘救’,她的唇被死死的堵上了。
為什麼?
明明不愛,為什麼還要對她做這種事?
眼裏含着憂傷眼淚的她,用力一咬,血腥味溢滿了她整個口腔,他恨這個男人,卻更愛他。
看着他嘴角的血,她卻忍不住伸出手卻擦拭。
而他卻往後一退,拒絕她的愛。
“薄靳安,我恨你。”
說完這句話,阮韻忍不住了,兩行淚往下一流,越過薄靳安逃離了樓頂。
遲遲站在原地不動的薄靳安愣住了。
他在做什麼?
一看到監視的人發來的照片,他整個步驟都亂了。
風吹過,一通電話撥來。
是溫瀅。
他把溫瀅一個人丟在餐廳,讓她獨自面對這一群財狼虎豹,有些愧疚的他,聲音溫柔如水的問着,“什麼事?”
“伯母,伯母去找阮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