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法回應的感情
“你怎麼不攔着她。”
薄靳安話音一落,掛斷電話直接追了下去,剛抵達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堵住了阮韻。
阮韻對薄媽媽十分客氣。
薄媽媽卻刻薄的指着她的鼻子罵,“你到底還要不要臉?懷上了別人的種,非說是我兒子的,你嫌我兒子的笑話不夠大,還想讓他無顏在這裏立足?”
“媽,不是的,我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薄靳安的,我絕對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薄靳安的事。”
啪!
一巴掌落在了阮韻的臉上。
原本白皙的臉多了個五指印,捂住臉,她眼眶泛紅,語氣卻無比堅強的告訴薄媽媽。
“你是薄靳安的母親,我不會對你怎樣,我現在不舒服,請你離開。”
薄媽媽笑了,溫瀅也追了上來,挽着薄媽媽的胳膊,冷冷的瞄了一眼委屈巴巴的阮韻。
心裏無比暢快,她卻皺着眉,勸着,“伯母別生氣了,她還是個孕婦。”
“孕婦怎麼了!孕婦就能水性楊花。”
薄媽媽的聲音引起了路人的目光,所有人紛紛投來嘲笑的意味。
指指點點中,阮韻低下了頭。
“媽,跟我回去。”
上前,薄靳安拽着薄媽媽的胳膊往醫院外走去,在車上,他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薄媽媽和溫瀅被嚇了一跳。
溫瀅緊緊地挽着薄媽媽的胳膊,聲音微微顫抖着,“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跟你無關。”薄媽媽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告訴薄靳安,“你別忘了,溫瀅才是你未婚妻,那個女人就是一個蕩婦,你要是繼續跟她糾纏不休,我,我還真不活了。”
薄媽媽已經等不及,想要看到阮家落魄。
她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到底在等什麼?為何一直讓阮家還有一絲喘氣的機會,難不成?
眉頭緊鎖,她舊事重提,“別忘了,我們母子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要不是......”
“別說了。”
同一件事他已經聽了無數遍,他不想再聽。
薄媽媽也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下達最後通牒,“阮家不能留,我要按照我說的去做,讓阮家從這裏消失。”
“一切都安你說的去做。”
嗖的一下,薄靳安猛踩油門飛馳而去。
被當成笑話的阮韻,走到那裏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甚至有人還攔下她,主動遞上一張名片。
一看,就是成人教育的導演。
“滾。”
阮韻把名片撕碎,動氣大喊。
腹部也開始抽痛起來,咬着牙,皺着眉,她艱難的往產科走去,還未抵達,她便暈倒在地。
醫院的人眾多,卻沒有一個人敢扶她。
一覺醒來,看到的卻是管家那張皺巴巴的臉。
“我這是怎麼了?”撐起身來,她坐在床上看着管家,“是誰救了我?”
“是一位路過的好心人救了你。”管家說著,握着她的手,“小小姐,還是算了吧!別在為難你自己了,孩子......”
管家知道不該說,卻不得不說,“流掉吧。”
掀開被子,雙腳沾地的阮韻明確的告訴管家,“我是孩子的母親,孩子該留該走,我說了算。”
當然,管家的想法她明白。
“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我的選擇。”說完,阮韻想起了還在重病監護室的父親。
也不知道許霆那裏的情況如何。
“韻兒。”
“你怎麼來了!”許霆不是要找資料,怎麼來醫院了。
許霆上下打量一番,還好沒事兒。
“轉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一會兒救護車會把伯父送到另一所醫院,還有手術的事,你也別擔心,我都安排好了。”
許霆一一說道。
這讓阮韻有些驚呆了。
“你哪來的錢?”
許霆笑了笑,告訴她,“我把在國外購置的房子賣了,加上朋友們借點。”
“許霆,你。”
感動中,她不知道怎麼報答許霆。
一個男人傷她最深,一個男人卻對她用情最深。
偏偏她無法回應許霆的情感。
許霆也了解她,揉了揉她的頭,寵溺的笑着,“傻瓜,我做這些並不是讓你委身於我,你只需要做回原來的自己。”
“謝謝。”
“對了,我還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
“什麼問題?”
“結婚證在你身上嗎?”
許霆連夜收集了許多的資料,最關鍵的還是‘結婚證’這個是最有力的證據。
搖搖頭,“不在,但我知道在哪裏。”
“能拿到嗎?”許霆問。
為了不讓許霆擔憂,她輕鬆的笑道,“能,明天晚上醫院見。”
“好。”
目送許霆離去,阮韻犯難了。
結婚證的確不在她這裏,卻在薄靳安那裏。
也就是他們曾經的家。
自從那件事發生后,她就沒再回去,一直待在醫院陪伴在父親的左右。
攔下車,她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進去。
她擔心大門的密碼已經更換。
不管怎樣她還是要試試,走過去,食指有些微微顫抖的輸入密碼,最後按了#號鍵。
嘀一聲,門開了。
薄靳安沒有更換密碼。
推開門,這裏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來了。
地上鋪滿一層灰,灰不多,卻讓她腳底板變得黑漆漆的。
熟悉的走到他們的卧房,看着曾經與他第一次的身體糾纏彷彿就在昨日,那晚的他熱情的就像變了一個人,要不是阮爸爸打電話來說阮媽媽瘋了。
她想看着他醒過來,對她一笑的樣子。
轉身,她的目光落在了保險柜。
他們的結婚證就鎖在這裏,密碼就是他們結婚紀念日。
蹲下聲,她輸入密碼。
密碼錯誤。
不可能啊!是自己按錯了鍵,安全起見,她又重新輸入了一次,依然是‘密碼錯誤’。
這是怎麼回事兒,薄靳安背着她把密碼修改了?
喀嚓!
一聲門響驚嚇到她,她猛地回頭一看,她心跳動不安,就連說話也變得不順暢,結巴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的家,回來還需要你批准?”
薄靳安扯了扯領帶,脫去外套,彎腰將她拉起來,往床上一扔。
阮韻害怕及了。
“說,你回來做什麼?”
棲身,他壓在她的身上,凸起來的肚子,讓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看着他銳利的雙眸,她不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