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野男人
阮歆穩了穩神,說:“你想要什麼?”
她現在窮途末路,哪裏有什麼東西可以等價交換。
不知道白涌看到了什麼,忽然眸子裏變得意味深長,起身故意的曖昧攬住她的肩膀,在她掙扎的時候,低聲說。
“我要你配合。”
“我討厭薄靳安很多年了,有這麼個羞辱他的好機會不要,我圖什麼呢。”
他的話說的直白,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圖。
不等阮歆說話,他的動作更加的曖昧,而與此同時,薄靳安恰好過來。
溫瀅驚訝故意的聲音,引起了注意,“哎呀,這不是阮小姐嗎。”
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阮歆下意識的腰推開眼前的人,卻被攥住手腕。
白涌冷笑的在她耳邊說:“一百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陪完這場戲,就兩清了。”
“阮小姐是真的不想做這筆生意了嗎?”
業界內誰都知道,薄家最不對付的就是白家了,一是兩家做的是一個類型的生意,是競爭對手。
二是當年的一些私人恩怨,導致兩個人勢如水火。
甚至薄家的生意都不肯給白家,而白家自然也不肯做薄家的生意,甚至多次搗亂。
阮歆深呼了口氣,如果當初的話,她能抬手扇開這人惡意的手。
但是現在不行。
她真的走投無路了。
白涌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又挑釁的抬頭看着那邊的薄靳安,故作驚訝的說:“薄總,早啊。”
已經是大晚上了,外邊燈光都昏暗了,他在說早,明擺着膈應人。
薄靳安面色冷淡,冰冷的眸光卻一直落到阮歆身上,還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
一切看着都那麼的礙眼!
他的手不自覺的攥緊,手背上攥的又幾分泛白,沒由來的火氣騰然而起。
溫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添油加醋的好機會,故意抿唇笑了笑,“白總真是好興趣啊。”
“是啊,美食美人作伴,肯定是心情好興趣好啊。”
白涌故意的咬重了‘興’這個字眼。
在白涌的手更加過分的時候,阮歆攥住他的手腕。
白涌低聲在她耳邊威脅:“阮小姐該不會是反悔了吧,現在除了我可沒人敢借錢給你。”
“況且他都那麼對你了,怎麼?阮小姐還是更喜歡舊情人的懷抱?”
阮歆眼皮微垂,長長的睫毛像是一觸就碎的羽翼,忽然低聲的笑了笑。
“不會。”
她拿開白涌的手,再抬眼的時候,看的卻是薄靳安。
唇角微微的彎出弧度,可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的刺人,“好巧啊,薄總。”
“是很巧。”
薄靳安面上冰冷,說出來的話也像是帶着冰渣子。
陰冷的視線同樣掃過那邊的白涌。
“走吧,就不打擾他們用餐了。”溫瀅心情很好,挽着他的手筆,笑靨如花的說。
白涌笑不可支的在那邊讚賞,“阮小姐還真是出乎意料,我還以為阮小姐會跟其他女人一樣,傷心欲絕,求着複合呢。”
說這話的時候,白涌瞥了一眼她高高隆的腹部,意有所指。
在他手很隨意搭過來的時候,被毫不猶豫的拍開。
阮歆說:“白總的條件總該能兌現了吧。”
“如果我不兌現呢?”白涌反問。
“阮小姐沒聽說過,借錢需要償還點什麼的嗎?”
他湊的越來越近,那張面龐都無限靠近,說出來的話帶着引人遐思的意思。
阮歆推開他,笑道:“白總真是葷素不忌,對着我這個馬上要臨產期的孕婦都能感興趣。”
可那笑意卻絲毫不走心,阮歆的心神有些不穩。
她想速戰速決。
“白總,那一百萬我希望今天就能到,等我變賣完剩下資產的時候,一定會清還。”
阮家的資產被凍結,可她的還一部分沒影響,只是變賣需要時間,她等不及。
白涌瞬間失去了興趣,撐着下巴懨懨的說:“我忽然不想借了,沒意思。”
“你能拿我怎麼樣?”
好一個過河拆橋!
阮歆情緒波動,手搭在腹部上,才深呼了口氣,“不能怎麼樣,但是上年白氏設計抄襲和偷稅洗錢的證據,可能要走漏出去了。”
白涌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可阮歆卻依舊平靜的跟他對視,“但是——”
“如果白總敢投資的話,我手裏還有幾個未曾發表過的設計,足夠你能在下一場的比賽中殺出重圍。”
阮歆向來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
白涌剛才臉色還陰沉,峰迴路轉,忽然大笑起來,心情頗好,“阮小姐可真是一次次給我驚喜啊。”
砸吧砸吧嘴繼續說:“可惜啊,可惜那人有眼不識珠。”
“不過也慶幸他眼瞎。”
一場合作敲定,阮歆借故離開,腹部有些下墜的難受,最近總有種預產期會提前的錯覺。
可才到走廊的拐彎處,手腕卻被捏住,整個人被拽過去。
身體不受控制的衝著牆壁過去!
她下意識的彎腰護住腹部,可下一秒,背後卻被墊了一隻手,隔開了緩衝。
有驚無險。
“還沒離婚,你就勾三搭四的,你就那麼想做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薄靳安的語氣裏帶着壓不住的火氣。
剛才所有壓積的火氣,都在現在爆發出來了,尤其是剛才看到兩個人言笑晏晏的。
尤其是——看到阮歆露出久違的笑容,燦爛!刺眼!
“沒離婚?”
阮歆仰頭看着他,聲音都高了幾分,帶着疲倦的沙啞,嘲諷道:“薄總不也是沒離婚,就開始訂婚了嗎。”
“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重婚罪?”
她的言辭激烈尖銳,薄靳安火氣一下子被拱了上來,才準備譏諷的說話。
可在低頭的時候,微微一愣,她的眼眶通紅,眼裏有要掉不掉的淚,在打旋。
可不過愣了片刻,就聽到她依舊平靜的語氣說。
“離婚協議書我會簽,簽完了之後我做什麼就用不着薄總管了。”
這字字都是他之前想要的答覆,但是現在字字聽着都像是壓在心口的煩躁。
薄靳安的火氣滾滾翻湧上來,捏着她的下巴,彎腰低頭逼視她的眼睛,幾乎被氣笑了。
他沙啞的問:“現在着急離婚?”
“你就是為了外邊那個野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