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善良的老者
茅草屋的門吱吱呀呀的開了。
壞心眼大吃一驚。
眼前出現了一個白髮老者，帶着一個女孩的場景，女孩子甜甜的叫聲“壞心眼叔叔好！”。
壞心眼一下子懵懂了。
大腦飛速的運轉，這白眉老漢洪七爺，帶着孫女雨天到訪，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我先試探試探再說。
壞心眼揉了揉眼睛，咳嗽了兩聲，故做熱情的說道：“原來是洪七爺大駕光臨啊，真是稀客呀，稀客。
洪七爺看到壞心眼，氣就不打一處來，開口說道：“你小子還敢在我跟前裝蒜，我洪七爺活了這麼大年紀，還是知道你一些的，老實告訴我又在幹什麼缺心眼的事情”。
“七爺，在你面前我哪敢說話呀？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不像過去那樣什麼壞事都干，我現在就在積德行善，專挑好事干，壞事看也不看”，壞心眼極力的解釋着。
“你還解釋個屁呀，就你這德性能改嗎？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如果沒做虧心事，怎麼半天不開門”，洪七爺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壞心眼，不屑的說道。
七爺，我說的是真話，騙誰也不能騙你老人家呀，你知道我壞心眼是懶得出了名的，我剛睡醒來，還沒來得及把衣服穿上，開門晚了，七爺莫見怪呀。
門外的洪七爺，並沒有着急着進門，而是睜大了眼睛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壞心眼，一句話也沒說，似乎要看透壞心眼到底在做什麼？。
看着一語不發的洪七爺，看着洪七爺手裏領着的小女孩，壞心眼，不由自主的全身冒汗，心裏更加虛了，嘴上卻說道：“七爺快進門呀，怎麼站着不動？你這多尷尬，小心把孩子着涼了，快進屋坐坐”。
洪七爺斜眼看了壞心眼一眼，緩緩的說道：“你小子一定沒幹好事吧？怎麼戰戰兢兢的和你以往蠻橫不講理的態度一反常態呀，讓我洪七爺也有點不適了，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唉，洪七爺你可不能這麼說話呀，我壞心眼雖然有這麼個外號，可心裏卻亮堂的很呀，壞事根本不幹，我乾的事情都是救人的，你就說石頭吧，我還是從幾十里裡外的大山裡把他撿回來的，要不然那小子早就喂狼了。
七爺呀，七爺，你可得評評理，不能冤枉好人呀，我壞心眼天地良心，所乾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對得起自己的，經得住實踐的檢驗，經得住歷史的評判。
還評判個屁呀，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你放個屁是什麼味道？也別想瞞過我白眉老漢的眼睛。
你把石頭從大山裡撿回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看看這幾年把人家孩子折騰成什麼樣了，一個同齡的孩子幹着一個大人的活，整天被你吼來喊去的，你覺得你很有良心嗎？。
你要是能做好事，天底下就沒有做壞事的人，從我的印象里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壞胚子。
也難怪，你爹媽死的早，沒人管得上你，你還是喝我家那個死去的老太婆的奶長大的，你說說，我清不清楚你。
聽了洪七爺的話，壞心眼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表情十分難看，非常尷尬的說道：“七爺呀，七爺，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早就變好了，心腸善的可以比得上菩薩了，你可不能拿過去的眼光看我呀，如今的我壞心眼，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再也不會去做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良心大大的有，再也沒做過懷天良的事情”。
洪七爺冷笑了幾聲說道：“原來如此呀，我權且相信你一回，改好了就好，看着你整天迷迷瞪瞪的樣子，我洪七爺也不好受，畢竟你是我看着長大的，喝過我家老太婆的奶，你要是變好了，第一個高興的就是我洪七爺，可是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七爺呀，七爺，我也把你當成了我的親人，天底下誰的話我都可以不聽，可是你洪七爺讓我壞心眼赴湯蹈火，我心甘情願，絕對不說二話。
算了吧，這種不着邊際的話還是少說為好，為我赴湯蹈火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你把自己收拾住，別給我老漢惹是生非添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七爺還沒有老眼昏花，也沒有得老年痴呆症，還達不到你畫個大餅就能充饑的地步。
直說了吧，我今天來就是看石頭的，你老老實實給我說，石頭人在哪？現在怎麼樣了？
聽了洪七爺的問話，壞心眼更加緊張了，看了站在門口的死老頭真是來者不善呀，難道他知道石頭被害的事情，心裏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哇涼哇涼的。
要是讓這個倔老頭髮現了，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我死活也不能承認把石頭撂進老山河裏的事情，我來個死不承認，我看這混老頭到底有什麼辦法。
想到這裏，壞心眼緩緩的說道：“石頭不在家呀？從早上去挑水就沒有回來過，我還想着跑你們家去玩了呢”。
什麼？石頭還沒回來過。
你這個豬狗不如東西，那還不抓緊去找，等什麼呢？等到太陽落西呀，天黑之前要是找不到石頭，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壞心眼慢條斯理的說：“找什麼找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本來就是我撿來的孩子，就等於我家的奴隸，我哪有必要去找他呀，如今我自顧不暇，走了也好”。
聽了壞心眼的話，洪七爺跟前的小姑娘，哇哇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壞心眼叔叔，你一定得找找石頭，她是我最好的玩伴，他要是找不見了，我會傷心難過的”。
你要是不去找，我自己去找，說完從洪七爺的手中掙脫，用小手揉着眼睛，跑到了石頭的茅草屋裏傻傻的看着，眼睛裏不停的流着淚花。
石頭弟弟，你藏哪裏了，趕緊出來呀，我可不能沒有你，我還等着和你玩呢。
“洪靈你快出來，怎麼一個人跑走了？你放心石頭弟弟會沒事的，一定能夠找到”，洪七爺放開嗓子喊道。
過了片刻，洪靈緩緩的從茅草屋裏出來，滿臉驚恐的說道：“爺爺，石頭弟弟的屋子裏有血，有血呀”。
洪七爺臉色鐵青，伸出手啪啪兩巴掌打在了壞心眼的臉上，那速度之快，就像閃電劃過一般，壞心眼還沒有看見什麼情況？只感覺到一陣勁風到處，臉上火辣辣的疼着。
洪七爺憤怒的說道：“壞心眼，你給我老實交代，石頭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地上哪來的血？石頭要是有個三差兩短，我看你這條命也保不住了”。
我洪七爺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三天之內我必須看到石頭，否則我跟你沒完。
洪七爺氣憤憤的帶着洪靈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洪靈傷心的說道：“壞心眼叔叔，你一定得找到我的好朋友石頭，我和爺爺是來給石頭送好吃的”。
壞心眼，直直的站在雨中，他心裏十分清楚，石頭早已經被自己扔到河裏了，此刻早已是陰陽兩隔了，哪裏還能打得到呀？。
看着哭的傷心的洪靈，壞心眼心裏五味雜陳，面無表情的看着小小的洪靈，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