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 被困中

不承認 被困中

“那是公主說的,不是我說的……”

祁琬不知道南霽庸在盛璆營帳外聽到了多少,脫口而出的話都有些心虛,更是不敢直視南霽庸,心下打定主意咬死不承認。

南霽庸目光灼灼,緊盯着那垂下的羽扇般的長睫,祁琬的小心思全部落進他眼底,忍不住輕笑着點了點頭,“對,是公主說的,戰場廝殺之時腦中只迴響這一句話,我只想着只要支撐着堅持下去,就能去求娶公主。”

南霽庸重重咬着‘求娶’二字,祁琬的小臉迅速泛紅,長睫微顫,小聲道:“公主心繫家國,定不會考慮兒女情長。”

“家國由本將替公主平定,公主何不考慮一下兒女情長?”南霽庸略略低下頭,正對上祁琬那雙水波氤氳的眸子。

柔柔的聲音一下一下敲擊着祁琬的小心臟,瞬間呼吸有些凝滯,祁琬在對視中敗下陣來,南霽庸本就生得極其俊俏,一雙丹鳳眼更是勾魂攝魄,再對視下去,祁琬生怕自己一口氣上不來憋過去。

南霽庸還沉浸在那雙含煙眸中,下一刻就被一雙手粗暴的捂住了眼睛,“南兄閉上眼歇息會兒罷。”

“你害羞了。”

南霽庸非常直白的開了口,雖然聲音淡淡,卻隱約透着几絲興奮,祁琬一聽,害羞轉為羞憤,一手抵着南霽庸的額頭,更粗暴的將他摁回到了軟枕上,而後起身拍了拍手,鎮定道:“南兄想多了。”

南霽庸毫無防備,被摁的嘶聲不停,“你欺負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

祁琬深吸一口氣,對着正緩緩睜開的那雙眸子,還有那極不和諧的故作委屈的神態,咬牙道:“我就是欺負了,你要怎麼辦?”

“末將也不能怎麼辦……”南霽庸軟着聲音側了側頭,“誰讓琬弟是公主呢。”

“說了我不是!”

“你只是現在不是。”

祁琬回頭,聲音悶悶,“關於我的身份有那麼重要嗎?”

“有。”南霽庸聲音堅定。

祁琬無奈,“不論什麼身份,我依然是你的結拜兄弟,是你的琬弟。”

“不一樣的,以後我再無法把你當做琬弟了。”南霽庸聲音輕輕。

然而祁琬並沒有聽到南霽庸的呢喃,她被營帳外通報的聲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前來的通傳兵渾身血污,聲音急促顫抖,“東梁城報,雲雪郡主被困棲山峽谷,至今未回,南鶴陽不曾派兵支援,現請求南中郎將與監軍大人派兵增援。”

祁琬甩袖踹開營帳,怒道:“南鶴陽那廝是死了嗎?”

山槐與田威正侯在營帳外,聽如此通報,兩人皆是身軀一震,山槐瞬間紅了眼眶,一手攥起那人的脖領,“帶老子去棲山峽谷!”

那人渾身簌簌,彷彿山槐下一刻就能吃了他,祁琬拽開山槐,開口道:“你且先去回稟平王,虎豹營主將因傷正在休養。”

通傳兵得令即刻往盛璆營帳趕去,山槐轉身抄起□□,就要命人去牽馬,祁琬眼一橫,皺眉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再不去救就來不及了。”山槐控制不住吼出了聲。

田威一巴掌拍了上去,“聽到個消息就要瘋了,就這麼點能耐嗎?”

祁琬點頭,“是不是一聽到‘盛雲雪’三個字,你就沒腦子了?你怎麼不想想那個人為什麼不先去通報平王,反而來求救於我們?被困的可是雲雪郡主,他的親妹妹!”

“說不定雲雪郡主更相信我們。”山槐給自己找着理由,他無法相信這是盛雲雪的謊言。

祁琬冷笑,“放着自己的兄長不信,來信我們這些外人嗎?”

“那你說怎麼回事!”山槐不忿。

“目前有兩種推測,一是南鶴陽設下的陷阱,要引少懷前去;二是雲雪郡主真的被困棲山峽谷,南鶴陽已自身難保。”祁琬回頭望了眼身後的營帳,嘆氣道,“不論是何種推測,我們都要謹慎考慮,莫着了南鶴陽的道,讓少懷有生命之危。”

營帳內的南霽庸一手撐額頭,側耳仔細聽着營帳外的聲音,每聽到‘少懷’二字都會會心一笑,他覺得自己瘋了,竟會在陣前陷入情思中無法自拔。

半個時辰后,平王盛璆拔營前往棲山峽谷救援,祁琬望着浩浩蕩蕩的打軍需陷入沉思,難道盛雲雪真的被困住了?

山槐再也無法淡定,手持□□翻身上馬,帶着一隊人馬絕塵而去,臨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話,“如果我能回來,再報少懷救命之恩;若是回不來,莫要尋我。”

田威無法壓制山槐,恨恨咒罵了兩句,祁琬站在獵獵寒風中,淡淡道:“由他去罷,若是不去,他必不會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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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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