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
“伶牙俐齒。”陸繹嫌棄道。
“陸大人過獎,既然陸大人看不起沈某,不如我們分開行動,大家一較高下。”沈季斜眼看着陸繹,提議道。
“也好。”
-----“大人!”一錦衣校尉匆忙疾行,秘密地告知陸繹。
“可是曹府出事?”沈季看着陸繹的眼睛,挑釁地笑道。
“沈大人,還是想一想和陸某的約定,不知沈大人該如何及時地調派人手,畢竟你現在是在北鎮撫司,而不是南鎮撫司。”陸繹神色不明地打量了沈季一番,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去曹府。”
“不勞陸大人費心。”沈季笑道“我自有辦法。”
曹府
沈季偷偷地越上曹府主宅,正大光明地抱着刀,倚在房頂上,盯着哨。唉,孤身在外,啥都得自己上。
只見六扇門的人,迅速到場,開始檢驗屍體。
倒讓沈季吹了一刻鐘的風。終於---
那個名叫袁今夏的女捕快,搶到了三法司下的文書。可就在這時,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衣擺飄飛。下一秒就奪走了文書。
袁今夏下意識地拿起別在腰間的手銃,指向對方。那紅色的身影,又一閃而過,一腳踢開了手銃。迅速地反手,奪了過去。再一轉,那手銃已然指着袁今夏的面門。
袁今夏定睛一看,只見對方身上的飛魚服,才知自己闖了禍“錦衣衛?”
話未落音,只見一隊錦衣衛魚貫而入,迅速地將曹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迅速散開。”
“呵,這出場。”沈季嘖嘖地讚歎。又低頭瞅瞅自己,孤身一人,沒有的對比就沒有傷害,嘖嘖,真慘((|||))。
六扇門的頭兒楊成萬率先走上前施禮,“卑職六扇門統領楊成萬,拜見陸大人。”
袁今夏則是嚇傻在那裏,瞪着一雙杏眼,看着陸繹。
陸繹一手拿着手銃指着袁今夏,另一隻手將文書遞與岑福。“楊大人不必多禮。”
楊成萬見今夏她還傻在那兒,便提點了幾句“夏兒不得魯莽,還不快拜見陸大人。”末了,見陸繹臉色不善,賠罪道,“卑職御下無方,還請大人見諒。”
“陸大人?”袁今夏疑問地看向楊成萬
“這位是,錦衣衛指揮使陸炳之子,陸繹,陸大人。”
“哦---,原來是陸大人啊,失敬失敬。”袁今夏可是個人精,立刻就轉過來了。連忙換上了一副笑臉,施禮,諂媚道。
陸繹微微地皺了皺眉,但手上的火銃並未移開半分。
袁今夏見對方遲遲沒有動作,心中暗道不妙。但仍是陪笑着,“陸大人,這是誤會,誤會……”一邊說一邊便伸手要去拿他手中的手銃。
陸繹自然是不會給她。袁今夏只好悻悻地收回手。
陸繹把玩着手中的手銃“陸某有個疑問。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小捕頭,為何會有神機營督軍以上才可配備的手銃?”
“哦,回陸大人。這是夏兒在某次辦案給的賞賜。”楊成萬替袁今夏解釋道。末了,怕陸繹不放心,還補了一句“已報備神機營。”
陸繹看了看手中的手銃,不足七寸。“但我還有疑問。”陸繹扣動了扳手,再次對上袁今夏的面門。
眾人頓時一驚,空氣頓時壓抑起來。袁今夏更是瞪大了雙眼,一動不動。
“有趣。”沈季在屋檐上看的不亦樂乎。
“砰”的一聲,陸繹偏轉了角度,裏面的鋼丸打在了一旁的岩石上。
袁今夏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眾人也是一驚。
陸繹嘴角上揚,惡趣味地笑了“試試而已,楊捕頭不必驚慌。”
“唉。”楊成萬愣了神,點點頭。
“我的問題是,神機營的手銃,還停懈在永樂二年制。最短的不過十寸。而這把手銃,不過只有七寸。袁捕頭可否解釋一番。”陸繹依舊抓住不放,逼問道。
“哦,回陸大人。這是我自己設計,再託人打造的。”袁今夏笑眯眯地回答
“難怪威力一般。”陸繹嫌棄道
沈季瞅准這個機會,從屋檐上一躍而下,像一陣捲風一般襲了過去。一如之前的陸繹一般,順走了岑福手中的文書。完了,還得意地朝陸繹搖了搖,放進了衣袖中,笑道“多謝陸經歷相贈。”
陸繹凌厲的眼神立刻掃過去,眼中的寒意不言而喻“沈經歷好手段,不過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早就聽說陸經歷的聲名,今日倒要討教一番。”沈季全無半點懼色,頗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
“真有此意。”陸繹冷冷道,說完便要動手。
“且慢!”袁今夏見兩人要交手的模樣,要是兩尊大佛一個不小心,撕毀了文書,她十五兩銀子就全泡湯了!於是連忙上前勸阻,“冷靜冷靜,二位大人莫要傷了和氣,不值得。”
“多嘴。”陸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今夏,別多管閑事哦。”沈季抱臂笑道。
“你……”袁今夏有些氣惱,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銀子我忍了,還是陪笑道“哈哈,這樣太傷和氣,不如二位大人以此案為注,一較高下。二位大人看如何?”
“這局早下了。二位大人自有定數,需你多嘴。”一旁的岑福出聲呵斥道。
“算了,這樣單打獨鬥也沒意思。需鬥智斗勇,方顯真才幹。”沈季拿出文書又丟了回去。“此案涉及通敵一事,你我既是協同辦案,那便算了。只是陸大人今後莫要瞧不起別人。並非天下只你一人。”沈季撇了撇嘴,幽幽道
“陸某還是那句話,想要人信服,必須拿出真本事來。”陸繹接住了文書,丟給岑福。
沈季未有言語。只是抱刀倚門,“切。”
“曹昆屍體呢?”陸繹看向袁今夏
“回大人,在大堂。卑職已經勘驗過,屍體是死後遭焚屍,確屬曹昆。”袁今夏抱拳施禮道。
“岑福,去勘察。”陸繹冷冷道。
“是。”
“大人可是懷疑我的能力?”袁今夏氣鼓鼓道。
後者只是瞥了她一眼,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你!”袁今夏氣不打一處來,與不好與他理論。
沈季見兩人為了個假屍體爭執不休,忍不住插嘴道“不過是一個假屍體有什麼好驗的。”
“假的?”袁今夏驚愕地看向沈季,“不可能。”
陸繹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季一眼。
“你可是在曹昆體內發現了一塊殘留的鐵片?”沈季懶懶地倚在門上,漫不經心道。
“確是。”袁今夏點點頭,不過又產生了疑問“不過你怎麼知道?”
“那便對了。你再好好看一看。”沈季笑道,“至於我怎麼知道,嘿嘿,上房揭瓦看的。”
“你倒好意思說出口。”陸繹諷刺一笑。
“呵,彼此彼此。”沈季毫不示弱地回瞪了陸繹一眼。
“是鐵片有問題。”袁今夏一心撲在案子上,全無理會沈季的話。只是連忙衝進大堂,再次檢驗。
陸繹懶得與他計較,徑直步入大堂。岑福按刀緊隨左右。
果不其然,這塊鐵片是近兩年才出的新鐵。
“這個人不是曹昆!”袁今夏震驚地瞪大雙眼。
陸繹嫌棄地用干布擦了擦手,展開教育,“表面的結果,不一定是真相。”隨手便把干布丟給袁今夏,轉身離開。“岑福,去查查看,府里有沒有失蹤的下人。”
“是。”
而在這麼大的功夫,沈季就已經和那一群錦衣校尉打成一片。稱兄道弟,還約定下次一起去喝酒。
陸繹:(鄙視)我看你們閑得慌
沈季:(呵呵)我挖你牆角不行嗎
陸繹不再理會他,闊步走至庭院中央,回頭看向楊成萬道“此案有涉及通敵叛國之嫌,現由錦衣衛接管。”
楊成萬委婉地拱手對陸繹道,“陸大人,此案已由六扇門接手。您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適?”
“六扇門人力物缺,連弱質女流都不放過,哪能接手此等大案,恐怕才是不合適吧。”岑福不悅出言。
“哎呦喂,你的口氣怎麼這麼臭啊!”袁今夏陰陽怪氣地走到岑福跟前,故意扇了扇手,諷刺道。
“你!”岑福氣極,又不想和一個姑娘計較。
“岑福。”陸繹伸手打斷了岑福的話,看向袁今夏,一字一句道“我自會稟明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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