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第 130 章

“……什麼?”根本沒想到陳萍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裴長卿下意識的捏了捏他的耳根的位置和臉頰,彷彿在確認眼前的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抬手握住裴長卿捏着自己臉頰的那隻手低低地笑了起來,陳萍萍極為愉悅的看着愈發狐疑的裴長卿,一直等到自己笑夠了才執起自己剛剛握住的那隻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吻:“我還是我。”

看着裴長卿眼神中仍舊閃爍着的驚疑不定的情緒,陳萍萍拿起那枚印章連帶着把對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裏,感受着手心傳來的涼意緩緩開口:“自從你在那次年關夜宴上說了你是屬於凌雪閣的裴長卿后,我就一直在幫你組建一個算是……團隊?”

說到這兒竟然流露出了幾分歉意的神情,陳萍萍看着裴長卿茫然無措的表情笑的極為溫柔:“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鏈刃到底應該怎樣使用,但是我給你招的這些人都有各自擅長的方面,不管是用劍也好還是調查情報也好,你接下來都能用得上。”

想都沒想一把摟住陳萍萍的脖子,裴長卿死死地抓着對方肩膀上的衣料,過了很久之後才嗓音沙啞地開口:“你明明知道你根本不用做到這個程度的。”

“但是我這個老跛子,總想在這個時候為卿卿做些什麼。”感受着裴長卿略帶顫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頸上,陳萍萍微微側頭在她的頭髮上落下一吻“在那件事之後,我能幫上你的就很少了。所以,不知道卿卿願不願意接受我這個老跛子的幫助?”

直起身子用手背掩着口鼻用力吸了吸鼻子,裴長卿微微歪頭看着面帶微笑的陳萍萍,無奈地笑着反問:“你覺得我會對你說‘不’嗎?”

頓了頓,裴長卿駝着背看着笑的連兔牙都露了出來的陳萍萍,原本充斥在自己心中的傷感也一點點散去,自己的嘴角同時揚起了淡淡的笑意:“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他們?”

用手指順了順裴長卿的頭髮,陳萍萍想了想后眼中劃過一抹狡黠,他指了指一直徘徊在外面的范閑,跟裴長卿咬耳朵:“那不如就等卿卿忙完了監察院的事?”

聽到這句話跳着半邊眉毛抱着雙臂上下審視着陳萍萍,裴長卿掃了一眼門外范閑的人影,半晌突然笑了一聲:“你啊……”

在裴長卿滿是笑意的感慨中不好意思的紅了耳廓,陳萍萍微微低頭忍住想要把自己的臉埋進對方懷裏的衝動,抿着唇清了清嗓子。

臉上的笑容隨着陳萍萍的動作逐漸擴大,裴長卿彎着腰湊到陳萍萍通紅的耳朵邊親了親又含在嘴裏輕輕地咬了幾下后才故意壓低了聲音營造出一種低沉而沙啞的效果:“心肝兒臉紅了,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心虛了?”

臉瞬間變得通紅通紅,陳萍萍把額頭抵在裴長卿的肩膀上努力不讓自己臉上的笑意露出來,他掙扎着說道:“我沒有。”

“好,心肝兒說沒有就沒有。”眉眼彎彎的抱着陳萍萍親了好幾口,裴長卿整個人跨坐在陳萍萍的腿上用手指輕輕地托起他的下巴,用大拇指滿含意味的蹭過他的嘴唇。

有些氣氛的張嘴咬住對方正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陳萍萍瞪了一眼笑眯眯的裴長卿紅着眼尾威脅:“鬆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瞬間就被陳萍萍的這句不算是威脅的威脅逗笑了,裴長卿順從的抽回自己的手指隨意的在另一隻手上蹭了蹭,隨後彎下腰親了親他的臉頰:“那我先走了。”

“等等。”在裴長卿起身的一瞬間拉住對方的手,陳萍萍仰起頭認真地注視着她看着自己的雙眼,半晌才像是確認什麼一樣摸了摸她手上的那枚戒指,眼神閃爍了幾秒后終於鬆開了自己攥着裴長卿的手。

把自己已經準備往外走的腳收回來,裴長卿一撩衣擺直接半跪下來仰着頭看着陳萍萍,握着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心肝兒,你看着我。”

“我知道。”彎下腰用自己的額頭抵着裴長卿的額頭,陳萍萍緩緩地吐出一口顫抖着的空氣,嗓音乾澀沙啞“我只是……”

“我是不是今天還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明白陳萍萍的意思也知道他想要說什麼,裴長卿仰起頭用自己的雙唇貼着對方的額頭有些含糊不清地問道。

抓着裴長卿雙臂的手微微一緊,陳萍萍渾身僵硬地看着一臉正經的裴長卿,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卿卿,你……”

“我愛你。”

不等陳萍萍把他的話說完就搶先開口,裴長卿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掌心相對,她清晰地看到了陳萍萍眼中流露出的驚訝中混雜着茫然和無措,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

靜靜地等着陳萍萍把自己眼中的情緒收斂起來,裴長卿眨了眨眼睛剛想再說些什麼,就突然撞進了對方略顯單薄的胸膛。

“我愛你,我愛你。”

把裴長卿這句話在自己的腦海中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幾遍后才勉強消化,陳萍萍渾身顫抖地摟住臉上剛剛浮現出驚訝的情緒的裴長卿,嘴唇顫抖着重複着她剛剛對自己說的話。

那三個字如同一聲聲振聾發聵的鐘聲一般回蕩在陳萍萍的腦海中,讓他忘記了仍然在門外徘徊等待裴長卿的范閑,忘記了他們剛剛經歷過的那場幾乎徘徊在死亡的邊緣的對峙。

她說,她愛他。

“……謝謝……”顫抖着的雙臂慢慢收緊,陳萍萍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好幾次才勉強平緩下來,他把自己的嘴唇放在裴長卿的脖子邊,呢喃着開口。

被陳萍萍死死地按在懷裏不得動彈,裴長卿閉上雙眼讓自己整個人都靠在對方的身上,感受着陳萍萍劇烈跳動的心跳聲,沒有說話。

突然感覺到有滾燙的液體滴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裴長卿下意識的想轉頭看看陳萍萍的情況卻被他厲聲制止:“別轉頭!”

張了張口想要再次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抿着唇保持着自己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裴長卿只是略微偏了偏頭後用自己的頭輕輕的碰了碰陳萍萍的耳朵,自己也隨後用力眨了眨眼睛,感受到了自己即將溢出眼眶的濕潤。

“卿卿。”過了不知道多久才剋制着緩緩鬆開雙臂,陳萍萍眼眶通紅地看着同樣雙眼微微濕潤的裴長卿,突然間發現對方還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勢,瞬間慌亂的把自己的手伸到了裴長卿的膝蓋下“快起來快起來,地上涼。”

一把抓住陳萍萍試圖墊在自己膝蓋下的那隻手,裴長卿小心的把這隻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親了親后才讓它落回到陳萍萍的腿上,抬眼注視着陳萍萍忽然盈滿了淚水的雙眼,突然笑了起來:“心肝兒,這句話我可能只會說一遍,也只會說這一遍。”

深吸了一口氣后把自己的戒指和陳萍萍手上的那枚戒指放在一起,裴長卿用自己冰涼的雙手握住陳萍萍的雙手,緩緩開口:“我不會說情話,我也覺得情話太過於脆弱並且沒什麼實用,所以我並不是很習慣於說情話。”

說到這兒難得停頓了下來,裴長卿扭頭用力清了清嗓子后回過頭接著說道:“但是我愛你這件事,從我心悅你的那一天開始就從未變過。”

說著她微微低頭想要用這種方式掩蓋一下自己眼中的笑意,裴長卿咬着下唇重新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從心到身都是你的啦,你還擔心什麼?”

眨眨眼睛讓自己眼眶中的淚水慢慢退去,陳萍萍小心的把裴長卿從地上緩緩攙扶起來,彎腰輕柔地按摩着她跪在地上的那條腿:“不是都說了嗎,地上涼,別跪着了。”

低頭看着正忙着幫自己按摩的陳萍萍猶豫了一下后才放棄了原本讓他停手的舉動,裴長卿一直等到對方重新直起身子的時候才輕笑着開口調侃:“我這不是得向夫人表明決心嗎,當然是這樣更有誠意了。”

“胡鬧台。”用自己的戒指輕輕地磕了磕裴長卿手上的戒指,陳萍萍指着她身後的衣櫃示意她去打開看看。

疑惑地歪着頭看着陳萍萍臉上重新掛起來的笑容又回頭看了一眼極為樸素的衣櫃,裴長卿扎巴扎巴眼睛彎下腰捏着陳萍萍的臉頰咂咂嘴擺出一副逼問的架勢:“心肝兒,你這是有問題啊。”

“我能有什麼問題。”聽到這句話眼中瞬間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陳萍萍再次指了指那個衣櫃,示意裴長卿去打開它。

這下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極為感興趣的神色,裴長卿舔着嘴唇看着眼前的衣櫃,眼珠一轉后一臉好奇的湊到陳萍萍身邊問道:“是給我的驚喜嗎?”

這次並沒有急着回答裴長卿的問題,陳萍萍滿含笑意的看着裴長卿無辜地攤了攤手,隨後就得到了對方一個白眼后輕輕推了推她:“去吧。”

鼓着臉不情不願的走到衣櫃前,裴長卿再次回過頭看向坐在原地的陳萍萍,確認般地問道:“你當真不打算告訴我?”

“按照你說的,這是個秘密。”臉上帶着寵溺的笑意,陳萍萍放鬆地靠在椅背上一攤手顯得極為神秘。

搖着頭回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衣櫃,裴長卿活動了兩下脖子后一邊吐槽一邊伸手猛地把衣櫃門拉開:“真是的,你說咱倆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搞什……”

後面的話在裴長卿看清衣櫃裏懸挂着的衣服的時候瞬間卡在了喉嚨里,她怔怔地看着眼前這一排衣服,一直抓着衣櫃的手在一瞬間收緊后又放鬆下來。

慢慢地抬起一隻手想要去觸摸衣服的面料,裴長卿在指尖即將要觸碰到衣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她回過頭看向陳萍萍,只問了一句話:“你準備了多久?”

“其實倒不是很長。”這下才搖着輪椅上前,陳萍萍來到裴長卿身邊握着她的手捻了捻衣服的布料后笑着說道“畢竟主要的工作還是承澤和那位陽陽姑娘提供的幫助。”

“要是沒有你的允許他們會做?”看着陳萍萍臉上一臉不知情的表情都被氣笑了,裴長卿拎起自己剛剛摸過的那件衣服給對方看,指着衣服上的暗紋問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種布料應該是現如今京城裏最流行的布料,而且即使是陽陽姑娘給的價格比較便宜那這個價格也很好看?”

裝作根本沒聽懂裴長卿的問題一樣,陳萍萍摸了摸衣服的面料又把手裏的這件衣服直接遞到裴長卿面前,笑的眉眼溫柔:“既然是禮物,就肯定還是要合乎卿卿的心意才是。”

定定的看着陳萍萍看了半晌后泄氣般的搖搖頭,裴長卿伸手摘下自己手裏的這件衣服拿在手上,“嘭”的一聲把衣櫃門重新關上,沒好氣地說道:“還不過來幫忙!”

坐在屋門外已經從最開始的焦急不解轉變為無奈和欣慰,再到後來的面容麻木,范閑揉揉鼻子坐在台階上看着房檐處懸挂着的風鈴,努力剋制住了自己想要打哈欠的衝動。

“怎麼坐這兒了?”一開門就看到了雙目無神的范閑,裴長卿有些好笑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擺蹲下倆揉了一把對方的頭髮。

“嗯?裴哥你談完戀愛啦?”一個激靈瞬間清醒,范閑從地上跳起來看着眼前英姿颯爽的裴長卿和正坐在輪椅上凝視着自己的陳萍萍,抓了抓頭髮“嘿嘿,那個……”

一雙眼睛如同雷達一般上下掃視着范閑,陳萍萍突然開口了:“范閑。”“哎!”想都沒想就應了一聲,范閑看着側身讓出位置的裴長卿,有些猶豫地走到陳萍萍面前蹲下來,仰着頭看着對方問道“怎麼了?”

目光在范閑亂糟糟的頭髮上停留了幾秒,陳萍萍拍拍現如今對方已經變得寬厚的肩膀,眼底浮現出幾縷溫暖的笑意:“長大了。”

眼眶瞬間變得通紅,范閑怔怔地抬起頭透過眼眶中不知何時聚集的淚水看着陳萍萍,用力吸了吸鼻子:“我……”

“好孩子,辛苦你了。”指腹輕柔的擦去范閑眼眶中不斷滴落的淚水,陳萍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聽着范閑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抽泣聲。

扭開頭不去看哭的泣不成聲的范閑,裴長卿摸了摸自己背後的鏈刃后整個人靠在走廊的廊柱上,聽着外面逐漸響起的行人走路的聲音,不着痕迹的替自己把了把脈。

“裴哥,咱們走吧。”抽噎着站起身走到裴長卿身邊,范閑紅着兩隻眼睛開口“我,我沒事了。”

轉頭看着臉上仍舊還殘留着委屈的情緒的范閑,裴長卿一臉無語凝噎地看了一眼陳萍萍正撇着嘴試圖用手帕擦拭自己剛剛被范閑的鼻涕眼淚侵染過的衣料,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的頭髮:“好啦,你先去收拾收拾你自己,這個樣子出去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趁着范閑去洗臉梳頭的功夫溜回到陳萍萍身邊,裴長卿從後面抱住對方低笑着開口:“辛苦你了。”

離開小院的時候恰好是前面胭脂鋪子開張的時候,裴長卿和范閑只是回頭粗略地瞟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后,鑽進了小巷子。

“噗咳咳咳!”

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天師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他睜開眼看着大廳內從自己所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穹頂上的繁複的花紋,嘴角咧出一抹帶着血跡的笑容。

“前輩。”熟練的把天師扶起來接過謝必安遞過來的水杯,李承澤蹲在地上嘆了口氣“說實話我過來真的不是為了看您現在時不常的就給我表演一個吐血的。再吐都沒了。”

抓過李承澤遞過來的水杯一飲而盡,天師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對方后一抹嘴指着充斥着整個天星閣的陣法說道:“這個應該就是明德宮裏的陣法的總體樣貌了。”

穩穩地扶着天師的同時抬頭看去,李承澤看着眼前繁複精緻的紋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宣九查到的應該只是這個陣法的最初的階段。”感覺自己緩過來了之後拉着李承澤一起坐在地上,天師注視着自己身邊這些閃爍着光芒的線條磨了磨牙“這個樣子是我現在推演出來的它最終應該成型的樣子。”

說著他上手直接呼嚕了一把李承澤的頭髮,揉着自己剛剛提着燈籠的手腕:“在最開始的時候,這個陣法只是用來傳輸,就是把人從這個地方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但是現在看來,隨着神廟那邊把這個陣法不斷的完善,它現在的作用已經不僅僅只是傳送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說到這兒招招手示意站立在一旁的謝必安也過來坐,天師用手臂支撐着自己仰起頭看向消失在穹頂上的花紋,嘆了口氣:“哎呀你們兩個不要那麼嚴肅嘛~看在我幹了這麼長時間的份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是不是?”

收到李承澤的暗示勉強緩和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謝必安仍舊抱着雙臂看着眼前的這一片金燦燦,涼涼地開口:“所以這就是你的成果?”

“不不不,我的成果可不僅僅是這些。”連忙擺擺手,天師指着身邊的花紋挑了挑眉毛笑着說道“完整修復出整個陣法過後,我們就可以通過這個法陣進行反向操作,你能明白我什麼意思嗎?”

伸手在地上的花紋上蹭了蹭,李承澤捻了捻自己手指上沾染到的那些金粉,再開口時顯得極為平靜:“我們應該怎麼做?”

“整個陣法在最後完成後,如果要是實力相當的話他甚至可以達到顛覆世界的效果。當然,如果他的實力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但是掌控一個國家對於陣法的主人來講還是能夠輕鬆做到的。”抓過手邊的燈籠嘗試着灑下一把細碎的金粉,天師注視着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稍加變動的陣法眯了眯眼睛,說出來的話微微泛涼。

熟練的拿過畫筆和宣紙記錄下每一次的變化,李承澤抽空掃了一眼額頭上已經開始微微冒汗的天師,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開口勸道:“要不休息一下吧。”

“早一點把修改完的陣法完成,我們就能多一點保障。”神情專註地看着在自己的手下一點點發生變化的陣法,天師仰起頭注視着穹頂上同樣也發生了變動的花紋看了幾秒后擰着眉頭又看了看自己剛剛做完改動的地方,用腳擦去了剛剛撒上去的金粉。

揉揉自己已經有些看不清的眼睛,李承澤抬手示意謝必安往旁邊挪一挪,對着自己剛剛畫好的草稿修改着:“前輩,登基大典的高台距離明德宮還有一段距離,他們會不會提前去明德宮埋伏?”

頭也不抬的盯着自己剛剛修改完的地方看了看,天師嘴裏反問道:“那你覺得這種事情你應該問誰?我能帶着你們行軍打仗?”

被懟了一句也不生氣,李承澤看着天師修改過後的圖案再對照着自己手上的圖案刪刪減減,笑着開口:“前輩也是可以一人能定千軍萬馬的人,怎麼就不能打仗了?”

對於這句話只是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天師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后抬眼瞅了瞅門口的方向,冷淡地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裴裴和范閑兩個人大半夜的闖了一趟明德宮。”陸仁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幾個人面前,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那幾個天天拿着鈴鐺在街上晃的人死了幾個。”

均勻的撒完手上的金粉后才抬頭看向陸仁站着的方向,天師饒有興緻地挑了挑眉后重新低下頭盯着自己面前的陣法,過了一會兒后才接着問道:“現在京城裏神廟的人還剩多少?”

“要是按照昨天的來算的話,現在藏在京城內咱們知道的人已經不足一百人。”掰着手指頭算了算,陸仁心情頗好地說道“在重要的位置我們已經替換上了我們的人,但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監察院的人我們暫時沒有辦法插手。”

聽到這句話冷淡地點點頭,天師一點也不着急的看着自己腳下已經發生了變化的陣法想了想,隨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監察院的事情陳萍萍他們應該都已經有譜了,你跟着他們就好。裴長卿那丫頭身體怎麼樣了?”

聞言略微思索了幾秒措辭后臉上一閃而過一抹擔憂,陸仁搖了搖頭:“裴裴在明德宮動手了,她的身體現在應該不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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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我自橫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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