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換柱

偷梁換柱

遼闊無邊的大海上,戰船聚集雙方人馬默契開始聚齊,海域聯盟的小年輕們一臉的躍躍欲試,終於到他們出場大殺四方的時候,已經可以預見他們名垂青史的後世。

小年輕們看到“敵人”打了雞血一樣衝過去,然而就在他們打算一展身手的時候,長輩們一個手刀把他們劈暈過去。

小年輕們倒下之前心中是無比震驚的,這是在幹啥子?!

叛徒!!!

手足相殘??!!

要不是見打人的是自家長輩,旁邊把這一幕看在眼裏的少年怕是要爆發,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被楚荊士兵一個手刀砍暈過去,士兵心中還不住感慨,真是太不經事兒了。

楚久旭看在被拖上船的幾個青年,有些疑惑,“這麼快?”

海域聯盟中不少人武功是不錯的,沒道理後輩弱成這樣。

張海暢摸摸腦袋乾笑兩聲,“是他們家長輩下的手。”

楚久旭瞭然,“給國師送過去。”

張海暢連忙讓人把人拖去靜無的房間,讓青豫和桑雲給他們解蠱。

等解完蠱青年們也醒了,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敵人,一個娃娃臉的青年一臉的生無可戀,戲多的接受他淪為階下囚這個事實,腦子十大酷刑輪番上演。

鐵真一巴掌拍在青年腦門上,“想什麼呢你?”

青年這時才注意到自家親叔也在,他一臉的驚恐,“叔叔您也被抓啦!!”

鐵真差點沒被他給氣樂,“長話短說,你給我聽好了。”

鐵給這群青年科普一番他們中蠱蟲遭人威脅的事情,以及他們已經跟楚荊合作。

鐵真一臉嚴肅的威脅,“你們都給我放聰明點,後面還有許多人等着解蠱呢,張點腦子幫點忙,這事兒誰都不許泄露出去。”

小年輕們暈暈乎乎被帶走,然後一臉複雜把昔日同仇敵愾的小夥伴打暈,看着小夥伴們震驚的表情,完全忘記這就是自己的參照物,心中湧起一股先知的小驕傲。

赤金被三方一致排外還不自知,打一下就跑,一點都沒有為海域聯盟出大力的意思,見到自己人被欺負上去就跟人搏命,把自己人和海域聯盟這個外人分得非常清楚,也不知海域聯盟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的後悔有幾分。

遠遠的響起悠長的陶隕聲,楚荊和大離的士兵聽着沒啥事兒,海域聯盟的小年輕們先倒下了一半,一個個的在甲板上疼得打滾。

楚荊和大離的將士們一看,好時機啊!原本他們還在發愁怎麼區分中沒中蠱的年輕人,現在好了不用分了,一涌而上把能拖的人都拖着回去。

遠處的船隻是約約出現一個火紅的女人身影,一望無際的海面上,孤零零的小船非常明顯。嬌娘顯然也發現了海戰時的情況,楚荊和大離的人一點都沒受影響,身上的蠱蟲顯然是解了。

嬌娘聽着遠遠傳來的慘叫聲,咬牙換個曲風,陶隕聲變得輕快悠揚。

海域聯盟的小年輕們氣喘吁吁的癱在甲板上,臉色臉色疼得慘白如紙,一點也沒有出來時意氣風發,他們這輩子就沒這麼疼過,比女人生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旁邊解過蠱毒的年輕人都在心裏暗自慶幸,看着他們可太疼了,隨即升起來的就是憤怒,偏偏又得壓着,一臉的扭曲。

赤金的情況比所有人想像中的都好好,趴下的人不到百分之一,真是可喜可賀?

無數蟲子隨着海浪靠近戰船,只要有人落水準會被咬到,慘叫聲此起彼伏,還有蠱蟲從傷口鑽進血肉,眨眼睛臉尾巴都看不見。

士兵一臉驚恐,“什麼鬼東西啊!!”

一個老兵頭子一間把墨綠的長蛇砍成兩節,顧不得濺在臉上的海水,“快,快上船!”

一條頭髮絲大小的蠱蟲,順着海水進入老兵的嘴巴,消失在喉嚨里,對此老兵一無所覺。

靜無聽到動靜快速走出來,手上拿着碧綠的笛子,湊在唇邊吹走,望公公把明和殿大半的蠱蟲都帶來了,現在就派上用場。

兩方蠱蟲我吃你你吃我的誰也不讓誰,落水的士兵趁此時間被人拉上船,隨行的軍醫連忙給他們處理傷口。

靜無的蠱蟲數量雖然遠不如嬌娘,可他蠱蟲的等級高,控制蠱蟲的能力也比嬌娘好。嬌娘的蠱蟲在靜無蠱蟲面前就是個會打點的食物,不到一刻鐘蠱蟲就被吃掉小半。

楚久旭從船上跳到海域聯盟的船上,扯了一艘小船朝不如駛過去,海水裏的蠱蟲一般都不敢靠近他。這就是吃了避毒珠的好處,就連黏他的純寧都想離他遠遠的,更別說別人了。

楚久旭站在小船上,眯眼看着遠處模糊的身影,只能看出這是一個體態纖長的女人,穿着一身顯眼的紅色長裙,生怕別人看不到她。

楚久旭拿起手中的大弓,大弓比人還要高出半頭,楚久旭則是輕而易舉把大弓拉開,漆黑的箭矢箭尖泛着森冷的光,手一松,灌注內力的長箭離弦飛出。

嬌娘整在跟靜無斗得如火如荼,絲毫不知危險已至,眼睛被陽光照射剪頭的反光刺到眼睛,然後就是胸口的劇痛。一隻長箭從嬌娘的胸口刺出,前胸只留下一截尾羽,鮮紅的血液順着剪尖滴滴答答落在小船上。

六芒島和黑島的人天賦估計都長在控制蠱蟲上,自己廢得不行,就比如不會武功的嬌娘,要是單打獨鬥她連個士兵都不如,就更別說躲開利箭。

陶隕啪嗒落在甲板上,火紅的身體一歪,嘩啦落入水中,海面頓時被鮮血染紅,幾個海浪翻滾間海面恢復平靜,四周早沒了女人的身影。

楚久旭放下斷裂的長弓,虎口處離開一條洗細細的傷口,鮮血順着之間滴答落在甲板上。楚久旭甩甩手,架着小船回去了,海域的人只是象徵性的攻擊幾下楚久旭,就讓他回去。

待楚久旭回到大船上,靜無還在繼續吹奏,沒有主人指揮的蠱蟲就像一盆散沙,被靜無指揮着游到一處。

楚久旭順手扔下早就準備好的木桶,蠱蟲成群結隊游進去,木桶被大船拉起靜無停止吹湊。木桶里安靜的蠱蟲再次戰成一團,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遠處響起退兵的號角,海域聯盟無奈,只能咬牙退兵,臨走前偷梁換柱的把解蠱的年輕人和中蠱的青年交換一批。

林林總總下來,解蠱的沒解蠱的去了近六百人,可還有近五萬身上帶着蠱蟲,五位島中都有些愁眉不展,這樣的偷梁換柱一兩次還行,要是多了就得穿幫,剩下的人可怎麼辦?

戎欒咬牙,“乾脆就別讓他們回去了,都跑去楚荊的地盤上,省得受罪。”

“不行!”百嵐立刻否決了他的提議,“出來六百人,回去兩百多人還能說是他們自己吹笛讓我們損失慘重,一個都不回去顯然不合理。”他嘆口氣,“別忘了,海域聯盟還有近四萬的年輕人出不來呢。”

百嵐此話一出,房間裏一片沉默,不是他們不想讓年輕人去參加海戰,而是黑島的人不讓,一次只能帶五百人出來,這次還是他們偷梁換柱弄來六百多。

鐵真提議,“要不偷偷讓楚荊國師三人上海域聯盟,偷偷給他們解蠱?”

木榷再次搖頭,“海域聯盟現在烏煙瘴氣的,我們的人中有沒有黑島的人都不知道,且人多口雜的,一個不慎把楚荊三人暴露出去,對海域聯盟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百嵐咬咬牙,“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剩下的出事也是他們命不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換人都從不起眼的換起,像他們這些島主的身邊人逃出零星幾個還能說句好運氣,逃跑得多了就成問題。

就拿百嵐來說,他三個兒子中也就百御誤打誤撞跑了,剩下兩個還在海域聯盟內部出不來呢。

他們身上的蠱蟲也是高級的,解起來比低級的要難得多,若是出事兒最先被放棄的就是他們這批人,都是他們的親子親侄子,他們怎麼能不心疼。

火焰雲皺眉,“別的的不說,看緊小的才是正經,可別再重蹈覆轍了。”

他的話得到了一致認同,如今小的才是他們的希望,可得看緊也得好好教導,可不能像他們的哥哥或者父親那樣被養成二傻子。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年輕一輩都中蠱蟲的,還是有一些老人和孩子的,只是年輕人佔了十之八九,可謂是相當的不爭氣。

一群人浩浩蕩蕩回了烈陽島,這是海域最大的島嶼,海域聯盟暫時就聯合住在這裏,海島上站着一群人,翹首以盼等着他們回來。

一個青年懶懶散散坐在沙灘上,一張娃娃臉跟鐵真有七分相像,他也是鐵真的侄子,雙生子中的大哥。看着走下漁船的鐵真,他從地上坐起來。

“嗨叔,我那弟弟呢?”

鐵真無所謂的朝他擺擺手,“下海餵魚去了。”

聽他這語氣就知道問題不大,青年再次躺回去,“餵魚就餵魚吧,也算他有點用。”

鐵真剛要跟自家侄子貧幾句嘴,眼角餘光看到走來的足書,臉色霎時沉下來。

足書懷裏抱着臉色青白,身體已經僵硬的嬌娘,一臉憤恨的看着他們,好似他們是足書不共戴天的仇人。

鐵真身後跟着下來的年輕人已經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沒衝上去搏命已經是他們忍耐性強,對足書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一時間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

“你們為什麼沒把人看好?”足書眼睛血紅。

看好什麼看好!每次打仗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受到什麼波及,有時候他們連人在哪裏都不知道,看什麼看,況且他們巴不得人死了才好,怎麼會去救人,所以海域聯盟的人齊齊沉默下來。

“問你們話呢?啞巴了!”足書一臉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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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和國師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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