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居心
回到家后明渝鈞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找出Cynthia發給他的那個文件夾，倒計時已經結束了，文件夾恢復了正常頁面。
打開文件夾，頁面緩慢地展開一封信。
“對不起，我有罪。
因為我的自以為是，做錯了很多事情。
我有夢遊症，卻有人用心理暗示控制了夢遊時的我去為他做事。
其實很多事情我應該是有印象的，但我只以為那是一場夢；如果不是安默讓我看了監控視頻，我永遠無法從噩夢中醒來。
八年前，曾在我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為卓曉繁修改了論文的保存時間。後來卓曉繁舉報夏致寧論文抄襲，論文的保存時間就是最重要的證據。
這都是我的錯，才導致了這樣的悲劇。
······”
後面還有很多內容，不過明渝鈞已經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黑客搞事情，真是牛逼！
“朝笙哥，夢遊真的這麼可怕嗎？”明渝鈞覺得很驚悚。
“不奇怪。之前還有人夢遊殺人放火呢。”顧朝笙表示不稀奇。
所以一個黑客夢遊去黑了別人的電腦，也並非驚世駭俗的事。
明渝鈞恍然大悟：“所以上次你爬上我的床，也是在夢遊？”
顧朝笙茫然：“什麼時候的事？”
明渝鈞不理他，繼續滑動着鼠標。
點開一個視頻，看起來是監控的畫質；監控中是黑夜，一個男人像喪屍一樣機械地行走着，走到電腦前開機。
夢遊的人竟然是這樣的！看起來實在有些驚悚！
他坐在電腦前飛快地敲着鍵盤，不知何時一個人影緩慢地出現在他身後，像鬼魅一樣詭異。
視頻截然而止，之後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陳峻說是安默給他看了監控視頻，才讓他知道真相，那麼安默又怎麼拿到這個視頻的？真是讓人疑惑的事情。
明渝鈞又陸續打開其他幾個文件，林林總總涉及到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當年他們學習小組的研究資料以及獲獎照片，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他在炫耀。其實看見那一張張照片，更是覺得感慨萬分；利益真是該死的甜美，好朋友都能相互陷害你死我活。
不過當再打開一個視頻，明渝鈞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猝不及防的鼻血突然滾滾往外冒，明渝鈞想遮掩都遮掩不住，連忙捏住鼻子去拿紙巾擦，一邊抗議的嚷嚷起來：“陳峻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裏會有A|V！”
“好像你沒看過這種片子一樣！”顧朝笙輕飄飄地說。
“我可是十佳青年！”明渝鈞死鴨子嘴硬不承認，雖然也沒有什麼用。
視頻中的場景十分刺激，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隔着屏幕都能讓明渝鈞流鼻血的程度。
更刺激的是視頻突然懟上去拍攝，所以他們看清楚了視頻里昏暗的環境中的臉，平時看起來謙謙君子的卓曉繁在床上特別兇猛；他瘋狂地親|吻着身下的人，似乎恨不得將他的愛人生吞了。
明渝鈞終於再次忍不住，原來止住了的鼻血再次蜂擁而出，一邊往衛生間跑一邊往回叫喊着：“快，快，暫停！這個視頻有毒！”
顧朝笙無力吐槽，默默按下了暫停鍵。
所以其實陳峻不但是黑客，還是A|V拍攝師？而且他還有收集身邊朋友性|愛視頻的習慣？
過了一會兒明渝鈞才處理好了鼻血問題出來，表示讓顧朝笙繼續播放那個視頻。
“你還行不行？”顧朝笙看見明渝鈞的情況確實很擔心，就怕看到什麼刺激的場面然後明渝鈞繼續流鼻血。
“當成普通A|V看就行了，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了。”明渝鈞捂着鼻子仍然在電腦前坐下。
點擊視頻，靜態畫面繼續播放。
視頻中卓曉繁還在熱切地親吻着，鏡頭逐漸上移，明渝鈞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是男的！”
顧朝笙無奈地回頭瞟了他一眼：“你才看出來？”
“我是看不出來卓曉繁也是······”明渝鈞嘴角持續抽搐。
男人安靜地躺在床上，戴着眼罩，蒼白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透着沉寂的灰白色；卓曉繁一路吻上來，男人似乎有些抗拒地偏過頭，卓曉繁就捧過他的臉溫柔地親吻着。
本來白天看這種視頻就是不太舒服的事情，但這次顧朝笙的反應比剛才明渝鈞還要大，連忙把視頻緩慢地倒退，然後湊過去很認真地看。
明渝鈞一臉冷漠地盯着他：“非禮勿視。”
顧朝笙許久才回頭望向他，表情特別不可思議，明渝鈞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怎麼了？”
“等等，這太可怕了，我對比一下。”顧朝笙在手機的儲存圖片中搜尋着，仔細對比起來才表情驚悚地望向明渝鈞，“我知道陳峻為什麼把這個視頻給你了。”
明渝鈞舌頭有些打結地問：“為，為什麼？”
顧朝笙語氣憐憫地說：“陳峻可能是想要告訴你，你姐被綠了。”
明渝鈞繼續面部肌肉抽搐：“你說什麼？你瘋了吧？”
顧朝笙很認真地比較起來，說視頻中和卓曉繁做|愛的人很明顯就是夏致寧，如果明晚妝看見這個視頻可能要直接跑去跳寧江了。
“等等，老子再去一趟衛生間，這個故事太驚悚了，我懷疑我還在夢裏。”明渝鈞又一溜煙跑了。
顧朝笙蹲在電腦前皺起眉苦思冥想的樣子，總感覺哪裏和哪裏都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明渝鈞滿臉濕漉漉地出來，應該是去清醒了回來，就把顧朝笙擠到一邊研究起視頻：“這不會是PS合成的吧？陳峻和安默可是老意|淫怪了，安默還在她的故事集裏以身邊朋友為原型亂拉CP。”不過事實證明視頻是一鏡到底的拍攝手法，並非加工合成的產物。
所以他不得不接受他姐可能真的頭上青青草原的事實。
可是卓曉繁和夏致寧怎麼可能······
這簡直就是年度鬼故事了！
“現實是不講邏輯的，所以不用太糾結邏輯上的問題。”顧朝笙安慰他。
“這是邏輯的問題嗎！”明渝鈞懟他。
“我就奇怪這種視頻怎麼會在陳峻手中？他在拍攝現場？”顧朝笙越說越覺得就離譜，雖說現實沒有邏輯，但這也太違背社會正常定律了，“按照拍攝手法看來，至少還有第三個人在現場拍攝吧？”所以這個圍觀拍攝者又是什麼心態？這明顯違背社會道德了。
明渝鈞強烈表示他是個單純的現代好青年，所以他要去暴走以緩解視頻帶來的強烈視覺心理衝擊。
最後明渝鈞提出建議，Cynthia傳播色|情淫|穢視頻屬於違法行為，應該將證物交給警方處理。
其實他的本意也是帶有幾分惡意的。
他姐姐那麼愛夏致寧，結果某一天突然發現了姐姐愛的人其實是同性戀者，明渝鈞就很氣憤很為姐姐感到不平。而且這個視頻就很離譜，最正常的做法就應該直接交給警方按照傳播色|情淫|穢處理，到時候沿着視頻傳播途徑排查，傳播者一個都跑不了。
“你是想把你姐氣活吧！”顧朝笙極力勸阻。
這種大尺度視頻得是他們腦子不正常才會直接交給警方，不然到時候問他們是怎麼拿到這個視頻，難道說是黑客黑了他們的電腦把視頻放進來的？誰會信這種說法，畢竟黑客又不是做慈善的。
關掉視頻后，顧朝笙就佯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打開下一個視頻——結果還是大尺度視頻。
略數一下，這種類型的視頻就有十多個，讓顧朝笙嚴重懷疑陳峻是否居心不良。
兩個大男人坐在電腦前看了一晚上才斷斷續續地將視頻看完，明渝鈞一直用紙巾捏着鼻子，就怕再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內容一時激動就又流鼻血了。
除了第一個視頻，之後的幾個視頻應該都是從監控器中截取出來的。
夏致寧似乎很抗拒和卓曉繁做這種事情，但並沒有很明顯的掙扎，更像是半推半就；不過卓曉繁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熱情洋溢，讓人很懷疑他為什麼那麼精力旺盛。
看到第五個視頻時，明渝鈞就提議兩倍速觀看，因為他又不爭氣地流鼻血了，只怪視頻尺度太大了。
“我總感覺還是不太對。你能查到視頻的拍攝時間嗎？”顧朝笙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一點，這些視頻的拍攝時間信息量很大；如果是在夏致寧和明晚妝分手前拍的，那明晚妝才是真的頭上青青草原。
明渝鈞這才不情不願地過去擺弄起來。
不過因為視頻是直接由Cynthia拷貝發過來的，根本無法查看視頻的拍攝時間，只能通過視頻屬性溯源追尋。
“我這裏只能追溯到Cynthia那裏，而Cynthia，是在四年前獲得這些視頻。”明渝鈞一邊敲着鍵盤一邊跟他說，“等等，我找到了。Cynthia是從計算機名為1NGHSFRTT632FBM的電腦中拷貝出來的，而這台電腦的所有者是······榮朝。”
因為沒有了Cynthia從中阻撓，無論查什麼都更加便利了，明渝鈞很快就順着網絡確定了目標。
視頻源來自於榮朝的電腦，而視頻拍攝時間大概是在2009年左右。
夏致寧和明晚妝是在2008年分手，所以明晚妝頭上的青青草原被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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