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鑫賭坊
埋汰街,終縣最大最乾淨的一條街。這裏有最大的賭場,也有世上最美麗的姑娘。每一個走進這裏的男人或女人都會被這裏的繁榮所震撼,每一個男人看到了街邊的女人渾身都酥麻。
世人都喜歡金子,所以這裏有金鑫賭場。金鑫賭場有張最大的賭桌,桌子的中間是能容納二十人站着的空地。轉圈用木板做成的槽子,裏面有金子、銀子、當然也有銀票。這裏還有付世上最大的骰子,無論你站在賭場裏那個角落,都能清晰的看到骰子上的數字。更能看到那個身上只掛了幾條布絲的合歡,一個美的另人窒息的姑娘。她個子高挑卻不贏弱,豐滿而不庸腫。該突出的地方絕不含蓄,該含蓄的地方絕對讓人想入非非。她也有一雙藍眼睛,象寶石一樣閃光。還有一雙柔弱無骨的手。骰子是整根象牙打磨而成,光滑而圓潤。顆顆點子上都用紅紅的寶石鑲嵌,散發著應有的魔性。這麼大的骰子當然有個大大的骰盅,三尺粗的黃花梨木掏出一個薄如茶杯的大骰盅。這樣的骰子絕不是個妙齡少女所能擲出的,骰子下面是個木板,板子的下面是個彈簧。美合歡只要輕輕一按個突出的木塊,骰子就會被高高的拋起。骰子一停下來,美合歡再一拉頭上的繩子,大大的骰盅被高高的吊起。
桌子在大也沒有人的慾望大,所以能圍上百多人的大圓桌邊擠滿了人。這裏沒有散碎的銀,最小的也要五十兩。這裏更沒有那些金沙與金豆子,十兩一錠的金元寶都碼的整整齊齊。合歡的身邊還有四個夥計,四個眉清目秀的夥計手中都拿着一個摟錢的耙子。
這裏的賭客非富即貴,當然也不乏些朝廷的大元。這裏離京城不遠,快馬只要一個時辰。皇城之下多齷齪,王孫貴胄也是人。
是人就有慾望,額爾納由南宮詞的懷中掏出了那包金子,將成錠的拿了出來,剩下散碎與金沙向身邊的夥計一遞:“去給我換成十兩一錠的金元寶。”
是男人見這麼漂亮的美女都會很殷勤,可這個夥計卻例外,他看着那些金燦燦金沙就像是看到了一捧敗絮:“對不起客官,小店沒有這個行當,出門左拐金家銀號有換。”
“我讓你去換。”
“對不起客官,小可是店裏的夥計,沒有公事不準外出。”
額爾納連碰了兩個軟釘子,心裏已經有了些的不痛快,更何況他一口個客官。自己到這裏就該是金主,他為什麼這麼蔑視自己。
“兌換金子不是公事?”
“對。”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微笑。
這時由樓上走下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他雙手倒背後,抬眼看了下額爾納,又看了看那個夥計:“阿三。”
阿三當然是那個夥計,他見老者畢恭畢敬的施了一禮:“老闆。”
“為這位金主去換了,“吩咐完后他轉身衝著南宮詞笑了下。
南宮詞突然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卻又時想不出在那裏見過他。特別是那雙眼晴,眼神之中充滿了親近感。
一百多人圍着一張桌子,南宮詞與額爾納終於等到了兩個罵罵咧咧離開座位的賭客。雖然那個老闆他沒有想起來是誰,可在坐的有幾位他還是認了出來。其中有朝堂之上的二品侍郎,更有一品的尚書與三四品的御史。他們雖然有豐厚的奉祿,可那些錢還不足以在此揮金如土。
額爾納先押了一小注,一小注就夠尋常百姓舒舒服服的過上十年。
賭錢人的眼睛都盯着賭桌上的骰子,更有緊緊盯着那個美麗的合歡。卻只有一個人的眼睛卻時不時的盯着額爾納。額爾納的美麗絕不亞於那個合歡,甚至比她還酒脫。
“這位姑娘,剛才是您叫人去兌換的金子?”那人終於離了座,走到了南宮的身後對額爾納問到。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宮看着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突然想起了這不是刑部侍郎號稱賽諸葛的於敬輝嗎?他連忙站起身來由腰間掏出御賜玉牌在身下衝著他晃了一下。然後站起身向外便赱,於敬輝也緊隨其後地跟了出來。
老酒館,巷子裏最深處的一家小酒館。
“下官參見於大人。”
“免了,那個女人是誰?”
“罕王派來旳,具體的底細下官也不知。”
“金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可是她好像對案情知道一些。”
“是嗎?”
“是。”南宮對這位主辦大人並感興趣,一些細節也不想說的太明白。
“還有那個蕭半城你可了解?”
“蕭半城是誰?”
“就是剛剛指使下人為你兌換金沙的老頭。”
“不了解,我只記得這裏的老闆叫商重,晉江快劍商重。”
“商重在半年前就退出了,什麼原因我不清楚。這個蕭半城據我了解他不但富可敵國,最近還常常指引一些人去那個銀號兌換金沙。後來我才知道那個銀號也是他的。咱們中原之地金沙流通量很少,可最津門之地卻不知為什麼竟然多了起來。你想會不會是跟這次劫案有關哪?”
“可曾派人去偵察?”
“去了,可派去的人卻石沉大海,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為什麼不徹底搜查?”
“唉!”於敬輝嘆了口氣:“你知道這蕭半城背後的靠山是誰嗎?九王爺,主管吏部的靖王。”
“您的意思?”
“我想還是你辛苦一趟吧!我皇下令必須在一個月內破案,追回那五十萬兩金沙。”
“下官還有一事不明,大人能否明示?”
“講。”
“科爾沁罕王為何要向我朝進獻這麼多黃金?”
“不知道,只是事發我才知道,這事兒跟兵部有關。我也曾問及尚書大人,他也沒有明示。還有你去銀號無論成敗都不能暴露是刑部指使的,懂嗎?”
“下官明白。”
賭場之內正是熱火朝天,額爾納的面前只剩下了兩錠金子。見南山詞一坐下便恨恨的說:“你跑那裏去了,害的我把把輸錢?”
“去解了個手,你輸了怎麼會怨我。”
“你說這把押大押小?”額爾納嬌里嬌氣的說著,還克意的將身子往南宮的身上靠了靠。
她這一舉動頓時引來許多人的矚目。
南宮接過了兩塊金子信手往桌子上一扔,站了起來。
買定離手、開!隨着那合歡的一聲嬌喊,寶盒慢慢的升起。四五六大!
“嗨!真神了,你隨手一扔就中了,我說剛才怎麼就輸了,就怨你一走帶走了我財運?”
“這位姑娘,大爺的財運也不錯,要不要跟我合一把?”坐在額爾納身邊的一個矮矮胖胖的小老頭,色迷迷一臉猥瑣的看着額爾納,賤兮兮的說到。
“是嗎!那我到是信了你。”額爾納轉頭對他笑,將剛剛到手的兩塊金子推到了老頭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