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山神叟
老頭的臉上樂開花，一隻胖嘟嘟們大手將跟前所有的金子、銀子還有一打子銀票毫不猶豫的推了出去。
輸了，所有的一切都回歸了零。可老頭的臉上仍然掛着笑，笑的卻異常開心：“我這人能活着就多虧了這個賭場，要是讓我自己去花掉這麼多錢，還不得累死啊！”
說著他已經站起身來，馬上由大廳的外面進來了八個彪形大漢。他們抬着一頂特別特別大的步輦，緊跟着便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伸手攙着老人上了輦。
“姑娘要不要去我家看看，不遠的那個銀號便是。”
南宮的心中一動，剛剛於敬輝不正是讓自己去偵察銀號嗎！難道就是他家？”
“銀號里是不是有銀子？”額爾納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半分銀子。
“銀號里當然有銀子，許多許多的銀子。”
“銀號里是不是有金子？”
“銀號里當然也有金子，好大好大的一堆金子。”
“可我倆的身上即沒有金子、更沒有銀子，你說我倆能不能去？”
“能去，一個身無分文的人你讓他去那裏他都能去，更何況我那裏還有好酒，杏花村的美酒，醇香濃郁。”
三鑫銀號，一個只能容下那隻步輦進去的小門，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還有幾個沒有睡下的僕人。
八抬大轎一直抬進了廳堂，等八個人都出去后，兩個伺女才走了進去。這客廳很小，等南宮詞二人坐下后，這裏再要進人只有站在了一邊。
“二位想吃點什麼？”
“隨便。”隨便就是客隨主便。
“很好，我就喜歡隨便的客人。”老人坐在了大大的太師椅子上，那張椅子已經佔據了客廳的一半。
酒是杏花村酒，每個人的面前只有一杯，一隻小的兩根手指捏着都沒有下嘴去喝的地方。菜是三個整隻的鵪鶉，烤制外焦里嫩的鵪鶉如果一個人要是餓了，能吃上四十隻。
“二位對這酒菜還滿意？”老人的臉上永遠都掛着笑，笑容之中還充滿了傲色。
“滿意，非常的滿意。”額爾納說著已經捏起面前的酒，輕輕的抿了一口：“好酒，真真是好酒。”
“即然是好酒為什麼不幹了。”老頭說著一張嘴，吐了口氣深深的一吸，酒杯里的酒就像是聽到了指令一樣由杯中拉成一條長線飛進了他的口中。
吸星大法，南宮詞當即便是一愣。他曾聽前輩提及，世上會此功者恆古一人，那便是天山神叟。這人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額爾納並沒有感到奇怪，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人是誰。她再度舉杯喝光了杯中酒，然後伸手拿過來了一隻鵪鶉津津有味的吃着。
“南宮捕頭你怎麼不喝？”老人傳頭看向了南宮詞。
“你認識我？”
“當然，你也知道我是誰對嗎？”
南宮並不否認。
老人接著說：“不單單是我知道你是誰，就是賭場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誰。津門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刑部一定要派人調查，能擔當此任的也非你莫屬了。”
“您老人家對此事怎麼看？”
“黃金是個好東西，他能讓人生、也能讓人死，更能迷住所有人的眼睛。”
“我聽說您這銀號里最近收取了許多的金沙，知道都是些什麼人送過來的嗎？”
“百姓，全部都是上黨村的百姓。”
南宮喝下了一杯酒，又有伺女再度酙滿了一杯：“您老人家怎麼到的這裏？”
“我一直都在這裏，天山上的那個人是我的同胞哥哥。”
“您一直開的這家銀號？”
“對，我也是個俗人，俗人都要生活。”
“你大量的收購金沙，就不敢衙門來人查嗎？”
“我當然怕，所以來的人都沒有回去。”
“你一共收了多少兩？”
“五萬兩，五萬兩金沙我一粒也沒有動。我也知道你遲早會找到這裏，所以你隨時都可以取走。”
“剩下的會在那裏？”
“不知道，我只知道案發的前一天神醫劉妙手出現在了這裏。”
“您說金沙在這裏，我能看一下嗎？”額爾納接著說到。
“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因為鏢局就是從我手中驗的貨。我們金礦的所有金沙並不象純黃色，而是偏暗黃。”
“那五十萬兩金沙都是你家的礦，那你是？”南宮詞當即一驚。
“額爾納。”
“你真叫額爾納？”
“如假包換。”
“那你父親是誰？”南宮詞追問到。
“額爾則別，罕王是我的爺爺。”
“那你一定知道為什麼要送這五十萬兩黃金的真實原因了吧？”
“知道，但這跟劫金案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她這話的意思就是保秘。
天山神叟一揮手，兩個伺女退了下去。他一按座椅的扶手，只見南宮身後哪面牆緩緩的打開，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出現在地面之上。
“額爾納你自己下去看看吧？”
南宮詞看着額爾罕下去了，轉頭問到：“您可曾聽說過黑衣社這個名字？”
“我知道，殺手與妓女從古至今都是最大的兩個賺錢工具。”
“那您認為這個組織的宗主會是誰哪？”
“誰都有可能，這並不是比武能則居之。能成為這個組織的宗主主要還是腦子，正所謂勞心者治人，勞力則受治於人。”
“趙錦這人你知道嗎？”
“知道，世上誰都是，唯獨他不能是。這個人陰險狡詐、自私自利、貪財好色怎麼能夠服重。”說到這裏老人停頓了一下：“自從有了黑衣社后，這個宗主從不以真面目視人。他的手上有四個護法，我到是知道是誰，因為他死後留下塊銅牌。”
“是不是上面寫着黑衣兩個字。”
“你見過？”
“見過，就在鳳凰鎮裏見過。”
“在誰的手中？”
“錢正義。他說是趙錦在除夕那日送給他的。”
“這個現在在那裏？”
“鳳凰鎮，可我懷疑他還是不是真正的錢正義。老人家你剛剛說起那個死去的護法叫什麼名字？”
“說出恐怕你都不信，他就是乾元霹靂手葛天龍。”
“怎麼會是他，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俠，一生交友無數樂善好施。”
“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額爾納由地窖之中走了出來，一隻手提着個小布袋：“這黃金根本就不是我們那裏的金沙。”
額爾納將布袋之中的黃金倒在了桌子上，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布袋：“這是我們礦生產的黃金，二位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