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張興之死
兩人衝到樓上一看,房間內,殷琳站在那嚇得面如土色,劉舞魅一臉恐慌的神色,地上躺着一屍體,鄭昕認得出此人,正是第一次下山時見到的張興。鄭昕連忙上前,安慰着殷琳,關易抱着劉舞魅讓她安心,良久,兩人心情平復點后,鄭昕便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殷琳指着屋頂上一大洞,戰戰兢兢的說:“剛才我跟關夫人聊天的時候,房上傳來了一陣打鬥之聲,我們感覺奇怪,正要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回事,這時聽到一個男人啊的大喊一聲,這個人就從屋頂上掉了下來!”說罷,殷琳連忙退了兩步,鄭昕轉身走向張興,張興身上毫無傷痕,但是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周圍沒有鮮血。看來是有人用一種很細的刀具劃過他的脖子然後從脖子裏吸取了全身的血丟到房間內。鄭昕蹲下,摸摸張興的筋骨,一摸,鄭昕大吃一驚。張興身上的筋骨沒有斷,也沒有碎,但是只要稍微一用力,骨頭會像變成粉末那樣,散開。鄭昕用力一推,只聽到張興體內一陣悶響。人就像沒有骨頭支撐那樣軟了下去。兩個女士見狀尖叫的走到角落,關易走過來,用刀一砍。張興的手臂被關易砍了下來。這時鄭昕才現張興身上的血不是被吸光而是被一種不知明的東西凝結了。
“是西域奇毒,凝血碎骨散。”關易看着這斷開的手臂道:“這種毒,毒性奇特,無色無味。很多中毒之人都不知自己已經中毒,只要過了七七四十九天,毒性才會佐,人的血液就會凝固,骨頭也會完全化為粉末。”關易看看那個大孔。道:“那麼我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突然大喊一聲然後立刻死亡。按照常理割破脖子上的血脈會噴洒出大量血液,但是這人並沒有留下過多的血液,由此可以推斷到。這個人應該早已中毒,後來被人追殺,追殺的人不知道他已經中毒,下手將他殺死,因為毒性作,身上的血液凝固,體重重了不少,壓在屋頂壓片上便掉了下來。”
鄭昕看着這個突然認真了的關易,一時覺得很奇怪,這是客棧的掌柜帶來了幾個官兵,官兵見到關易連忙退後拔劍相對。關易看看那些官兵,冷笑一下一陣輕功離開了房間,官兵們沒有理會這具屍體,追了出去。鄭昕與殷琳也跟着跑了出去。劉舞魅見自己一人留在這沒意思便一同前去。追出大概十里。官兵們追不上關易便放棄。而在不遠處的橋頭,關易站在那裏喘氣。沒多久鄭昕他們也趕到。
鄭昕正要問關易為何他知道這麼多時,劉舞魅示意他不要說話,向著橋下一跳,竟有隻木船在哪裏。劉舞魅揮揮手,三人也跳下木船。這時鄭昕便問關易
“舅舅,為什麼你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西域奇毒。”關易不敢大聲說話,便輕聲回答道:“那凝血碎骨散在很多年前我也見識過,那時候我跟你娘親一起冒險闖蕩江湖,見到過一個西域喇嘛就用這毒來毒害我們中原百姓,後來那些喇嘛被武當七子消滅后就沒見過這種毒。你娘親也是在那時候認識你爹鄭毅天。”關易剛回答完,殷琳便問道:“小女不才,有個問題想問前輩。”劉舞魅見殷琳這樣問,心裏多多少少猜到殷琳的問題,便說:“殷姑娘想知道的是不是為什麼二哥會被官府的人追捕吧。”殷琳連忙點點頭。劉舞魅嘆了口氣,道
“自從兩年前,駿國君主誤聽讒言。縮減襄陽城的兵力,我們便料到駿國會有滅國的可能。那時候已經抱有必死之心,沒想到一年前,駿國君主大赦天下,我們被放了出來。沒過半年,明朝平南王率領精兵滅了駿國。二哥想要報駿國國王不殺之恩,竟潛入在京城的平南王府,將平南王的妻兒全部殺光。自從那次后,朝廷便下了通緝令通緝二哥,所以……”
話未說完,之見岸上很多人影來回走動,幸好今晚月色不明。他們四人便趴在床上任船漂流。不知過了多久,岸上官兵撤退。他們四人才敢離開木船。偷走出城。
出城后,四人來到了一處偏僻之處,鄭昕見一路上一直沒有話說便隨口說一話題:“舅舅,如果你沒有推斷錯誤的話,這次下毒的人會是誰?”關易搖搖頭,他也想不懂,當今皇上與西域的關係並不良好,除了江湖上的人會跟西域之人有聯繫以為,朝野中不見得有人會有聯繫。殷琳見關易沒有說話,便說:“要不我們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在慢慢想吧,這裏畢竟是許昌的附近。我記得這裏不遠有個村莊,要不我們就去那裏吧。”
說完,四人便向著村莊走去,鄭昕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何張興會被人下了如此劇毒,又為什麼會有人要追殺他了。突然,關易停下了腳步。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但不敢說。劉舞魅走到丈夫身邊,問:“二哥,到底怎麼了。難道你想到了什麼?”關易點點頭,想了想才慢慢的說:“那傢伙的脖子有條細痕,按照這樣所見,應該是東廠的人所乾的!”“東廠?”鄭昕和殷琳同時喊了出來。這名稱對他們來講是多麼的熟悉,就在前不久兩名廠衛就死在殷琳師傅的掌下。畢竟兩人都在場所以對此感到震驚。
關易點頭道:“沒錯,除了東廠那些廠衛以外,沒有人能用這麼細的劍,這劍叫鐵脈。是高級廠衛特有的武器,因為它細而軟,能藏得非常隱秘不被人現,到殺人的時候。只要輕輕一甩,對方的身上就會出現血痕,也就是剛才那死人脖子上的那個。但是有一點我還搞不懂,既然廠衛要殺他,為什麼又要下毒又要派出高級的廠衛。難道?”鄭昕想了想,問:“舅舅,你覺得下毒的人跟廠衛會不會不是同一個人呢?”
關易便細想起來。鄭昕見一直豪爽的舅舅一到有難題的時候就變得如此認真,也認真了起來。走了不久到了村莊,四人向一農家借宿后便休息不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