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與舅相認
許昌,一個充滿歷史的城市,相傳在一萬多年前已經有人居住。到了建安元年,曹操迎漢獻帝都許,“挾天子以令諸侯”。許昌更成為當時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離開古仙派數天,鄭昕與殷琳兩人到了許昌城外不遠的一茶檔上休息。鄭昕看着遠處又賣起了知識。
“殷琳,我跟你說。三國時期,這許昌城是魏文帝曹丕廢漢立魏以後才改名為許昌,但是在之前,就是建安元年的時候許昌已經是漢朝都。”
殷琳微笑着看着鄭昕,這幾天來,鄭昕在她身邊嘴就一直沒停下過。但是在陌生人面前他又裝作斯文一臉神聖不可侵犯的清高模樣。鄭昕見殷琳如此表情,便問道:“難道你不相信?!”殷琳搖搖頭,道:“鄭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怎麼可能不相信,就是好奇你為何知道這麼多。”鄭昕一聽,心裏便想:要是我將我來之未來告訴她會不會嚇到她呢,不了,還是說個謊瞞過去好了。想到這,鄭昕便一臉正經的說:“多得我父母對我的教導,使得我學到這麼多東西。”
“那你父母一定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殷琳剛說完此話,一男子從前方趕路而來,指着鄭昕對身邊的一女子說:“我都說沒騙你,這傢伙樣子跟三妹一模一樣,如果不知道還以為見到三妹呢!”鄭昕看着這兩人,男子身高七尺有餘,眉宇間露出一股說不出的殺氣與霸氣,手拿一把紫金大刀。旁邊的女子身高不如男子,但是比起正常男女都高出不少,雖不能說美麗,但有着說不盡的魅惑。女子走到鄭昕面前仔細的看着鄭昕,鄭昕也盯緊女子。女子看了一會便問道
“閣下與天下第一美人黃敏之有什麼關係?”鄭昕聽此一問,心想不能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便答道:“請問夫人為何如此問,難道你是?”女子見鄭昕不肯回答,一手拉開鄭昕的衣袖,鄭昕沒有掙扎,女子看着鄭昕雪白的手臂,搖搖頭離開了茶檔。兩人走遠后,鄭昕沖沖忙忙買了幾個乾糧帶着殷琳離開茶檔。殷琳一時好奇,便問鄭昕:“鄭公子,為什麼要走得這麼沖忙?”鄭昕沒回答,只是從手臂上撕下一塊人皮,一個梅花狀的胎記顯露出來,殷琳點點頭,鄭昕再次黏上。進入許昌后兩人去到客棧投棧,準備上房間時,兩人又見到剛才茶檔里所見的人。鄭昕和殷琳連忙上樓躲在一角偷看。
“我們都已經尋了這麼久,就算他還活着也不知在哪裏露宿街頭或者被人拐賣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能找到。”
男子猛喝一口茶對女子道,女子一把幽怨的聲音說:“但是那是三妹唯一的骨肉,我們怎麼可以這樣就放棄?”鄭昕越聽越迷惑,這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叫自己娘親做三妹,一時不知所措。殷琳見到如此,拍拍鄭昕的肩膀示意讓鄭昕過去。
進了客房,殷琳便問道:“公子的母親是不是就是他們所說的黃敏之。”鄭昕點點頭,殷琳繼續說:“如果是這樣你就去跟他們說吧,我剛才看了他們的面相,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也不是窮凶極惡之人。或許他們是真心來找你的。”鄭昕點點頭,他非常信任殷琳的占卦之術,也沒多想離開了客房下樓去見兩人,兩人見鄭昕到了自己面前,坐着並無反應。鄭昕對兩人拱手道:“在下姓鄭,想問前輩於黃敏之黃美人有何關係。”
“有何關係與你何關?”男子並不想搭理鄭昕,鄭昕搖搖頭道:“此話不能這樣講,因為我知道你們想尋找的人在哪裏。”說著男子盯着鄭昕問曰:“難道你知道……等下!你剛才說你姓什麼?”鄭昕拱手道:“在下姓鄭,先父乃為武當七子之三鄭毅天。”兩人見此,樂了。但是兩人對目,女子便搖搖頭。鄭昕知道他們搖頭的原因,捲起衣袖,撕開人皮。一個梅花狀的胎記出現,男子一見,便大聲笑道:“原來你這小子將這標記隱藏起來,見到舅舅為何還不叩拜!”女子見男子如此,輕搖頭道:“你是否單名一個昕字?”鄭昕點點頭,道:“雖然我在我母親口中聽說過她的兩位義兄,但是從沒見過,她說過她大哥姓虎,人稱猛虎行僧,是一個行走江湖的和尚。二哥姓關,人稱紫刀關帝,難道你是?”
男子一聽,大笑道:“原來三妹有將我和大哥介紹給自個兒子,沒錯!我就是你二舅紫刀關帝關易!之前被這個可惡的衙門抓去牢裏,前段時間才放出來!”說罷,女子盯了男子一眼。男子繞繞腦勺沒有繼續往下說。女子便道:“多年前,你二舅因為酒後鬧事誤殺一位途人,衙門把他抓進牢裏,你娘黃敏之花了很大力氣才讓你二舅從償命變成監禁,一年前他被放出來第一時間就要找你父母道謝,沒想到一到鄭家村現那裏竟然毫無人煙,鄭家大院內還現了你父母的墓碑,但沒找到你的墓碑就一直苦苦尋找你的下落,沒想到我們會在許昌見面。真是天意啊!”
鄭昕傻笑兩聲,便說:“剛才侄兒不知兩位便有所隱瞞,請舅舅嬸嬸見諒。”女子微笑看着鄭昕,關易又哈哈大笑起來道:“為何要怪?你如此聰明,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娘子你說要是大哥見到昕兒會不會高興到像當初三妹結婚時那樣,笑的下巴脫臼久久不能說話呢?”女子沒回答關易,而是仔細的看着鄭昕一遍又一遍。殷琳見鄭昕這麼久還未上樓,一時擔心下來看看到底生何事。見三人如此投契本以為不多做打擾,沒想到女子見到殷琳便問鄭昕
“昕兒,這女子我剛才在茶攤見過,你們是不是同行,要不介紹給舅舅嬸嬸認識?”鄭昕拱拱手帶着殷琳走到關易他們面前,關易看着殷琳,露出一臉高興的神色,殷琳向兩人行禮後站到了鄭昕身後,女子見此也十分高興,便問道:“請問姑娘是不是……”話還沒說完,鄭昕見神色不對,連忙道:“嬸嬸,殷姑娘是與我同行並不是我的戀人。”殷琳臉色似乎露出一臉失望的神色,但是一瞬便消失。
女子好像察覺到什麼,但是沒有多說。關易沒有這麼聰明,他連忙說:“昕兒,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着孩子外貌清秀,與你十分登對,雖然你和三妹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但是你畢竟是男孩,還是鄭家遺留下來唯一的血脈,你一定要傳宗接代為鄭家繼承香火的。”鄭昕不知如何回答,女子用手輕輕的拍一拍關易,關易連忙住口,女子道:“昕兒不要聽你舅舅胡說,雖然這女孩子是好,但是你一定要娶一個真正喜歡的人,要是娶了不喜歡的一輩子的幸福就會斷送,還連累那位女子。”說到這她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殷琳,殷琳臉一紅,低下了頭。女子笑了笑道:“你們倆站這麼久不累嗎?坐下來一起吃飯吧。”鄭昕聽道便與殷琳坐了下來。
飯後,殷琳和女子上了樓,鄭昕跟着關易還坐在那聊天,鄭昕才覺自己還不知道嬸嬸的名字,便問道:“舅舅,這個,娘親雖然說了你和大舅給我聽,但是從來沒說過嬸嬸,這個……”關易喝了口酒,道:“你嬸嬸叫舞魅,姓劉,本來是青樓女子,一次你舅舅我到青樓喝花酒認識了舞魅一見鍾情不久就結成夫妻了,沒想到我在獄中這麼久她沒有離開我,還每天給我送飯。所以啊,剛才你嬸嬸說的才是對的,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才不會連累對方啊。”說到這,鄭昕莫名其妙的想起來那個青衣的無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每次想到男女之事或感情問題時他總會想起此人。鄭昕連忙甩了甩頭,試圖把這個想法丟出腦海。
關易見狀,問道:“昕兒,你心裏是不是有挂念之人。”鄭昕沒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尖叫之聲,鄭昕一聽,竟是殷琳的聲音,劉舞魅從房間裏面沖了出來,臉色極度難看,關易見狀,酒醒了不少。帶着鄭昕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