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泡麵沒有調料包(小改)

吃泡麵沒有調料包(小改)

白山均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神態相當自然。

郭梓安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別人都沒覺得吃他的口水有問題,他來到這個原始世界,又何必這麼矯情。

郭梓安暗罵那個紅燒獅子頭,如果不是對方做那些奇怪的求偶行為,他不會把他和白山均的純潔關係往那奇怪的方向想。

早上把最後一點巨兔獸給吃完了,今日自然要重新捕獵。

郭梓安本想和白山均一塊去打獵,順便認識一下可食用的動植物。哪想他剛收拾了一會兒營地衛生,轉頭就發現白山均不見了。

郭梓安:……

算了。

雖然那兔血是白山均帶來的,那一堆甘蔗皮、兔骨也有白山均的份,可誰讓住這裏的是他呢,而他還吃了白山均的東西。打掃衛生很合理,很合理。

郭梓安用小鏟子把垃圾裝進特製的大膠袋裡,找了個不常去的地方,把甘蔗皮和兔骨等東西倒了。其實埋進土裏會更好,能夠更快地降解,也不用擔心踩到自己扔的垃圾。可這裏是植被茂密的森林,他埋東西的前提是把原來的植被鏟起來。得不償失。

在河邊把塑料垃圾袋清洗,郭梓安才帶着乾淨的垃圾袋回帳篷處。

但還沒有完,他得把之前放了斷腿兔子的地方的土翻一下。那麼大的一隻兔子,就算路上流走了不少血,可後面切割的時候,還是有不少血液留在土地上。

昨晚他沒有清理,不過是仗着白山均住在隔壁山洞。

另外,他也存了一點點的私心,就是想知道白山均在這片領域到底有多強。通過對比,從而意識到他和白山均的差距有多少。

最直觀的做法必然是兩人直接開打。

可郭梓安不是傻子,沒事幹嘛破壞這份得來不易的友誼。就算一輩子都不知道戰力差距,也必然要維持如今和平的生活。

因為知道隔壁山洞的主人就是白山均,而白山均沒有趕他離開的意思,郭梓安乾脆把帳篷附近的土地翻了一下,把草都拔了,再用石頭把泥土都壓踏實。

之前是想着隨時要跑路,才沒怎麼收拾。可真要收拾起來,其實事情還不少。

郭梓安好不容易才清理出方圓兩米的位置,就已經到中午了。

兔肉吃完了,大荔枝和巨型金針菇也沒摘。剩下半根粗甘蔗,郭梓安嘗試用小刀割了一下,但甘蔗皮將近半厘米粗,自然是割不動的。倒是果肉很容易就被小刀削去一塊。

沒辦法把粗甘蔗去皮的郭梓安只能和那根甘蔗相互瞪眼。心想哪天弄點趁手工具再和這甘蔗battle。

郭梓安倒不是完全沒辦法,可吃的時間和忙活的時間不成正比,郭梓安又不是沒別的東西吃,為什麼非要糾結那半根填不飽肚子的甘蔗。

吃了這麼多頓天然美味,郭梓安有些想念現代工業的化學添加劑了。

在自己的存糧里挑挑又撿撿,最後選了酸菜牛肉味的泡麵。

郭梓安怕以後吃不着,來到原始世界之後就沒丟過包裝袋。包裝袋上面有成分表。就算化學添加劑分辨不出來,可大概了解有哪些材料,郭梓安以後想要複製味道,也能盡量往這些味道上靠。

當鍋里的水咕咕嚕沸騰時,郭梓安把麵餅放到鍋里。泡麵很容易被煮開,聞到那熟悉的味道,郭梓安有振奮,也有不舍。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這個世界的食物是真的很好吃。可他終究在現代社會生活了二十五年,總也會懷念那個世界的網絡、遊戲、炸雞、漢堡、肥宅快樂水……

如今就連想吃個泡麵,他都得認真想想。畢竟背包就剩下七包泡麵了。

想到這,郭梓安就傷心地把調料包倒進鍋里。

等了兩三分鐘時間,郭梓安把泡麵撈到碗裏,大口吃着。他想,這泡麵湯可以留着晚上燙點金針菇來吃。酸菜牛肉味的金針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味道。

郭梓安邊吃邊計劃,卻不想白山均竟然回來了。

看到一手捉着野山雞,一手拿着綠皮粗甘蔗的白山均,端着泡麵正吃獨食的郭梓安不禁尷尬。

郭梓安心想原始人白天要外出打獵,估計原始人和古人的生活作息差不多,都是一天兩頓,不吃午飯。郭梓安便沒有做白山均的份。

如今被白山均撞了個正着,而白山均卻還拿着食物回來找他,滿臉期待,那感覺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白山均聞到鍋里傳來奇異的香味,心中很是激動。

但看到鍋里就剩下一點點湯,奇怪的菜葉子,沒有郭梓安碗裏的那種彎彎曲曲固體,有一點失望。

沒想到伴侶居然沒煮他的份。

可郭梓安也沒有猜錯,因為雄獸人外出打獵通常都是一整天地去,因此住在族群時,雌獸人都只會吃早餐和晚餐。

如果雄獸人不吃東西,雌獸人也不會煮這一頓午飯。一旦做了這頓午飯,便多少都會留一些給雄獸人。畢竟在族群里,雌獸人的食物大多來自雄獸人。

白山均見郭梓安吃東西,才以為郭梓安會給自己也留上一份。

不過白山均很快就自我安慰好了。畢竟那些都是部落里的雌性。部落里的雌性幾乎不參與打獵,只有那些沒了雄獸人,又需要補貼幼崽食物的雌獸人才會外出打獵。郭梓安一個人生活在森林裏,能夠自己覓食,自己照顧自己。

這樣有本事的郭梓安,吃的又不是他獵來的食物,就算半點不給他留,也是應該的。

白山均自以為自己的情緒調節得很好,卻不想那一雙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來,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郭梓安看得那是又好笑,又心疼。不就一包泡麵嗎?這大傻子。

郭梓安只好轉身回帳篷里,給白山均翻了一包同味道的泡麵。

白山均看到郭梓安拿出一包奇怪的東西,眼裏都是好奇。

郭梓安見白山均好奇,乾脆打開包裝,想讓白山均看個夠。然而打開泡麵包裝袋,郭梓安就眼尖地發現泡麵里少了些什麼東西。

調料包呢?

郭梓安把麵餅拿出,然而泡麵袋裏僅剩下一點麵餅碎,本該待在麵餅旁邊的調料包竟然半點不見蹤影。

郭梓安:……

郭梓安一下就想起了他曾經詛咒那偷鹿角的人吃泡麵沒有調料包,沒想到居然還真吃泡麵沒有調料包。

哪怕這泡麵是郭梓安自己買的,如果沒給白山均開,總有一天也會遇上這包沒有調料包的泡麵。可事情偏偏就這麼巧妙,他還有七包泡麵,卻在要給白山均煮泡麵的時候,拿到了這包沒有調料包的泡麵。

偷鹿角的事情,其實不怪白山均。

郭梓安最初擔心野獸尋着氣味過來,才會把鹿角放到隔壁的山洞門口。山洞的主人白山均回來過,看到他的帳篷,又看到門口的鹿角,把鹿角當做他這個鄰居送的禮物也不奇怪。

畢竟那隻莫名其妙出現在帳篷前的大腳兔子,就很可能是白山均送來的。

白山均送他兔子,他送白山均鹿角,禮尚往來。

哪怕大腳兔子不是白山均送來,可他住在白山均山洞旁邊是事實。附近沒有野獸靠近,說明他無形中受到了白山均的保護。就算要他交點保護費,也是合理的,他能夠接受。

就是不知這個世界有沒有奴隸制,白山均會不會把他當成奴隸使喚?

想法剛出現,郭梓安就把念頭壓了下來。成為奴隸的前提是被打敗,白山均沒對他動過手,還對他很是禮貌,相信不會是奴隸。

鑒於紅燒獅子頭對他跳過類似求偶舞的舞蹈,郭梓安也曾思考這世界的性別是否和現代社會的男女不一致。或許他眼裏的同性,在白山均眼裏卻是異性。

在幻想作品裏,有ABO男女共六種性別,也有男、女、雙兒的設定。動物中更有性別隨心轉換的種族,單性別等。

白山均只對他跳了次廣播體操,他不該把事情想得那麼絕對。

異性之間也有純潔友誼,兩個同性不見得就安全。

郭梓安不了解異世界的文化,很多想法只能基於現代社會的幻想作品來猜測。

他只能邊走邊摸索,先生活,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這樣想着,郭梓安把麵餅放到湯鍋里。

還好他想把湯留着晚上燉蘑菇,不然白山均可吃不到這鍋充滿添加劑的泡麵了。

煮泡麵的時候,白山均好奇地看着鍋里的面,時不時小心翼翼打量郭梓安一眼,眼裏說不出的期待。

一米九五的大個子,古銅色的皮膚,雙腿併攏地坐着,那一條尾巴還是圈着腳脖子,看起來又乖又野。

郭梓安承認自己有些顏狗,看到這樣的白山均,那股因為又沒了一包泡麵的難過都消失了。

“給你吃的。”郭梓安用筷子指了指白山均。

白山均聽懂吃這個字,又看到郭梓安指了指他,頓時欣喜。原本耷拉着的虎耳朵當即豎起來,圈着腳脖子的尾巴緊了緊。顯然他此時是既興奮又緊張。

白山均指了指泡麵,又指了指自己,彷彿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這是給他吃的嗎?

郭梓安笑着點頭。

得到肯定的想法,白山均這下可開心得不行,雙手握成拳頭,激動地抖了抖雙拳,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激動。

他不過是個十九歲的男孩,還有許多不成熟的地方。

泡麵很快就熟了,郭梓安把泡麵連湯帶面都撈到大湯碗裏,又放了一把叉子,才遞給白山均。

白山均看到自己湯碗裏的面,又看了看郭梓安碗裏那可憐巴巴的一碟沒什麼湯水的麵條,直接搶過郭梓安的碟子,把大湯碗塞給郭梓安。

瞧見懷裏滿滿的泡麵,郭梓安心裏也滿滿的。

“吃。”白山均見郭梓安還在呆愣,道。

郭梓安笑着搖頭,“我來重新分一下吧。”

這大傻子這麼單純,弄得他這個都市老油條都不好意思了。

郭梓安沒有分那面,只是拿了一個碗,裝了一點泡麵湯。郭梓安的容器都是單份的,湯碗給了白山均,他就沒有可以裝湯又裝面的容器了。

白山均見碟子放在石頭上,而湯碗拿在手裏,再聯想起剛才郭梓安用盤子吃東西,便明白郭梓安一會想繼續用那個盤子來吃。

白山均看郭梓安碟子那明顯比較少的份量,不開心了。他蹲到郭梓安旁邊,用手裏的叉子,笨拙地把面撩到郭梓安的碟子上。

郭梓安很想說麵餅份量是一樣的,他這面看起來少,是因為他剛才已經吃了一小半。可視線對上白山均那倔強的目光,郭梓安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唉,他就占點便宜吧。這大傻子。

郭梓安接受了白大傻子的厚愛,收下了那碟最後比湯碗還多的泡麵。

心臟真是又暖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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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煮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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