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罷了

給她罷了

孟兆臣離開牢房,臉上的表情瞬時消散的一乾二淨,他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向著沈忱的太極宮走去。

沈忱早已等他許久了,她放下手中的捲軸,問他:“那玉佩給他了嗎?”

孟兆臣點了點頭:“回陛下,已經給督主了。”

沈忱鬆了一口氣,她臉上帶了幾分輕鬆的笑意。

“那便好,他可有說什麼?”

孟兆臣搖搖頭,他回答道:“督主只是痴痴的握着那玉佩,並不理睬臣,臣交給他后,就離開了。”

沈忱彎了彎眉眼,眸子中帶着寵溺之色:“他呀,就是這樣,沒事,他懂朕的意思的。”

“兆臣,前些日子朕讓你準備的東西你可以繼續準備了。”

“朕現在不方便見他,待後日當著天下人的面為他洗白冤屈,朕在親自與他道歉。”

孟兆臣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皺,說話之間也帶了幾分不自然:“陛下當真要娶督主為男后?”

沈忱已經做了下來,又拿起了那本看了一半的冊子,嘴角微微勾起。

“自然。”

“他配的上。”

孟兆臣不在說話,而是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臉上那僵硬的笑意在一瞬間如同潮水般褪了下去。

陛下可真是一個奇女子。

自從去了苗疆之後知曉了陛下的女兒身份,他就漸漸從臣子對君王的敬畏之情慢慢變了味道。

可是沒想到,玄欽那麼一個身體殘缺之人,竟然能得到陛下的青睞。

只是,那人,一個宦官,他也配的上?

能站在陛下身邊的,是他才對。

他面色沉了沉,去了禮部,既然陛下吩咐了,作為陛下最信任的人,又怎能不照辦呢。

只是,卻不經意間透露給了安國清和右相。

第二日過去了。

玄欽倚靠在牆上。

嘴角的血跡早已經乾涸,他歪了歪頭,手裏握着那染血的玉佩,又直了直身子,在衣袖上撕下一塊布來,有些癲狂的擦乾淨那玉佩上的血跡。

原來,陛下是女兒身份啊。

那她這麼多年,過得該有多麼辛苦,快不得,在苗疆時,那老巫說她身份特殊,需要換一些葯。

怪不得,她每月總有那麼幾日蔫蔫的不願理睬人。

他竟然從未察覺過。

只是這件事情,從另一個男人嘴裏說出來。

他的心臟為什麼這麼的痛。

兵符,她這些日子對他這麼好,真的只是因為兵符嗎?

那孟兆臣說,她沒有兵符,就沒法號令禁軍,所以才會假意逢迎,就如同她奪權之前偽裝的一樣。

他不願相信。

可這玉佩,若不是她願意,又怎會出現在那男人手裏。

明日,就要當中凌遲了。

她終究還是憐惜他的。

玄欽抬眸望了一眼窗外那零星的景色,滿頭青絲披在腦後,玉簪也歪歪斜斜的插在他頭上,他獃獃的看着眼前的那杯酒。

早就聽說江南有名酒,叫做梨花香,甘美清冽,香沁肌骨,味厚而濃,飲一小杯就會沉醉。

這酒,是她送來的。

這酒,他也只跟她一人提起過。

罷了罷了。

他也有些累了。

他脫下披在最外面的那件袍子,寶貝的將玉簪,玉佩,金鎖,還有那一壺梨花香寶貝的包在裏面,放在旁邊擺好。

末了,又在懷中掏出了一塊玄黑色的刻着古樸花紋的牌子,塞進了那衣服里。

她若想要,為何不直接與他說,他給他便是了。

何苦演這麼一齣戲來騙他。

從她回來,便一直騙他,可他卻如同一個痴兒一般,一直信她,這次,他終於不願在信了。

她想要他的命,他便也給了她,自此,兩不相欠吧,也算是還了少年時的那一場孽緣。

他端起早已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慢慢躺在那衣服上面,緊緊的抱住了它。

閉上了眼睛。

這梨花香,果真名不虛傳,醇香的狠,可這喝下去,肚子也痛的厲害,好似每一跟腸子都被生生斬斷。

他失神的望向小窗傾下的一束光,痴痴的伸手去抓。

嘴裏大口大口的吐着混着暗色塊狀的鮮血。

喃喃道:“陛下,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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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太子劇本后我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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