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二章 知性

第一千七十二章 知性

所謂的量變引起質變,其實是一種相當冷靜,不帶感情色彩的說法,然而實際上,事實的情況,卻遠遠的比這個所謂的輕描淡寫的情況,要複雜,並且殘酷的多。

真正的情況是什麼樣呢?那個影子,是一個無比殘忍的傢伙,就算是在這一堆蔑視弱者的強者之中,也依然是一個能夠以殘酷殘忍特立獨行的傢伙。

他才猜測,神明的力量並不僅僅只是一種物質上的力量,所以僅僅只是依靠物質的堆積,那麼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所以,他所想出來的一個極度天才的方法,就出爐了,那就是不斷的掠奪、搜刮知性,奪取智慧生物們的智慧,以此來達到登神的條件。

其實這說白了,就是不斷的闖入到多個位面,進行屠殺,而且屠殺的對象還不是普通的生物,而是那些具有智慧的生物。

要把他們統統都殺死,一個都不剩下,在殺滅無數個位面之後,按照影子的猜測,他就能夠得到另外一種,登神的條件,一種神明的心態,將無數個凡人的智慧疊加在了一起之後,或許連神明都可以媲美。

這是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也沒有人告訴他,這一條路,究竟應該怎麼走,這個影子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屬實不容易了。就算是想到了這麼一個惡毒的方法,但也並不算是錯誤的太離譜,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正確的。

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的人不能理解,常說的戰爭中的各種困難在哪裏,統帥所必須具備的天才和非凡的精神力量究竟起什麼作用。

在他們看來,戰爭中的一切都那麼簡單,所需要的各種知識都那麼一般,各種行動都那麼平常,同這一切相比,就連高等數學中最簡單的問題也能以其一定的科學價值使人感到驚奇。

但是,當他們經歷過戰爭以後,這一切就成為可以理解的了,不過要說明引起這種變化的原因,指出這種看不見而又到處起作用的因素是什麼,卻是極其困難的。

但是,無論這個體系顯得如何有害,如果它不在某些方面接近真理,它就決不能欺騙那麼多的人,也決不會在信奉更好的體系的人們中間引起那麼普遍的驚慌。

某個自然哲學體系,表面看來也許非常有理,可以在好長一段時期為世人所普遍接受,但實際上卻沒有什麼基礎,同真理也毫無相似之處。

笛卡兒旋風就被一個富有智慧的民族在總共將近一個世紀的時間內看成是天體演化的一個最成功的說明。

但是,有人已證明這種證明為一切人所信服有關那些奇妙結果的這些虛假的原因,不僅實際上不存在,而且根本不可能有,如果它們存在的話,也不可能產生這種歸結於它們的結果。

法則這個概念,對於認識作戰來說是多餘的,因為戰爭中錯綜複雜的現象不是很有規律的,而有規律的現象又不那麼錯綜複雜。

所以,法則這個概念並不比簡單的真理更為有用。凡是能用簡單的概念和言詞來表達的,如果用了複雜的、誇張的概念和言詞。

那就是矯揉造作,故弄玄虛。在作戰理論中,法則這個概念對行動來說也是不造用的,因為在這裏各種現象變化多端而且極為複雜,所以普遍得足以稱為法則的規定是沒有的。

這樣,我們認為甚至在蘇格拉底之前已經有一種反酒神傾向發生着作用,不過在他身上這傾向獲得了特別嚴重的表現。因此,我們不能不正視一個問題:像蘇格拉底這樣一種現象究竟意味着什麼?

鑒於柏拉圖的對話,我們並不把這種現象理解為一種僅僅是破壞性的消極力量。

蘇格拉底傾向的直接效果無疑是酒神悲劇的瓦解,但蘇格拉底深刻的生活經歷又迫使我們追問。

在蘇格拉底主義與藝術之間是否必定只有對立的關係,一位“藝術家蘇格拉底”的誕生是否根本就自相矛盾。

有的人可以從原因的胚胎中看到將來的後果,這就像偉大的發明家可以從俗人看不見的自然效果中看到一種工業,一門科學,這再也算不了什麼奇特異常,讓人大驚小怪了;

這只是一種公認的能力所起的作用,從某種意義上說,就好比精神的夢遊。

因此,如果說各種推測未來的方式賴以存在的這一假設看似荒謬的話,那麼事實卻是存在的。

請注意這樣一個事實,對於預言家來說,預測將來的重大事件並不比猜測過去的歷史更費神,而在不信這一套的人們的觀念中,過去和將來都是不可知的。

從原因推斷結果時,往往有一種不易克服的外在的困難,那就是完全不了解真正的原因。這種困難在戰爭中比在實際生活的任何其他活動中更為常見。

在戰爭中,事件的真相很少能完全了解,至於行動的動機,就更是如此了,因為這些動機或者被當事者故意隱瞞了,或者由於它們是非常短暫的和偶然的,因而歷史上沒有記載。

因此,批判的研究大多必須同歷史的研究配合進行,但是即使如此,有時原因同結果往往還是不相吻合,也就是結果不能看作是已知原因的必然產物。

我們現在對於這些變態的性的滿足方式究應採取何種態度呢?我們如果表示憤怒厭惡,並自信沒有這些慾望,那是沒有多大用處的。這不是問題的要點。

這種現象和他種現象正相類似;你如果借口以為這些現象是古怪的、不常見的,所以想置之不理,避而不談,那是容易被駁倒的,因為這些現象是很普通的,到處可見。

但是假使你們以為這些現象都僅為,我們對於人類的生活的理論不必因此修改,那就不得不有一種嚴肅的答辯了。

不過,一般地說,要長出這麼長的頭髮是不可能的。它不同於身體的其他部分的健康狀態可以依靠鍛煉得來,它更多地是由於先天的特殊條件造成的。

比如說,某一部分的內分泌機能特別旺盛,超過了平常人,就很可能出現長發的奇迹。但是,也有人認為這種長發現象可能是智力不發達的象徵。這一點恐怕也不盡然。

我們從上述例子中,看到古人長發的並不愚蠢,便是證明。比較穩妥的說法應該承認兩種情況都有存在的可能。而歷來大思想家、大科學家卻不見有長發的,這也是事實。

但是,還有話要說,卻說不來,是關於不能得出總體答案的數學問題的;數學問題雖然可以得出個別的答案,但是這些個別答案結合起來又會讓人更接近總體的答案。

他原本還可能補充一句說,他認為人類生活所提出的各種問題都是如此的。

有人所說的“時代”——卻不明了他所理解的“時代”是幾百年、一千年,還是從上小學到當祖父中間的時間——環境的這種深廣、漫無規律的變化時期,就等於一系列混亂的、令人不滿的。

而且就個體而言是虛的解決問題的嘗試,這些嘗試卻可能得出正確的、總體的答案,但是,必須等到人們學會把各種答案結合起來之後才行。

但這一點,卻正是我在同一講中所說的剛性的人所認為荒謬的抽象崇拜的東西。剛性的人只知相信事實。

在現象的事實背後,正象我那個剛性的老農賴特——是我少年時代哈佛大學有名的經驗主義者——所常說的,根本就不存在什麼。

理性主義者硬說在事實的背後有事實的根據和事實的可能性,剛性的經驗主義者指責他只是拿一個事實的名稱和性質當作一個副本裝在這個事實背後而使它成為可能。

事實上,用這種假根據說法的例子,真是太常見了。

那麼這個影響的結果是什麼樣的呢?

如果是,那麼,他應該是什麼樣的?

“您是否知道些什麼呢?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您應該是最後一個看到小黑的人。”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辦才好呢?怎樣說明,怎樣了解她的願望呢?”

這樣的一位學生,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呢?

真的不一定,在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自己的人生是怎樣的,自己的需求是怎樣的,那你何談遇到“對的人”,所以究竟會不會遇到對的人。

這完全是個悖論,取決於你的自我意識什麼時候崛起,什麼時候你先明白自己是怎樣的人。

蘇:與我們剛才概述的這種制度相應的個人是什麼樣的人呢?這種人是怎麼產生的?他們有怎樣的性格特徵?

那麼,現在的互聯網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況?

“從現在的情況看,應該是衝動殺人吧?但是,真實情況是否如此呢?”

究竟什麼是涵養?符合什麼樣的標準,才算有涵養呢?對於這個問題,我們和古人當然有不同的看法。

他彷彿看見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他是個貴族,是個軍團長,很有權勢,可是還有一個狂人凌駕於這個社會所有的權勢之七。

他那反覆無常的脾氣,兇殘暴虐的舉動是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

大概只有像教徒那樣的人才不怕他,敢於藐視他,因為對他們來說,人世間的離別,痛苦,死亡,乃至整個世界都是微不足道的。

別的人在他面前都會嚇得渾身發抖,他們生活在一個恐怖的時代,在這個時代,維尼茨尤斯所看到的那些兇狠歹毒,令人髮指的罪惡現象真是數不勝數。

他們的受害者後面走來了受折磨的人們,有罪而悲哀的一群,向仇敵報復的惡棍們,歹毒的壞蛋,用他們的怯懦毀滅了自己的朋友;

瘋子,他們的胡言亂語與這塊土地上的瘋狂完全一致;孩子們,他們玩過的遊戲連陰間的頑童也要眼紅,因為這遊戲使一個時代蒙恥,將一個民族的手染上了鮮血。

隊伍最後有個人高騎在馬背上,黑森森引人注目,兇巴巴威風凜凜,我的兩位聽眾錯把他當成了魔鬼本人,然而這只是它的好朋友—科頓·馬瑟。

自己贏得的聲望十分自豪,作為他那個時代一切可惡特點的代表;這個嗜血成性的傢伙,集所有惡毒精神謬誤觀念於一身,足以令周圍一切人都瘋狂起來。

於是他猛然間像是在他面前看見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他是一個貴族,一個軍隊保民官,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可是在他生活的那個世界的一切權勢之上,高踞着一個瘋人,他的胡作非為和陰狠毒辣是誰也不能預料的。

不把尼羅看在眼裏,不怕他的,大概只有這些,在他們的心目中,這整個的世界,以及人世上的別離和痛苦,甚至於死亡,都不算一回事。

而別人則必然全在那暴君的面前發抖。他們生活的這個恐怖時代,在維尼裘斯眼前,現出了駭人聽聞的奇怪形象。

正如一切的合成體都會有的那樣,我們的荒原狼有時候是作為狼,有時候是作為人活着:當他是狼時,他身上的人總是旁觀着、批評着、審判着,蠢蠢欲動着——當他是人時,狼也做出同樣的舉動。

比如哈利作為人具有美麗的思想,感受到纖細、高貴的感情,完成一切善行時,他身上的狼就齜牙而笑,以殘酷的嘲弄顯示出對荒野的動物。

亦即對孤獨地在荒野中奔馳,心中熟知有時吸血,有時追在雌狼身後有多麼快·活的狼來說,那樣高貴的演戲,看起來不知有多麼滑稽——在狼看來。

人的一切行為全都是滑稽得幾乎讓人不寒而慄、倉皇失措、愚蠢可笑、荒謬無聊。

沒有哪個膽小鬼會這樣。許多臭名昭著的膽小鬼,許多膽小如鼠、粗魯殘忍,卑劣下賤的懦夫,臨刑前昂然陳詞,極平靜,極堅強地走向地獄。

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由於這種人智力低下,不是“道德的”勇氣使他們那樣。但是,如果道德的勇氣不是必不可少的氣質,這個鐵石心腸的斯萊德又缺少什麼呢?

——這個嗜血、亡命、和顏悅色、溫文爾雅的紳士,總是毫不猶豫地警告他的殘忍的敵人,只要下次碰到,無論何時何地,他會把他宰掉!

只有見識過這樣的,他自上台以來,被認為是最全面、最強硬、最難接近的人物;只有親眼看到失勢時,面帶戀人般容光煥發的微笑,卑躬屈膝地乞求某個記者那高傲的敬意;

只有目睹了戈達爾大夫的復興(他的新病號把他看作僵硬的鐵杠子);而且只有弄清楚了謝巴多夫親王夫人處處表現出的高傲,反時髦,乃是多麼痛苦的愛惱。

乃是多麼時髦的慘敗所釀成的苦酒,方才可以悟出這樣的道理,就是,在人類社會,法則——它自然包含着例外——必然是這樣的:

狠心人是人們不願接受的弱者,而強者,則很少考慮人們願意不願意接受他們,卻獨有被庸人視為弱點的這般溫情。

這兩個黑無疑是庄園裏兩個掌管瑣事的黑。烈格雷像訓練他的大灰狗一樣,親自將他們一點一滴地訓練得忠誠無比、殘暴無比、凶蠻無比。

經過長時間的兇惡而殘酷的訓練,人善良的本性*在他們的心裏已被漸漸磨滅,不復存在了。他們有的也只是像惡狗一樣的兇殘野蠻。

世人常說,黑人主管比白人主管更加殘暴兇狠。我認為,這種說法毫無確切根據,邏輯上全然歪曲了黑人們本性*。

因為,這種說法唯一能證實的只是黑人們的心靈在歷史的摧殘中,要遭受比白人更多的壓抑和更深的摧殘罷了。

無疑蘇格蘭人的看法完全不同。在我看來,這一了不起的民族——就個人而言我對它沒多少敬意——好像總是喜愛厄運勝過喜愛陽光,他們歡迎所有的人將遭受天譴的厄運,並樂於在死亡的陰影下冷酷而開心地生活。

在所有的民族中,唯獨他們把魔鬼變成了一個不無某種冷酷魅力的家喻戶曉的人物,他們給他的昵稱是“角老頭”。

無疑,對待事物的原始、野蠻態度也滲入了他們的幽默之中。

對經常且直接和死亡打交道的原始民族來說,來世是一種能在午夜的森林中感覺到,能在咆哮的狂風中聽到的活生生的現實——對這樣一個民族來說。

為了戰勝恐懼,強做歡顏去與幽冥世界打交道是自然而然的。

他們的眼神兇悍而殘忍;儘管他們的**使他們脫卻了人形,儘管他們面容顯得卑劣而兇狠,儘管最糟糕的還在於他們的愚蠢無知。

然而,那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極度痛苦,使得這一群渾渾噩噩之徒,顯得既可怕而又可憐。

過去不久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罪魁禍首希特拉作惡萬端,最後不是躲藏在密封的堅固地下室里抱着情婦走向末日的嗎?

這些徇私的、卑怯的、下流無恥的傢伙是連絲毫的霸王式的男兒氣質也沒有的。

我們甚至必須說,如果有人把自然的本質規定為內在的東西,那麼,他也只是知道自然的外殼。

——因為一般在存在里或甚至在單純的感官知覺里,概念才是單純在內的東西,因此概念在這階段里只是一種外在於存在的東西,一種主觀的沒有真實性的存在或思維。

——無論在自然界或在精神界,只要概念、目的或規律僅只是些內在的潛伏性或純粹的可能性,那麼它們才僅只是一種外在的無機的自然,一位第三者的知識,異己的力量等等。

——唯有當一個人有了外在的表現,這就是說,表現在他的行為里,(當然這並不只是他的的外面),他才算得有了內心。

雅典人至於酒,一般的故事似乎認為它被賜給人類是為了起到一種復仇的作用,是為了使我們瘋狂,而我們當前的看法是。

這種禮物的意思正好相反,它是一種藥物,可以產生靈魂的節制和身體的健康與力量。

不錯,我所設的定理是很模糊的,然而它終究說出了一個道理,而且也沒有任何同理性和經驗相背馳的地方。我們對於唯物論也能這樣說嗎?

如果說運動是物質的本質,那麼,它就同物質是不可分的,它在物質中始終保持同樣的程度,在物質的每一個部分中始終是那個樣子,它不可傳導。

它既不能增加也不能減少,而且,我們根本就不能設想有任何靜止的物質,這幾點難道還不明白?

如果有人告訴我說,運動並不是物質不可或缺的,然而是必然的,我認為,這個人是企圖換一個說法來拉我,這種說法即使含有更多的意義,也是很容易駁斥的。

現在關於壓抑作用的話已經講過了。它只是癥候形成的一個必要的先決條件。我們知道癥候是被壓抑作用所驅回的某些其他歷程的代替物;

然而即使給我們以壓抑作用,我們仍然要有長時間的研究才能了解這個代替物的形成經過。壓抑作用還有其他方面的問題,例如:哪一種精神的激動才被壓抑?

壓抑背後究竟有什麼力量?有什麼動機?

我們對於這些問題,只在某一點上略有所知。當我們研究抗拒作用的時候,知道抗拒的力量出自自我,出自明顯的或潛伏的性格特性:所以,也就是這些力量造成壓抑作用或者至少起了一部分壓抑作用。

是聰明的,但他聰明到什麼程度呢?人在推理的時候是聰明的,而最高的智慧則不需要進行推理;它不要什麼前提,也不要什麼結論,甚至連命題都不要;

它純粹是直覺的,它既能認識已經存在的事物,也同樣能認識可能存在的事物;

正如所有的地方在它看來只是一點,所有的時間在它看來只是一瞬一樣,所有的真理在它看來也只是一個單獨的概念。

人的力量要通過工具才能發揮作用,而神的力量則能自行發揮作用。是萬能的,因為他能行使意志;他的意志就是他的力量。

身體既然是複合的,所以顯然不是不朽的;因此如果它是我們的一部分,我們便不是完全不朽的。但靈魂對身體是怎樣的關係呢?

亞里士多德(他的名字並沒有明白地提了出來)說,靈魂是身體的形式;但普羅提諾反對這種見解,理由是如果靈魂是身體的任何一種形式,則理智的行為便會是不可能的了。

斯多葛派認為靈魂是物質的,但靈魂的統一性證明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既然物質是被動的,它就不能創造出它自己來;

如果靈魂不曾創造出來物質的話,物質就不能存在,而如果靈魂並不存在的話,物質轉眼也就要消失。

這種完全的最後破裂和悲劇就是現在所理解的科學唯物主義的實質。

較低的,而不是較高的力量,才是永恆的力量,或是在我們所能明確看到的唯一進化周期里的最後尚存的力量。斯賓塞先生和大家一樣地相信這一點。

真正使我們感到沮喪的,是斯賓塞哲學的最後的實際結果的凄涼陰鬱,那末他有什麼理由和我們辯論,好象我們是很愚蠢地在美學意義上反對“物質和運動”(這是他的哲學的原理)的“粗糙”呢?

我們在了解了性變態的正面和負面之後,很容易知道,它們原來是“部分或局部衝動”。但我們不能到此停滯不前,繼續分析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謂“本能”指的就是表現在精神上的內在刺激,而這種內在刺激來源於生理的,這種刺激和一般的外部激發是不一樣的。

由於“本能”是一種精神的東西,它完全不同於的刺激。其實本能的實質並沒有明確的內涵,它只不過是一種衡量的尺度,只是它衡量的是精神活動而已。

我們還需要繼續研究本能這種行動的來源和它的各種不同目的之後,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行動,有何特殊屬性。

由於某一器官的激烈動蕩才導致行動的產生,而消除這一器官的緊張和刺激則是行動發生最後所要達到的目的。

對一種抽象的反對意見,一種抽象的回答就夠了;至於那些由於蔑視物質,認為物質是粗劣的,從而反對唯物主義的人們,斯賓塞已經使他們站不住腳了。

物質確是無限而不可思議地精緻的。

只要一個人見過一個死孩子或死父母的臉,那麼物質也能在某一時間內取得那樣寶貴的形式,這個簡單的事實就應該使這人以後永認物質為神聖的東西了。

不論生命的原則是物質的還是非物質的,物質總是和生命的目的合作並對生命的所有目的有用的。剛才說的那種可愛的化身,就是物質的可能性之一。

由於從來沒有見識過上流社會,而只是憑藉自己妄想得到它的一種熱情,他想像這個社會是一種人為的創造物,根據數學規律進行活動。

在城裏去吃一頓晚飯,同一位有職業的人相識,面對一個漂亮女人的微笑,這一切能夠通過互相演變的一系列行動而獲得巨大的結果。

巴黎的某些沙龍,就像那些機器一樣,將自己吞進去的原料,創造出高出一百倍的價值。

他相信那些給外交官們出主意的高級女和通過陰謀手段而獲得的有錢的婚姻,還相信苦役犯人的天才以及在強權之下的被迫屈服與順從。

後來,它被某些人更加準確地感知,這些人的觀察力當然都相當敏銳。它的存在已經被麥斯麥猜測到了。

在它還沒有發揮自己的強大力量之前,這種強大力量的本質就已經被醫學專家研究出來了,而且研究成果相當準確,這是最近十年才發生的事。

被命名為磁氣催眠術和催眠暗示之類的研究成果,無非是醫生利用新造物主的武器設備製造出來的:醫生們在某種不可捉摸的意志的幫助下,使人的靈魂向自己臣服,使人的成為自己的傀儡。

我曾親眼目睹他們隨隨便便就將這種駭人的能量展示出來,就像一個不會約束自己的孩子!

老虎有攻擊的策略,烏龜有退避的策略,馬匹有逃走的策略——究其目的,無非是求生存。女性的可愛和美麗,以及溫柔的和狡猾的手段,在生存目的上自有其價值。

男人有着較強壯的臂膀,跟他們戰鬥是不能取勝的;所以惟有賄賂他,諂媚他,博他的歡心,這便是現代文明的特性。

女人不用抵抗和進攻的策略,而用迷惑的手段,不用武力去達到她的目的,而儘力用溫柔的方法去求實現。

所以總括的說,溫和即文明。

後來就產生了那巨大的智慧飛躍,這進步打亂了自己理智與情感的平衡。

那把握了他生命的思想起到了教育作用,不斷培養他的能力,以達到可能達到的最高水平;

把他從一字不識的勞動者提高到屹立於星光照耀的頂峰,而人世間無數滿腹經綸的哲學家千方百計想跟着他攀上去,卻徒勞無功。智慧不過如此!

心靈更在何處?它果真凋萎——皺縮——變硬——完蛋啦!

它已不再與世人的心同時跳動,他已脫離人性相互吸引的環鏈。

他不再是人類的兄弟,以聖潔的同情心這把鑰匙,來打開我們共同本性的牢籠,這樣做給了他分享其中全部秘密的權利。

《君主論》的成功在於它順利的在歐洲誕生,城邦林立,強敵環飼的佛羅倫薩給與了霸權理論得天獨厚的土壤。

彼時的歐洲,有限的轄地造就了一大批村長國王和縣長國王,統治的本意變成了生存而不是享受。

於是乎,卑鄙就成為了卑鄙者的通行證,無恥也成為了無恥者的座右銘,成王敗寇的唯一差別就在於比別人再多無恥一點點。

本書便給眾多的強盜頭子們提供了機會,也給人性中的陰暗面找到了一個貌似正當的理論基礎。剩下的工作,便是歐洲強盜們如何更好地踐行這套理論,印證這套理論,最後放之四海皆準。

然而路易還不肯放他走。這位處事慎重的君主還得去諮詢一位完全不同於魔鬼奧利弗式的謀士。

人們說他的方術來自其他星球上的更高的智慧;這和人們通過結果來判斷,往往把奧利弗的主意看作是魔鬼的傑作全是一個道理。

奸雄本色在那時才大量表現出來。多少年來,他向各方面許願,爭取到了各個的重要代表人物;那些代表人物都以為可以利用這個無名小卒的神秘力量為自己的月的服務。

後來,在重大的治事件中正是採用了同樣的伎倆,以發誓和以德國人的忠心和那些他想消滅和剷除的人結盟。

他的上台,說明他的這種伎倆取得了初步勝利。所以,他完全知道,怎樣用許諾來欺騙各方面的人;從而使他在掌權的那一天,即使在最對立的營壘里也竟然會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在這裏,大自然的模仿者有其必要的手段可供擺佈,當他一面竭力仿效自然界的主要面目時,由於有了大型機械裝置,結果他同時又造成了另外一些精密的和極其優美的東西來。

經過古代文明民族的勤奮努力,凡是已經被他們從大自然內部挖掘出來並加以提煉的東西,在這裏都做了嚴格的檢驗。

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知道,自然界究竟是不是真正地、忠實地向著我們。說句實話,這是一項高尚的、宏偉的事業,所有誠實的人都理所當然地支持它。

一方面他生來就有謀求幸福的慾望,而另一方面又不能充分滿足這種慾望,因而他不得不繼續不斷地尋求滿足他的慾望的新的方法。

這就是好奇心的第一本原,這個本原是自然而然地在人的心中產生的,但它的發展是必然同我們的慾望和知識成比例的。

假定有一個科學家帶着他的儀器和圖書隱居到一個荒涼的島上,並且決心單獨一個人在那裏度過他的余年,那他是不會再自找麻煩地去研究什麼天體說、引力法則和微積分的,也許他終其身是一本書也不看的;

然而在另一方面,不管那個荒島是多麼大,他都是禁不住自己的遊覽全島的慾望,一直到最偏僻的角落也要去看一看的。

我們就好像一個礦物學家偶然發現了某種礦物的典型標本。當然,例外也是有的,甚至是差異很大的特殊例子。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是非常巨大的。但是總的說來,就像我很早就說過的,這個世界沉浸在罪惡之中:野蠻人互相吞吃對方,文明人則互相欺騙對方,這就是所謂的世道方式。

國家及其設置的目標既向國外又向國內的武裝工具和機器如果這些不是為了防備、制約人的無度的不義行為,那又是為了什麼?

我們難道沒有在整個歷史上看到:每一位國王,一旦牢牢掌握了他的國家,並剛剛開始享受到點滴的富裕,就會利用這些資本率領軍隊,像一群海盜一樣地襲擊他的鄰近國家嗎?

的國家難道還不該被全人類讚美嗎?

第二條理由也是完全正當的,當整個大地都在出現和創造出各種馴服的動物和野獸的時候,作為我們母親的這塊國土卻沒有出現野蠻的怪獸。

而是從各種動物中選擇了人類在這裏出生,人類不僅在智力上優於其他動物,而且也只有人類才有正義和宗教。有一條偉大的證據可以說明這塊希臘神話中說波塞冬和雅典娜為了要做雅典的主神而發生爭執。

“我並不是說事情真的就是這樣。”他接着原來的話題說:“但是,一些可靠的證據表明這些可怕的怪物至今仍在一些遙遠的和鮮為人知的地帶生活。

而且,到目前為止,它們很有可能已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領地。

為什麼不可能呢?它們不會衰老,不會生病。對它們而言,死亡是不存在的。

就像那位曾經公然違抗亞歷山大大帝的哲人一樣,這些怪物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它們是不容摧毀的。

當今,有一部分學者認為那些很久以前便銷聲匿跡的怪物也很可能已經發明出了他們相互交流的獨特方法。甚至有可能學會了如何去複製它們的同類。

這些學者還認為即然人是從愚味野蠻的動物進化而來的,這些機械人同樣可以發展前進,而且它們完成進化所需的時間會比人類的發展歷程迅速得多。

人類同製造他們的一樣神秘莫測,動物同樣如此。如果我們進一步思考,就會發現非生物界也存在同樣的現象。

如果這些怪物具備足夠的才智而逃脫它們的主人,擺脫人類對它們的控制,它們同樣會有能力保護自己以及自己的同類,並且不斷地增加它們的數目。

又有誰能確切地證實當今世界上不存在這樣一個由這群怪物建立起來的聚居地呢?

"毫無疑問,這個問題將在歐洲和美洲的每一個科學團體中引起熱烈的討論。"教授回答。"我的看法是,這個地方進化過程是在特殊的條件下進行的。

我們在這兒看到了老的類型延續下來,並且和新一些的類型同時存活,這樣我們就看到象貘、鹿、食蟻獸這些當代的動物和誅羅紀類型的各種爬蟲為伍。

現在說說猿人和印第安人。我只能認為是一次來自外部的入侵。南美洲有類人猿這也許是可能的,在過去的時代,他發現了來這兒的路,並且他進化成我們見到的那種動物。

“泰瑞絲,現在在沒有哲學頭腦的你面前展現出兩樁罪行,一是毀滅一個與我們同類的生靈,一是既然這個生靈是與我們異常親近的人,毀滅她就更增加了罪惡。

要說是毀滅我們的同類就是罪行,親愛的小姑娘,請你相信,這純屬無稽之談。上蒼並沒有賜予人類毀滅的能力,人最多只有改變形態的能力,但是,人沒有消滅的能力。

因為對自然來說,所有的形式都是相同的。

在其發生變化的過程中,沒有任何東西會損失掉。落入其中的所有物質都不斷地以其他的形式噴發出來,無論我們採取怎樣的方式進行,什麼形式都不會觸犯大自然,什麼方式也不會得罪大自然。

在育空堡,白牙第一次見到了白人。在他眼中,他們是另外一種活的東西,比他所了解的印第安人更高貴。

神性本來是寄托在權利之上的,他們則具有更高的權力。

白牙沒有進行推理,頭腦中也沒有明確的概括。白神更強,這僅僅是一種感覺,然而卻是一種強有力的感覺,就如同幼仔時代,作為巨大的房屋和堡壘也同樣打動了他。

這就是權力。這些白色的神們是強大的,比他一直的神們——其中最強的是灰海獺——具有更大的主宰事物的力量。

自然的過程,在斯多葛主義那裏也象在十八世紀的神學那裏一樣,是被一個“立法者”所規定的,而這個“立法者”同時也就是一個仁慈的天意。

整個的宇宙直到最微小的細節,都是被設計成要以自然的手段來達到某種目的的。這些目的,除了涉及到神鬼的而外,都可以在人生中找得到。

萬物都有一個與人類相關聯的目的。有些動物吃起來是美味,有些動物則可以考驗我們的勇氣;甚至連臭蟲也是有用的,因為臭蟲可以幫助我們在早晨醒來而不致躺在床上過久。

至高無上的威力有時候就叫做“神”,有時候就叫做宙斯。賽涅卡區別了這種宙斯與通俗所信仰的對象;後者也是實有的,但卻處於附屬地位。

有了這樣的認識,至於現代英雄的任務的具體方向是什麼,我們便得到了的最後一條線索,並且可以開始發現所有繼承而來的宗教信條崩潰瓦解的真實原因。

引力的中心,也就是奧秘與危險範圍的中心已經發生了轉移。對於遠古時代的狩獵人類來說,劍齒虎、猛獁象和其他較少見的動物是主要的異類,它們既是危險之源,也是食物來源。

當時人類的任務是與這些生物共享原始的大自然,因此他們的重要問題是在心理上與這個任務聯繫起來。

由此發生了無意識的認同並最終導致了神話中有意識的半人半神的祖先圖騰的出現。動物成為了人類的導師。

表面上的模仿行為,比如今天只出現在兒童遊戲場(或瘋人院)的模仿行為,能夠有效地消除人類的自私自利,實現團結凝聚的社會。

與之類似,以種植農作物為生的氏族會把情感聚集在植物上,將種植、收穫這類生活儀式等同於人類的生殖、出生和發展成熟的過程。

然而植物世界和動物世界最終都會被納入社會控制之下。

因此有教益的神奇故事的領域轉移到了天空,人類上演了有關神聖的月亮國王、太陽國王、僧侶的行星國家和調節世界的天體的象徵性節日的偉大啞劇。

或許,很多種破壞世界和平的機器,就是出自於他們的腦袋,特別是那些可以殺害大量人畜的武器。

因為他們最喜歡輪子、引擎和爆炸聲,只要有機會就不想用雙手工作。

只是在那個時代,荒野中還沒有那麼的先進(他們是這樣描述的)。

他們並不會特別痛恨矮人,而是和其他一切事物一樣平等的仇視他們,特別是那些富饒、過着井然有序生活的種族,更是他們的眼中釘。

在某些地區,邪惡的矮人甚至會和他們結盟,但他們特別痛恨索林的子民,這多半是因為之前的那場戰爭,很可惜在這個故事中,我們不會花費太多時間去描述。

自然,我們說,這種破壞是殘忍的,只是殘忍的而已!我們說,那一些人都是暴徒,他們毀掉了我們最好的東西——文化!

“我們詛咒他們!”“我們要復仇!”但這是我們的話,用我們的標準來評定的價值;而我們的標準建築在我們的階級意識上,是不用說的。

他們是,在企圖着打倒這階級的全部,倘何有於區區評價的標準?我們的詛咒與怨毒,只是“我們的”詛咒與怨毒,他們是毫無認識的必要的。

他們可以說,這是創造一個新世界的必要的歷程!

這就是雌雄同體神像的意義。他是神秘的最初開始。我們從母親身邊被帶走,被毀滅世界的食人魔嚼成碎片,被摧毀。對食人魔來說。

所有珍貴的形式和存在物只不過是盛宴上的菜肴,但是接下來我們會獲得奇迹般的重生,我們便不僅僅是我們了。

如果是部落、種族、國家或宗派的原型,那麼我們便是他達成目標的戰士。

但是如果他是宇宙本身的神,那麼我們便會明白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以上兩種情況,都超越了童年期父母的形象和有關“善惡”的觀念。

所有的神,無論是觀音菩薩還是佛陀,都被包含在我們之內,就像包含在手持宇宙之蓮的萬能的神的光環中。

有的人說,人死後靈魂停留在體內,等待把生命傳給蛇、昆蟲和其他動物,據說這些動物是靠腐爛、甚至變成塵土后而生成的。

有的人把靈魂分為腐朽部分和不朽部分。有的人說它是有形的,但是不朽的。有的人說它是不朽的,但是無知無覺。

還有人認為有罪人的靈魂會變成魘鬼(我們徒中也有這樣的看法普魯塔克相信得到拯救的靈魂變成了神;

這位作家在許多問題上說話模稜兩可,這次也算是他難得在一樁事上說得那麼肯定。

他說,“根據大自然和神的正義尺度評出有美德的人,他們的靈魂可以使人變成聖人,使聖人變成半神f而半神經過煉獄的補贖,得到完全的凈化和洗滌,擺脫了一切痛苦和歡樂。

得到永生,他們才變成完全的和完美的神,享受永福和榮耀,這不是通過民間的法律,而是按照實情和理性的必然;我們應該堅決這樣相信才對。

除了最初的智慧、力量和美麗,死亡還會是什麼呢?愚蠢可能是死亡的一種形式。

許多人也許會看到每個仙人家中的那個愚人攜着一個閃閃發光的容器,那容器具有對於凡人的頭腦來說過於強大的魔力、智慧或夢想,而這些,我認為並不是什麼好事。

同樣,每個仙界中都必須有一個王后,人們無需太多聽從他們的國王,因為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接近那古時甚至現在的民族以及野蠻的民族所相信的惟一智慧。

我們認識的基礎——自我——被愚蠢打成了碎片,在女人突如其來的情感中被遺忘了,於是,愚人們可能看到了聖人在艱難旅途的盡頭找到的東西,而女人們是必然看到了。

那裏,在無限的黑夜的另一角,在離你們幾十億里的地方,某個生存在別種統治下的小世界的人們同樣在某盞搖曳的燈下激動不已。

在那個世界裏,沒有善也沒有惡,沒有重也沒有力;他們有別樣的感覺;他們通過不同於你們獃滯的目光與顫抖的雙手的方法抓住他們周圍的一切。

這裏,那裏,到處,宇宙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巧妙的手段,這些手段全都存在於無限中,全都像你們一樣有一次或兩次來生的生活必需品。

可能做到的一切都做到了:與物質相結合的所有生活方式都從混沌中解脫出來;

假如促使它們產生的某個早晨在上面吹氣的話,他只會注意虛無,以便促使同樣數目的創造從虛無**現與再現。

"即使尊嚴的是很謙卑,願意使一個人成為傳達其神聖意志的中介,但是,在尚未使整個人類知道哪個人配做一個中介的時候,就硬要人們聽從他的話,是合理的嗎?

是做得恰當嗎?他在少數幾個渾渾噩噩的人面前雖然是做了一些特殊的奇迹,然而其他的人對他所做的奇迹並未眼見,只是聽諸傳聞,所以,單單以這幾個奇迹構成他值得相信的證據,是不是對呢?

無論在世界上的哪一個國家,如果把平民百姓和頭腦單純的人所說的他們親眼見到的奇迹都信以為真,那麼,每一個教派便都是一個好教派;

這樣一來,奇迹的數目就會比天然發生的事情還多,而在一切奇迹中為頭一個大奇迹也許就是:在那個國家儘管有被迫害的狂信的教徒,但始終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奇迹。

關於這種守護神的值得一讀的描述見之於阿波萊伊斯[13]的着作。

伊安伯利科所寫《埃及之謎》中的一節也有談論這一問題的短小但卻重要的一章。

但更值得人們注意的是波洛克奴斯[14]對柏拉圖的阿基比亞德斯[15]的評論:“引領我們的一生,實現我們在降世前就已生效的選擇。

把命運的禮物和誕生自命運的神祗給予的禮物,以及上天神靈的陽光分派給我們——他就是守護神。”

柏拉色斯也異常深刻地表達過同一樣思想,因為他寫道:“要恰當理解命運的話,那就是:每個人都有一個精靈,它寄住在人的自身之外,他的座椅就在星星的上面。

他向這個人預兆將要發生的事情,這些精靈就叫做命運。”

值得注意的是普盧塔克也已經有過同樣的見解,因為他說除了沉浸在人的塵世肉身裏面的那一部分靈魂以外,更加純凈的另外一部分卻作為星星懸在人的頭頂,並被正確地稱為這個人的守護神。

守護神引導着這一個人,而一個人越明智,那他就越願意聽從守護神的引導。這一大段太長了,不宜在這裏照錄下來,它見之於《蘇格拉底的守護神》一書。

裏面的關鍵句子是這樣的:“在肉身里暗中流動的部分稱為靈魂,但那永不消亡的部分則被大多數人稱作精靈;他們相信精靈就寄住此身內部。不過持有正確見解的人卻認為這種[151]東西寄住身外,並把它稱為守護神。”

附帶說上一句,就我們所知,那把異教徒的一切神祗、鬼怪隨手轉變為魔鬼的教,好像把古人所說的這種“守護神”變成了學者和魔法師手中的“親密精靈”了。

教所描述的人格化的命運主宰大家都相當熟悉,不需要我在這裏多說。

但是,所有上面這些稱謂和說法,都是對我們正在考察的問題藉助寓言、形象表達出來的看法,總的說來,除非運用寓言和比喻的方法,否則,我們無法理解最深刻、最隱秘的真理。

他們當中誰會在壓力之下第一個崩潰?誰會先趴下?圓形露天競技場裏的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疑問。

羅馬可以倒下,他對世界的主人地位可以永遠消失,他們自己的命運可以隨風吹散,但是對於這些緊張的,此刻全神貫注,如痴如醉的人們,這才是所要關注的一切。

這個呂基亞人現在對他們而言就是個半神人,配得上立身造像和崇拜獻禮。甚至連凱撒也站了起來。

他和提蓋里努斯費了老大的勁兒來編創這個震撼的,豐碑似的畫面,從來沒指望達到這樣的效果。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你們必須牢記這兩個方面,不斷地回憶,一個營盤一個營盤地這樣做,因為你們已經有了巨大的期望,一次又一次地認為自己離開取得完全勝利只有一步之遙。

你們尤其要注意,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變成無數巨大災難的根源,你們並沒有達到目標,而只是以為原來的目標達到了,而實際上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開始。

這是一種邪惡的循環,把兩派都卷人其中,一派是腓尼基人或奧皮奇人的手中。因此每個希臘人主,一派是民眾,最後完全走向毀滅。

至於我自己的情況則完全是例外,那是神跡,是以前很少有別人遇到過的,或者壓根兒就從來不曾有任何人碰到過的。

已經屬於這極少數的道中之人,他們嘗到了擁有哲學的甜頭和幸福,已經充分地看到了群眾的瘋狂,知道在當前的城邦事務中沒有什麼可以說是健康的,也沒有一個人可以作正義戰士的盟友,援助他們,使他們免於毀滅的。

這極少數的真哲學家全象一個人落入了野獸群中一樣,既不願意參與作惡,又不能單槍匹馬地對抗所有野獸,因此,大概只好在能夠對城邦或朋友有所幫助之前就對己對人都無貢獻地早死了。

在那偉大的年代,這算不上什麼事情,因為在那些歲月里,奇迹層出不窮,但是根據古老的埃利法典,身體不完整的人是不能坐上王位的。

灰鵟不過是空中的一種野物,它從未坐過餐桌,也從未在火光中聆聽詩人的歌唱,因此當提到一個頭頂長着羽毛的人時,人們只能聯想到破壞和毀滅,而人們也難以把對智慧的崇拜與對非人類血統的恐懼區分開來。

然而當他登上王位時,所有這一切疑慮都將會消失,因為人們已經受夠了愚蠢的國王和混亂所帶來的折磨。

另外,人們都渴望看到他在位時將會出現的奇觀,人們唯獨害怕的是他那偉大的智慧會促使他遵守法律,召喚其他擁有平凡頭腦的人取代他的王位。

如此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覺得手槍是最後的、惟一的出路。但這一點是看錯了。現在我們兩個都知道,可能還有另一條路,一條最後的路之前的路。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有沒有膽量走這條路,以及怎樣走這條路。”

他就這樣沿着他註定要走的路走下去,有點懶散,東一步、西一步,吹着口哨,歪着頭注視着未來的世界。

如果說他走錯了路,那是因為對於某些人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一條正確的道路。

如果有人問他到底打算在這個世界上做個什麼樣的人,他會給出各種各樣的答案,因為他習慣說(甚至他已經寫了下來),他有這種能力,可以走上千百條不同的生活道路,而同時他自己也知道,對他來說,絕對沒有這種可能。

也許有些人一生下來就已在這條路上,所以他根本沒有別的路可走。

形式主義者和虛偽說,既然這習俗已經有一千年以上的歷史,毫無疑問,任何公正的法官都會認為它是合法的;

況且,他們說,如果我們已經走到這路上來了,當初究竟怎麼來的又有什麼關係?我們要是已經來到這條路上,不就得啦;

你也不過是走在這條路上,雖然據我們曉得,你是從那扇小門進來的;而我們這兩個越牆過來的,豈不是也在這條路上走着;那麼,請問你有什麼比我們強呢?

“那我們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抄近路去,最好走的路是北普拉特那條路,但七拐八拐的,幾乎要比走另一條路多花一半的時間。

另一條路不好走,還得要熟悉地形,這條路正是牧師紙上畫的那條路。我們也許……儘管他已經逃跑……會在去的路上或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他呢,我倒很希望能碰到他。

我還有一個願望,這個願望由於你想騎馬到休休努族人那裏去而很快就會得到實現。至少到目前為止,我認為是可能的。基卡察人抓住了一個白種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夫人的丈夫。

好心說:不管到這兒來的人過去的行為怎樣,我們對哪一個都不見卻。他們到我這裏來的,我總不丟棄他[2];好徒,來,跟我走一小段路,我要告訴你關於你必須走的路。

看前面;你看到這條狹窄的路嗎?這就是你得走的路;這是我們的祖先們,先知們,和他的使徒們砌的路;這是像用尺划的那麼直的一條路。這是你得走的路。

走這條路,我們雖然偏離了柯納和他的同夥一定要去的方向,但我們避開了被發現的危險。我們相信,繞這條彎路可以很輕鬆地與他們比比誰走得快。

但是,我記得,後來他和我一起碰到另一條痕迹輕微的路,這是警督走過留下的。我苦苦思索,我清楚地記得,第一條路(勞倫斯的)比第二條路明顯,似乎不止一個人經過這條路。

我推斷,也許正是這一點吸引了勞倫斯的注意。萬一最早的那條路是斯通博士或克拉姆小姐留下的呢?

無論誰只要能做到這點,無論做什麼事都必定會成功的。只可惜他已不再有機會了,因為他走的是條不該走的路。

這個例子所有的一切細節,都有你們想像不到的重要意義。僅僅在一個例子中就包括有這樣多的教訓!虛榮心的第一次衝動就招來了這樣多的嚴重後果!

年輕的老師,你要十分細心地窺察這第一次的衝動。如果你能利用它去遭到一些羞辱和不幸,我敢說,在一個很長的時期中將不會再遭到這種喪失體面的事情的。

"真是小題大作!"你也許會這樣說。你說得不錯,但在我們看來,這個例子的一切經過就可以作為代替子午線使用的指南針。

首先,你去了法庭,這是你的第一個舉動,而那樣做其實是沒有必要的。其次,你在法庭上申辯時的表現,這是你的第二個舉動。

最後,事情變得那麼滑稽可笑,我們落到這種地步,似乎由於我們膽小怕事而喪失挽救你的機會,但實際上只要我們還有點用,這樣做極為可能,也是切實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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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二章 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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