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一章 密謀14

第一千六十一章 密謀14

就和他們曾經的前任一樣,他們成功的找到了這個位面所深藏的秘密,或者,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每一個位面都有的東西。

一般人都相信:現代的天文學在探索整個看得見的宇宙時,是在強迫我們承認這個地球本身便是一個天堂,而我們夢想中的“天堂”必須佔據相當的空間;它既然佔據了相當的空間,一定是在穹蒼的什麼星辰上,除非它是在星辰當中的空虛之中。

擁有那樣的早期讀者,沃爾科特是幸運的。他們是中產階屋裏,雖然還級,主要說來,各種族的都有,他們開始對他們在其中生活的精神空虛有所認識。

他們本來無法定義這種空虛,空虛卻是存在的,包圍着他們。他們為之自豪並幾乎視為個人擁有的海灘可能讓他們知道了空虛的開始。

如果他們能換個角度看那些海灘,也許就能在一幅簡單的圖景中看到過去:新世界的海島把哥倫布以及後來者看到的本地人都清理掉了。這就是歷史,但是遠遠地看,無法細緻觀察,無法感同身受。

例如,假定我們中有人真的看到太陽和月亮的產生,看到它們在俯視着我們,但就是沒有能力講述這件事,也從來沒有說過,或者假定這個人看到它們沒有得到應有的榮耀就離開了我們。

但他並沒有緊迫感,想要把它們置於一個極為榮耀的位置,也不急於為它們設立節慶或獻祭,或者為它們分別指定一段或長或短的時間,作為它們的“年份”。

至少在我看來這是明顯的蘇格拉底有一種禮物是諸神從他們的住所賜給凡人的它通過普羅米修斯,或某個像他一樣的神,與那極為明亮的火種一道,到達人類手中。

從前世代的人比我們要好,比我們更接近諸神,他們以講故事的形式把這種禮物一代代傳了下來。他們說,一切事物據說都是由一與多組成的,在它們的本性中有一種有限與無限的聯繫。

他們又說,我們無論處理什麼事務,都必須用它來整理事物的秩序,假定有某個單一的相,然後尋找它,因為我們將發現它被包含在某處;

然後如果我們掌握了它,我們還必須繼續從一的相出發尋找二的相,如果找到了二的相,就可以接着找三的相或其他數目的相。

你們會說無論榮耀的特質如何改變,反正牽涉到的只是權貴階級。你們錯了。因為榮耀不只關係到名人,它關係到所有人。

今日,名人出現在雜誌扉頁中、電視銀幕上,他們攻佔了所有人的想像力。所有人都希望,儘管只是在夢中,有可能成為這種榮耀的對象(不是出入小餐廳的捷克國王的那種,是隱藏在地下第十七層浴缸中的查理王子的那種榮耀)。

這種可能如影隨形地跟着每個人,使他改變個性;因為(這是另一個生存規則中知名的基本定義)每個生存的新的可能性,即使可能性極小,都會改變整個生命。

簡言之,人活着的時候獲得的身體特徵在死後一段時間內,全部或大部分都仍然可以看見。

所以我相信靈魂也一樣,卡利克勒,靈魂的外衣一旦被剝去,靈魂中的一切也都是清晰可見的,其中都是一個人的靈魂通過他從事的各種活動獲得的性質和經驗。

因此當它們來到法官面前時,從亞細亞來的亡靈來到拉達曼堤斯面前,他讓它們站住,審視每一個靈魂,完全不知道它們生前是誰,但他經常能夠把那些國王或君主的靈魂找出來,因為這些靈魂中沒有健康的跡象。

而只有由於犯下的種種罪惡而在肋骨上留下的傷痕,也就是各種惡行在靈魂上留下的標記,還有因為虛偽和欺騙而被扭曲了的東西,這樣的靈魂中沒有什麼東西是正直的,對真理完全是陌生的。

霍夫曼塔爾(Hoffmannsthal)說,“深層是隱藏着的。在哪裏呢?就在表層上。”維特根斯坦(Wittgenstein)說得更絕:“凡是隱藏着的……我們都不感興趣。”我不想把話說絕。

我認為,我們總是在尋求某種隱藏着的,或者潛在的,或者設想中的東西,只要這些東西出現在表層,我們就要追蹤。

我認為,我們的基本思維過程是通過每一個歷史時期延續留給我們的,從我們舊石器時代進行狩獵和採集活動的先父時代起。

羅伊斯和布拉德萊兩位教授以及那一大群天真的、吃得飽飽的思想家是在揭露‘實在’和‘絕對’,並想把罪惡和痛苦解釋掉,可是這個例子卻說明,我們所知道的、在這個宇宙的任何地方的、對於‘宇宙是什麼’這樣一個問題具有發展了的意識的僅有的人物的情況就是如此。

這些人所經驗的就是‘實在’。這給予了我們以宇宙的絕對的一面。這就是我們的知識範圍內那些最有資格獲得經驗和告訴我們宇宙是什麼的人的個人經驗。

現在思考這些人的經驗,和象他們那樣直接而親身感受這些經驗比較起來,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但為了能讓我們甚至從經驗的角度在某種程度上看到這一真理,或者起碼認清這一真理的可能性,亦即我們的自身可以存在於別的生物身上——這些生物的意識與我們的意識可是不同的和截然分離的——那我們只需回想起被施展了催眠術的人。

在他們從催眠中醒過來以後,他們那同樣的“我”對自己在此之前所說過的話、做過和經歷過的事情都一無所知。因此,個體意識完全是現象的一個點,甚至同一個的“我”也可以產生兩個現象的點,兩者彼此一無所知。

那是一種類似於權限的東西,或許也可以理解為資格,這是一張門票,有的話,未必能夠一瞬間就帶來多大的提升多大的好處,但是如果沒有的話,那也是萬萬不行的。

毫無疑問,他一定拿着這份十分稀奇而畢竟沒有多少實用價值的文件到都靈宮廷大肆吹噓去了,並且還一定會想盡辦法要按照這個文件可能的售價來索取一大筆錢。

所幸在未來的一切不測風雲之中,撒丁王圍攻日內瓦是一件可能性最小的事。

可是這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我由於愚蠢的虛榮心而把這個要塞的最大缺點透露給它的資格最老的敵人,這就成為一件應該永遠自責的憾事了。

抽刀斷水不可能,斷章取義是很容易的。

每個人都可以根據他的愛好,他的需要,在一本書里尋章摘句,並且一定能有滿意的收穫。

有些人在評論作品的時想,常常就是用這種辦法,這種辦法很簡便,但帶有很大的主觀成分。

對於“風景畫”,這樣去割裂,關係還小,如果對於貴重得多的“大幅油畫”,就是常說的“高大形象”,也這樣去做,那損失不是就很嚴重了嗎?

另一項計劃則是,無論什麼詞彙,一概廢除。

他們堅決主張,不論從健康的角度考慮,還是從簡練的角度考慮,這一計劃都大有好處,因為大家都清楚,我們每說一個詞,或多或少會對肺部有所侵蝕,這樣也就縮短了我們的壽命。

因此他們就想出了一個補救的辦法:既然詞只是事物的名稱,那麼,大家在談到具體事情的時候,把表示那具體事情所需的東西帶在身邊,不是來得更方便嗎?

本來這一發明肯定早就實現了,百姓們會感到很舒服,對他們的健康也大有好處。

好處,用《莊子》的話說是可以養德,用我們現在的話說是,限於家門之內,就有較多的機會取得更有價值的,兼及家門之外,就可以使社會的問題少一些,順流而下慢一些。也許說得過於嚴重了嗎?

那就退一步,只說,人生化為單一,只是求福,而不問所求是什麼,值得不值得,總不是值得慶幸的吧?

宇宙是一個體系,這體系的各個成員偶而擺脫一下他們的煩惱是可以的,人們在它裏面懷着無掛無慮的心情也是對的,並且也可以有其精神上的休假日——如果我沒弄錯的話。

這至少就是我們“所知道的”絕對的一部分;絕對如果是真實的,這就是它在我們各自的經驗中所給我們造成的巨大差別;照實用主義的觀點去解釋這個“絕對”,這也就是它的兌現價值。此外,贊成絕對唯心主義的普通非專業的哲學讀者,一般都是不願試圖使他們的概念進一步明確起來的。

上來啰嗦幾句。不能免俗地說說價格的問題。大家做學生的時候往往都面臨著一方面囊中羞澀一方面在物質上開始有些嚮往的尷尬處境,或者說這個矛盾在人生的很多甚至大多階段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

而我想說的是,如果僅討論品味的培養,那麼接受更多更好的信息,一定是不可缺少的步驟。退一萬步講,就算只為了賞心悅目,積攢些發現美好的資源也是值得的。喜歡漫無目的的逛街是為了什麼呢?

兢兢業業的每月跑去報攤買時尚雜誌又是為了什麼呢?這個世界上我們暫時(也許永遠)沒有機會擁有的東西太多太多了(金錢、時間等等都是制約因素),如果因此就停止摸索,看都懶得看一眼,那麼我們的人生色板上會失去多少豐富的機會。

說開闊眼界其實誇張了些,只是我個人一直覺得,在有精力的時候,多知道一點,多了解一些,說不定有天就用得到了呢?(哪怕只是為了批判,多做做功課也能有的放矢啦。)

講到奢侈,一個人所以會浪費,當然因為他有現在享樂的慾望。這種慾望的熱烈,有時簡直難於抑制,但一般說來,那總是暫時的偶然的。

再講節儉,一個人所以會節儉,當然因為他有改良自身狀況的願望。

這願望,雖然是冷靜的、沉着的,但我們從胎里出來一直到死,從沒一刻放棄過這願望。

我們一生到死,對於自身地位,幾乎沒有一個人會有一刻覺得完全滿意,不求進步,不想改良。

但是怎樣改良呢,一般人都覺得,增加財產是必要的手段,這手段最通俗,最明顯。增加財產的最適當的方法,就是在常年的收入或特殊的收入中,節省一部分,貯蓄起來。

所以,雖然每個人都不免有時有浪費的慾望,並且,有一種人,是無時不有這慾望,但一般平均說來,在我們人類生命的過程中,節儉的心理,不僅常佔優勢,而且大佔優勢。

”這是保護所有地下黃金的最佳法則。“同樣,在你的有生之年難免會有錯誤,是的,你會的,所以今天為我做這件事,將來我們兩人就都會受到保護。”

哦,除非!除非現在短時間內發現過去的虔誠和未來的假設,但二者都無足輕重,而現在需要出現。

但需要注意的是:對於一個缺少資金來打仗或者建造紀念碑的政府來說,沙漠下閃爍的不朽保險金可能是最好的財富,而且似乎過去是想主動向現在提供財政支援,愛揮霍的國王對於將來的不朽問題似乎感覺還很遙遠。

而這個東西,或許就是神性,一絲絲,很微小,可以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若沒有這種感覺,說“幸福”就是濫用了大字眼。人身上必有一種整體的東西,是它在尋求、面對、體悟、評價整體的生命意義,我們只能把這種東西叫做靈魂。所以,幸福不是零碎和表面的情緒,而是靈魂的愉悅。

為什麼呢?因為一切神聖的東西都是由與夢幻、回憶同樣的因素構成的,由於時空的關係,就會產生與我們相隔的東西出現在眼前的奇迹。而且這三種東西的共同點是都無法用手觸摸。

從無法用手觸摸的東西後退一步,它就變成神聖的東西,變成奇迹,變成彷彿不可存在的美的東西。

一切事物都具有神聖性,只是因為我們手指的觸摸,才變得污濁。人實在不可思議,只要用手一觸摸,就會褻瀆別的東西,而本身又具有可以成為神聖東西的基本素質。”

虛無縹緲。全是虛無縹緲,人也是虛無縹緲的。人所需要的只是虛無縹緲和亮光以及乾乾淨淨和井井有條。

有些人生活於其中卻從來沒有感覺到,可是,他知道一切都是虛無縹緲①的,一切都是為了虛無縹緲,虛無縹緲,為了虛無縹緲。

我們的虛無縹緲就在虛無縹緲中,虛無縹緲是你的名字,你的王國也叫虛無縹緲,你將是虛無縹緲中的虛無縹緲,因為原來就是虛無縹緲。

給我們這個虛無縹緲吧,我們日常的虛無縹緲,虛無縹緲是我們的,我們的虛無縹緲,因為我們是虛無縹緲的,我們的虛無縹緲,我們無不在虛無縹緲中,可是,把我們打虛無縹緲中拯救出來吧;為了虛無

美的東西,你所喜歡的美的東西,是在人類精神中委託於認識的殘餘部分,殘餘部分的幻影。就是你所說的‘為了忍受生的另一種辦法’的幻影。

可以說,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沒有的吧。雖然這麼說,但是使這種幻影變得強有力的、並盡所能地賦予它以現實性的,仍然是認識啊。對於認識來說,美絕不是慰藉,而是女人、是妻子。不是慰藉。

但這決不是慰藉的美,在同認識相結合中也許會產生出某種東西來,也許會產生出無常、夢幻、無可奈何的東西來。總會產生出某種東西來的。人世間稱為藝術的,正是這種東西。

我們當做一切事物的終極承載者而如此不可或缺地需要的無條件的必然性,對於人類理性來說卻是真正的深淵。

甚至永恆,儘管哈勒把它描述得極為崇高,但對心靈卻遠遠沒有造成令人暈眩的印象;因為它僅僅度量事物的持存,卻並不承載事物。

一個存在者,我們也把它表象為一切可能的存在者中最高的存在者,彷彿在自言自語地說:我是自永恆直到永恆,在我之外,除了僅僅由於我的意志而是某物的東西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存在;但我是從何處來的呢?

人們不能抑制這種思想,但也不能容忍這種思想。在這裏,一切都從我們腳下坍塌,最大的完滿性也好,最小的完滿性也

他並沒有像俗話所說的“尋找到自己”,而是尋找到一個新的靈魂,一個具有意料不到的巨大力量的靈魂。

這幅畫之所以能顯示出這樣強烈、這樣獨特的個性,並不只是因為它那極為大膽的簡單的線條,不只是因為它的處理方法(儘管那肉體被畫得帶有一種強烈的、幾乎可以說是奇妙的欲情)。

也不只是因為它給人的實體感,使你幾乎奇異地感覺到那的重量,而且還因為它有一種純精神的性質,一種使你感到不安、感到新奇的精神,把你的幻想引向前所未經的路途,把你帶到一個朦朧空虛的境界。

那裏為探索新奇的神秘只有永恆的星辰在照耀,你感到自己的靈魂一無牽

(她抬眼遠望,彷彿要從太空的口袋裏取拿什麼東西似的,然後用充滿決心、知識和經驗的肯定語氣說……)一切實體都會永存。已經存在的實體就是證明。

至於思想,如果沒有它,學者就不可能知道有與沒有,因此它是永遠不變的永恆存在,只是風化現象除外;它不會隱沒,只會以更高級的形式出現;

它不會沉睡,只是以更壯美的形態的蘇醒做夢。使我感到奇怪的是,有的人只承認我們的感官所想像的外殼內的原子的存在,而否認原子外存在的外殼。

“可是我呀,光依靠所謂的心靈這種肉眼看不見的抽象東西,會感到虛無縹緲的。”

當這小樂句對他談起他的痛苦的虛妄時,斯萬體味到這箴言的甘美,但就在片刻以前,當他從把他的愛情看作是無關緊要的閑事的那些不相干的人的臉上窺出這種意思的時候,他卻覺得這條箴言難以容忍。

那是因為那個小樂句,與此相反,不管它對心靈的這些狀態的短暫易逝表示了什麼見解,它從中所看到的卻跟這些人不一樣,並不是沒有實際生活那麼嚴肅的東西,相反卻是遠遠高出於生活的東西,是唯一值得表現的東西。

這個小樂句試圖模仿,試圖再創造的是內心哀傷的魅力,而且要再現這種魅力的精髓;除了親身感受這種魅力的人之外,任何別人都認為它是不能傳達,也是毫無價值的;這個小樂句卻把它的精髓抓住了,把它化為可以看見的東西。

但還有什麼用呢?那麼阿波羅上了月球又有什麼用呢?宇宙早晚要毀滅,一切又都有什麼用呢?

一切創造說到底是生命的自我愉悅。與其說人是在發現着無限的外在,毋寧說人是借外在形式證明自己無限的發現力。無限的外在形式,不過是人無限的內在發現力的印證罷了,這是人唯一可能得到的酬勞。

(原始藝術中那些變形的抽象的圖案和線條,只是嚮往創造之心的軌跡,別的什麼都不是。)所以,與其說種種發現是為了維持生命,毋寧說維持生命是為了去做這種種發現,以便生命能有不盡的歡樂,靈魂能有普度之舟。

但是如果沒有這種東西,那就什麼都辦不成,無法達到當初的那個境界。

如果一個人真的達到了這種境界,又會如何?會不會因為什麼都沒了,所以就無所不有了。

“當然,如果在以前的世界的確會有這種顧慮,因為那種人會立刻報復。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害怕的必要了。那些傢伙能夠耀武揚威是因為背後有同夥,單靠他一個人根本沒戲唱,沒甚麼好怕的。況且,他都已經病成那樣了。就算我們自行出發,他應該也無法跟來。”

我就這樣學會了貪婪,隱瞞,作假,撒謊,最後,還學會了偷東西——以前,我從來沒有過這種念頭,可是現在一有了這種念頭,就再也改不掉了。

力不從心,結果必然走上這條邪惡的道路。這就是為什麼所有的奴僕都是連偷帶騙,個個學徒都是連騙帶偷。

不過,如果後者處在與人平等、無憂無慮的狀態,而所希望的又可以得到滿足的話,那麼,在他們逐漸成長的過程中,一定會丟掉這種不光彩的癖好。可惜我沒有遇到那樣有利的條件,所以未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倒是只看見了簡單的常常不能容忍複雜,因而憤憤然說那是庸人自擾,是“不打糧食”,是脫離群眾,說那“根本就不是文學”,甚至“什麼都不是”,這樣一來牢獄就有了。

話說回來,不是文學又怎麼了?什麼都不是又怎麼了?一種思緒既然已經發生,一種事物既然已經存在,就像一個人已經出生,它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是呢?它只不過還沒有一個公認的名字罷了。

可是文學,以及各種學,都曾有過這樣的遭遇啊!

你如果覺得她不好,那麼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你覺得她像你想像的那麼好,那麼考察其真假則完全是件不必要的事情,因為至多也只能證明你原來的看法而已。

所以,簡言之,做這種事可能會適得其反。這是一種欠考慮的魯莽想法。做這種並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非但不會有什麼結果,只能說是一種瘋狂的表現。

如果事實正是如此,那麼就只能是如此。

可是並沒有法律規定你非接受它不可。他想我過去不知道自己競能產生這種感受,也不知道我會遇到這種經歷。我但願能一輩子車受這種感受。他心中另一個聲音說。”

你能夠這樣。就有着這種感受,而你整個的一生就在現在。

除了現在再沒有別的了,既沒有昨天,當然啦,也沒有明天。你要活到多大才能明白這一點呢?只有現在,而如果“現在”只有兩天的話,那麼兩天就是你的一生,而這一生中的一切都將相應地壓縮。

他搖搖頭。“在這種情況下,表兄妹關係是不行的;要是你是我的親妹妹,那就不同了,我會帶你一起去,而用不着找什麼妻子了。

但照現在的情況,我們倆一定要在一起,而如果不用結婚來加以保證和神聖化,那就無法實現這個目標。任何其他辦法都會碰到種種實際障礙而行不通。你難道沒有看到這一點嗎,簡?考慮一下吧,你那頑強的理智會告訴你怎樣做的。”

克:我只是在問我自己而已。這個問題背後的心態,是不是還存有非常微細的期望,想證明自己已經達到那種空無的境界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一個不妥當的問題。你贊不贊成?

要是問我當時在想什麼,我也無法回答。我的確是在想着些什麼,但是那全是無法用言語可以形容的東西。是腦中完全沒有脫離常軌的想法,像是因為對大久保的憎恨一分一秒在增加,想要怎麼樣才能把他除掉啦、應該用什麼方法啦,這些想法毫不存在。

而發現了這一切的人,那個影子,幾乎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這很順利,甚至可以說是順利過頭了,以至於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弗拉季連還用自己的經歷來說明了他的這些想法。這是他做得最成功的地方,儘管像他這樣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格雷格說話時用的是一般現在時態,或者說差不多用的都是現在時。

所有他談到的事情,似乎並不遙遠,就像是剛剛發生過的,用他的話說“也就是差不多一年前吧”,而且似乎那一切都還沒有結束(這也就意味着,那些事說不定會再次發生)。

在正常人看來,這是一種典型的病態,在診室測試會說這就是典型的時空錯置,而此時此刻,面對向廣場瘋狂涌動着的人群,我們似乎又回到了60,又成了這個年代的一部分;而他身上表現出來的一切,看起來幾乎完全是自然和正常的。

“我想請您給我確切地證實報紙的言論有多大的可信程度,事實的情況又是如何。

接連死了三個——每一個都可以理解為是自然死亡或自殺身亡,但是把這三件事放在一起,肯定可以說是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巧合,而且都是發生在發掘古墓后的一個月之內!

這可以說僅僅是迷信,也可以說是現代科學難以解釋的古老的詛咒.而事實卻無法改變一三個人死了!我很害怕.波洛先生,我怕得要命。也許一切還沒有結束。”

可是漸漸地我又感到萍這樣寸步不離我左右的作用,不但是消極的,而且是積極的;她以她自身為一標記,好讓她的朋友(那無疑是有的,而且不少呢)認識了我的面孔。這簡直是將我“示眾”,使我以後減少了以“某種姿態”活動的可能!一時大意,我竟中了計!

有些人以此自得,而不肯承認他們之所以能夠控制自己並不是由於他們的性格堅強,而是由於性情的貧弱。

我並不是說所有能夠自製的人都是如此,讓我們假定我這段話只適用於巴薩望吧。

他的性格既然如此,便不難讓自已相信他對奧利維已經夠了,在過去兩個月的暑假中,他已經竭盡了這件事的樂趣,而再下去可能會妨礙他的生活,再者,他誇張了這男孩的美,優雅及心智。

他其實正該睜開眼睛看看,把雜誌交給這樣年輕而沒有經驗的人來處理是多麼不妥當。

剛開始,這是一段發現彼此的時期。他們在對方看到的樣態是多樣的、紛雜的,更進一步說,是包裹在愛情的糖衣下,以至於這些發現都不被視為一種單獨而需要處理的現象——是可以被允許的,是可以一笑置之的。

安東尼發現這個跟他同住的女孩,是一個非常容易神經緊張和有高度自私傾向的人。而葛羅麗亞則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確認,他的丈夫在自己想像的千百萬幻覺面前,是一個徹底的懦夫。

剛開始她還不是很確定,因為當那個膽怯的他出現,並幾乎要變成一個可憎的事實前,就已退卻消失,以至於讓葛羅麗亞以為那隻不過是源於自己的胡思亂想。

當我走進學校大門的時候,我的心情是複雜的。可以說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我終於抓到了一個飯碗,這簡直是絕處逢生;懼的是我比較熟悉的那一套東西現在用不上了,現在要往腦袋裏面裝屈原、李白和杜甫。

昨天晚上,我還接到一封克拉姆的信來着,從這封信看來,雖然有人把這兩個助手的情況向克拉姆作了完全不真實的彙報,但從這裏也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就是克拉姆對他們完全是漠不關心的,因為要不是這樣,他無疑會獲得關於他們兩個人的正確的報告。

至於你從他們的身上看到克拉姆這一點,那也是不足為憑的,這是因為很不幸你仍舊受了老闆娘的影響,所以你才處處看到克拉姆。

你仍舊是克拉姆的婦,還完全說不上是我的妻子呢。

有時候這使我非常沮喪,我感到彷彿失去了一切,我覺得我彷彿剛剛來到這個村子,可是不像我真正來到這兒時那樣滿懷希望,現在明知道自己的前途只會是不斷的失望,還得一個接一個地把它們部吞下去。

我們兩人都會心地笑了,我覺得這是我們兩人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過上了比較富裕的新生活。

不過,總的來說,我發現物質生活上的成功並不如我原來想像的那麼有趣,那麼令人滿意,於是,我就像慣例那樣,對這個科目進行了專門的研究,結果發現我的遭遇很普遍,難怪世界上有很多人奮鬥了一生。

在到達事業的巔峰之後,卻以跳樓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是連名字和長相也不知道的「那傢伙」閣下。可是,寫出如此完美而正確的組裝操作指南的人,在飛機的設計階段大概就想到了這個搬出順序了吧。儘管是素不相識的人,但也並不是一點想見一面的心情也沒有,雖然儘管這大約不可能的吧。

這就以為他還以為自己要打上幾十上百年的戰爭,進行一次艱苦卓絕的戰鬥,然而卻天上掉了餡餅,直接就讓這場戰爭給打贏了,這如何不讓這個影子欣喜若狂,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東西了。

“在克雷洛夫卡,”偵察兵中的一個說。“我們撤退了:這一仗打得非常激烈,我們頂不住了。現在是派我們來和你聯繫的。

明天我們要遇到朝鮮人的村子裏去……”他在馬鞍上費力地彎下腰來,好象他自己的話是無情的重擔,把他壓倒了。“什麼都成了一場空。犧牲了四十個人。整個夏天都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損失。”

“連你幾乎都相信我的說法了……其實那隻不過是誘餌。對兇手來說,相反地,我的立場不過是一種武器罷了。再怎麼追究,只是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最上久不在場證明已經開始崩潰了,用不着再深入偵訊她。他一旦知道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已經瓦解,案件很快地就可以解決。

我等着他來挑戰,看他今天晚上會使出什麼最後絕招,重建他快要崩潰的陣營。無論他怎麼反擊,都是自掘墳墓,這件瘋狂的案子就要落幕了。他主演的這齣戲,只剩下今天晚上這個機會。

他從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樣的失望和孤獨。他開始疑惑起來:他怎麼會做了這樣一場大夢?

他又想、自己怎樣地創造了一個大的家庭和一份大的家業,又怎樣地用獨斷的手腕來處置和指揮一切,滿心以為可以使這個家底一天一天地興盛發達下去。

可是他的努力卻只造成了今天他自己的孤獨。

今天他要用他的最後的掙扎來維持這個局面,也不可能了。

事實已經十分明顯:這個家庭如今走着下坡的路了。最後的結局是可以預料到的。他自己雖然不願意,然而他赤手空拳,也無法攔阻。

徹底崩潰了,他心靈的最後一道脆弱的防線被無情的擊碎.殺人與被殺從來都是他想都未曾想過的很遙遠的問題,這對其他參加了殺人演練的少年們也是一樣的。

每個人的心靈都被沉重打擊了.或許經過這樣的第一次之後,有的人會變得心狠手辣起來,以後上戰場作戰殺人就再也沒有畏懼了.

但是對再看他的眼睛,我意識到這孩子不能活了,他已經完全喪失活下去的信念.在他和最後一次深情地交談之後,或許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朋友已經做出了選擇.

”另外他也一直認為,“這命中注定的日子是會來到的,因為一種無意識的使他相信,就象所有和我患病以來一樣成為同一種幻想的犧牲品的人那樣,勝利——猶如我康復一樣——在第二天就會實現。

他搶先對弗朗索瓦絲宣佈,這個勝利也許會來到,但他的心會因此而流血,因為會緊接而來,然後是入侵。啊!這場該死的戰爭,只有佬會很快恢復過來,弗朗索瓦絲,他們在戰爭中已經賺到幾千億法郎。

但是,要他們吐給我們一個銅板,簡直是開玩笑!

看來,協約國的勝利如果不是即將來臨,至少是基本肯定,不幸的是必須承認,管家對此感到遺憾。

由於他把“世界性”的戰爭同所有其他事物一樣縮小為他同弗朗索瓦絲進行的秘密戰爭(儘管如此,他喜歡她,就象人們可以喜歡一個人,同時卻在玩多米諾骨牌時讓這個人輸掉,高興地把這個人弄得每天都勃然大怒)。

所以在他眼裏,勝利的實現就象在第一種談話時那樣,在這種談話中,他會痛苦地聽到弗朗索瓦絲對他說:“總算結束了,他們給我們應該比七○年我們給他們的要多。

他的全部戰鬥從一開始就沒有成功的希望。

他無法把這一團又粘又亂的東西理好。

何況,即使他完全勝利了,那也不可能使整個制度、整個體系有所改變。

最多只是在一小塊有限的土地上閃現出一個洗凈了的潔凈的斑點,而它很快又會被大片灰黑色蓋住。

他可能取得的全部勝利補償不了他可能遭到的報復——第二次被捕。(只是由於赫魯曉夫時代的到來才使米特羅維奇免於再次被捕。)他的戰鬥是沒有希望的,但他那拼出一死也要反對人間不平的精神卻很富於人性。

“太棒了,太好了。”

“太棒了!”麥克說,“真是太棒了!我都沒辦法設計得這麼妙!”

“真太棒了,”女人說,“嘿!其實我覺得那真太棒了!”

哦,太好了,我的上帝,太好了!”

“你真的闊了,如今?啊!太好了,他媽的,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而且味道與眾不同,是個發明,親愛的。”

老太太:(如回聲)他老是太好了,太好了,大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老頭兒:我的仁慈終於毀了我。

這樣做很不應該,但是,噢,太、太、太有趣了。”

他心裏如此的想着,非常的激動,以至於自己都已經忘記該怎麼說話,怎麼想了。

如果她認為雅羅米爾不欣賞這個禮物,那她就錯了。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他是滿意的。他一直都為他的話而自豪,他並不希望它們消失在空中。

看到它們被細心地記在紙上,變成圖畫,他有一種成功的感覺——的確,這個成功如此之大,如此出乎意料,以至於他不知道怎樣作答,這使他感到不安。

他知道他是一個出語驚人的孩子,他覺得這樣的孩子在此刻應該說點有意義的話,但是他什麼話也想不出來,所以他才緘默地垂着頭。但當他從眼角瞥見自己的話牢固地展現在房間,比他自己更大、更長久,他不禁欣喜若狂。

從他說話的口氣中,我看出了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新情況:他不但不為自己在

她躺在那裏,想到自己這麼不了解自己的身體,以至於那麼長時間了都沒去找找他,不管他在哪兒。她曾聽說他是在日本。在這個世界上要找到他是最容易的事。現在做的事本來一直都可以做。

這時候他又在想些什麼呢?他懷着什麼樣的情緒在繼續暗暗地注視着她的一無所知的女兒呢?他是不是在她安靜的身姿與溫柔的眼睛中看到了對他的責備了呢?

他是不是已經開始認識到她應當得到但卻被他忽視了的權利了呢?是不是它們終於打動了他的心,使他猛醒過來,認識到自己過去殘酷的不公道了呢?

“完了完了”我作出投降的姿勢,雖然這麼說,其實我從心底里為他高興的,甚至以為,他終於能獲得真正的幸福了。我會這麼想,因為我自認為是最了解他的人。

雖說這個對手並不可怕,但他開始行動的時間和進攻的方式與這位詩人完全一致,他感到非常奇怪。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麼做。當然,詩人已遠遠地落在了他的後面。

他還處於不怎麼讓人愉快的階段,因為庭長夫人還不知道這個小夥子已愛上了自己。她有時見到這年輕人目不轉睛地瞧着自己,就想道:

一路上,他們談話時提到後會有期,那時也許會玩得更好,等等。

甚至到了她家門口(她家住得不算太遠),此時她的態度,顯然還是意味深長的。

他們分了手,可是克萊德還在心裏告誡自己:這樣一種新的關係發展得太快了。

他心中沒有把握,該不該在這裏發展這樣一種關係,而且如此之快。

他上這裏來以前所下的那些美好的決心,現在都上哪兒去了?他應該怎麼辦呢?可是,由於麗達富於肉和魅力,他對當初自己的決心,與現在自己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都覺得很惱火。

就k眼前的處境而論,可以說又狼狽又屈辱,實在沒有什麼可羨慕的;

這一點漢斯不用問旁人也看得清清楚楚。他自己也一定要保衛媽媽,別讓她聽到k說的哪怕是一句最輕的話,甚至連看也不要看到他。

可是儘管這樣,他還是上k這兒來,請k允許他幫他的忙,在得到了k的同意以後又感到非常高興;他還認為別人也會跟他一樣想;最突出的例子就是他的媽媽自己也親口提到k的名字。

這些矛盾在他的腦子裏產生了一種信念,那就是儘管k眼前的處境又狼狽又受人輕視,然而在不可思議的遙遠的未來,他一定會出人頭地。

過了一會,這人把所要得到的快樂得到,走去了,俛之先生就似乎十分幸運,完全忘記了別人給他的虐待。但他總感覺到自己無論如何在這個社會裏,位置是有了一點錯誤,不然就不會到這種樣子了。

他想起朋友的大笑微笑,以為在這種人生活上也還能每天笑笑,漸漸地做到臉兒團團如大官,“為什麼我不笑笑呢?”又對自己的沉鬱看得十分稀奇似的。他想:“我去同什麼人也說點笑話,一定是很好的。”但他不知道找誰去說話。

大哥又忽然想到自己的使命了。他因為自己的經驗,被江霞這一問,不知不覺地對江霞改變了態度。他現在也暗暗地想道:不錯!婚姻是要以愛做結合的,沒有愛的婚姻還不如沒有的好!

……但是他不願意一下子就向江霞說出自己的意思,還是勉強向江霞勸道:

既然知道門票應該怎麼得到,那麼剩下的,也就不成問題了,無非就是動手去搶奪罷了。

你說,你看穿了死是一件無需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無論怎樣耽擱也不會錯過的事,便決定活下去試試?是的,至少這是很關健的因素。為什麼要活下去試試呢?

好像僅僅是因為不甘心,機會難得,‘不試白不試,腿反正是完了,一切彷彿都要完了,但死神很守信用,試一試不會額外再有什麼損失。說不定倒有額外的好處呢是不是?

我說過,這一來我輕鬆多了,自由多了。為什麼要寫作呢?

作家是兩個被人看重的字,這誰都知道。

為了讓那個躲在園子深處坐輪椅的人,有朝一日在別人眼裏也稍微有點光彩,在眾人眼裏也能有個位置,哪怕那時再去死呢也就多少說得過去了,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想,這不用保密,這些現在不用保密了。

他竭力想使自己相信,沒對掌柜吐露得更多,是聰明的。

來到這窮鄉僻壤,跟被拋棄是一樣的。

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好了。反正,就算追究下去,結果也是被岔開。不如這會兒什麼都不說,碰到機會敲打他一下,讓他明白我知道點什麼,得點實利也許更好。只是,這得是在成功回到本土以後的事了。

“其次,是遊戲規則的問題,我在很久之前就想過,既然是遊戲,那麼就要公平,勝率五五開吧,死神到現在為止,所做的手腳無非是修改幾次王牌上的信息,而創世神做的手腳如果是安插一個卧底的話,那麼是不是有點太了。

如果你心術不正,一開始就幹掉我們然後再和其他王牌聯合,創世神豈不是一下就贏了,這樣的話死神還玩毛?所以我懷疑你可能並不是創世神的卧底,那麼你是誰呢?”

“我想要先掌握清楚,被害人死了對誰有好處。不過,我卻徹底猜錯了。就算是鴿籠大小的房子,說不定還能賣到一定的價錢,但如果是別人的房子,就甭談了。”

“看,”教父說,“當我們坐下來商討要幹掉某個傢伙時,我們必須考慮其中的利害關係。

這件事中有風險。這幫傢伙忘了這點。他們支付的錢沒有他多,就覺得難堪,立刻就要狠狠給他一下子。為什麼?就因為他們被惹惱了,他們生氣了。

但是我要說的是,‘嘿,你們要靠這個傢伙謀生呢。他惹你們生氣,你們就動鎚子?’那樣的話,你們再怎麼賺那些該死的錢?”

我能寫一點什麼去喚醒這批裝神弄鬼的傢伙嗎?一來是沒有多少話好說,“鬼神,根本沒有這回事”,這樣一句就完了;二來呢,這批傢伙是無法喚醒的,除非決定他們的生活方式的條件改變過了。所以,恨了也就完事,從不曾想到寫一點什麼。

我不知道那對老兄弟對我究竟有沒有惡意,不過暫且不必理會;我也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拿我取樂,搞什麼試驗,策劃什麼陰謀詭計,抑或是有別的什麼意圖,不過這些也可以暫且不去理會。

我知道他們利用我打賭,卻不知道這個賭具體是什麼,這個暫且也不必理會。

去除掉這些難以找出確切答案的問題,餘下來的便都能找出確鑿的答案了。儘管我不知道那對老兄弟的具體身份,但是英格蘭銀行方面應該很清楚,要是我去銀行要求他們將這一百萬英鎊以那對老兄弟的名義存起來,銀行方面肯定會答應的。

有人問我怕不怕失敗,怕毛?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即便失敗了也無非僅僅是虧錢而已么?

我那麼年輕,我怕什麼呢?從前看起來困難重重的這些事情,無非是房子車子,現在發現,其實很快就能夠擁有了,只要足夠努力,就沒有什麼是困難的了,不是么?

但是這一次,他們至少知道自己要搶奪的對象是什麼,是誰。

“是啊,在某些情況下是。如果說謊是為了損人利己,這肯定不是品行端正,但是如果說謊是為了幫助別人、幫助大家,這就是另一碼事了,這個道理誰都懂。

方法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達成目的,不是嗎?就像剛才,這小夥子以後就會規矩多了。他愛面子,愛面子說明還有良知,這樣的人是值得改造的。

就算不是為了他,想想他的母親——他一定還有母親吧,或許還有姐妹。真可惡,這件事總是被人忽略!告訴您吧,雖然和別人一樣,我也常被挑釁,可我這輩子都沒有跟誰決鬥過,一次也沒有。

有時候我真拿不准誰有權利決定一個人是瘋了呢還是沒有瘋。有時候我覺得我們誰也不是百分之百瘋狂,誰也不是百分之百正常,大多數人那麼說,他也就那樣了。好像事實如何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他表現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對他抱的是什麼看法。

那麼現在,我說,運氣第三次降臨,讓我們重新開始。首先我們要問,一個人知道自己知道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知道自己不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這樣的情況是可能的還是不可能的;

其次,如果這樣的情況是完全可能的,那麼這樣的知識有什麼用處。這是我們必須加以考慮的事情。他說。

“不是。但她和那個花言巧語的軍士知道這人是誰——他們肯定知道有誰來過!把他倆逮住,關起來。他們對我撒謊,所以交易也就作廢了。不管是誰製造了這起恐怖的‘自殺’事件,那人肯定是在執行梅杜莎高層的命令。我得抓住他。他是我們的捷徑。

那兩個人沒有睡,決不是因為他們把我們當成了客人和保護對象,這我立即就猜出來了。可以肯定,他們還是在防着我們。我雖然是他們的正式客人,卻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打算,他們要做的事情,必須秘密進行,而且很可能是在今夜,所以他們不會睡覺。我們必須留心。

“因此,朋友們,”賽勒斯·史密斯說,“我們現在不用再懷疑了,這裏一定有一個神秘的人,也許和我們一樣,他也是遇難以後,被遺棄在荒島上的;我所以要這麼說,是要讓艾爾通也知道知道兩年來我們所遇到的種種怪事。

雖然我們有好幾次得到他的幫助,我還是沒法想像,這個陌生的恩人是誰。他屢次暗中幫助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我也不知道。可是他確確實實是在幫助我們;並且根據性質來看,只有具備驚人才幹的人,才能這樣做。

她隨時變幻莫測,誰也不能知道她是如何打算。有人倒以為她如果真地要結婚,那麼最好是嫁給一個她所愛的英國人,這對她個人和國家都有好處,誰都知道這人是誰,女王對他的感情在這些年來早已是有目共睹,加上他已經是英國最有權勢的男人,如果成為王夫,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有的人看到這兒會說,她是因為想過會怎麼做,先下手為強的。各位,先下手為強不是這麼做的。什麼是先下手為強?不是所有先於別人的舉動,都是為強的,先下手這個概念也不是用時間來衡量計算的。

我對上述條件還要附加一點,其實這一點也只是以上條件的繼續而已。那就是,除了我們兩人同意以外,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這一條是極關緊要的,我甚至希望學生和老師也這樣把他們自己看作是不可分離的,把他們一生的命運始終作為他們之間共同的目標。

一旦他們覺察到他們以後是要離開的,一旦他們看出他們有彼此成為路人的時刻,他們就已經成為路人了;各人搞各人的一套,兩個人都一心想到他們將來不在一塊兒的時候,因此,只是勉勉強強地相處在一起。

過去也有過對他採取主動的女人,但是,對他來說,那都算不了什麼,他懂得應該在什麼時候去付出自己的愛情的,那決不是現在。

既然需要位面意志的認同,那麼直接把對方給打一頓,打到願意認同,那麼這件事情不就辦到了嗎?

克里斯蒂安回答這個問題的語氣變得冷冰冰的:“您說這話的意思是,如果刺殺甘迺迪的圖謀成功了怎麼辦?我現在就告訴您,這個陰謀絕不會成功。我並不在乎刺客有多麼聰明或者大膽,如果他們膽敢嘗試並且失敗了,而我們追查到您和這件事有聯繫,那麼您就徹底完了。

但是事情不必走到這一步。我是個做事理智的人,而且我明白您的處境。我建議,您和我之間建立私人的情報交換關係。我不知道奧蒂克對您有什麼計劃,但是我肯定與我合作更划算。

如果他有這樣的企圖只能導致失敗,假如要是牽連到你的話,你就徹底完了。但事情不必弄到這個地步,我理解你的處境,我所要提議的只是我倆在個人基礎上交換一下情報,我向來說話負責。

這件事很難推託掉!可是為什麼要把這事交給他去做呢?肯定的這種做法很失身份。可是一個福爾賽家人只要能達到自己的願望,採用什麼手段倒無所謂,只要面子顧到就行了。

基於一些非常簡單的原則,例如平等和同理心,這個問題就可以解決。我在不知道你舒適區域的時候不慎使你感到冒犯,這不是外星人入侵地球,而是一件可以有切身感受的事情。

出於對對方的同理心,我對你的私人空間被冒犯而感到抱歉,這件問題基本就已經可以解決了。所以,非要寫答案的話,其實就兩句話,有不爽可以直接說,每個人的感受都是平等的;有不爽一定要直接說,給對方一個同理的機會。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無限輪迴學院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無限輪迴學院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一千六十一章 密謀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