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婚姻大事

第36章 婚姻大事

在寅午說完話之後,商椹顫聲,“寅兒,你一直是一個很成熟,很有想法的人,年紀尚小,也就明白很多事情。可在這件事情,你做得不夠好!你可明白成婚大事?

既然成婚,那你就從一個小孩變成了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既然是男人,那就應該有更好,更完全的想法。成家不止是你一個人,又或着是你與藤兒兩個的事情,它還是我們兩個家庭的事情,還有以後你們的後代。這些,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

你剛剛說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可有想過。對於藤巫而言,她一生,就只有這一次,這一次是她這一生最漂亮,最美麗的時候。我想,對她而言,她還是希望關心自己的人能夠見到她最美麗的那一面。我不是罵你,只是告訴你,這不是小孩子玩遊戲。這是一種負責,一種擔當,你就算是付出生命都不能讓雪兒她出一點點事情,也不能讓她想守護的人出一點點事情。這就是責任。以後她能否跟你過上好日子,能否只需要在你身後,能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地過日子——這,便是擔當!

寅兒,今天向雪兒提出你的想法之前,你就應該明白這些!現在,你還想按你剛剛說的做嗎?”

“母親,要是給我重新選擇說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寅午堅毅的眼神中,卻是帶有一絲執着。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這些?自己也承認自私,在自私下,選擇保護母親。只是對不起藤巫……可是以後的時光里,自己一定會補償她現在沒有得到的榮譽!

“母親,對雪兒,我是認真的。我會照顧好她的,還望母親成全!小時候我很任性,沒有聽您和父親的忠告,做了一些不周全得事。現在,我也在努力將事情做得盡顯完整。不過這一次,怕還是會讓母親失望。”

寅午剛說完,藤巫也走過來低聲,“母親,這事情,我也同意,我本來就是背着父親出來的。這要是給他老人家知道了,我不就被抓回去了嗎?況且他那麼凶,母親也一定會擔心我嘛。可我在這邊,有您與寅午陪伴,不說其它的,就說安全是沒問題的。”

藤巫如此說,商椹猶豫一會,將藤巫帶到一邊,小聲嘀咕,“雪兒,你說說看,是不是這小子他欺負你了?要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教訓他!”

藤巫低笑,“沒有,您多慮了。寅午他沒欺負我。只是這次出來的時候被我大哥看到了,我想他定會回去告訴父親。這才臨時起意,要是我與寅午都在一起了的話,那父親他就沒必要再強迫我回去了!”

“雪兒啊!這事情呢,我還是要強調一下,畢竟你兩個還年輕。我們父輩做事情呢,要比你們稍稍穩重些,不管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我還要勸阻你一下。這成婚呢,也算是終生大事了。你要慎重考慮啊,就你父親,你母親她們也是希望你能找個好些的歸宿。你真的不想告訴他們了嗎?”

“母親,我已經想好了,還望母親成全!”

商椹回頭看着寅午,又打量許久藤巫,低嘆,“你倆的意思是想經過我,讓你倆有伴侶之實。卻不讓外界知道?是嗎?”

寅午藤巫互視一眼,雙雙回答,“是!”

這時候的黑三卦卻是很不識趣的走來,“這倆孩子就是天生一對,你就答應了吧!雖說成婚最好是雙方家室都在才是最好的,可你畢竟是這男娃他的主母,未來的一家之主不還是你嗎?”

商椹冷哼,“你誰啊?禮教沒學過嗎?家教之事,不容外人打擾!”說完,臉上已經佈滿陰霾,本就有些妖曳的臉,卻是在瞬間變得嚴肅威嚴。

寅午也明白自己母親的性格,她平生最討厭外人介入家事之中,這也許和小時候於舅舅的經歷有關。但這就是她的底線,要是有人介入的話,她整個人都會在瞬間變得不開心。嚴重者會出手的,記得母親常說的,“生與何處,你沒有的選擇。可你能選擇的東西,必須得嚴加看管。家庭是自己選擇的,那就要好好保護,不容許任何人踐踏。”

這要是放在21世紀,便是有點妻管嚴的意思在裏面。不過父親的確是有些聽母親的話,倒不是害怕,而是有些方面,母親的思考要比父親細膩得多。也就是互相商議,互相討論的意思在裏面。君子德禮,不失容,先理家,才有其餘雄韜武略得以發揮。

“母親,這位是黑三卦,他是術修的傳人!”寅午介紹道,黑三卦也行禮,“黑三卦,環山第十代掌門!”

商椹卻是皺眉思慮,“環山,難道是……?好吧,沒聽說過。不過你們術修,我懷疑是騙子。”

黑三卦一聽本就漆黑的臉上更是露出一抹陰霾,“可以說我是壞人,但你不能說所有術修者是壞人!每個術修者都是很用功修鍊的,其修鍊難度也不比其餘的小。你這樣說話,未勉太果斷了吧?”

“就算果斷,那你又想怎麼樣?難道還想證明我說的不對嗎?再者,這也不是我說的,是外面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再看看你這樣子,你說我應不應該問問啊?你這樣跟着寅午兩人,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安着什麼壞心思啊?”

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寅午即刻阻止,“母親,這次您出來,怎麼不見三位長者啊!”說著,又看向黑三卦,“快去看看你的坐騎吧!要是你還想那個的話,我想你是走不出半里路程的!”

黑三卦打量幾眼商椹,也就回邊上打座恢復,倒是商椹責怪,“寅兒,你這怎麼將這種不明不白的人帶在身邊啊?”

“母親,他就是迷路了,剛好剛剛又出手幫我們。再怎麼說,對他也得感謝才是。要是想害我們的話,也就不會出手幫助我們了。您就放心吧,我與藤兒都沒事的!”

“嗯,那就好,這次也是出來的急。所以就我一個人出來,沒想到遇到你們。剛才要不是為娘救下你,你就等着掉下去喂凶獸去吧!”

“雪兒也會救我的!”

“還有臉說嗎?不是你救她,反倒是她救你,你還這麼瀟洒快活啊!”

藤巫卻是在一邊臉色微紅,“母親,要不我們先回去吧!這天色也不早了。”商椹微愣,朝旁邊一轉身,“好好,我們這就回鳳翔,小凰,你過來。”便是見一隻全身百餘尺的“大鳥”嬌嗔地蹭了過來,全身羽毛綻放出一股七彩光芒,長長的尾巴托在地上,彎彎的眼線映在小小圓圓的腦袋上。

這就是小凰,類似於21世紀人們口中的鳳凰,不過那也只是活在傳說中,具體什麼樣子沒人見到過。而這小凰卻是真實存在於商朝,還是母親從小到大的坐騎。

也不知道鵂是怎麼想的,竟然也昂首挺胸的走過來。相比起小凰,鵂就要小了一半左右。倒不是鵂太小,是小凰的體積過於大。目前商代唯一只這麼大的坐騎,相比起舅舅的坐騎來,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他的是目前所見過最兇猛的坐騎,卻也沒有小凰那麼大。

寅午,“母親,小凰太大了,你就與雪兒一起吧!我就與鵂一起吧!它速度也不慢!”見商椹點頭,寅午便是上了鵂背,同時又叫上黑三卦,幾人同時出發。

途中的時候,商椹卻是又提議,“寅兒,你來和雪兒一起,我坐鵂背。難得一起回去,我做曲子給你們聽,另外,為娘還想隨意跳一支舞給你們倆看看。可不要給你姐姐寅莜知道啊!要是她知道了,會生氣的。”

想起姐姐來,寅午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不過,至少現在她們還是安全的。只能暫時穩住母親,再另想辦法救父親與姐姐。為了不讓母親看出心裏的擔憂,只好點頭,“母親跳的舞,自然是最漂亮的,我不會告訴姐姐的。”

藤巫卻是擔憂,“母親,你小心才是!”

商椹低笑,“雪兒啊,你既然嫁給了寅兒,那以後就是一家人。今天為母跳的就是舞的最高境界——大武!你要看好了,這隻有寅莜在學。”

隨着一道身影的離開,寅午也踏上小凰,隨後,便是見一道白色倩影一會出現在雲間,一會出現在鵂背上。藤巫輕嘆,“母親好像姐姐啊!這樣子真漂亮啊!”

“都說了,你之前的樣子,不好看。你還不相信,你看看吧。現在自己承認了吧?”隨着着寅午的聲音響起,藤巫嘟嘴,“行,不好看是吧,不好看你就不要娶我,我又不愁嫁不了!”

“只是比母親姐姐差點而已!”

“那我會學的!”說著,也就觀摩着商椹的舞姿,也開始學了起來。只是寅午低嘆,“這又哪是那麼容易學習的?姐姐寅莜的天賦已經很不錯了,都學了那麼久。還有子萌天賦也是極好,學了也有些年頭,卻是離這大武都還有很大距離的。”

不過只是在嘴邊喃喃,始終沒說出來。就看母親那輕盈的步伐下,慢慢升起一股淡紅色的氣息,氣息逐漸環繞着她的身體,那股氣息看上去通紅迷人。站在遠處觀看,會感覺自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各位,想要活命,切勿沉浸在美的享受中!這樣子,就是殺氣已顯現出來了!這殺氣又叫色香,寓意為帶有香味的毒藥。其實它本身是沒有毒的,只是太好看了,會讓人着迷。從而失去本來的抵抗意識,最後被它直接殺死。它雖然無毒,可那破壞力。可比擬刀劍,本來站在鵂背上的商椹也移到空無一物的空氣之中。

此時母親身上已經被紅薰紅的氣息給徹底包裹住了,要是放在21世紀的玄幻片中,這就算是在運功了。此時,周邊空氣已經受到母親的影響,正發生着變化。與此同時,藤巫與黑三卦已經被這股氣息給影響了,就連鵂與烏鴉也在長鳴。

只見一朵鮮紅的玫瑰花瓣散開在天空中,寅午低嘆,“這修為深厚,收放也是自如。”跳完后,駕着鵂來到小凰邊上,“怎麼樣?你倆覺得如何啊?”

“還好吧,就只是覺得,你不怕閃到腰嗎?”

藤巫卻是歡呼,“好漂亮啊!母親這這支舞太棒了!我要學這個,一定要學會!”

“那當然,就說跳舞,我跳的,在這裏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說著,見她取出一塊骨頭,骨頭上有幾個洞眼,這也算是在商代比較少見的東西了。在3000多年後的中國叫它骨笛,這種發音東西,已經算是商代引領級別的存在了。沙啞是它的特色,在沙啞中,往往可以感受到縹緲的悲涼和寥廓。

隨着音樂的響起,世界好像變得安靜,藤巫低聲,“你很擔心姐姐吧?”

被藤巫這一問,本是平靜的心裏也在瞬間被波浪衝散,“今天謝謝你幫我,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能不說這些話嗎?要是不想讓母親懷疑的話,你最好對我親近些,否則——哼,我們也是白忙活的。”

寅午一聽,明顯一愣,“親近,怎麼親近?”

這個倒是難住了寅午。不管是是21世紀,還是商代,好像自己碰過的女子就只有子萌還有寅莜。小時候也碰過藤巫,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了,而且還是無心的。藤巫嘟嘴,“那好吧!看你的樣子也知道,你是不知道怎麼做吧?那就算了,不過你今天說的話,是真的嗎?”

寅午點頭,“是真的,只要我還活着,那就會對你負責的。”這要是在子胥身上發生,就是未成年人、高中生結婚,是會成為茶餘飯後的閑談八卦的。不過在3000多年前的商朝,這也是正常年紀了。可說出這句話后,心裏卻是升起一股極為強烈的保護欲,以前總是看着其他人結婚有家。其心裏卻是在想:這不就是倆個人組成一個家庭嗎?只要雙方喜歡,那也只是必然發展才對。

可現在看到藤巫的樣子,心裏多的是激動,是一種說不出的興奮。也許是還在年少,也許這就是喜歡,可這感覺卻是不會騙人。只要看着她的臉,心裏多有一抹出奇的平靜。有衝動想去摸摸她的臉蛋,想與她多說幾句話。這不是許久不見,這只是來自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藤巫微紅的臉蛋上,明顯有一抹羞澀之意,其心裏卻是在低笑:呵呵,這回,看你還往哪跑?看吧,不還是栽在我的手上了嗎?這回,等到我報復你了。本小姐看重的人,那是早晚都要成為本小姐的人的。當年那麼厲害,直接去我家退婚取,現在,你就後悔吧!不過,你發誓的樣子,倒是還很認真的。不行,不行,我不能被他他迷倒了。我要保持理智,這樣才能拿到以後的主導權力。對,我不能手軟,為了主導權力。不能!

與此同時,寅午卻是在想:這麼多年沒在一起生活了,也不知道她的習慣與小時候有沒有什麼區別?喜歡吃的食物,還有習慣,不知道在沒在?那她現在又在想什麼呢?是在想我沒告訴她父母,以後她回終葵家沒有地位身份嗎?還有這次對她,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母親她也說了,女子這一輩子,就只有這一個時刻。我卻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將她的這個時刻徹底佔領了,真的很對不起她啊!要怎麼補償才好,還是等事情都結束了,我去終葵家道歉好了,不能行不義之事。

藤巫開口,“你過來坐嘛!這小凰的背雖然寬,可我這衣服還是有些薄。”寅午微愣,“哦,那下次你得多穿些了,初秋時節,天氣會逐漸變涼的。還是需要注意點的,等到了鳳翔,我叫母親取一件厚實的衣物給你吧!”

“寅午,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麼?我是故意的,我故意什麼了?”

“你就不知道,我是現在冷嗎?就是現在很冷,你該怎麼辦?”

“我的傷口還沒恢復,不能將外衣拖給你。不然會托起傷寒的,那樣,就直接沒有救了。”

藤巫已經在爆炸的邊緣,想想自己的新婦身份,硬生生壓抑住,喃喃,“你就不會來抱抱我啊!”

聽到這話后的寅午明顯微愣,看着臉紅成蘋果的藤巫。點頭,“可,可以!”

寅午提腳,才感受到自己的腳正在顫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動,還是其它的。慢步走到藤巫面前,有些僵硬的手將藤巫攬過。這是第一次覺得抱女孩子有這麼困難。心裏總是在想:怎麼辦?這抱了之後,該怎麼辦?現在該說什麼啊?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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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胥——商朝少主的鏡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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