餞別

餞別

不知道柳生比呂士是不是因為受到了柳生音將和真田弦一郎締結婚約的事情所困擾,在立海大和青學爭奪全國大賽冠軍的比賽上,他被安排做了替補,因此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這對全國無敵的雙打搭檔被拆開了。

……

站在網球場館非常隱蔽的地方,柳生音拿着望遠鏡觀看着比賽。柳生比呂士要求柳生音走近了看比賽,被她拒絕了,現在的她不管是身份還是其他的原因都不適合出現在立海大的隊伍,而青學那邊柳生音下意識地還是有些抗拒靠近。

除了回到日本的下飛機的時候,柳生音曾經打電話告訴不二周助她已經回來了,並沒有和其他人聯繫,回來的這兩天也沒有回到學校去報到。

在這期間柳生音每晚都會接到一個奇異的電話,每次都是在睡覺的時間打過來,但是對方並不出聲,任由柳生音在電話的這邊詢問個不停,對方的電話號碼還被隱藏了起來,不過柳生音感覺不到絲毫的惡意,也不像是惡作劇,而且似乎是認識的人做的,因此柳生音也就聽之任之,靜觀事態發展了。

……

看着場上和幸村精市比賽的越前龍馬被幸村精市打了個4—0之後倒在地上,站起來之後流了鼻血而不自知。看着越前龍馬滿臉茫然,眼裏微露着恐懼,柳生音握着望遠鏡的手一下緊了起來,暴起了青筋。

是當年場景的再現,一模一樣,一想到越前龍馬那張拽拽的小臉在以後沒有了生氣,看着網球流露出恐懼,那個老是要求比賽的小鬼頭會不見,柳生音覺得自己的心揪了起來,儘管越前南次郎曾經說過“別人無法摧毀你的夢想,只有自己才能夠摧毀”,可是看到此情此景,柳生音還是忍不住了,誰知道他說的話可不可靠呢?

那是她當做親弟弟一般的看待的孩子呀,柳生音飛奔着跑了過去,站在看台上焦急地大聲喊:“小鬼頭,你給我起來,你以前不是常說你一定要打贏那個臭老頭呢嗎,你還沒有實現你的目標呢,你給我站起來,繼續打網球!”

儘管對於幸村精市的網球有了理解,可是不代表着柳生音就此認同了,何況倒在地上的是她當做親人一樣看待的越前龍馬。

……

在青學網球部人的喊聲中,越前龍馬站了起來,對於倒下之後幸村精市剛才的那句“打網球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的問話,笑着回答:“怎麼會痛苦呢?打網球是一件很快的事情呀!”

柳生音看着越前龍馬接下來的表現非常好的闡釋了“打網球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柳生音的眼睛濕潤了,在甚至沒有球拍高,拿都拿不穩球拍時候,在那個時候網球就已經出現在這個孩子的生活中,自此以後他的生活中除了網球就是網球,幸村精市說網球等同他的生命,可是對於越前龍馬來說網球早已經是他的血肉,和他的生命融合在一起化成了一部分。越前龍馬以6—4完成了大逆轉,幫助青學贏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

看着青學網球部的成員因為勝利雀躍歡呼,甚至把越前龍馬拋起,接住,又拋起……以此表示他們的無法言表的喜悅。柳生音也從心底露出了由衷的微笑,他們辛苦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好了,按照約定青學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我要請客的,接下來你們要到哪裏去吃飯,考慮好了沒有?”柳生音出聲提醒着捧着獎牌一個個傻樂不已的網球部部員。獎牌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呀。

“喵~,小音你什麼時候來的?”菊丸英二抬頭看見柳生音詫異地問。

“對呀,對呀!柳生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桃城武聽見柳生音說話也才發現她的存在。

我們都不知道柳生你今天回來呢!大石秀一郎、河村隆、越前龍馬和海堂熏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看着柳生音的目光都帶着驚訝。

柳生音聽見問話,對上大家驚疑的目光不僅有點黑線,合著自己這麼大的一個人,在他們的眼中就那麼沒有存在感,竟然才看見自己。

站在手冢國光旁邊的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說:“柳生早就回日本了,不過她一直沒有回學校,剛才在越前比賽的時候她過來的。”

渾身上下纏得像個繃帶怪人的乾貞治則是伸手推了推眼鏡說:“呀,柳生於三天前下午兩點十八分二十三秒出現在立海大網球場,據她所說是一下飛機連家都沒回就直接到立海大網球場了,根據東京國際機場到立海大的時間推算,坐巴士需要2小時48分,坐新幹線需要2小時12分,坐出租車的話需要1小時36分鐘,當然前提是不堵車,請大家自己換算柳生回到日本的時間。至於柳生出現在看台的時間是越前和幸村比賽進行了18分鐘47秒的時候,那個時侯大家全都關注在越前的比賽上,除了不二和手冢之外,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不過根據我的數據推測柳生早已經來看比賽了,至於站在哪裏看目前數據不足……”

乾貞治報出的一連串數字讓網球部的人和柳生音滿臉黑線。其實除了不二周助和手冢國光之外不是還有你注意到柳生音的到來嘛!

柳生音看着乾貞治,心裏不由的暗嘆真是個可怕地存在!轉頭繼續問:“大家想好在哪裏吃東西了嗎?”

“喵~小音真的邀請我們吃飯嗎?”菊丸英二一聽見吃立刻雙眼晶晶亮。

“還真是不好意思讓柳生請呢!”桃城武撓撓他的刺蝟頭說,可是雙眼卻發光,露出一個“吃東西怎麼可以少了我”的意思。

“嘶~”海堂熏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微紅着臉。

“怎麼好意思讓柳生請客呢,不過我們取得了勝利是該慶祝一下,只是大家都沒有主意呢,本來還想計劃一下的,可是越前的突然失蹤,然後在跡部的幫助下找到了越前,偏偏越前失憶了,大家都焦急在這件事情上,更是沒有時間去考慮了,不過呢……”大石秀一郎碎碎念着。

“要不去我家的壽司店吧,真是不好意思讓柳生請客——”河村隆紅着臉說。不知道誰塞給了河村隆一個網球拍,然後河村隆迅速大變身,舉着球拍高喊:“Burning!老吃壽司實在是沒有意思,就讓我們在柳生的帶領下前進吧!”

柳生音看着越前龍馬壞笑着,斜着眼睛看自己,猜到河村隆手上的網球拍一定是他遞過去的,這個小鬼頭還真是不客氣!

因為慶祝青學獲得全國大賽冠軍,柳生音按照和不二周助的約定請網球部的吃大餐。手冢國光本來是想推卻柳生音的這次宴請的,但是在部里幾個貪吃的傢伙和不二周助的鼓動下,而且龍崎教練也說慶祝青學奪冠去吃個飯也是應該的,因此手冢國光才答應下來,一行人在柳生音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向餐廳方向前進。

柳生音打了個電話給柳生比呂士,告訴他自己要和青學的一起去吃飯。正往前走呢,看見跡部景吾站在路邊上,柳生音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着跡部景吾,兩個人對視了幾秒,誰都沒有開口。

跡部景吾伸手撫上眼角的淚痣,看了跟在柳生音身後的青學網球部部員一眼,也沒有打招呼,轉身離去。跡部景吾就算不問,也知道他們這夥人是要去去做什麼,何況剛才柳生音講電話他也聽到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就先算了,過後再找柳生音算賬!

“喵,冰帝的那個跡部是什麼意思?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菊丸英二掛在大石秀一郎身上抱怨着。貌似剛才你們也沒和人家打招呼吧?

在柳生音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東京知名的法國餐廳卡盟貝爾門前,青學部眾對着餐廳前停着的車子讚嘆不已,全都是高級房車。本來興緻勃勃地青學部眾站在餐廳門前,打量着氣派又豪華的店門突然止步不前了,怯場而不敢進去了。

菊丸英二皺着臉回頭問身後的柳生音:“喵,小音,你確定我們是在在這裏吃飯嗎?”

柳生音不解的反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不是很喜歡吃法國菜,嫌用餐禮儀太麻煩,因為來過這家幾次,覺得菜的味道還不錯,所以就把大家領到這裏來了,而且對於東京還有哪家餐廳是供應法國菜的在她的記憶中好像只有這家了,其他家都不知道呀。

大石秀一郎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出入餐廳的人,一個個衣冠楚楚,看上去非富則貴,說:“這個餐廳看上去很貴呢,吃一頓飯會花很多錢吧?”大家一開始聽說柳生音請吃飯都以為是一頓平常的大餐,沒想到柳生音竟然把他們領到這麼高級的餐廳來吃飯,不用進去,單猜測就能猜出在裏面吃一頓飯所費不菲,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生音釋然一笑,原來是為這個,笑着說:“放心吧,我們柳生家可不是一頓飯就能吃窮的!這點錢我還是花的起,而且我已經提前訂好了位子了,不去吃的話付的定金可是收不回來的,那樣豈不是浪費了。走吧!”這些知名的大餐廳要吃飯可是要提前定位的,定位費是餐費的百分之五。

聽到柳生音如此說,青學的一幫對柳生音笑了笑,說了句“那就不好意思了,讓柳生破費了”就興沖沖地地就往前沖。到了門口被侍應生攔住了,一身制服的門僮禮貌地說:“幾位先生,不好意思,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走在最前面的菊丸英二有些不解地說:“沒有呀,我們是要到裏面吃飯!”

“可是你們的衣服……”

衣服怎麼了?青學的一干人打量着身上的運動裝,沒什麼問題呀。在後面的柳生音走上前來拿出一張金卡遞給門僮,指着青學的這幫人說:“對不起,這些人是我請的朋友,我可以進去了嗎?”

那門僮接過金卡仔細地看過,然後恭敬地拉開餐廳的門,請大家進去。進入氣派非凡的餐廳內,玄關處,一個侍應生已迎了土來,態度熱切地為他們一行人帶位。大家在侍應生的帶領下走到柳生音預定好的位子的路上,乾貞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好奇地問:“柳生,剛才的侍應生說‘我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柳生音低聲說:“在這裏吃飯一般男士要穿西裝,女士要穿禮服!”

聽了柳生音的話,大家打量着坐在座子上吃飯的人,果然無論男女大家都是一身如同參加宴會般的正式打扮。菊丸英二目光落在柳生音的身上說:“真的呀,小音你說的果然不錯,可是小音你為什麼都不提醒我們呢?”

來到預定好的座位上,大家都一一落座,柳生音打開餐巾將它攤開說:“這有什麼好提醒的,我穿的也不是正式的服裝呀,吃一頓飯還要換衣服,麻煩不麻煩,我就不喜歡這一點,其實這在這裏吃飯吃的就是個環境和氣氛,也沒有多好吃,不過這裏倒是蠻符合跡部景吾那個人風格的!”柳生音發出點評。

聽見柳生音說出“跡部景吾”這個名字,青學的人立刻想起了處處要求“華麗”的那位,看看餐廳的環境,都不約而同地點頭贊同柳生音的話。

翻開侍應生遞過來的菜單,準備點菜的菊丸英二皺起了眉頭說:“啊,全都是法文,看不懂呀!”

不二周助和桃城武也都將手裏的菜單合上,全是如同小蝌蚪一般的法文,根本看不明白。越前龍馬看着眾人把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趕緊拉了拉帽子說:“madamadadane!”看我做什麼,我呆在美國十二年,英語很熟練是沒錯了,可是不代表我會法文。

柳生音伸手把遞過來的三份菜單收起,遞給一旁的侍應生,一連串悅耳動聽的法語從柳生音的嘴中說出:“你們這裏沒有配有日文的菜單嗎?雖說是法國餐廳,可是畢竟來這裏消費的大部分還都是本土人士吧,本土人士能夠懂法語的人不是很多吧,我不相信你們餐廳對所有的本土人士提供這種服務?如果真是這樣,我對你們餐廳號稱‘服務周到一流達到五星級水準’表示懷疑!請把領班叫來!”柳生音的法語說的極快,聲音雖然輕柔,可是話語中的譴責意味非常濃厚。在這種名利味超級重的地方,竟然連服務生的下巴都抬得半天高,難道就因為能在這樣高級餐廳工作而自覺高人一等!

一旁的侍應生好不容易弄懂了柳生音的要求,看出柳生音眼中不容拒絕的意思,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拿着菜單離開了。

“沒想到柳生的法語說得這麼好!”一直默不作聲的不二周助笑道。

“喵,是呢,是呢!”菊丸英二拉着大石秀一郎的手兩個人一起點頭。

“嘶~”海堂熏也出聲表示附和。

“那個,柳生學妹你剛才和服務生說了些什麼?”手上沒有網球拍就老實敦厚的河村隆問。

“啊,這個我們也想知道,怎麼你和他說了一大堆話他就跑了,你給我們點了什麼好吃的了?”桃城武一把摟過身旁的越前龍馬,揉着他的頭髮問。

“桃城學長!”越前龍馬掙脫出桃城武的懷抱,不滿地瞪着桃城武。

數據狂人乾貞治自從坐到位子上就拿出筆記本埋頭大書特書,柳生音都有些奇怪,都有什麼好寫的呢

目光落到坐在自己對面的手冢國光身上,柳生音發現他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沉着冷靜呢,冰山呀還真是無愧於冰山的這個稱號呢,就連青學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他的表現也不是像大家那麼欣喜若狂,忘形失態,只是臉上的線條稍微的柔和了一點,嘴角的弧度不過上拉5度左右,眼裏帶着絲絲笑意,不過這已經很難得了,不然乾貞治怎麼可能會把它錄下來,當做歷史性的一刻。

再次和手冢國光坐在對面,柳生音的心境還是稍稍的激動了一下,無法保持一片平和,但是也沒有了以前的“砰砰”作響狀如擂鼓般的心跳。雖然已經放下了,可是那畢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少年呀,而且不都說初戀最難忘,儘管已經放下,但是對於柳生音來說,手冢國光還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沒什麼特別的意義,只是因為他曾經在柳生音的生命里留下了一抹濃重的色彩。有些東西可以抹去,可是不代表不會不痕迹。

……

和立海大真田弦一郎的比賽上,手冢國光又幾乎上演了當初和跡部景吾比賽時的那一幕。剛剛痊癒的手臂因為承受過多的壓力變得又紅又腫,真田弦一郎的雙膝也因為長久地使用絕技“雷”而變得難以挪動,最後為了實現立海大全國大賽“三連霸”,真田弦一郎聽從幸村精市的建議放棄了正面對決,贏了手冢國光。自從三年前敗於手冢國光之後,真田弦一郎就下定決心要打贏手冢國光,可是面對着勝利真田弦一郎並沒有預想的那麼興奮,他是希望堂堂正正地對決的吧?

真田弦一郎,被稱為皇帝的他,其實真的在某些方面和手冢國光一樣呢,性子中都有着決不妥協的原則,可惜的是,為了實現全國大賽立海大“三連霸”的目標,真田弦一郎不得已和自己的行事準則妥協了。因此儘管贏了比賽,真田弦一郎也和跡部景吾一樣,並沒有更多的興奮,反而是懊惱。因為手冢國光的表現也讓他由衷地佩服,如果今天手冢國光和真田弦一郎易地而處,只怕手冢國光還是會選擇正面對決吧?和你比起來真田弦一郎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或因此你雖敗猶榮,就此真田弦一郎對手冢國光發出了“再也不想你和比賽”的宣言。

……

可是手冢國光呀,依舊是那個讓人心痛的存在,為了勝利,再一次堵上自己的手臂。即使代價是自己的胳膊,是自己未來的網球前途,但是為了能夠把青學送上全國大賽冠軍的寶座,你甘願付出。柳生音忽然覺得上天對這個清冷的少年實在是太不公平,你堵上了那麼多,但是這兩場讓你付出那麼大代價的比賽卻全都輸了,幸村精市勸說真田弦一郎放棄正面對決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勝利就是勝利,沒有了勝利也就沒有了意義”,這句話雖然有失偏頗,但是就這兩場比賽來說,你輸得不值,命運女神遺棄了你。與之相反的則是越前龍馬這個小鬼頭,至今為止,在正式的比賽中,這個小鬼頭是一路高奏凱歌,順遂無比,至今沒有一場敗績。

“喵,小音你在看什麼?盯着手冢已經發了半天呆了,手冢的臉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菊丸英二好奇地湊到柳生音面前問。

“沒什麼,只是我只是在想一些是事情而已,只是手冢部長恰好就在我對面,因此——”

剛才離開的服務生和領班一起走過來了,服務生似乎已經把事情向領班講過了。領班走過來和服務生彎腰道歉:“小姐,先生,你們好!我是餐廳的領班,這個服務生他是新來的,服務有些不周到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服務生沒有培訓好就讓他上崗犯了錯誤是你們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包涵?”柳生音一點都不客氣地說。

“啊,這樣吧,為了表示歉意,今天的餐費將打九折,不知道小姐意下如何?”領班看見這麼一群人中只有柳生音一個人發話,明白她是做主的人。

“沒有必要,飯錢我付得起,只是吃飯的心情你們賠得起嗎?”柳生音拒絕了領班給予的餐費打折的優惠,掏出一張金卡放在桌上。“之所以讓你過來是因為這個服務生對待客人的態度有差別。我剛才非常清楚地看見了他拿給我們後面來的那一桌的菜單是日文的,而拿給我們的卻是法文的,我不知道我們這幫人哪裏讓這位服務生覺得我們是法國人或者一看就知道身為國中生的我們懂法語?”

領班着服務生看見柳生音拿出擺在桌上的信用卡臉色又是一變,這是一張無限額的信用卡,使用者可是隨心所欲地刷卡,絕對沒有刷爆這一說。儘管在這個餐廳里吃一餐所費不菲,優惠之後能省下一大筆費用,但是持有這種無限額信用卡的人是不在意這點“小錢”的。

“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服務生不停地鞠躬彎腰道歉。

“原來你會說日語呀?我還以為——”柳生音聽見服務生用日語道歉,神色更是不悅。其實她早知道這個服務生會日語,畢竟在日本本土開的外國餐廳,不管餐廳多高級,服務生除了掌握這個餐廳所屬國家的語系之外,日語若是不會說的話豈不是個笑話?不過剛才這個服務生在遞菜單的時候一言不發,而且遞過來的還是法文的,因此柳生音很是氣惱。這是她第一次請人吃飯,竟然出現這種情況,真讓人生氣!本來興緻很好的,卻偏偏遇到這種事情。

“喵,小音,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我都已經餓了!”坐在柳生音旁邊的菊丸英二歪在柳生音的身上抱怨着,打斷了柳生音的話。

柳生音看着貪吃的幾個眼睛晶亮地望着自己,根本不在意餐廳里服務生的怠慢。其實不是不在意,而是這幾個人並沒有什麼機會到這種高級餐廳吃飯,就算有脾氣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更何況他們對於服務生的怠慢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看着眾人的反應,柳生音無奈地嘆了一口,自己的舉動在他們的眼裏不會變成了無理取鬧了吧。算了,不計較了。柳生音示意領班拿菜單,大家點餐吃飯。

點的菜陸續地端了上來,有菊丸英二、桃城武和越前龍馬這樣貪吃的存在,剛開始眾人還保持着端正的坐姿文雅的進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將刀叉伸到了別人的餐點裏去偷食,於是開始了一場混搶食大混戰,桌上一片狼藉,總之在一片混亂之後,原本好端端的進餐就差沒有爬上桌子搶食了。吃法國菜應該保持的良好進餐禮儀全被大家扔到九霄雲外。

看着自己沒吃幾口的羊小排被菊丸英二伸出叉子搶了一塊過去,接着越前龍馬、乾貞治等諸多刀叉都跑到了自己盤子裏來,本來極力保持形象的柳生音也扔掉了進餐禮儀,拋掉了矜持,然後和大家搶了起來。

吃完甜品,柳生音產暢快地笑着,不管怎樣,今天都是非常高興的一天。柳生音等大家都吃完,宣佈:“我可能要轉學了。”因此這頓飯也就算是餞別宴吧,本來想完美的謝幕的,誰知道中間出了一點不和諧的“小插曲”,不過沒關係,最終大家還都是很高興的。

“喵~柳生要轉去哪裏?為什麼要轉學呢?”別人都沒有菊丸英二反應快速,他代表大家問了出來。

“不知道呢,很有可能是立海大。因為過些日子大概就是這個暑假吧,我就訂婚了。”柳生音神色平靜地給出解釋,神色宛如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般。如果聯姻對象是真田弦一郎的話,是要回神奈川的,也好進一步培養感情吧,也順便可以躲到某人。

如果說剛才柳生音說轉學讓大家就很驚訝的話,那麼柳生音後半句話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個炸雷,被炸懵了,石化了。就連一向表情不動如山的手冢國光也露出一絲驚訝。

“那個,柳生,你好像才14歲吧?”乾貞治第一個反應過來,問道。潛台詞是你的年紀還很小。

“是呀,所以才是訂婚而不是結婚嘛。”柳生音理所當然地點頭回答。對於乾貞治的潛台詞表現出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

“訂婚”和“結婚”對在座的少年來說似乎還都是很遙遠的事情,可是現在比她們還小一歲的柳生音竟然和這兩個字聯繫到了一起,眾人再一次石化了。

“喵,小音你要和誰訂婚?”菊丸英二搖晃着腦袋好奇地問着。

“應該是一個你們都認識也還算熟悉的人吧?我也不能確定。”柳生音神色淡淡地給出回答。她現在也不能確定到底她的訂婚對象到底是不是真田弦一郎,因為這種事情不到最後一刻先前的對象是不能作準的。

“你也不能確定?可是小音你不是說你過些日子就訂婚了嗎?”菊丸英二的腦袋被柳聲音的回答弄得打結了。這個暑假很快就要到了,可是訂婚人竟然還不知道訂婚對象是誰,這不是很奇怪嗎?

“對,對——”眾人點頭如搗蒜。

“是呀,是呀,很奇怪!”

“嘶~不錯,是很奇怪!”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

不二周助的眼睛自從柳生音宣佈了訂婚的消息之後就睜開了,看着柳生音雲淡風輕地說著自己的婚事,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

“好了,我們已經吃飽了,大家該回家了!”不二周助出聲阻止了大家的議論和追問,招呼大家起身離開。

大家一愣,看見不二周助身上流露出的氣息,閉了嘴,乖乖地起身離開。有的時候不二周助也可以表現出和手冢國光一樣威嚴的存在。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有些話心裏知道就可以了,說出來是對當事人的一種傷害。

走出餐廳,柳生音和眾人揮手告別,坐着車獨自離開。坐在車上,柳生音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原來只要肯痛下決心,其實轉身離開也可以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或者說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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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那一縷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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