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快來吧，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托尼周的換專業問題，我們牛津方面已經在安排了。”看到周啟仁一時間成了眾人爭奪的香餑餑，伯林教授連忙把那張證明框架塞到哥德爾教授的手裏，“哥德爾教授，這是托尼周在費馬猜想上的一些思路，你先幫忙看看。”
“費馬猜想的思路？”聽說是費馬猜想，哥德爾教授等人頓時又圍觀了過去。
“有界高原理：高≤C的主極化半穩定阿貝爾簇同構類的有限性......”
“有限集S外具有良約化、次數d極化的阿貝爾簇的同構類的有限性......”
“假如費馬大定理不成立，則由費馬方程可構造一個橢圓曲線，它不可被模形式化”
“如果方程(n=p的情形)有一組整數解(x，y，z)=(a，b，c)，abc≠0，橢圓曲線的方程（奇仁曲線1）y=x(x-c^p)(x+b^p)，並推出如果這條曲線不滿足奇仁猜想1，即如果費馬大定理不成立，那麼奇仁猜想1也不成立，那麼反過來，就可以用奇仁猜想1來推出費馬大定理。”
“啟仁命題如得證，費馬大定理就與奇仁猜想1等價。”
“使用伽羅華理論和Hecke環完全膠姓質......”
......
“你這是弄啥嘞？”哥德爾教授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王字，“你這是跟橢圓曲線耗上了？”
“自創多個命題、猜想和數學工具......按邏輯來說這框架是沒問題的......”一旁的路德維希也陷入了沉思。
在座的多數是哲學家，對於羅德維希嘴裏一串的專業名詞，很多人也是五臉懵圈，相互瞪着眼面面相覷......
其他人被費馬猜想轉移了視線，周啟仁小聲問旁邊的伯林教授：“伯林教授，我那個換專業已經安排了？我怎麼才知道？”
伯林教授瞪了周啟仁一眼點頭道：“是幫你安排了考試。”
“呃？”周啟仁的內心開始放飛，笑道，“那我能去默頓學院的工程科學系嗎？”
默頓學院在中世紀時就以科學研究著稱，在機械、幾何、物理、數學等方面成就卓著，學院排名基本是第一。
“再說吧。”伯林教授低聲應道。
......
“啟仁猜想1：有理數域上的橢圓曲線都是模曲線，你的證明過程呢？”哥德爾教授等人又圍上了周啟仁，準備一輪強有力的猛攻。
“我也說不清具體證明細節，因此也只是我其中的一個小猜想。”被一群中老年大神圍觀，周啟仁感覺自己就像個珍稀動物。
“能再具體說說嗎？”羅德維希鼓勵笑道。
周啟仁撫着光潔的下巴，思路逐漸清晰，正襟危坐道：“我感覺，從傅里葉變換，每個模形式也會產生一個數列，一個其序列和從模形式得到的序列相同的橢圓曲線。”
哥德爾教授擦了擦有些灰塵的眼鏡，呵笑道：“感覺？你是想靠直覺證明費馬猜想？”
周啟仁尷尬笑道：“所以要等我轉了專業再說.......”
哥德爾教授又忍不住勸道：“你來我們普林斯頓大學吧，我還可以教教你什麼叫數學基礎的。”
羅德維希咧嘴一笑：“你都把歐拉猜想當定理使用了，我還是覺得他還是來我們劍橋的三一學院比較靠譜一點。”
哥德爾教授反問道：“路德維希，你都從劍橋退休了？在家裏好好寫你的書不好嗎？”
路德維希不滿道，“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本來還打算早點回WYN的。是你邀請我才過來參加今天這個會議。”
哥德爾教授道：“你家離這裏比較近嘛......”
還未等哥德爾教授說完，路德維希眉毛豎立道：“原來你是找我來湊數的？”
“路德維希，不是說好了給你提供免費機票......”哥德爾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叫托尼周？”
“我才不稀罕你一張免費機票！”羅德維希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憤怒起來，“你到現在還沒跟我說如何說服保羅和我一起回去看望赫爾梅娜。”
“投其所好，告訴保羅WYN有一位超級棒的作曲家，給他寫了一首曲子。”
“那個作曲家呢？”
“那就要去找了。”
“你這是胡說八道。”
“等我說服這位小夥子加入我們普林斯頓，咱們早點一起回去美國，我找人幫你找那個作曲家。”
“......”
眼看兩位越扯越遠，周啟仁連忙勸阻道：“兩位老人家，我暫時還沒有離開牛津的想法。”
好不容易說服導師幫忙安排換專業，到手的利益，哪能說放手就放手呢？
對於數學這一塊，太高端的，伯林教授根本聽不懂，但是他知道周啟仁現在還是他的學生，也是牛津的學生，他必須要有堅定的自己立場：“托尼周是我的學生。”
路德維希和哥德爾兩人突然異口同聲道：“我在幫他！”
“我會幫托尼周申請進入萬靈學院，到時改讀工程科學的碩士。”伯林教授大聲道。
面對伯林教授突然丟出的王炸，所有人都被炸得啞口無言。
萬靈學院不對外招生，而每年只面向牛津學生辦一場選拔考試，及格的兩人會收錄為萬靈成員。這稱號時長七年，每年獎學金500英鎊，免費宿舍等等一系列超高的待遇。最初的兩年過後，可以選擇繼續學術研究，或者是供職其它領域。
能進入萬靈學院算得上是大英學生的榮譽天花，這個榮譽就能吹到下輩子。
如果說從牛津畢業的人都是精英，那麼從萬靈學院畢業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牛津中的戰鬥機了。
萬靈學院幾乎從未接收過本科生。學院成員都是在他處學習了至少三年且大多拿到了學士學位后，才來到這裏。一旦被本學院錄取，學員會在這裏從事研究或教學活動，以取得更高學位。
作為牛津大學下屬學院，萬靈學院最大的一個特色是，所有學院成員都會自動成為學院的Fellow，也就是學院教職員工。
這個對窮得睡不着的周啟仁來說，能進入萬靈學院真不是一般的意外。
“我們萬靈學院不是說不招本科生嗎？”周啟仁在伯林教授耳邊低聲道。
伯林教授眯眼笑道：“你已經大三，你的學分也差不多修夠了，只要把剩下的十幾科修完，再通過學院的畢業論文答辯，就能拿到學士學位，拿到了學位當然能申請進入萬靈學院讀數學專業研究生了。”
“您不是說給我會安排換專業考試嗎？”
“是的，安排考萬靈學院的考試，你在研究生階段想轉什麼專業不行呢？”
“您說得都很對，可是......”可是想到還有那麼多專業課，周啟仁也是醉了。
福利經濟學、信息經濟學、博弈論、以及競爭、發展經濟學、中期非完全競爭框架、短期波動、貨幣政策、財政政策、概率論、統計學、回歸，還有四個應用話題：不平等及貧困率、正策評估、通貨膨脹預期、消費理論......
周啟仁想了又想，還是坦白道：“可是您給我的書單，剩下的十幾科差不多都是經濟類，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打算換專業的啊？”
“剩下的專業課，你只要合格就可以了。”伯林教授親切笑着，“至於畢業論文，你跟了我兩年多，我對你有信心。你之前幾篇就論文得不錯，回去好好挑一挑，修改修改，就差不多了。”
剩下的專業課只要合格就可以？
嗯，貌似這種懆作更香一點！
面對導師這樣的合理安排，周啟仁猶豫了一秒鐘毫不猶豫點頭同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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