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得救
“呵,偷聽我電話?宋流蘇,你真是越來越下賤!”許弈城掛斷電話,冷冷地說道。
我埋下頭,心裏緊張得怦怦直跳。
沒錯,事到如今,我還是不敢跟他正面交鋒。
突然覺得冷嗖嗖的,低頭一看,渾身不着一物,傲人的雙峰毫無掩飾地暴露在空氣中。
我一下慌了神,趕緊拉過被子遮住。
“還不好意思?宋清蘇,別他媽矯情!你的身體老子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他站起來,轉身走到我面前。
黑色襯衣的扣子還未繫上,精壯的肌肉毫無掩飾地暴露在我眼前,我有些心慌地移開視線。
“呵,看你這樣子,還在回味?那就繼續!”他一邊說一邊抽掉皮帶,露出那碩大的玩意兒。
我驚慌失措,本能地想躲,可渾身軟綿綿的,竟然連抬臂的力氣都沒有。
他跳上床,橫跨我的脖子,直接把那東西塞進我的嘴裏。
“宋流蘇,你要敢亂動,我就叫人把你兒子從樓頂扔下去!”
聽到這話,我背脊一涼。
他是許弈城,殺人放火的事,什麼干不出來,想想未見一面的孩子,我沒有再掙扎。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招嗎?舌頭呢?廢了嗎?”
他狠狠地撞擊着我的口腔,我就像塊破棉布一樣,任由他擺弄。
心,已經麻木到死。
在發泄完之後,許弈城提起褲子,頭也不回地離開,我醒過神來,衝進廁所里,把那團骯髒的穢物吐乾淨,難受得一塌糊塗。
看着鏡子裏如同枯木的自己,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突然就演變成這樣。
明明我就只想安安靜靜度過餘生而已,為什麼老天爺還是不放過我……
可我現在,必須得活着,就算活得像畜生也好,乞丐也罷,我都得留口氣在這世上。
為了我的孩子。
本以為這只是他一時興起,沒想到一連七天,他都踩着點來,然後盡興離開,從頭到尾都不說一句話。
我就像他的玩具一般,而我既不配合也不抗拒,任由他恣意擺弄。
隨便怎麼樣都好,我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對於我的冷漠,許弈城似乎很憤怒,動作也一次比一次猛烈,當第八天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在他閉眼衝刺時一口咬住他的“命根”。
“啪!”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嘴角滲出血絲,望着他憤怒的臉,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宋流蘇!你是不是活膩了!”許弈城漲紅了臉,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啊!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輕笑,“許弈城,我的心,在五年前就已經徹底死了!拿到我爸的公司你很開心吧?殺了我們一家三口,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許弈城揚起一抹冷笑:“呵,賊喊捉賊,真有意思!”
果然,他是不會承認的。
許弈城伸手抓起我的衣領,勒得我無法呼吸。
“宋流蘇,你為了那個男人,連自己的至親也敢害,你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注視他兇狠的眼神,我咬咬牙,強行壓住心裏的怒火。
我這一生最大的失誤,就是曾經死心踏地愛過這個男人。
他不僅毀了我的家,還把罪名栽贓到我身上,誣陷我縱火燒死自己的家人,霸佔我爸的公司。
事到如今,居然還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只是現在我還不能跟他攤牌,否則會害了顧叔。
猶豫間,許弈城突然鬆開手,冰冷的指腹從我的鼻尖一直劃到小腹。
我不寒而慄。
“還記得當初的承諾嗎?”他喃喃地說著,指尖停在剖腹的傷口邊緣。
心驟然下沉。
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十八歲的我,在把自己交付給他時,曾經許下承諾。
這輩子,只會生他的孩子。
所以,他想幹什麼?
我有些慌亂地後退,盡量離他遠一些。
“許弈城!我們倆之間早就沒有過去!”我強作鎮定地說道。
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把他卷進來。
我想他應該是生氣了,久久沒有說話。
我不敢看他,大氣不敢喘一下。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不說話覺得憋屈,說了真話又後悔。
我有太多把柄在他手裏,惹怒他絕對不是最佳選擇。
“嘭嘭嘭!”
突然的敲門聲,打破了死沉的氣氛。
我看到他的影子漸漸遠離,不覺暗鬆口氣。
許弈城開了門,一團火紅色的身影撲進他懷裏。
“阿城,你怎麼在這兒開了間房……”
嬌嗔聲戛然而止,宋可人吃驚的表情就像她衣服的顏色一樣誇張。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默默拉起被子,遮住不整的衣冠。
“阿城,你剛才說有事,原來是陪姐姐呀!”她突然就換上一副笑臉。
那一聲“姐姐”,聽得我肝顫。
宋可人一直很識時務,作為許弈城的未婚妻,看到這樣的場面,竟然不發火不質疑,對於她的隱忍,我還是很服氣的。
“你怎麼會知道這裏?”許弈城皺起眉,面有不悅。
“人家到這兒來做SPA,剛好在停車場看到你的車,就上來了嘛!”
宋可人笑意盈盈挽起許弈城的胳膊:“對了,伯母剛打電話來說想出院透透氣,讓我們去接她!”
伯母?我愣了愣。
許媽媽啊……
心底突然放得柔軟。
許媽媽,是我再怎麼也恨不起來的人,她是我的乾媽,也是我母親的閨蜜。
在我家出事的時候,她正因為車禍處於昏迷狀態,什麼事都不知道,所以,我不怪她。
“好!”一提到許媽媽,許弈城的語氣瞬間放柔,“我們走!”
“那姐姐呢?”宋可人緊緊地貼着許弈城,這聲“姐姐”喊得嗲嗲的,卻讓我不寒而慄。
正是因為她的這聲“姐姐”,當年才讓我苦求爸媽把她留下來,結果,卻成為家裏的禍害……
“別管她,我們走!”許弈城冷冷地說著,面無表情地穿好衣服,摟着宋可人揚長而去。
在他開門的瞬間,宋可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眉梢里的陰狠,和許弈城相比,只多不少。
房門徹底關上,我突然渾身發軟,一屁股坐到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