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切開黑9

太子殿下是切開黑9

樹林裏鳥鳴清脆,陽光正好。

看着暗暗咬牙的許清潺,寧雲深會心一笑,聲音甜甜地回答,“姐姐沒有丟下我。那位大人……是真心想幫我的。姐姐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撒謊在先,騙姐姐自己失憶了,姐姐讓我離開也是情有可原,我不怪你,也沒資格。”聲音越來越小,許清潺聽了撇撇嘴。

“那你到底是誰?”許清潺直接問。

“寧雲深啊。姐姐叫我阿深吧!還沒有人這樣叫過我呢!”說完,他期待地看着許清潺。

“咳!”許清潺彆扭地咳嗽一聲。大大咧咧,誰不知道寧是國姓。哪有說謊呢。心機鬼,就是戳她痛處。“幹嘛不回去?在外頭流浪可沒什麼意思。”

寧雲深突然沉默了。臉上的笑容也變淺了,雖然是在笑,卻像是畫紙上的假人假臉。看着美矣,卻無血肉。

“姐姐,你能收留我嗎?”

等了半天,許清潺聽到這話用力地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風景正好,不能暴躁。

“你有錢嗎?”

“沒有……”

“一個小屁孩兒,沒錢沒色……”許清潺看着他收回了話尾,“你做童工都沒人要,我帶着你能幹嗎?喝西北風嗎?我自己都養不活。”

“姐姐。”寧雲深咬着下唇可憐兮兮地哀求,又得了一個白眼。

出了樹林,許清潺變得謹慎了。小路不好走,驢車顛簸得不行。走了一段路后,寧雲深的臉色更不好了。看在眼裏的許清潺也沒有辦法,只能放慢速度,照顧他的身體。

寧雲深坐在後面被晃得頭暈腦脹,傷口也微微滲出血跡。他暈着頭還想和趕車許清潺說說話。於是抱着包袱往前挪了挪,許清潺回頭掃了一眼,“把行李放在背後靠着吧。撐不住就說,我可不想……”話沒說全,意思也明白。

他起身把包袱放到身後,往前坐了坐。

板車碾過一個水坑,碰到一塊石頭顛了顛,寧雲深沒有防備地往前一撲,撞到了許清潺的後背,小手緊張地揪住她身側的衣角,“姐姐!”

“沒事,顛了一下。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寧雲深靠在許清潺的肩後放軟了身子,緩緩地閉上了眼,忍不住笑着問,“姐姐,這樣好像好一些,可以靠着你嗎?”

“隨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許清潺倒是不怎麼介意,病人為先。

得到同意后,寧雲深笑得更開心了,又忍不住抿緊嘴角藏起笑容,可臉上還是笑意融融。原本揪住衣角的手悄悄往前移,輕輕地環住了某人的腰。

往下一秒,許清潺輕輕拍了一下腰間的手,“安分點啊!”

“疼!姐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寧雲深乾脆大着膽子抱住許清潺,還蹬鼻子上臉撒起嬌來了。

“疼個屁。”許清潺小聲罵了句,倒是不怎麼介意他的小動作。

駕着驢車一路走下來也沒有什麼意外,許清潺稍微放寬了心。驢車上了大道,板車不那麼顛簸了,身後的人漸漸安靜下來。許清潺放鬆了背,沒再動。

沿着大路走了一上午,許清潺終於見到大娘。本想下車,但背後的人抱得緊緊的,她只好坐在車上等着驢走上前去。

許苡站在大路邊,背着行囊手拿短劍,一段絲綢束髮臨風飄搖,好不瀟洒,可惜,臉上的表情卻不怎麼美妙,甚至有些陰沉得嚇人。

“你要帶着他?”驢車停下后,許苡看到了她身後的傢伙兒直接問。許清潺也不猶豫,點了點頭。

“哼。”往板車上瞧了一眼,許苡沉着臉說,“你打算去哪?”

大娘開口問了,說明這小子是不能進村子的,許清潺也明白,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往西走。去西寧。”

許苡聽了也不說話,直接往車後走去,上了板車。許清潺往後頭看了一眼,坐在上頭的姑娘冷冰冰的。她忍不住笑了,揮着鞭子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趕路。

走到日中的時候,睡着的寧雲深才悠悠轉醒,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問,“姐姐,我們到哪了?”

“不知道。餓了就吃點東西。”許清潺沒回頭回答道,說完想了會兒,扭頭看向板車後面問,“大娘要不要?酒也能喝哦!”

還不清醒的寧雲深聞聲往後一看,嚇了一跳,許苡一臉冷漠地站在板車上,側着身子,隔着酒罈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他微微縮緊肩靠近了許清潺,有些害怕地和許苡打了聲招呼,“許姐姐好。”

許苡從他面上掃了一眼空手翻過那堆酒罈,落在了前面。寧雲深有些吃驚地看向她。這些酒罈子都快高過他了,半個板車的距離居然就這樣翻過來了,還落得穩穩地,真厲害。

寧雲深還想說些什麼緩和一下許苡的臉色,卻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他低下頭,立即把摟着許清潺的手臂收了起來,咬着唇微微抬眼看着許苡。

臉色好一些的許苡直接和許清潺並排坐下,伸手拿走了韁繩和鞭子。

“誒呦!謝啦!吃餅不?”許清潺伸展了腰身,討好地問許苡。

不過,許苡並不給她好臉色,“滾。”

“得嘞!”許清潺麻溜的帶着寧雲深往後坐,打開包袱拿出了早上買的煎餅果子,先遞了一個給寧雲深,自己才用嘴叼了一個。然後拿出底下的一個辣得嗆鼻的煎餅果子往前送,笑嘻嘻地問,“麻辣麻辣的,要不要?”

換過一隻手趕驢,許苡目不斜視地接了過去。許清潺又湊上前去,“不生我啦?”

剛咬了一口許苡就想還回去,這蹬鼻子上臉的,許苡瞪了她一眼,沒理她。

許清潺咬着煎餅果子,鼓着腮幫子、笑着撞了撞許苡的肩,“羞啥!咱倆什麼關係!我懂你!夠義氣!”

被撞了一下差點嗆到的許苡罵了一聲,“滾!”乾咳了一下接着吃了。許清潺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又往後退回去了。然後就看到坐在後頭的寧雲深吃得跟兔子似的,“不餓啊?”

“呃……”突然被看的寧雲深有點沒回過神。

“餓就快點吃。一會颳風下雨老天就給你加料了。跟兔子似的。”許清潺利落地說著,根本沒聽清。原本有些尷尬的寧雲深聽了後面的話又害羞了,抿着嘴暗暗地加快咀嚼。

還是像兔子。看了一眼許清潺得出結論,不過沒說出來。說男孩子像兔子一樣可愛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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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宗軼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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