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初長成

小兒初長成

轉眼間小文穆楊已兩歲了,模樣長得虎頭虎腦,個頭比同齡小孩高出一個頭。

從出生過了百天到呀呀學步滿地跑開始,袁超溫每天夜裏都給他用真氣舒筋洗髓疏通經絡,而白天,黃樹壯就教他扎馬步比劃拳腳,休息時,張豐東就教他寫數、畫畫、背詩。

一年多時間裏,在袁超溫、張豐東、黃樹壯三位文武高人悉心教導下,文穆楊別看只有兩歲,但拳腳功夫已有模有樣,能吟詩作畫,背寫小九九了。

文三叔大女兒文蘭也有了寶寶,起名叫鳴迎慶,也快一歲了,經常和文三叔來飼養室玩。

由於飼養室建在村邊上,還暫時沒受到紅袖章騷擾。一日晚上文三叔等幾人剛吃完飯坐在炕上說話,小文穆楊已躺在炕上睡著了。

穆皖生和楊倩茹倆人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袁老師,這是怎麼了?我們哪兒來了很多紅袖章搞串,要我們跟他們去縣城破四去?我倆說拿點東西,就偷着跑到這來了。”

袁超溫擺擺手:“唉,坐下說吧,看來你倆也要早做準備了。”

“準備什麼袁老師?”楊倩茹問。“準備受罪。”穆皖生一愣:“受罪?”“嗯,我要給你倆弄病了,吃什麼都吐,渾身酸痛雙腿無力站不起來的病,你們倆害不害怕?”

穆皖生害怕了:“啊?袁叔叔,那我倆以後咋辦啊?不成了廢人嗎?”“哈哈,看你倆挺聰明的,怎麼這點事就不明白了?袁大師是什麼人?神算子賽諸葛是白叫的,能把你們整病,就能

再把你們倆治好。”黃樹壯拍着穆皖生肩膀說。

袁超溫對着黃樹壯說:“好了,什麼也別說了,今晚就開始做,晚了怕來不及了,老三,你去把豆腐房門窗,都堵嚴實嘍,加一大鍋水燒開,再把燒過的木炭,掏出來撒在地上。”

袁超溫一指穆皖生說:“你把衣服褲子脫了。”

“袁叔這?”穆皖生不解。黃樹壯一拍穆皖生:“別廢話了,快點照他說的做,一個大男人怎麼像個娘們似得?”

袁超溫隨手把鋪炕用的炕單子扯了過來,“撕拉。”把抗單子一分為二,扔給一人一半,對着楊倩茹說:“你到裏屋也把衣褲脫了,用炕單子裹好再出來。”

黃樹壯拉穆皖生的腰帶,還順眼掃了楊倩茹一下,楊倩茹臉一熱,拿着炕單子剜了黃樹壯一眼,進了裏屋。

穆皖生磨磨蹭蹭把自己脫整光了,黃樹壯拉起炕單子,一拍穆皖生手臂,一轉穆皖生的頭,穆皖生兩手平舉,像陀螺一樣轉了起來,瞬間炕單子,把穆皖生裹得像冰棍兒一樣站在地上,“好了袁大師,我燒水去了。”說完走出了屋。

雖然已是十月份了,但天氣還是很熱,裹着炕單子,一會兒穆皖生頭上就見汗了,但袁超溫還在桌邊哪兒,拿着裝銀針的盒子撫摸着,一會兒打開,一會兒關上,心裏琢磨着什麼?

只見穆皖生出的汗把炕單子都濕透了,袁超溫才拿出一把銀針,用二指一縷,“三叔,豐東,你倆一人一個胳膊扶住他背對我,小子,開始有點疼,忍着點。”

都這樣了,任人宰割吧:“袁叔,您輕着點?”文三叔抬起穆皖生胳膊說:“這麼大小夥子了,能有多疼,忍着點。”張豐東也抓過穆皖生另一隻胳膊:“別動,動更疼”。

說著袁超溫出手如電,幾根銀針,分別扎在了穆皖生後背鳳池、大椎、胃俞、肝腧、至陽、腰陽關、委中承山等穴位。

練了這麼多年,袁超溫雖然隔着炕單子,但袁家的神技,三絕回升術其中一絕,就是飛針打穴,配合軟骨玄功,對人體各經脈、骨骼、骨縫都了如指掌,不要說點着燈,就是黑着天,有個人的影子,就能百發百中。

穆皖生一哆嗦,“好了嗎袁叔?”“好了,轉過身來。”

只見轉過身的穆皖生,臉色漸漸發白,頭上的汗也沒了,身體瑟瑟發抖,上牙打下牙,“袁叔?怎麼這麼冷啊?”

袁超溫一笑:“堅持住,一會兒就好熱了,手別碰着針。”

袁超溫對裏屋喊:“倩茹,出來吧!”只見裏屋門帘一挑,倩茹就像出水芙蓉,裹着炕單子,露着潔白的小腿,扎着馬尾頭,臉紅的像紅布似得,扶着門框顯出羞態。

楊倩茹看了一眼坐在炕沿的文三叔和張豐東,一見穆皖生哆哆嗦嗦的,就緊走幾步說:“皖生,你怎麼了?”

穆皖生想說話,可嘴巴張不開,袁超溫拍了一下椅子說:“你先別管他,你背靠椅子站着,手把緊了椅子。”楊倩茹背靠椅子扶好了。

袁超溫又拿出銀針,二指一縷,迅速扎在了楊倩茹胸前天突、玉堂、水分、胃俞、石門、關元、血海梁丘等穴位。

袁超溫拿起一個洗臉盆,“坐下,拿着這個。”楊倩茹正疑惑的看着袁超溫。

“哇…。”楊倩茹不自覺的把吃的東西,就從嘴鼻噴了出來,楊倩茹趕緊用盆接着,要不就噴地上了。

吐了一會,楊倩茹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小臉蠟黃,和林黛玉差不多了。

這時,黃樹壯從屋外走了進來:“袁大師都整好了?”“好,你把他抬豆腐房去,看着他,要堅持到暈倒再放他出來。”說著拔下了扎在穆皖生身上的針。

“得嘞!”說著黃樹壯一個抱摔,一隻胳膊就夾起穆皖生,向豆腐房走去,這時的穆皖生,凍得直挺挺的,想說什麼都說不了了。

推開豆腐房的門,一股熱氣噴了出來,裏面的煤油燈沒點,但放在牆角地上的木炭,紅彤彤一閃一閃的,把屋內照的忽明忽暗。

黃樹壯進去把穆皖生往屋中間一戳,“就站這堅持着,慢慢把炕單子解開,堅持越久越好,實在不行再喊我。”

黃樹壯說著又用鐵鍬,巴拉了一下木炭,潑了幾瓢水,拿着鐵鍬出了門掛上了鎖。

門一關上,穆皖生就感覺要燙死了,鼻孔里像着火一樣,趕忙撕下纏着身子的炕單子堵在了嘴上大口的喘着氣。

瞬間從大冷到大熱,使穆皖生渾身像被抽了筋一樣站立不穩,穆皖生扶着鍋台,咬着牙堅持着,一會兒腳下就濕了一片,汗珠像澆的水一樣,順着身子往下淌。

穆皖生心想:雖然不知袁叔這麼干是為什麼,但我要堅持,堅持。慢慢火熄了,水涼了,穆皖生也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燒火的柴火上。

門被打開,袁超溫拿着穆皖生衣服,和黃樹壯前後走了進來,袁超溫一搭穆皖生的手腕,看了一眼穆皖生閉着眼的臉,“嗯,效果不錯,老三叫醒他。”

黃樹壯一點穆皖生肩井穴,穆皖生一激靈,睜開了眼就說:“袁叔,黃叔,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一點勁都沒有?”

袁超溫把衣服遞給穆皖生,“這就對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皖生,你們倆的日子就要結束了,為了不讓你倆再造n,我和你倆叔叔商量了一下,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不讓他們把你倆拉走搞串,你倆回到點后什麼都不要說,只要你倆不說,誰也查不出來原因來。”

穆皖生穿着衣服,袁超溫又說:“過幾天他們走了,點會派人將你倆送回九城治病,半個月後病自然就好了,而且還能暫時和家人團聚,還能上大學。”

穆皖生面漏喜色,“和家人團聚還能上大學,袁叔,到底怎麼回事?”

“到時見你父母你們就知道了,不過裝病這事和孩子的事,二十年之內,不準對任何人說,包括你們父母親人,一會兒我還要交代倩茹,以後的事就順其自然吧,都記着了嗎?”

雖然穆皖生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答道:“我記着了袁叔。”

“好吧,去看看孩子,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們就見不着面了。”說著黃樹壯扶着穆皖生,三人走出了豆腐房。

進了正房,只見文三叔還在坐在炕沿上抽煙,張豐東拿着本書再看,小文穆楊還睡的正香,楊倩茹扎着針坐在椅子上,不過臉已瘦的脫了相,蠟黃的臉顴骨高聳,眼球都扣進去了,活脫脫一個瘦美人。

穆皖生一見楊倩茹的慘象,“袁叔,倩茹她怎麼了?”

“她跟你不一樣,你的病像傷寒,她的病像嚴重的胃潰瘍,營養不良,不過一般大夫,是查不出來的,像我剛才給你交代的那樣,你倆回到點后什麼都不要說,就等着回城吧。”

袁超溫說完給楊倩茹號脈拔了針。

突然,外面響起了敲飼養室大木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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