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強入七殺(12)
說干就干,白子畫輕車熟路的在雜物間找到了水桶、耙鏟之類伺弄花草的工具來到了湖邊那塊地,他打算先鏟鋤了野草再採集花籽播種。誰知他野草還沒除完曠野天手持雙斧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喲,白子畫你這是做什麼?”白子畫見他一臉不善的模樣,怕毀壞了僅存的那些海桐花,便沒睬他,放下手裏的工具向旁邊的空地走去。
曠野天見他不理,瞪眼再問:“我問你在做什麼呢?”“我做什麼與你無干。”天生傲骨的白子畫無法忍受別人這種口氣的逼問,當然花千骨例外。白子畫不再理會他抬步繼續走,曠野天卻怒了,現在他可是一點都不怕白子畫,將手裏的大斧一橫攔在白子畫胸前:“說,你在這裏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白子畫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只想推開他,誰知手剛一抬起來曠野天另一隻手的板斧就砍了過去。
白子畫只得接招,兩人旋即打了起來,雖是赤手空拳對一對板斧,但白子畫輕功卓絕,身法靈活再加上內力深厚,十幾招過後竟是絲毫未落下風。曠野天心頭火起,知道自己僅憑武功很難贏白子畫,索性來個損招,過招的過程中雙手板斧都順勢脫手飛向了白子畫,同時雙掌快速運起了光印接連擊向了他。
白子畫騰空躲過了兩個飛斧,見光印擊至,只來得及躲開一掌光印,另一掌卻避無可避,他失了法力,根本無從反擊和撐起護盾。“嘭”的一聲,光印打在白子畫肩頭,他的身子斜着摔出一丈多遠,張口“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曠野天獰笑着走近白子畫:“這可是你自找的,還不乖乖束手就擒?!”白子畫抬手抹了抹唇邊的血,起身滿臉戒備的跳到了一邊。
曠野天探手從墟鼎里拿出一條繩子一樣的東西揮出去就要往白子畫身上套,白子畫身子滴溜溜一轉閃開了,曠野天索性將手中的繩子當鞭子使了,一手一松另一手一抖就抽向了白子畫。
白子畫隨手一抄就將那繩子握在了手中,不曾想那繩子沾了他手上的血突然就從他手握的地方爆起了一道紅光,那繩子竟像活了一般自行緊緊的纏上了他的手腕。白子畫面色一變,這才意識到手上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什麼繩子,觸手柔軟堅韌,他愕然道:“這是——燭龍的龍筋?”
這上古神龍燭龍的龍筋算是法器也是半個活物,遇血則被激活,會緊緊纏到離之最近的血肉之軀上,緊得像長上了一般。曠野天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得來全不費工夫!白子畫,我看你還往哪裏跑?!”說著便運上法力一拽龍筋的另一端。白子畫武功再高也抵不住曠野天法力的加持,手腕牽引着就跌跌撞撞的被拽了過去。這時一聲熟悉的詭異聲音傳來:“你們在幹什麼?”
曠野天回頭,見是花千骨走了過來,她依然穿着大袍,戴着面具,身後還跟着一臉驚異的單春秋。原來今天花千骨去完雞舍就去了礦場,正好離這裏不遠,從礦口出來的時候花千骨就聽到了打鬥聲便來這裏看個究竟。單春秋也沒料到曠野天會選擇在這裏動手,而且又被花千骨撞見了。
曠野天有點心虛,連忙給花千骨行禮:“屬下拜、拜見聖使。”他瞟了單春秋一眼便迅速低下頭,腦子裏快速的想着對策。白子畫踉踉蹌蹌的勉強站穩,花千骨打量了一下他,這時的白子畫只能用狼狽來形容了——臉上掛着不少汗水,嘴角還有血跡,他的白衣上則沾了很多泥土和灰塵,右手腕被一個堅韌的繩索緊緊纏着,不遠處的地上放着水桶和鋤具。
花千骨繼續追問:“這是怎麼回事?”曠野天很快想好了一套說辭,他對花千骨說:“啟稟聖使,屬下巡視到這兒的時候看到白子畫他正圖謀不軌。”“圖謀不軌?怎麼個圖謀不軌?”“啊……對,他鬼鬼祟祟的正在挖坑,不、挖草,反正形跡可疑。屬下只知道白子畫被聖使關進了寢殿,見他竟然趁聖使不在偷偷溜出來不知道做什麼壞事,所以一時心急便想把他捆起來帶給聖使,這不是聖使來得正好、正好。”
曠野天邊說邊皮笑肉不笑的把手中的“繩索”交給了花千骨,花千骨一拿就感覺觸手不對勁,這不是普通的繩子,她仔細看了看,邊抖邊問:“這是什麼東西?”曠野天見花千骨沒有生氣問罪的意思,得意自己圓過去了,便侃侃而談了起來:“聖使,這個啊是上古神獸燭龍的龍筋,可以說算得上半個神器,聖君曾用它捆縛難馴服的妖獸、靈獸——”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那龍筋突然爆起了一道耀眼的紅光,接着那物像活了般向花千骨握它的手腕纏了過去,竟緊緊的繞死了。原來花千骨一邊抖動那龍筋一邊問話,好巧不巧那物正碰到了方才白子畫吐出的那灘血上,一下子激活了龍筋的靈性。那龍筋現下一頭拴了白子畫的右手,另一頭拴了花千骨的左手,見此情景曠野天和單春秋同時看傻了眼。
花千骨使勁甩手,卻怎麼也甩不掉,那東西像長在了她手腕上,越扯越緊,直把自己勒得生疼。花千骨向曠野天求救:“曠野天,快,快弄開它!”曠野天把求援的眼神投向單春秋,單春秋開口道:“此物是聖君留下來的,屬下以前只見過他怎麼用它捆縛妖獸,就是以血來激活它的靈性,卻從未見過他怎麼解開。不過我記得聖君說過,這龍筋維持緊密纏繞之態也就最多一個月時間,之後慢慢的自己就會鬆弛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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