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魅咒
次日一早。
施淼正準備和姬無憂下山,江菱枝突然造訪,熱情邀請兩人多留幾天。
當初宿撫玉在土匪窩裏救下江菱枝后,便將她帶來了狐王宮。
宿撫玉是真心想娶江菱枝為妻,打救下她時,他便在籌備婚禮了。只是他沒想到中間發生了些變況,如今江菱枝回了狐王宮,兩人心意相通,便決定婚禮照常舉行。
剛好成親的日期就在三天後。
施淼還沒見識過這個世界的婚禮,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姬無憂見她想留來參加婚禮,便答應江菱枝多留幾天,等婚禮結束再離開。
畢竟是狐王的婚禮,可馬虎不得,狐族族內早早地就開始做準備了,必定要這個婚禮舉辦的奢華漂亮,這才符合狐王的身份。
婚禮的前幾天,狐王便將喜帖送到了其餘幾界。
雖然妖族內有統管妖界的妖王,但是妖界種族眾多,每一個種族都有自己的王。
比如,宿撫玉就是狐族的王。
這趟出行姬無憂並沒有將行蹤告知外界,因此,從第二日開始,他就和施淼變換了容貌,隱藏於這些賓客之中。
…
三日後,宿撫玉與江菱枝的婚禮如期舉行。
狐王娶了一個凡界女子,這事兒在其餘幾界鬧得沸沸揚揚。
有人鄙夷、有人看熱鬧、有人祝福。
但礙於宿撫玉的面子,大家還是送上了真摯的祝福。
宿撫玉和江菱枝兩人都沒有父母兄長。拜天地時,便省略了拜謝父母這一環節,改拜狐族宗主。
拜完天地,宴會正式開始。
今天是宿撫玉大喜日子,他坐於主位。
剛好、姬無憂被安排在了客位第一個。
姬無憂隱了氣息,其餘幾界也看不出來他是仙還是魔。
只是他看着面生,又坐於第一個位置,引得賓客們頻頻回顧。
施淼視線好奇地在宴席上轉了一圈。
她神識敏感,一眼便看見了被仙人包圍着的澹臺玉。
這着實讓她驚訝了一番。
她沒想到澹臺玉會親自來參加宿撫玉的婚禮。
此時,澹臺玉正和與幾名仙界同袍說著話。
如今的仙雲宗早已不如從前,掌教真人神隕、宗門被毀、弟子也死的死,散的散,早已不復仙界第一門派的稱號了。
要不是念在仙雲宗之前的恩威,這些仙家子弟恐怕都不願意與仙雲宗交談。
除了澹臺玉,施淼還看見了隱藏在妖族賓客中的容月枝。
施淼倒是沒想到容月枝會來這裏,不過看到她身邊的万俟淵,就大致明白了。
在原文裏,万俟淵也是人氣居高不下的男配之一。
在容月枝被趕出仙雲宗的后,她因為修為低,又多次被人利用,後來輾轉被當成鼎爐賣到了妖界,被万俟淵相中,成為了他的貼身丫鬟。在之後的相處中,万俟淵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鬟,還一度為她跟羽族退親、甚至放棄妖王王位。
當時讀者看到這一段后,被万俟淵的深情感動到痛哭流涕,人氣自然也一度飆升。
可、羽族王女又做錯了什麼呢。
施淼視線掃到了另一邊。
今天被万俟淵退親的羽族王女也來了。
“万俟公子,您剛剛讓奴婢注意鹿元公子,奴婢看到他也來了。”
容月枝開口,她頓了頓,“不過奴婢看到他跟玄冥王烏蕁在一起。”
她無意間得知師父也要來狐王宮,便想盡辦法靠上了万俟淵,跟着他來了狐王宮。她雖然被趕出來了仙雲宗,卻時時刻刻關注着師父的情況。
也不知道師父的傷有沒有好。
万俟淵輕嗤了聲,不屑道,“兩個雜種倒是湊到一起了。”
“還真是天作之合。”
容月枝抿抿唇,沒開口。
…
施淼正觀察着宴廳里的賓客,就看見仙界鶴鳴宗長老猛地站了起來,他舉杯先恭喜了聲宿撫玉,又看向坐於賓客位的姬無憂,“在下看這位道友面生,瞧着又不像是妖、又不像是仙。”
倒有幾分魔族氣息。
“不知道友師承何處,姓甚名誰?”
姬無憂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肯定會受到關注。
一般坐於這個位置的,都是位高權重之人。而現在這人,看着年輕,也面生得很。
姬無憂晃動着酒杯,緋色的薄唇上勾,漫不經心地開口,“那長老看在下是什麼人?”
長老頓時犯了難。
宿撫玉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這位乃本王的朋友,他一直歸隱山林,長老覺得面生是正常的。”
他見識過姬無憂的實力,真怕他在婚禮上發瘋殺/人。
姬無憂押了一口酒,並沒有反對宿撫玉的說辭。
長老半信半疑地哦了聲。
目光在姬無憂身上停頓了幾秒,才收回視線。
有了長老開頭,別人也不再好奇姬無憂的來歷了。
宴席上鼓樂齊鳴,狐族少女舞姿曼妙,誰也沒想起剛剛那個小插曲。
酒過三巡,姬無憂放下酒杯,抱着施淼出了宴會廳。
誰也沒注意——
在姬無憂離開宴會廳后,那鶴鳴宗長老也跟着離開了。
與宴會廳相比,這狐王宮外倒是異常安靜。
侍女們都在廳內侍奉,這外殿就只有幾個狐兵在把守。
施淼耳朵動了動,貓爪爪拍了拍姬無憂的肩膀,“有人在偷偷觀察我們。”
“看來有人不死心吶。”
姬無憂眉梢挑了挑,他身形快速一移,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在了鶴鳴宗長老的面前,陰陰地開口,“長老還在懷疑在下?”
老者沒想到姬無憂突然出現,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他究竟是誰?
竟然修為高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如此偽裝都被他發現了。
老者臉色又青又白又紅,“老朽只是出現散心,偶遇上了小友。”
姬無憂噢了聲。
老者抬眸看了眼窩在姬無憂肩膀上的施淼。
這隻貓跟姬無憂的那隻除了顏色,實在是太像了。
讓他不得不懷疑,而且這人的氣息看着並不像是來自仙界的。
姬無憂神情無害地勾了勾唇,“既然長老要在此處散心,那在下就不打擾了。”
老者拱了拱手。
姬無憂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老者,“不知長老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小友請講。”
姬無憂拖着聲調,“好奇心會害死貓。”
老者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窩在少年肩膀上貓兒變了變顏色。
白毛、藍眼。
這分明就是姬無憂的那隻貓!
-
是夜,月色濃郁。
晚宴結束后,姬無憂就帶着施淼回了宿撫玉安排的小院。
隨後,施淼再度被姬無憂趕去修鍊。
施淼:“……”
成叭。
小貓咪只能聽鏟屎官的話QAQ
施淼剛一入定,還沒調動起玉桑果,神識就聽到了窗外傳來了沙沙聲,一道陌生的氣息闖了進來。
她五感靈敏,細微的聲音都能捕捉到。
施淼從入定中出來,黑褐色的貓眼變得渾圓。她看向姬無憂的房間,見他設了結界,想必剛剛的異動他並沒有察覺。施淼抿了下唇,她跳下窗檯,朝着靈力波動的地方而去。
走了幾分鐘,施淼在一間偏殿停了下來。
這間偏殿好像是澹臺玉的。
就在這時,有急急地腳步聲傳來,施淼看向聲源處——
是容月枝。
容月枝在房門口定了定,仔細觀察了下四周,才抬手敲了敲門,“師父,是我,我是月枝,師父。”
門敲了三下后,澹臺玉過來開了門,他臉色並不太好,慘白慘白的。
“你怎麼在這裏?”
澹臺玉驚訝道。
剛剛在宴會上,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徒弟。
容月枝咬着唇.瓣,雙眼朦朧水汽,“我、我現在是万俟淵的丫鬟,是他帶我來的。”
澹臺玉眸色微沉,眉頭也皺成了川字,語氣也有責備之意,“你怎麼和妖王之子混在了一起?”
容月枝剛想回,就看見澹臺玉捂住自己的胸口,慘白的臉色也泛起了紅/潮。她瞪大了眼睛,“師父,你、你怎麼了?”
她伸手觸碰了下澹臺玉,嚇得立即縮回了手,“師父,你你身上也好燙。”
澹臺玉清冷的雙眸微紅,漸漸染上情/欲。
“師父!”
看到這裏,施淼突然想到了原文裏的一個情節。
狐族王女心悅澹臺玉,多次撩撥不成,便給他種了魅咒。這種咒語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發作,一旦發作必須要同女子交/合,不然經脈逆行,暗生心魔。
容月枝知道后,每到月圓之夜就會來幫澹臺玉解毒,每次解毒完,她便抹掉了姬澹臺玉的記憶。
施淼:“!”
她好像撞上了原文裏的名場面了。
容月枝就算再單純,如今也知道澹臺玉的情況了。
澹臺玉推了一把容月枝,眸色赤紅。他聲調喑啞,連呼出去的氣息都透着曖/昧,“你快走!”
“不……師父,我不走。”
容月枝撲進澹臺玉的懷裏,聲音顫了顫,“師父,你現在需要我。師父你放心,徒兒、徒兒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走!”
澹臺玉極力推着容月枝。
然而他這點力度根本算不上什麼,倒像是在欲拒還迎。
容月枝搖搖頭,她心一橫,踮起腳吻上了澹臺玉的唇,“師父,你采我吧。”
澹臺玉不可置信地看着容月枝。
容月枝彎了彎眉眼,“徒兒雖然不是鼎爐,但是供師父恢復還是可以的。”
“師父。”
她抓着澹臺玉的手,“你不要有負擔,也不要愧疚,一切都是徒兒自願的。”
澹臺玉心情複雜,良久后,他還是打橫抱起了容月枝,進了屋。
稍許,屋裏傳來窸窸窣窣地脫衣聲,男女曖.昧的喘息聲也相繼傳了出來。
施淼:“……”
太操了。
她神識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看到了屋內的情況。
就、很傳統的男上女下的姿勢。
施淼剛想收回神識,突然後脖頸被人揪住,她一下便被提到了半空中。
“!”
她一驚,下意識地喵了聲,然而這一聲還沒落音,就被一帶着涼意的手指給捏住了貓嘴。
緊接着,姬無憂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小貓兒,你叫的這麼大聲,生怕裏面的人聽不見嗎?”
施淼抬眸,對上姬無憂那雙戲謔的黑眸。
施淼:“……”
姬無憂聲線愉悅,“本座讓你好好修鍊,你卻偷偷跑出來看這種事?嗯?”
施淼:“……”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姬無憂哼笑了聲,他抓起施淼,將她塞進了懷裏,移形換影出現在了自家小院裏。
他抱着施淼踱步回了房間,隨後就將她扔進了浴桶里。
施淼:“?”
她這次身上沒有脂粉香。
姬無憂蹲在浴桶旁,伸手搓了搓她的腦袋,閑散道,“本座給你洗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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