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怨念啊,怨念
大明正德十年,湖廣省安陸城。WeNXuEmI。cOM
守城的士兵一個個檢查着想要進城的士農工商豪強獵人各路人的路引,仔細的檢查着過往的人。雖說安陸城從來就不是什麼軍事重鎮歷史名城,可聽說大明朝的寧王舉兵造反了,現下正被咱大明朝的江西太守王守仁王大人困在潘陽湖了,可誰知道不會有叛軍混進城裏,這安陸城裏還有另一位王爺呢!
擠在城門口的人群進了城一瞬間就混在街上的人流中了,都是為生計所迫的窮苦人,那些地主老財官爵鄉紳才不會在這大熱天進城呢1
安陸城獅子街,太和酒樓。
老劉看着出出進進眾多的食客,心裏樂開了花,他甚至想像:“咱老劉家世代經營太和酒樓,辛辛苦苦好幾代才有如此的家境,或許在我的手裏,我老劉家的生意也會像恆源祥一樣遍佈大明,就像咱安陸城第一公子所說的‘牛叉到整個大明也在顫抖’。”
想到這裏,他簡直太佩服自己了,當初怎麼會那麼有眼光,不像對面太白酒樓的掌柜的王胖子,狗眼看人低,竟然不讓咱安陸城的第一公子進酒樓?這年代,誰知道隨便的一個小公子就是吃白條的,那個穿着華麗的就會出手闊綽?
想那第一公子雖然穿着樸素做青衣小廝的打扮,但就自己多年的相術來看,小公子天格飽滿雙目有神,雖是身材矮小,但較同齡人已然成熟不少,甚至就是自己沒有公子深沉,對,就是深沉,儘管公子還是個小孩子。想着想着,老劉低下頭笑了。
忽然,老劉最為看中的小三兒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他抬起頭,就見門口進來一群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哥,奇怪的是領頭的兩個**十歲的少年小子,一個圓臉矮身,紫衣長綢,另一個身材欣長卻是藏青長綢。更為奇怪的是雖然很為詭異,但劉掌柜卻是沒有任何驚奇,就像川劇中的變臉大師一樣,臉上盛開着一朵菊花,那表情就像他的親爹來了似的。
實際上,老劉在心裏早就將這兩位少年公子哥看得比親爹還重,親爹算什麼,只傳給了他這個生意慘淡的酒樓,一天天看着對面的太白酒樓人來人往出出進進的,可是自從那小公子給他出了幾個主意后,生意立馬好了起來,食客也多了,這十幾天來竟然將太白酒樓急得都快關門大吉了。
老劉笑道:“兩位公子,您來了?我說呢,大早上的門口的喜鵲嘰嘰喳喳,原來是您二位貴人啊,快,快裏邊請,還是照上次的那樣?”
那個圓臉紫衣公子好似不愛搭理劉掌柜,或者不是太習慣老劉的這種說話的方式,朝那青衣公子點點頭,當先跟着劉掌柜進了酒樓大廳。那青衣公子也不以為意,笑嘻嘻地對劉掌柜道:“這不是這幾天實在是悶在家裏嗎?熱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們哥倆尋思,你劉掌柜這兒一定是好的納涼之地,在者這一個月來,你劉掌柜新穎的避暑酒防暑茶早已傳遍整個安陸城了,我們哥倆特地來看看,權當是休假避暑了啊!”
這一席話說得那時相當的順老劉的心意,不看這是個少年還以為是個人老成精之輩說的呢。老劉咧開了嘴笑道:“公子,您就別拿小人開玩笑了,我老劉是什麼東西自個清楚,還是對虧了兩位公子金玉之言,我老劉心裏有本來,想來這幾日您二位應該回來的,我老劉有事情要麻煩二位公子呢!”
說著老劉引着幾位公子少年到二樓的一間雅間,老劉推門而開,笑道:“兩位公子,這個雅間專門就留給二位的,自從您二位上次走後,我就再沒招待過別的客人,天天派人打掃,二位公子,您看還否滿意?”
那紫衣公子他不進來一看,見果是如此,桌明幾凈,心中頗為滿意,轉頭朝一直盯着他的幾位公子點了點頭,又見眼角強忍着些許怪異嘴角略微上揚之神情看着那個一臉笑嘻嘻的青衣公子,劉掌柜身後的三位華服少年卻也是這般神色。
劉掌柜雖然不解卻也知道不要隨便打聽別人的**,更何況是安路城第一公子的**。劉掌柜裝作沒看見,笑問道:“公子,可還滿意?”
那紫衣公子點點頭笑道:“這恐怕不太好吧?眼下劉掌柜正是努力經營之時,怎敢如此破費?我們受之有愧啊!”
劉掌柜卻是早有說辭道:“若不是兩位公子,我劉某人恐怕早就賣掉酒樓回鄉下種地去了,怎會有這般情形?小人覺得只是這雅間仍是難以償還二位的金玉之計啊,小人如此唐突,害怕二位怪罪呢,怎會受之有愧呢?兩位望去當得,萬萬當得。”
不過話一說完,他發現除過那第一公子仍是一副天塌不驚笑嘻嘻的樣子,就包括那紫衣公子在內眾人的神情似乎越發的怪異了。
見眾人都在看着自己,那青衣公子笑道:“劉老闆既然我們進來了,趕緊上你的招牌菜吧?咱么正好最下來慢慢的說,可否?”
劉掌柜一扶額頭大聲道:“對對對,是小人怠慢諸位了,小人這就去準備,諸位請進,諸位請進,小人這就去!”
又對旁邊跟着的小三道:“小三兒,給幾位公子拿窖涼的好茶去。”
劉掌柜對着少年公子哥笑道:“怠慢諸位了,我這就去準備。”說完不待眾人回應就出了雅間,還把門帶上關了。
門剛一關,另外的幾人上前圍住那青衣公子道:“陸炳,你簡直神了,你怎麼會知道的?”
又有問:“對啊,陸炳,你怎麼知道這姓劉的會給咱一個雅間?還是專門留給世子的?”
…………
原來那青衣公子哥就是我們的豬腳,無恥男陸炳了。
陸炳擠開圍在身前的眾明顯帶着崇拜神情的“小粉絲”,挽了一個蘭花指,極為騷包的整了整長衫,曼斯條理得道:“這有什麼?哥還知道咱們今天不但有專門的雅間坐,還可以吃一頓不要錢的酒食。天可憐見,哥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吃過白條呢?”
當然最後一句是他心裏說的,誠然,作為一小白確實沒吃過傳說中的“白條”。
聽了他的話,幾人有些震驚,更多的是期待,儘管大家都算是安陸城中算得上大的紈絝**了,可單憑這一個月來陸炳的較以往翻天覆地的表現,都覺得他的話雖然很無恥,但總會有道理。就拿今天來說,在出發前本來約定去郊外林子裏打獵的,可偏偏陸炳不想出城,於是就準備找一家酒樓來消暑,原本聽說太和酒樓生意異常客滿,恐怕來遲了就沒位置了,可偏偏陸炳說肯定有,並且很有可能是比較好的位置,結果這劉掌柜就專門準備了一個雅間。現下,看着劉掌柜的樣子,白吃一頓太和酒樓好像很有可能啊!
想到這裏,眾人更加激動,都要再次圍着某騷包男,那紫衣公子發話了:“也好,今天就跟着這安陸第一公子吃個白條,享受一下地主老財的生活。”
這席話說得眾人都笑了,但再也不敢圍着陸炳了。某男雖然很不同意這貨比自己還會裝,但想着人家五年之後就是這個時代最最是地主老財的人,就忍了。還笑道;‘聽聽,聽聽,我們老大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地主老財?那老大是什麼?大地主老財?啊,哈哈哈……”
沒錯,這個既有騷包潛質的少年就是眼下安陸城中最大的地主老財興獻王的兒子——朱厚驄,五年之後接替正德成為大明帝國主人的嘉靖皇帝。
三個月前,陸炳身體康復,可以下地行走了。在他得知自己是歷史上的陸炳之後他感覺就像是在玩了一把過山車從空中落下之後竟然還掉到草垛上沒摔死一樣刺激和幸運。可是自此之後,他在家愣是被禁足了一個月,讓陸府闔府上下先寶貝疙瘩一樣看着,無論他在家幹什麼事都可以,並且身邊陪着六個手腳利索的壯漢,兩個精明強悍的大丫鬟,這讓他一個宅男小白實在是忍受不了,他甚至會以為自己上個廁所都有人在盯着。他開始有怨念了。
在他強烈要求出去看看這個世界是,被無情無理的駁回:不準。再上訴,再不準。他的怨念被放大。就當他一個人在書房裝時,老帥哥高心的告訴自己:可以出這個府門了。但當他以為他自由了時,卻被一句輕飄飄的話砸蒙了:從明天開始,跟着母親去上班,那兒吃喝拉大誰全包了,不過要給人當跟班!
他知道歷史還是那什麼了他,就他這小胳膊小腿的還不是歷史的對手,那就享受吧!跟班就跟班,再說咱乾的是最有前途的跟班,許多人還輪不到了,咱幹了!
可是如多有人告訴他:“這個跟班不是那麼好當地!”那麼他會義正言辭的告訴那人:“不怕,為了那什麼,咱可以犧牲一切可以犧牲的,就不信了,憑咱這社會主義四有新人還伺候不了一個小孩子?”
這也不要緊,反正他不會離譜到哪兒去,可當他成功誘惑小嘉靖出府見過“大世面”之後,這孩子的心就收不住了,BMW都難追還別說野馬呢,今天鼓動自己鼓搗鼓搗酒樓,明天讓自己收幾個小弟,他是老大,跟讓人受不了的是盡然攛掇自己進楚館香閣,陸炳就不明白了,難道當皇帝的人都早熟?他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欲哭無淚,怨念啊,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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