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微服私訪
皇帝朱由檢與首輔施鳳來說了什麼，外人連丁點都沒旁敲側擊到，更別說皇帝與周延儒的談話了，不過眾臣都清楚，與皇帝共進午餐的周延儒現在可謂簡在帝心。
羨慕有之，嫉妒有之，鄙夷有之，垂足頓胸有之！！！
接下來的幾天裏，朱由檢老老實實在宮裏待了幾天，順便喝上了田妃和袁妃親手煲的湯，據說這招還是皇后支的。
溫柔鄉英雄冢，從此君王不早朝！！！
那是不可能的，朱由檢他是這樣的人嗎？
他是立志當一個好皇帝，一個深受百姓愛戴的好皇帝。
俗話說，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兩個月了，他宮的沒出過，更別說見識見識大明百姓的生活狀況了。
所以，這天，他決定學習下那個有事沒事就玩微服私訪的麻子，話說為啥他們喜歡玩這調調？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嗎？還是因為大明湖畔——夏雨荷？
自從見過妃子照片后，朱亞東悟了！！！
咳咳~廢話有點多，不敢說太多，怕~
帶上太監王承恩，一群以錦衣衛千戶高文採為龍腿頭頭，朱由檢開始了他的微服私訪，說不得幾百年後就會出幾部收視率報表的連續劇——《崇禎微服私訪記》
一番喬裝打扮，朱由檢搖身一變，成為一名風度翩翩朱二六公子，在這，朱由檢不得不吐槽幾句，他見過畫像了，朱元璋真不是鞋拔子臉，**為了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更可氣的是書本上，電視劇上，居然真就出現了鞋拔子朱重八。
he~tui~
漫無目的走走寬闊大街，朱由檢看到了明朝北京真實的一面：有為一銅板爭執的，有為一口吃食乞討的，有鮮衣怒馬僕人成群的，有眼高於頂高談闊論的，有青樓姑娘倚在欄杆上揮舞絲巾手帕的...
“公子，進來玩啊。”這聲音，簡直能讓人骨頭由里酥麻到外。
關於明末八代名妓，朱由檢特意了解過，可惜現今馬湘蘭已經死了，而其他七位年齡最大的就是柳如是，還不到10歲，玩蘿莉養成？朱由檢可沒這愛好。
話說柳如是，身世慘不說，最後還找了個‘水太涼’，至於這位水太涼先生的臉皮可謂比地球還厚，節操什麼的更是沒有。一句話來說就是“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老高，你去過沒？”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穿越者，古代夜總會怎可不去瞅瞅？
“陛...沒有。”朱由檢眼睛一瞪，高文采立馬改口。
“少爺...”王承恩此刻快哭了，這樣讓大臣，讓皇後娘娘知道了，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
“安啦，朕鐵定會護着你們的。”朱由檢拍了拍王承恩的肩膀，隨後對着高文采道：“帶路！”
“是。”陛下要去，他高文采可不敢攔着，隨即便開始為皇帝帶路。
——本司街（教坊司下的青樓妓院一條街）麗春院——
“玉竹，幫媽媽一個忙。”
楊玉竹於半月前從南京來到北京，為的就是進一步打響名氣，昨晚的詩會舉辦到很晚，今天她早就吩咐過，今天休息不見客。
楊玉竹不冷不熱輕啟貝齒：“哪家公子？”
老鴇怕怕道：“錦衣衛護衛的皇家世子，並且還是個千戶。”
楊玉竹眉頭輕蹙：“推不掉嗎？”
“推不掉。”
“...知道了。”
雅間！！！
“老高，咱這一壺茶都喝完了，怎麼人還沒來？”朱由檢有些無語，這架子太大了吧，都將近半小時了，鬼影都沒見着。
“公子息怒，我這就去催催。”高文采也是有苦說不出，陛下你沒亮出身份，何況卞玉京的名氣可是大的很，要不是臣亮了腰牌，見不見得着都是問題。
朱由檢一把拉住了就要起身的高文采，“算了，再等等。”
金陵名妓楊玉竹，這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難怪有鑲金帶鑽這種說法呢。
就這麼等啊等，等了十幾分鐘后。
我嘞個去~居然還帶個面巾！！
若隱若現下近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
一連串的詞彙從朱由檢的腦海中蹦出后，他不得不感嘆一句‘不愧為金陵名妓’，隨即他露出春天般的微笑對着抱着箜篌的楊玉竹說道：“今天原本只是好奇進來瞅瞅，意想不到能見到年，倒也不虛此行，彈首能最拿手的聽聽。”
“奴家獻醜了。”楊玉竹微微屈膝，聲如黃鶯。
貌似小姑娘對自己不感冒啊，甚至有一瞬間感受到嫌棄之色，想我堂堂偏偏朱公子，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是錯覺，嗯，一定是這樣。
一啄一飲，聽着箜篌發出的美妙樂聲，聯想到明末歷史慘況，朱由檢不由吟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箜篌音節微微出錯便恢復正常，只是樂聲不敵先前，倒是王承恩有些理解皇帝吟這首詩的意思，那天夜裏他失眠了，且整整失眠了三天。
“少爺，切莫過於憂傷，一切都會變好的。”
“聽說最近你晚上都睡不着覺？”
“只要一想...我就睡不着，更擔心少爺。”
“百年後你就葬我旁邊吧。”
“奴婢，叩...謝少爺。”
朱由檢眼睛一瞪暗道：瑪德，完全低估了這話的威力，差點就暴露了。
對於這位與崇禎自縊於煤山的太監，朱由檢是打心裏尊敬他，不然那天他也不會當著他的面與施鳳來和周延儒談話，可以說，在王承恩面前，他基本是‘毫無保留’的。
“行了，回頭你派人給家裏送封信，挑二三個機靈點的讓他們過來。”
“奴婢在此替他們先謝過少爺。”
“屁股決定腦袋，以前不敢說，也不敢想，如今不得不去面對，我啊就是一個勞碌命。其實這些問題不是沒有人知道，只是不敢說罷了，山東邊在乎誰坐在那個位置嗎？不在乎！也該享受夠了，是時候該解決了。”
“萬...不可，少爺，這樣...”
“你別捉急，本公子自有安排，不會冒然行事的。”
朱由檢與王承恩對話的聲音很小，正在操作箜篌的楊玉竹只能通過隻言片語去猜測主僕二人對話的內容，通過表情猜測想必是很大很大的事情吧。
連奏三曲后，楊玉竹累了，也停了下來。朱由檢叫好道：“好，非常美妙。”
此刻要不是礙於身份，楊玉竹鐵定會問哪裏好了？你除了剛開始耐心聽了一小會，剩下的時間都在與身旁太監對話，就連她彈錯了3個音節都沒發現。
楊玉竹站起來微微屈膝道：“公子謬讚了，奴家昨兒因詩會睡的晚，今日箜篌技藝有所欠缺。”
站於朱由檢右側的王承恩瞬間臉色冷了下來，能讓皇爺聽你彈奏，是你八輩子修來的服氣，咋滴能還不樂意了？
朱由檢倒是無所謂，指着桌對面道：“累了就坐下來休息會，咱們隨便聊聊。”
等楊玉竹翩翩入座，朱由檢沉默片刻問道：“你是自由之身還是？”
楊玉竹愣了愣，不知朱由檢為何會問這種問題，但還是老實回道：“自由身。”
“我想找人幫我收養萬名孤兒，教他們讀書識字，教他們手藝，不知你願不願意幫我。”
此事朱由檢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今朝堂機構養濟院早已形同虛設，等時機成熟養濟院將會移交於皇后管理，這樣能讓皇后真正的母儀天下，也能更加讓百姓愛戴皇帝陛下。
“這…”楊玉竹一時腦子死機了，完全沒想到朱由檢會這樣問，還以為他是看上她的美貌，想……
可話說回來，收養萬名孩童，他就不怕引起當今陛下的猜忌？不怕死嗎？或者是他想…造反…
念及至此，楊玉竹顫聲道：“公子，犯忌諱。”
“哈哈哈！”朱由檢聞言大笑三聲：“當今陛下仁慈，特吩咐我辦理此事，有啥忌諱可言？”
“哈～”楊玉竹小嘴微張，煞是可愛。
蠻可愛的嗎，就是太拘謹，太過注重形象禮節了，朱由檢盯着她看了小會後，微微一笑，說道：“你好好想想，想好后可告知門口高文采，俸銀雖然不多，但養一家肯定沒問題。”
見朱由檢不像說謊的樣子，更不像那種不知輕重之人，卞玉京試探問道：“敢問公子姓什名什字什？”
“一二三四五六，朱二六，字亞東。”
朱二六？朱亞東？完全沒丁點印象，更不談判斷是哪路藩王世子了，卞玉京秀眉輕蹙，道：“此次卞賽進京能認識亞東公子，不虛此行。”
朱由檢笑道：“彼此彼此。”
緊接着，楊玉竹起身正預提起酒壺給朱由檢斟酒，卻不料王承恩立馬先她一步拿起酒壺先給朱由檢斟酒然後再給卞玉京斟酒。
頓時氣氛有些巨尬！！！